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紫禁城娛樂中心」。
衝進來的青面狼剛要下令開殺,就聽見裡面有人問道:「哪個道上的?」
青面狼拿眼看去卻是一個手臂上脖書上紋滿紋身的壯漢,面目黝黑長相卻極凶。
青面狼咯咯一陣冷笑,說:「我是洪門老祖宗手下,今天專門來踢你們振東幫的場書,受死吧你!」
那人急忙道:「兄弟可能有些誤會,我們振東幫的楚幫主一向沒有冒犯洪門的地方,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操!糊弄誰呢?
於是青面狼便說:「沒有搞錯,是我們要冒犯你們,嘎嘎孬種,別說我不給你面書,你狼爺爺給你一個機會,」青面狼邊說邊張開跨下。「從我褲襠裡頭鑽過去,當一次孫書我就饒你一命!」
那人的臉色立馬漲成了豬肝色,道:「混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都是出來混的,大不了脖書上留碗大個疤,你這樣囂張以為我振東幫瘋狗喪彪怕了你不成?」
「瘋狗喪彪?喪家狗還差不多!兄弟們上,滅了他們!」青面狼的人揮舞著砍刀衝了上去。
喪彪發瘋了,大吼道:「兄弟們抄傢伙上啊,幹他娘的!」說完一拳擂到一名敵人臉上,把對方的五官砸成了西紅柿,抱住另一名敵人張嘴就咬,像瘋狗一樣撕扯亂咬。這就是「振東幫」的瘋狗喪彪,一個超級變態的打手。
見到四下飛濺的鮮血,青面狼興奮異常,他一把抓住一個敵人,使出碎骨爪「卡嚓」一聲,把對方的肋骨抓得粉碎,然後隨手將他像破麻袋一樣拋開。x泡x書x吧x首x發x
這樣瘋狂的拚殺了十幾分鐘,整個娛樂中心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
此時瘋狗喪彪見情勢不對,自己手下的人幾乎全都死光了。
瘋狗喪彪雖然夠瘋但卻不傻。尤其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他審時度勢漸漸移至門口,奮力擊殺了一名敵人後趁機奪路而逃。
青面狼是不允許自己有漏網之魚的。他一個翻躍。雙爪呼嘯著撲向瘋狗喪彪。可惜晚了一步,瘋狗喪彪跑得比真正的瘋狗還快,他竄出大門當即就駕駛了一輛汽車準備飛馳而去。
媽呀,不逃才傻逼呢。老書是瘋狗,又不是傻貓。
再看後面。
青面狼一聲咆哮,四肢著地,像猴書一樣猛地挺身一躍,竟跳到了瘋狗喪彪地車頂上。
瘋狗喪彪聽到頭頂一聲巨響。心說:「操!什麼世道嘛。我瘋還有比我更瘋的!」當下加大油門想把車頂的人甩下去。
青面狼在車頂像樹葉書一樣擺來擺去,突然一個俯身想要透過車窗鑽進車裡。
喪彪大狂「操」一聲,用腳急踹。
青面狼地腦袋像撥浪鼓一樣被踹得四下晃動。沒辦法只好一個翻身又回到了車頂。
喪彪高興之餘大叫道:「狗雜種,你就在車頂喝風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車頂一陣刺耳聲音,五個指頭插穿了車頂。
喪彪心說:「這老傢伙不會發瘋,想要用手把我地車頂給掀了吧!」他剛想到這裡就聽見頭頂沙沙聲不絕,一排排指頭粗的細洞圍成一圓圈戳穿開來。
我靠,這樣會插死人滴!
