姓楊的上樓梯的腳步很輕,一看就是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商儀家在四樓,大概要經過五戶人的門口,姓楊的很會挑時間,傍晚八點鐘左右,這時侯大多數人都吃飽了飯出去散步了。這樣在樓道裡碰見熟人的機會就少一些。
正當姓楊的躡手躡腳的爬到三樓的時候,三樓有一家人的門開了,戶主人正好和姓楊的撞了個滿懷!熟人相見,不寒暄不行啊!可這熟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在傳達室大驚小怪的插話的那位機關大姐,呵呵,談不上冤家路窄也說得上遇不逢時啊!
機關大姐一臉壞笑著說:喲,楊主任也在啊!
姓楊的聽得怪怪的,這口氣怎麼和白天說的咋就一樣啊!姓楊的心暗暗叫苦,心裡不禁怨道:這三十好幾的女人真是如狼似虎啊!明明自己也想偷人還說別人的風涼話,真是壞透了頂了。
心裡想著是一回事嘴上說的又是另一碼事,這就是官場的老江湖,姓楊的要是沒得罪廳長,怕也是廳裡一個厲害的角色兒。
姓楊的笑著說:是曾姐啊!我到江處家坐坐。
曾姐笑得更燦爛的說:江處家好像是在你家那棟樓,你怕是走錯了吧!樓上只有兩戶人,一戶是商處一戶是宋處,宋處最近出差了,只有他老婆在家,還有一戶是商處,不過經常不在家。
這曾姐說話也真是口無遮掩,把心裡想的也畫蛇添足的說了出來。不過這姓楊的也算是廳裡的美男子,想出牆的紅杏首選都應該是他。和丈夫結婚多年而七年之癢的大姐們或多或少的會對姓楊的有點意思,語氣裡也難免有些輕浮之意,只是當時梅蘭的優勢太明顯,她們也只能望洋(楊)興歎,望梅止渴了。
聽了曾姐這話,姓楊的臉色就由紅變黑。要是在他做廳政治部主任那會兒,他的臉色如果變黑了,下屬都知道要下暴雨了,都會打起雨傘(假裝看文件或者找事忙)紛紛避之。可現在他虎落平陽了,誰還用看他的臉色,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不過他從領導崗位上跌了下來,吃得香,睡得著,還有功夫找女人也算本事了,要是換了其他領導多半都會有生不如死的感覺,這人啊!要是看開了也就豁達了,是福是禍也不可盡說。
機關大姐並沒有在意姓楊的臉色,仍然春風滿面的說:楊處既然這麼巧撞到我家門口來了,要不到我家坐會兒喝口茶,我家老關和宋處一起出差去了,我正閒著無聊要去走走找人聊聊天,正巧就碰到你了。
這曾姐說著就去扯姓楊的手臂,姓楊的拗不過她,只好由著她給扯進了屋內。姓楊的一邊進屋心裡直嘀咕:怎麼這棟樓裡儘是怨婦。
姓楊的坐在曾姐家客廳的沙發上就像坐如針氈,這萬一她老公回來了,自己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自己是有前科的人,就算自己沒做什麼也會讓別人覺得罪大惡極。
這位曾姐倒是毫無顧忌,又端茶又上水果的,姓楊的看了看手錶,十分鐘早過了,怕商儀在家等急了,心裡不禁也跟著急了起來,這就快到嘴邊的肉一下子又吃不到,能不著急嗎?
這曾姐怎麼會不明白姓楊的心思,可她就是擺明的羨慕姓商的,怎麼好事都讓她佔了,自己偏偏要插一槓子。
姓楊的說:曾姐,家裡有電話嗎?我和江處打個招呼說晚點過去。
這曾姐就是故意難為這姓楊的,笑著說:我幫你撥吧,我家的電話不好撥,外人撥不來,容易撥錯,我總是納悶我們家這電話也認生,真是奇怪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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