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艾法爾城外。
阿魯與霍克斯相對而立在霍克斯身後的是整裝待的雲斯頓騎士團。數千騎士和他們的戰馬靜靜的佇立在微風中。聽不到竊竊的私語聲聽不到戰馬的嘶鳴聲唯一能聽到的只有在風中飄舞的軍旗出的聲音。
「阿魯你仍要保持沉默嗎?」
「除了這我還能做什麼?」
「別敷衍我我知道你內心深處的渴望是什麼。」
「什麼?」
「擊敗我取代我成為帝國的聖騎士難道這不是你的理想嗎?」
「哼那是以前的事了。」
「可惜要是那樣的話我就太寂寞了。」
「寂寞?你怎麼會這麼想?」
「呵呵假如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會這樣的試想一下當你率領騎士團征服了所有的對手後你會怎樣?孤獨深切的孤獨這就是現在的我。」
「所以你就選擇了參戰?」
「對我本可以留守的可是我拒絕了因為我渴望戰鬥就像你一個心思的想戰勝我一樣你明白嗎?那是一種無法遏制的慾望。」
「是嗎?看來你比我還瘋狂。」
「小子你錯了瘋狂的不是我是加裡納帝國相信你也得到了線報他們重兵陳於邊境附近不斷肆事生非為的就是挑起戰端。」
「挑起事端?這我倒相信可是他們如何過幽暗森林那一關呢?」
「阿魯你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這裡面關竊以我現在掌握的情報來看精靈族的態度已經生了微妙的轉變雖然現在還很模糊但只要他們保持中立戰局對於我方仍是極為不利的若是他們也有所行動的話我們將尾不能兼顧。」
「不會吧精靈族向來是不主動挑起戰爭的再說了我們與他們有不戰協議的那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這一點沒有人能清楚好了祝福我吧希望這次旅途不會太寂寞。」
「保重一路順風。」
「謝謝你的好意但願你能很快的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
看著漸漸遠去的騎士團面沉似水的阿魯突然縱聲喝道:「霍克斯我會打敗你的一定會的你等著吧。」
「想戰勝我那是不可能的……」
霍克斯爽朗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再一次深深的剌痛了阿魯的心被迫的回憶起兩天前的那場不亞於實戰的對抗賽來令他心煩意亂。
衝鋒的號角已然吹響戰馬的奔騰傳遍大地。
對於騎士團的短程衝鋒來說每耽誤一秒鐘的時間都有可能將勝利拱手相送度是騎士團獲得勝得的先決條件之一如果不能在接近對手陣列時將已方的度揮到極至便很難憑借戰馬奔跑形成強有力的衝擊。
為了勝利為了尊嚴為了憤怒……阿魯無奈的下達了衝鋒的命令。讓根本沒有時間與戰馬進行溝通的騎士們以隊列的形式向前衝鋒。
一支折損了戰馬消磨了銳氣經受了內哄的騎士團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一支截然相反充滿了鬥志的騎士團相提並論的無論他們內心中有多憤怒多麼渴想取得勝利。陣形還未與敵接戰便生了扭曲那是因為戰馬不聽使喚而拒絕騎士的命令做出的反抗。這樣一來陣形渙散的艾法爾騎士團與隱隱成三角形方陣襲來的雲斯頓騎士團一經接觸便被撒裂成左右兩截不能響應。
失敗再所難免可如此輕易的敗北讓艾法爾騎士團蒙羞的同時也讓萬千民眾寒心噓聲此起彼伏與騎士團屢現矛盾爭端的貴族則更是不屑觀戰紛紛折返現場亂成一片。
全無鬥志的艾法爾騎士團再難在強敵面前保持冷靜戰神阿魯面對這種情形更多的還是無言的苦笑。接下來的比賽更是慘不忍睹騎士間的對戰衝鋒劍術比拚馬術……紛紛折翼無功而返讓阿魯的心如冰般涼。
慘敗不是不能被接受只要找到失利的原因以後克服還是可以原諒的這是比賽的目的。可是對於押了錢的民眾來說失敗則意味著幻想的破滅自己的錢落入了別人的腰包。
對此情緒不滿的民眾有的怨聲載道有的哭爹喊娘有的則拉幫結伙的衝擊外圍的騎士團現場在轉眼間便亂成一團。一見情形不妙剩下的貴族們那裡還顧得別人扔下被圍困的騎士逃了個精光。
若不是霍克斯不忍見對手在失敗之餘還要忍受普通民眾的辱罵帶領手下佯攻將民眾驅散估計丟人現眼的艾法爾騎士團有可能就此消失了。
「雲斯頓雲斯頓我早晚會擊敗你的。」被遠處傳來的蹄間驚醒的阿魯從沉思中醒來低語著回頭看去卻見貝克打馬飛奔過來迎了上去。
貝克勒住戰馬滿頭大汗道:「團長不好了馬修死了。」
「馬修死了?這怎麼可能他不是被關禁閉了嗎?」阿魯驚道。
