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大阪折扇,一個鍋蓋,這就是楚河和黃泉得到的全部武器了。
如果不是黃泉MM隨身帶著她的刀,楚河和黃泉就得手無寸鐵地參加這場遊戲!
「還好黃泉你沒把刀收進空間手鐲!」
楚河扔掉折扇,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說道:
「把刀給我,我來佈置一下。」
黃泉點點頭,將刀遞給了楚河。
楚河拔出長刀,脫下校服外套,用刀將外套裁成數百條一厘米寬的布條。
這刀雖然被封印了靈力,但仍鋒利如昔,裁起布來不費吹灰之力。
裁好布條之後,他將這些布條兩兩相接,得到一條數十米長的布帶。
然後他便以黃泉靠著的大樹為中心,以四周的灌木為支撐點,用這布條將這片地帶圈了起來。
布條離地一尺或者兩尺,這一來如果有人闖到這范近,碰到布條之後,便會搖響布條纏著的灌木,給楚河和黃泉提供預警時間。
做好預警設施。楚河找到一顆直徑在3厘米左右。樹身筆直地。樹幹沒有疤痕地小樹。
他先拗彎樹幹。試了一下這顆小樹樹幹地彈性。然後削去樹皮觀察了一下樹質地紋理。接著便一刀將之斬下。削去枝葉。得到一根長一米八左右地木棍。
他用剩下來地布條搓成弓弦。花了半小時用這條木棍製成一把簡陋地長弓——制弓當然不能這般簡單。但他現在既缺時間又缺工具。只能因陋就簡。
制好弓後。他又利用直徑一厘米左右。長一米左右地灌木樹幹製成二十枝箭矢。
得到箭矢。他先試射幾枝。估算這長弓地射程、威力、偏斜度。最後得出結論——
以他地能力。這長弓在十至十五米內能保證精確射擊。超出十五米就要靠運氣。
因為沒有鐵質箭頭,所以箭矢在十五米內只能射穿沒有衣物保護的人體,但不具備洞穿骨骼的能力。不過刺透肌肉內臟是沒問題的。
這一番忙碌,足足花了他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在他做事時,黃泉就靠著樹靜靜地坐著。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她仍睜著雙眼。「看」著楚河所在地位置,好像在盡力捕捉他忙碌的身影。
待楚河拿著弓箭坐回她身邊時,黃泉擰開一瓶礦泉水,柔聲道:
「累了吧?喝口水。」
楚河接過水瓶,仰頭喝了一大口,笑道:
「我做了把長弓,雖然很簡陋,但總算是有了遠程武器啦!這群學生就算手裡有槍,除了極少數人。一對一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那些從來沒有摸過槍的學生,能在十米內打中目標就不錯啦!」
黃泉輕聲道:
「阿河還會用弓箭?」
楚河笑道:
「很久以前玩過。我在中國的時候,曾經當過編外警察。弓、弩、槍都會玩。」
黃泉道:
「阿河好厲害,黃泉就只會刀術呢!槍都打不準的……」
兩人正說著悄悄話,忽聽到東邊地灌木簌簌作響,楚河一躍而起,手挽長弓,開弓搭箭,指向聲響傳來的方位。
楚河微微瞇起雙眼,凝目望著那方,但此時正值深夜。林間一片漆黑,兩米開外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楚河和黃泉均是屏氣凝神,不發出絲毫聲響。而那邊在灌木晃響之後,便也慢慢靜了下來,再聽不到丁點聲音。
一時間林中一片靜寂。
靜了大約一分鐘,楚河仍保持著開弓的姿勢,手臂和腰都有些酸了,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便在這時,他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一記輕響——「卡」!
這聲音對楚河來說絕不陌生。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楚河閃電般調整箭矢所指的方向,對準聲音傳來的方位,輕快地鬆開弓弦。
嗖地一聲輕響,箭矢閃電般沒入黑暗之中!
