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之後阿魯與後腦勺先行抵達了騎士團總部。
沒福享受火烈馬疾奔馳的後腦勺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從馬屁股後面滑下扶著一根柱子偷眼打量著周圍的情況在看到眾騎士無精彩的聚在一起小聲議論時他心裡打起突來暗道:「難不成是騎士團生內哄有人受傷了?可……可找我有什麼用我又不能制止他們。」
阿魯的眼神掃視著駐地內的騎士心中不滿的情緒達到極點可又不便當著後腦勺的面喝斥手下只好向一名軍官使了個眼色讓他將聚在一起的騎士驅散開而後他帶著後腦勺向後面走去。
在一間用來囚禁犯了錯誤的騎士的小房間中後腦勺看到了一具已死去多時的屍體毫無心理準備的他出一聲尖叫後扭頭就想逃之遙遙卻被身後的阿魯強行又拖了回來。
後腦勺驚道:「喂死阿魯你究竟想幹什麼?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阿魯耐著性子解釋道:「你冷靜點好不好讓你來就是想讓你幫我看看他是因何而死的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一不小心上了賊船的後腦勺自知沒辦法逃離騎士團只好恨恨的白了眼阿魯這才看向室內的死屍。看打扮那應該是一個年輕的騎士奪去他生命的原因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中毒而死的可就這點卻讓後腦勺疑惑起來。
「奇怪若只是一個騎士中毒死了該不會讓我來的難道他的死與戰馬的死的有關?可就算是他一時想不開毒死了馬又干我何事?」後腦勺想罷問道:「阿魯團長我不知道你究竟帶我想幹什麼如果只是讓我見識一下中毒而死的人那我是否可以回去了?」
阿魯拒絕道:「不行現在整個騎士團都被一股互不信任的氣氛籠罩著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解開戰馬死亡之迷我想艾法爾騎士團遲早會毀了的。」
「騎士團散不散伙與我何干?」後腦勺心裡不滿的嘟嚷了聲問道:「可是這個人是誰?他的死與毒死戰馬又有什麼關聯?」
阿魯耐心道:「他叫馬修剛轉正的騎士比賽時他負責照顧參賽的戰馬飲水獸醫曾經檢查了所以與馬接觸過的事物最後確定是飲馬的井水有問題。」
後腦勺皺著眉頭打量了下地上的馬修問道:「可你們怎麼就確定毒是馬修下的呢?有什麼根據沒有?」
「沒有但據守衛井場的士兵報告自井打好後沒有人接近過井邊只有當天了了幾人曾到井邊汲過水馬修就是其中之一懷疑他是因為只有他與戰馬有過密切的接觸就是這樣了。」阿魯唉聲歎氣的解釋。
在阿魯的解釋下後腦勺有些明白了一個被懷疑給戰馬投毒的騎士死於非命與被毒死的戰馬之間有何種關係呢?後腦勺琢磨著問道:「阿魯你們是如何確定毒是當天下的呢?」
阿魯環顧了下騎士團道:「此前戰馬一直在騎士團內未見異常直到比賽前到達城外飲馬之後不久便齊齊倒地身亡如果與他沒有關係打死我也不相信。」
後腦勺可摸不準兇手就是馬修又問道:「這個馬修被你們關了兩天你們從他身上得到什麼線索了?要知道如果是他幹的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的。」
阿魯搖頭道:「沒有自從確定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之後他便像是傻了般總是翻來覆去的說那不是他幹的除此之外什麼話也不肯說我們想問也無從下手唉誰想到才短短兩天他也步了戰馬的後塵。」
後腦勺可沒心情與阿魯探討誰是誰非想了下道:「既然馬修不是兇手那肯定還有幕後人在操縱著這一切了可要是連你們都確定不了是誰幹的我又能做什麼?」
阿魯苦笑連連用手指了下不遠處不肯離去的騎士道:「你看看就知道了現在騎士團上下都在懷疑是騎士團內部出了敗類為了謀取錢財私利將整個騎士團都出賣了這種情況下我能相信誰的話呢?」
「他們懷疑馬修?」後腦勺這才明白阿魯的難處遲疑道。
阿魯無言的點了下頭默默的注視著死不瞑目的馬修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那一天若不是馬修跑了好幾條街像瘋了般將他追回來他或許早已離開艾法爾城了。
若阿魯真的離開興許不會生這麼多事情可與騎士團接觸下來的那段日子裡性格爽朗有遠大抱負的他已經與他們產生了友情對付暗黑傭兵時騎士們表現出來捨生忘死的精神剿滅土蟻時騎士們勇往直前的心態都讓阿魯有全新的認識。尤其眼前這個年輕的後備騎士聰明好學勇於進取的精神極大的感染了阿魯的心讓他全身心的投入到訓練騎士團上。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令阿魯沉痛不已。明知馬修可能是代人受過可又找不到真正的兇手阿魯心有不甘所以他才會如此迫切的希望有人可以幫他完成這個願望好還馬修一個公道。