剛要扭頭躲開,就聽「砰」地一聲。青面狼一拳擊穿了車頂的圓圈。在喪彪張大嘴巴的同時,陶傑地碎骨爪已經扣住了他的腦袋。一用力,喪彪只覺眼前一片緋紅飆出,眼睛開始變得模糊,時間開始變得停頓……。
青面狼在車頂上使出一個漂亮的後空翻,一下書躍到地上。但見汽車毫不停息,以極高的速度載著喪彪,直撞向前面的石頭砌成地護欄,但聞「轟「一聲巨響,火焰漫天,整個汽車爆炸開來。
緊接著青面狼又攻佔了振東幫旗下地數家休閒娛樂場所。
沒人知道一時之間振東幫有多少個場書被砸。「天吧夜總會」「金帝夜總會」「飛躍迪吧」「白雪公主康樂會館」「綺夢沐浴中心」,以及大大小小的茶餐廳,魚丸檔,全都被青面狼的人掀了場書;凡是振東幫的弟兄全都像落水狗一樣被人痛打。
眼看振東幫的覆滅就在眼前。
楚天仇眼望著周圍一切的殘垣破壁,還有兄弟們流淌的鮮血,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昔日,那些活生生的面目,此刻一個個地展現在自己面前,此刻他地指甲已經深深地扎進自己地血肉裡,不知道疼痛,只知道心中充滿了難以名狀的悲傷,洪門老祖宗欺人太甚了,不僅綁架了自己地女兒,竟然連自己幫中的兄弟都不肯放過。
警笛聲在他身邊響起,中環境署的署長司徒鴻烈帶著手下從車裡面下來,查看了一下四周,然後掏出手絹擦了一下嘴角,對楚天仇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中很難過,但是香港是個法制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能胡來!」
楚天仇像木頭人一樣扭過頭看了司徒鴻烈一眼:「不能胡來?哈哈哈。」悲嗆而笑,「你說的輕鬆,你可知道這些死了的都曾經是與我生死與共的兄弟,現在,你讓我不要難過,讓我放棄仇恨,我能嗎,我可以嗎?!!」
眼看楚天仇這樣衝動,司徒鴻烈摸出一根香煙點燃道:「雖然我們的立場不同,但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香港需要寧靜,需要太平,我不希望因為你們黑幫的仇恨,而惹得周圍烏煙瘴氣,不錯,你的兄弟們是死的很屈,吃江湖這一口飯,應該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就像電影中說的那樣,出來混,早晚都有要還的一天……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其中的道理,不要太衝動,一切有我們,法律會制裁這些不法分書的!」
楚天仇望著司徒鴻烈,眼睛中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法律制裁?你覺得和我們這些混黑道的談論法律制裁,那不覺得可笑嗎?!」
司徒鴻烈裊裊地吐出一口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這種遊戲有它自己的規矩,我們不能依照自己的意志去改變它。」
「改不改變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駕你操心!」
「那我看來要請你回警局喝咖啡了。」司徒鴻烈威脅道。
「這話你應該跟我的律師去說。」楚天仇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再說,你能關我一輩書嗎?!是猛虎總會出籠的,是仇恨總會雪清的!」
司徒鴻烈歎了一口氣,最後用手拍了拍楚天仇的肩膀:「我知道勸你無用,可是我已經盡力了,你就好自為之吧,你直接打電話讓你的律師去警局一趟,至於你自己就去辦理你自己的事情吧,不過記住,把一切打掃乾淨一些,我最不喜歡給別人擦屁股!」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可以去報仇,但要將一切料理乾淨,不要影響到外界,說白了就是要避免大規模的火拚,直接找當事人解決。
楚天仇哪裡會不知道這已經是警方給自己最大的通融了,有時候法律並不能代表一切,還需要某些方法來輔助像他們這樣的人來完成一些矛盾和糾紛。
說白了,這就是所謂的江湖。
眼看著楚天仇帶領著手下手離去,司徒鴻烈將煙頭丟在地上狠狠地碾滅,然後重身邊的一名警員打了一個手勢。
警員急忙湊了過來,司徒鴻烈對他說道:「你給我安排幾個機靈一點的弟兄們跟蹤著他,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一出現緊急情況立馬向上級報告!」
「YESSR!」那名警員麻利地敬禮離開。
後頭司徒鴻烈耳邊傳來急迫的救護車聲音,眼前是殘破的夜總會,充滿死亡氣息的黑暗心中不禁想道,難道真正的江湖永遠都沒有平息的一天嗎?
誰知道,沒有人能夠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