他也不管是否射中目標,在松弦放箭之後又搭箭上弦,連續開弓,一口氣又射出了三枝箭!
這種看不見目標的盲射,能否命中全憑運氣。
前三枝箭射出後如泥牛入海,沒有弄出絲毫響動。顯是射到了空中。
但在第四枝箭射出後。卻有一聲悶哼傳來,接著便聽到「砰」地一聲槍響!
前方大約八米處的一叢灌木後。亮起一團耀眼地槍口口焰!
一粒子彈擦著楚河的左頰掠過,啪地一聲打在他身後的大樹樹幹上,炸出一個淺坑!
楚河臉頰被擦出一道血槽,鮮血緩緩滲出焦黑地血槽,很快便染紅了他半邊臉!
他不理臉上火辣辣的痛,身形佇立如山,右手不停地開弓放箭,五枝箭幾乎連成一線射向槍口焰亮起的位置!
而在那個位置,在第一聲槍響後,也連續不斷地響起五記槍聲!
砰砰砰砰砰!
耀眼的口焰不斷亮起,但除了第一槍碰運氣擦中了楚河的臉頰,後來的五槍全都不知道打到了哪裡。
反倒是口焰替楚河指明了目標,令他箭箭不落空!
「八嘎!好痛……」
憤怒而淒厲的咆哮聲中,八米外那叢灌木一陣亂響,接著便聽呼地一聲,一團黑乎乎的物事恰巧砸到了楚河鼻樑上,令他鼻子一酸一熱,鼻血止不住地淌了出來!
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那腳步聲直衝楚河而來,顯是躺在灌木叢後放槍地那人衝了過來!
楚河顧不上止血,忍著痛又射出一箭。
箭肯定是射中了,但是衝過來那人卻只痛叫一聲,腳步聲竟是沒有半點停頓,瞬間便撲至楚河身前兩米以內!
到了這時,楚河才能勉強看到一團黑乎乎的人影!
這個時候放箭已經來不及了。
楚河隨手丟掉弓箭,抓起一枝箭矢便待刺出。
然而在他作出動作之前。只聽嗆地一聲輕響,然後便是利器入肉斷骨的卡嚓聲!
是黃泉。
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下,失明的她反而佔據了最大的優勢!
她憑著那陣腳步聲找準了衝過來的那人的方位,拔刀出鞘一刀斬出,將衝過來那人攔腰斬成了兩截!
噗通一聲響,那人地上半身跌了下來。下半身繼續前衝兩步,方才撲倒在地。
那人根本就不知道黃泉地位置——他潛過來的時候雖然聽到了一男一女的聲音,但這一片漆黑的環境,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他能憑借箭矢射來地方位判斷出楚河的位置,卻不知道黃泉躲在哪裡!
一股濃重的腥臭瞬間瀰漫出來,若是普通人聞到這股味道,這時只怕已是吐得暈頭轉向。
但楚河和黃泉怎麼說也是殺伐無數的輪迴者,這點腥臭直接被他倆忽略了。
「腰斬死得這麼快?」
楚河心下奇怪,一手捏著鼻子止血。另一隻手從包裡翻出手電筒,對著那屍體照去。
只見六枝血淋淋地箭從屍體地背部透出,從箭矢透出的部位看。這人地心臟、肝臟、肺部等部位全被穿透了。
楚河這才明白這人為何死得這麼快——他一共射中了這人七箭,其中一箭射到了他大腿上,另六枝箭全都射中了他的身體。
但是箭矢穿透力不夠,八米內洞穿衣服後已無力傷及其內臟,只是釘在了他身上。
而當他被黃泉一刀兩斷,上半身栽到地上時,釘在他上身地六枝箭矢便捅了進去,刺了個對穿!
