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芬蘭城,萬家燈火,不眠的人群聚集在大街小巷。街頭巷尾,各種攤位前,砍價還價聲,喝酒划拳聲。燈火昏暗的地界,紅男綠女竊竊私語,甜甜蜜蜜,拋灑著青春的活力。小孩子,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在如織的人流穿來跑去,快樂的童音感染著周圍每一個人。芬蘭城作為神聖同盟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自有其繁花似錦的面貌。
秦火和余龍走在街頭,左顧右盼。
「秦火,你看那些個小孩子,還真是歡快呀!」看著四五歲的小孩,余龍眼中有一絲艷羨。**歲到十二三歲年紀,正是上不夠,下不落的年紀。不像四五歲,可以盡情玩耍;也不像十四五歲,有了一些青春年少的特權,叛逆戀愛等。
「嗯,是有些讓人羨慕呀!」秦火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如此無憂無慮過了。
「喏,你看那!」余龍嘴努著,指向牆角下,兩個熱情接吻的一對青年男女。那二人身旁好像有一個無形的結界,使其獨處於一片靜謐的空間,阻隔了外面的喧囂。
「我可是聽說,大貴族都是比較早熟的,你在家的時候沒有接觸過這些嗎?」秦火想像,大富大貴之家的子弟,男歡女快這些事情,從七八歲就應該開始接觸了。
「哪有呀!像我們家族,這種以武立足的貴族,無論男女子弟,在家中都要勤修鬥氣魔法。資質好的嚴加看管,時間不能浪費片刻。資質不好的,更是沒有資格談情說愛,他們大多是作為合婚的籌碼了。」余龍不禁長吁短歎,這也是大多數靠武力,取得地位家族的普遍態度。只有如此,才能保證其家族地位長盛不衰。
在那些有聖域撐腰的家族,傳宗接代的思想並沒有那麼嚴重。一個九級強者可以活五百歲以上,一個聖域沒有意外可以長久生存。要一堆沒有能力的後代,又有什麼用?所以,對於這些家庭,培育強者就成為了重中之重,而且還要自己家族的子弟。
一份地邊烤肉旁,秦火和余龍坐了下來。要了四斤烤肉,兩人大吃大嚼。
余龍用後槽牙,咀嚼著勁道的烤肉,忽然想起一事問秦火道:「在宿舍時候,你說你到十六歲以後,才開始加大鬥氣修煉的強度,這是為什麼?現在不能加強嗎?不是說魔武同修最好嗎!你這樣一前一後不太好吧?」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魔武雙修,當然最好是同步進行,可為什麼要同步你知道嗎?」秦火沒有回答余龍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相關的問題。
「我還真不知道,只聽說要同步,但不知道為什麼!」余龍是只知其然,不知道其所以然。
「同步修煉,是為了互補。單修煉魔法,其身體強度要比同等級的武者要差一些。單修煉鬥氣,要比同等級的魔法師遠程攻擊手段少一些。只有兩者同步才能最好的起到互補作用。一個九級魔法師,即使有七級的鬥氣水平,用處也是不大。因為七級的鬥氣水平,在九級強者的爭鬥當中,起不到什麼作用。同樣道理九級的武者,同時具有七級魔法師的魔法水平,也是沒有意義。」秦火說完看著余龍,意思是他明不明白。
「我明白了。」余龍若有所思的說道。
「換句話說,一個九級的魔法師,只要將鬥氣修煉提高到九級的水平,這樣互補的作用也就可以體現出來了。哪個先哪個後,其實是無所謂的事情。二者兼修最重要的不是這種互補,而是有一個另外重要的作用。」
「哦?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作用?」余龍沒有聽說過,魔武雙修還有什麼作用。
「額,你應該知道,修煉到七級的關鍵所在吧?」秦火說完,等待著余龍的回答。
「這個我知道,六級和七級之間最大的區別是鬥氣或者魔法元素的液化。」余龍也僅知道這麼多,並不知道如何才能轉化到液態。不過這點,也不是誰都知道的,余龍的聲音很小,只有秦火能夠聽到。
「好,就是這個問題。無論是鬥氣還是魔法,都是天地元素,其本質是一樣的。所謂液化,也就是一個壓縮過程。回到宿舍之後,我再跟你說。趕點吃,吃完你結賬。」秦火說到一半,吊起了余龍胃口。用此要挾余龍結賬,誰讓余龍是大款來著,比起秦火這個,一年只有兩千五百金幣獎學金收入的窮困子弟,不知富裕了多少倍!
余龍感覺自己很無辜,他本來早就吃了。是秦火沒吃飯,拉著他來的,這下不知怎麼回事,竟然輪到自己結賬了。雖然無奈,可也沒有辦法。
回到宿舍,秦火接著說道:「液化壓縮,這我想你知道,即使不知道,猜也能猜的出來。這壓縮的過程,具體如何壓縮你知道嗎?」
「這我哪知道呀!你還是別賣關子了,快說!」余龍恨不得踹秦火兩腳,帳是他結的。到現在秦火又發揚,半截而問的傳統。
「這壓縮,講究的是控制元素,和經脈丹田的堅韌。無論是鬥氣所運行的經脈下丹田,還是魔法所運行的經脈上丹田。這二者是有想通之處的,最大的區別在於儲藏位置。這點你可明白?」秦火倒不是喜歡問東問西,他是真心的想教余龍一些要點,才會如此相問。
「嗯!你這一說,我感覺還真是那麼回事,雖然我不知道。」余龍的回答,似是而非,有點不懂裝懂的意味。不過秦火知道,余龍是真的明白了,經過這些時日的接觸,秦火瞭解余龍的悟性相當之高。
「壓縮主要靠精神力控制的,無論是修煉鬥氣還是修煉魔法,這一點是互通的。魔法師的元素控制能力要比武者高一些,武者的經脈要比魔法師堅韌一些。到七級這個坎,魔武雙修更容易過。因此,我鬥氣以後修煉也沒關係。如果在七級那個坎,我要是通不過,再加強另一方面修煉也不晚。還有一點,你要切記,十六歲以前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要過分壓搾身體潛力。當然這點,對於你來說也什麼意義。」秦火有些困了,就要睡覺。鬥氣的修煉的確使他非常疲倦,除了睡覺,目前他也就知道冥想可以恢復。可他冥想一次,不定又到什麼時候了,明天還有課程需要上,因此他不敢用冥想代替睡眠。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全明白了,睡覺了。」
一會兒,二人進入了深深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