貝克點頭道:「是可今早送飯時現他已經死了。」
阿魯皺眉道:「怎麼死的?該不會是畏罪自殺吧?」
貝克搖頭道:「目前還不敢肯定他全身黑像是中毒死的。」
「中毒?」阿魯心頭一震想起被離奇毒死的那數百匹戰馬來奇道:「難道他也中毒了?貝克走回城去魔法學院。」
「是團長。」貝克答應了聲拔轉馬頭便向城內奔去。
去魔法學院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這不失一個好辦法。但讓貝克滿腦子不解的是阿魯在帶著他策馬闖進業已恢復了正學上課的魔法學院後一不去教學樓找校長二不找魔法老師卻徑直的奔向了馬廄。
貝克奇道:「團長我們不是來找魔法學院的校長嗎?」
阿魯心不在焉道:「不我可不想讓那群魔法師笑話我們。」
「那您的意思是?」貝克不解的問道。
「找後腦勺他或許有辦法也說不定。」阿魯看了下天色解釋道。
「找他?」貝克猶豫道:「團長那個魔法師行嗎?要知道這件事複雜無比就連我們也找不到絲毫的線索……」
阿魯苦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只能告訴你你千萬別小看他說不定現在艾法爾城也只有他能幫我們了。」
儘管貝克心裡一百個不服可讓他反駁團長他還是有點心虛沒奈何只好下馬陪著阿魯一起等魔法學院下課了。在令人心煩意亂的等待之後放學的鈴聲終於還是響了。阿魯與貝克精神一振密切注視著從教學樓湧出的學生看有無後腦勺的身影。
貝克眼尖指著人群道:「團長在那裡我們過去嗎?」
阿魯搖頭道:「不我們還是在這裡等吧畢竟現在不比從前。」
想起兩天前的失利貝克立即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來。那天他也有份上場的可是剛一接戰他便被從身後的竄出的戰馬撞翻成了最先落地失去比賽的選手之一窩囊足以令他沒臉見人了。
放學歸來的後腦勺自然不會知道阿魯會親臨學院見他不緊不慢的跟在眾人身後與阿瑞說著話向馬廄這邊走來。走在人前的維裡抬頭間突然現了站在馬廄門口的阿魯叫道:「哎你們看那是誰那不是騎士團的狗屁騎士嗎?」
狗屁騎士這是阿魯聽到的最可笑的話語可心事重重的他又那裡有心情與維裡一般見識不苟言笑的看著後腦勺等人走過來。
貝克氣不過為騎士團申辯道:「維裡少爺我們可不是什麼狗屁騎士請您注意點您的言辭否則我會向城主大人說起此事的。」
維裡有點怕貝克聞言做了個鬼臉躲在了後腦勺身後。
安娜沒好氣的白了眼阿魯生氣道:「喂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害我們輸了錢快離開我們不歡迎你們。」
阿魯苦笑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魔法學院也有開賭局的。」
「知道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普瑞校長抓個正著將我們的錢全部充公了。」貝蒂怨天憂人道。
後腦勺自見到阿魯心知是找自己的不知生何事的他可不想同學與阿魯生什麼過激的言行趕緊道:「好了騎士團失利有因也不能全怪他們的阿魯團長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阿魯苦笑道:「我們遇到一點麻煩後腦勺現在只有你能幫助我們了。」
「我?」後腦勺吃不準阿魯的意思疑道:「要是需要魔法師的話學院裡有很多的比如校長碧絲老師羅伯待我都可以做中間人的有必要非要找我嗎?」
阿魯有些不耐煩了道:「後腦勺別再推諉了在艾法爾城我能信任的只有三個人而已克拉姆從來不管事俗之事喬恩外出未歸除了你還有誰?」
後腦勺想不到阿魯這麼信任自己只好道:「那好吧我跟你們走一趟維裡如果下午我不能回來的話幫我請個假……」
不待後腦勺交待完阿魯便翻身上馬伸手一把將後腦勺從地上拽起放在身後道:「坐好我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希望很快能回來吧。」
說完阿魯便輕踢了下火烈馬竄了出去。
「能信任的只有三個人?為什麼這三個人中沒有一個是騎士團的呢?」貝克心中不解搖頭苦笑著拍馬追了上去。
急促的蹄聲攪了克拉姆的美夢赤腳跑出來看個究竟的他只望到阿魯與後腦勺的背影奇道:「奇怪阿魯來就是為了找後腦勺的嗎?該不會又生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