「這粗製濫造的弓箭還是不行,這麼近的距離七箭都射不死人……」
楚河搖了搖頭。電筒四周照射一番,找到了砸中他鼻樑地武器。
那是一枝左輪手槍,剛才那「卡」的聲響,應該是這人扳動擊錘的聲音。
可憐這傢伙原本想偷襲,卻被擊錘的聲音暴露了他的位置。
「阿河你沒事吧?」
黃泉摸到楚河身邊,握著他的手關切地問道。
楚河反握住她的手,柔聲道:
「沒事,就被這傢伙飛槍砸中了鼻子,流了點鼻血。哈。他槍法太爛,六槍全打飛了。」
說這話時,他的臉還在火辣辣地痛,臉上的血槽也在不停地淌血。
「剛才響了六槍,這個位置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得馬上轉移。」
他一邊說著,一邊撕開襯衣,草草包紮了一下臉上地傷
然後他便拾起了那把左輪手槍,又找到了那人衝過來之前丟在灌木叢後的提包。
包裡還有兩盒子彈。足有八十餘發。但沒有左輪手機裝彈器。
那傢伙估計是見自己一連六槍都沒打中,又被楚河連射中七箭。失去了摸黑裝子彈的耐性,便直接衝了過來。
有了槍,那粗製濫造的長弓自是不需要了。
楚河裝上六發子彈,將左輪手槍插到腰裡,提起那人的提包,收起佈置警戒線的布條。
然後他將他和黃泉包裡的飲食轉移到死者包裡,背上黃泉,關掉手電筒,開始摸黑轉移。
剛剛離開之前搏殺的位置不到二十米,一道人影便從楚河和黃泉身邊的大樹後竄出,一刀直刺楚河左腰!
刀只是一把折疊匕首,但若是腰被刺中,這小小地折疊匕首也能要了楚河的命!
楚河背著黃泉,脖子上還掛著一個提包。而黃泉手裡雖然有刀,但她正趴在楚河肩上,左手勾著楚河的脖子,右手提著長刀——
襲擊者在她和楚河的左側後,黃泉這個樣子根本沒法兒拔刀砍人!
可以說,此時黃泉和楚河均是毫無還手之力!
所幸楚河和黃泉都是身經百戰,那人雖是暴起突襲,但楚河和黃泉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
黃泉從楚河身上一躍而下,左手一勾楚河的脖子。拉著他向右方偏倒。
楚河順勢向右側偏倒,藉著黃泉的拉力飛快地翻滾在地,堪堪避過那奪命一刀。
而黃泉拉倒楚河後,用左手閃電般拔刀出鞘,聽風辨位一刀橫斬那偷襲落空的人影。
那人影反應極快,輕盈地向後一個縱躍。竟是避過了黃泉這一刀!
但倒地的楚河已經拔槍在手,衝著那人影連開三槍!
砰砰砰!
三槍全中,那人影連退三步,然後仰倒在地。
楚河一口氣還沒鬆下來,便聽後方不遠處的樹叢嘩嘩作響,一陣輕盈地腳步聲飛快地由遠即近!
楚河連忙站起身來,舉槍對準腳步聲傳來地方向,同時一推黃泉,讓她躲到了一顆粗大的樹幹後面。
那陣腳步聲接近十米之後。驀地消失。一時間竟是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楚河屏氣凝神,慢慢地挪動腳步,將大半身子掩入黃泉藏身地樹幹後。只露出一隻眼睛一隻手臂,槍口的位置仍然指向剛才腳步聲傳來的方位。
「千草,是你在哪裡嗎?」
一把男聲從楚河槍口所指的十米開外傳來。
「我是弘樹啊!」
楚河眼角微微一抽。
男生11號衫村弘樹,練過多年中國功夫,在桐山和雄學去他地發力方法之前,是這個班上格鬥第一格鬥強人。除拳腳之外,還精通棍術。
這人雖然武功很強,但這個時候心志卻很軟弱——或者說,過於善良。
即使面對殺死他青梅竹馬的好友千草貴子的相馬光子時。他仍然不能下定決心開槍報仇。
甚至在保護他喜歡的女孩琴彈加代子時,在與魔鬼般可怕的桐山和雄決戰時,他仍然不願痛下殺手。直到最後才下定決心,但那時已經回天無力。
這個人雖然很強,但很好對付。
楚河並不知道剛才被他打中的那人是誰,看身形服飾似乎是個女孩,但他並不能肯定那人便是衫村弘樹的好友千草貴子。
「千草,說話呀!我是弘樹……」
長時間得不到回應,衫村弘樹又開口了。
楚河和黃泉還是沒有作聲。但這時剛才被他打倒的那女孩忽然發出一聲呻吟,斷斷續續地說道:
「是弘樹啊,我在這裡……你不要過來……這裡有……插班生……」
居然還真是千草貴子!