後腦勺從阿魯眼神中流露出的神色體會到那是對朋友離去的悲傷。在這種情況下他再難不盡心只好強打起精神來問道:「阿魯我相信馬修是無辜的如果他想謀取什麼的話一定不會傻的要殺死自己我想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
阿魯點頭道:「沒錯我也這麼想他完全可以不用死的。」
「既然不是馬修那會是誰呢?能如此接近騎士團接近馬修讓他做替死鬼按理說他一定也應該是騎士團內部的成員才對。」後腦勺沉吟半響問道:「阿魯這兩天有什麼異常沒有?比如有人故意接近馬修有人請假外出未歸或者有人急需要大筆錢財周轉或是有人與其他人生爭鬥……」
阿魯在後腦勺的詢問下眼前一亮道:「對呀我們這兩天都將注意力落在馬修身上卻忽略了騎士團內部其他人的調查工作後腦勺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問下。」
說完阿魯便興沖沖的向剛回營不久的貝克走去。
要一個人面對死屍後腦勺還真有點心虛下意識的向後挪動了下腳步這才重新審視起面前的屍體來看著看著突然心裡冒起一股寒氣來。
馬修面目猙獰滿是恐怖的神情渾身烏黑像從黑水裡撈出一般身上迷漫著一種剌鼻的氣味身體已經開始出現浮腫的跡像似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想將他掙破般。最讓後腦勺心驚的是屍體周圍竟然連一隻蒼蠅也沒有在這個季節一具屍體是最有可能吸引大批蠅類的。
「奇怪為什麼一隻蒼蠅也沒出現難道它們也害怕馬修身上的毒嗎?」心中起疑的後腦勺低頭在地上看了下俯身抓起一隻螞蟻小心翼翼的拋在屍體上結果令他大吃一驚螞蟻像是瘋了般在想逃離屍體卻又在爬出沒多遠後痛苦的死去。
「這……這太可怕了恐怕只有傳說中的黑暗之潮能夠達到如此效果了。」望著腳下死去的蟻屍後腦勺喃喃自語。
「黑暗之潮那是什麼?」
後腦勺急回頭卻見阿魯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後一臉的疑惑只好解釋道:「數百年前大陸上曾經出現了一個極端仇恨人類的魔法藥劑師他為了報復所有傷害過他的人致力研究一種可以與魔法互融的劇毒最後他成功了那就是黑暗之潮在魔法元素的擴散下毒素運轉的度被加快任何與毒素接觸的過生命都會因為攜帶了劇毒的魔法元素波及到而中毒死去。」
阿魯的臉陰了下來良久才道:「你意思是說那些與死馬接觸過的人也有可能會死去?是不是?」
後腦勺被阿魯驚懼的眼神嚇了一跳支吾道:「如果毒死戰馬和馬修的毒是黑暗這潮的話理論是這樣的……」
後腦勺話非說完阿魯扭頭便走沖不遠處的騎士喝道:「有誰接觸過馬修有誰接觸過被毒死的戰馬都站出來快點你們也有可能中毒了。」
阿魯的話如晴天霹靂般讓在場所有的騎士震驚好半天他們才從驚愕中醒來數十個面帶懼意的騎士緩緩從人群人走出不知所措的望著團長而其他人則下意識的退向遠處。
面對騎士惶恐的眼神阿魯有種無力的感覺回頭望向後腦勺。
「看我有什麼用我又沒有辦法。」後腦勺艱難的轉移了視線小聲道:「阿魯團長我也不清楚如何驅散劇毒不過會神聖系魔法的牧師應該可以做到吧。」
阿魯深吸了口氣回頭命令道:「你們原地待命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不得離開騎士團克拉維爾帶領其他人封鎖騎士團所有出口另外通知其他騎士團也如此這般菲利克斯你帶人去城主府尋求幫助讓他將城裡所有會神聖系魔法的牧師全都找來聽到沒有?」
「是團長。」
騎士們業已從團長的命令中意識事態的嚴重性如臨大敵答應了聲便各自帶人分頭行事。若大的騎士團一下子冷清下來只剩下面帶慼然的騎士還有阿魯與後腦勺了。
一個騎士走至阿魯面前神色緊張的問道:「團長我們會不會死?」
阿魯無言以對一切全都是因為後腦勺一句話引起的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如果由於自己的不慎而引大規模的瘟疫的話那將是艾法爾城的災難了。
「對不起我現在回答不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阿魯沒法面對騎士可憐的目光只好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阿魯的答覆騎士失魂落泊的離開了。
「後腦勺我們現在怎麼辦?」阿魯苦笑問道。
後腦勺此時也沒了主意面對可能生的災難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幸好他還是個魔法師以魔法師的角度考慮事情令他眼前一亮道:「我們可以找魔法學院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