楚河雖然不是心硬如鐵的人,但也不會毫無原則地憐香惜玉。
想當年他滅陰癸派滿門,連地師妹白清兒都被他一劍斬了。
現在這千草貴子偷襲在先,一出手就往他腰眼上捅。所以他斷然開槍,心中雖有些同情憐憫,卻毫無愧疚之意。
既然想殺人,就得有被人殺的覺悟!
不過他倒是挺佩服這千草貴子。
剛才他在黑暗中開槍。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擊中她的要害。但能連中三槍不死。還可以說話,這生命力真不是一般地堅韌!
衫村弘樹聽到千草貴子地聲音。頓時急聲道:
「你受傷了嗎?千草堅持住,我馬上過來救你!」
說話中,他抬腳便往這邊走來,竟是沒有理會千草貴子的警告!
「不,不要過來……」
千草貴子的聲音已然非常輕微,連離她很近的楚河和黃泉都聽不大清楚了。
「這裡……這裡有……插班生……他們……有槍……」
這斷斷續續的輕微警告淹沒在衫村弘樹的腳步聲中。楚河和黃泉一言不發,屏住呼吸,楚河的槍口始終對準衫村弘樹腳步聲傳來的位置。
很快地,那衫村弘樹便奔到了千草貴子身前。
此時他和千草貴子距楚河、黃泉藏身的大樹不到三米。
「千草!」
衫村弘樹帶著哭腔抱起千草貴子,擰開手電筒照了一下她身上地傷口,飛快地撕開她傷口周圍的衣服,從自己襯衫上扯下布條準備替她包紮。
千草貴子按住衫村弘樹的手,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沒用地,子彈……子彈還在體內……」
這三槍雖然沒有完全命中一擊斃命的要害,但子彈全部鑽進了她胸腹之內。
她的內臟在出血。而這島上又無法作手術,光內出血就已經能要了她的命了。
衫村弘樹淚如雨下,哽咽著說道:
「是誰……誰打傷了你?」
千草貴子輕聲道:
「是……插班生……我……聽到他們開槍……殺人……躲在這裡想……想偷襲他們……替……替被殺的同學……報仇……但是……」
說到這裡,她一口氣沒接上來,頭一偏就掛點了。
楚河聽得連連搖頭。
他哪裡開槍殺人了?他和黃泉純粹就是自衛!
明明是有人潛行到他和黃泉身邊想偷襲他們,連左輪手槍地擊錘都扳好了。他和黃泉只是自衛殺人好不好?
不過這也證明北野地挑撥生效了——這個班上的學生,將他和黃泉這兩個所謂的「插班生」視作危險分子,不僅毫不信任,還一看到他倆便想先下手為強!
連千草貴子這樣的女學生都主動向他和黃泉出手,可以說他和黃泉現在已經四面楚歌,放眼四周都是敵人!
「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一定會殺了那兩個插班生的!」
既然如此……
楚河的槍口對準了正抱著千草的屍體哭泣地衫村弘樹。
然而楚河還沒扣動扳機,便聽一陣槍聲響起。
是烏茲衝鋒鎗。
尺長地口焰在衫村弘樹西北角十多米外的一顆樹後燃起!
一梭子彈瓢潑一般灑向衫村弘樹!
衫村弘樹不愧是武術達人,反應快得不可思議。
在槍聲響起地同時,他便一個縱躍撲向楚河和黃泉對面地一顆一人抱的大樹。
但他反應雖快。卻仍然中了槍,左手食指和中指被齊根打斷!
衫村弘樹躲到那顆樹後,眼睜睜看著千草貴子的屍體被子彈打得血肉橫飛。竟是傻乎乎地哭喊起她的名字。
而那使用衝鋒鎗的偷襲者循聲又打來一梭子彈,將衫村弘樹所在的樹幹打得木屑橫
衫村弘樹無奈之下,只得一邊哭一邊飛快地沒入了林中。
衫村弘樹一跑,那偷襲者也是腳步飛快地循聲追了過去!
待兩人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楚河方才長出一口氣。
他雖然有了把手槍,槍法也算精準,但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與手持衝鋒鎗的人對射肯定會吃大虧。
他對著黃泉小聲說道:
「用衝鋒鎗偷襲地那傢伙肯定是桐山和雄,只有他才喜歡這麼不死不休地追擊!」
黃泉道:「桐山和雄?就是你說的。這個班最厲害最冷酷的那人?」
楚河道:「嗯,就是那傢伙。」
黃泉道:「他能殺死衫村弘樹嗎?」
楚河道:「雖然桐山和雄手裡有槍,但想殺死衫村弘樹也不簡單。不過我倒希望桐山和雄能用槍殺死衫村弘樹,這樣他就學不到衫村弘樹的功夫了。否則……一個既會使用槍械,又能近身搏殺的高手,我們碰上他會吃大虧的。」
說到這裡,他長歎口氣:
「我真是想不通,這群十五六歲的中學生怎麼會這麼凶。居然這麼快就能進入遊戲狀態,學會先下手為強了……走吧。我們換個位置躲起來。這個遊戲裡有槍的人很多,還是躲起來安全一點。」
他上滿子彈,背上黃泉,朝著衫村弘樹和桐山和雄相反的方向走去,最後在林中一堵十多米高地山崖下,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山洞。
這山洞洞口生著好幾叢灌木,雖然不能將山洞完全掩住,卻也算得上天然的掩體。
他讓黃泉進洞休息,自己在洞外佈置好警戒線。便鑽進洞中。與黃泉依偎在一起休息起來。
從遊戲一開始,楚河便抱著黃泉跑了好幾公里。後來又跟人火拚兩場,還受了點輕傷,現在已是極為疲憊。坐下來不到半分鐘,他便陷入夢鄉。
黃泉本是和他並肩坐著,頭靠著他的胸膛。見他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坐直,抱住楚河的肩膀,讓他的頭躺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次日清晨六點,嘹亮的廣播聲響徹全島。
也不知這島上究竟安裝了多少喇叭,反正連山洞裡的楚河和黃泉都被廣播聲驚響了。
激昂地拉德斯基進行曲中,北野開始播報昨晚死亡名單——只是區區一晚,加上楚河、黃泉在內地44名遊戲者,就已經只剩下28人!
一晚上居然死了十六個人!
「效率很高,老師很欣慰!」
北野用欣慰的語氣誇獎了兩句:
「接下來要繼續努力哦!好,現在開始播報禁區。中午十二點以前必須離開禁區,如果十二點以後還留在禁區以內,頸環就會爆炸哦!」
楚河和黃泉連忙掏出地圖和筆,在北野播報地幾個禁區上勾上記號。
「還好,我們這個位置不在禁區以內!」
廣播完畢後,楚河鬆了口氣。
他的方向感很強。雖然昨晚是摸黑趕路,但以遊戲開始時的學校為參照點,他現在仍能知道他和黃泉所在的山洞具體的方位。
「可以繼續休息一陣了。」
整整一天,楚河和黃泉所在的山洞都沒被劃入禁區之中。這表示他和黃泉能在這山洞裡再呆上一晚。
而這一天結束之後,遊戲者已經只剩下22人。白天又有8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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