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山自然聽出來了那中年女子話中隱含的一絲殺機,卻故作迷糊的問道:「為什麼可惜?」
說話間,蕭青山的靈魂力量卻已悄然出動。
這兩人都是靈境期的真修,中年女子是靈境中期,而那男子則是靈境初期。不久前蕭青山還是明神後期時,就已能以「靈魂穿刺」同時對付兩名靈境初期的修真者,現在已達到御神初期,靈魂力量更加強大,對付他們自然沒有難度。
不過,蕭青山卻不想施展「靈魂穿刺」,如今這兩個傢伙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如果不用他們來試驗一下「御神訣」,那豈不是太浪費了!
不等中年女子回答,那男子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陰森森的笑道:「好不容易將陣道法門修煉到入門階段,要是在某一天突然死掉了,這還不可惜……嗎?」
說到「可惜」這兩個字時,那男子竟驀地打了個寒噤,接著那個「嗎」的聲音才從口中出來。
都已是靈境修真者了,怎麼還會有這種寒冷的感覺?男子急忙運轉真元,以最快的速度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體內竟沒有任何的異樣。檢查不出原因,那男子也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
中年女子吃吃笑道:「就是嘛,小妹妹。還是跟姐姐走吧,你地這個小情郎印堂發黑,估計就快大難……嗯,臨頭了。」話快到末尾時,她也察覺到腦中有股寒意一閃即逝,再一細查,卻沒有絲毫收穫,眼中不覺掠過一絲淡淡的疑色。
「閉嘴!」
柳清蟬氣急,這兩人明顯已把自己和青山看作了他們砧板上的魚肉。悄悄地給蕭青山使了個眼色。想自己拖延一下他們,讓蕭青山藉機逃走。可蕭青山卻只是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中年女子沖柳清蟬擠了擠眉頭,「喲。小妹妹生氣了?不過你生氣的樣子還真是迷人。怪不得這小帥哥不捨得離開你。」說完,中年女子竟朝蕭青山拋了個媚眼過去,眼神中露著股赤裸裸的挑逗。
「好了,廢話少說。」
旁邊那男子見狀有些酸溜溜的,冷哼道,「既然她不肯走,那就——動手!」最後那個字一蹦出,周圍的空間頓時真元波蕩,那中年男子的右手中竟憑空出現了一小截骨頭形狀地法寶,只是那骨頭的周圍卻縈繞著一圈濃郁地黑霧。
「等等!」
蕭青山突然開口。
「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句話下意識地從男子的嘴裡脫口而出。聲音出來後,連他自己都禁不住怔了一怔。不但是他,連旁邊地中年女人的眼中也露出了詫異之色,這傢伙怎麼了,聲音竟變得這麼……溫和?
蕭青山笑嘻嘻的道:「你們可都是高手。對我一個小小的低級陣修出手,豈不是有辱你們的身份,我看不如放了我算了,反正對你們也沒什麼損失。」
「說的也是!」
那男子眼神有些茫然,卻隨即點了點頭。黑霧一消。居然把那截骨頭收了回來。
那中年女子見狀,忍不住收起那嬌媚的神態。皺眉看著身旁的男人,罵道:「晁江,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啊?你說什麼?」
晁江似乎呆了一呆,「依蘭,我剛才說什麼了?」
「你……」
這叫依蘭的女人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臉色登時就冷了下來,「晁江我看你不是吃錯了藥,而是腦袋進水了!」
看到這一幕,柳清蟬一頭霧水,不過見他們已經把注意力從自己和蕭青山身上轉移,卻是心中大喜,忙輕輕地扯了扯蕭青山的袖子,示意他抓緊時間離開,這麼一個好機會可不能錯過。
蕭青山輕柔地捏了捏柳清蟬地手背,眼睛卻轉向了那個依蘭,笑瞇瞇的道:「這位大嬸,我這朋友連陣道入門的修煉都還沒有完成,對她動手,你們不是更掉價兒麼,還是把她也放了吧?」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
這次依蘭不但沒對蕭青山稱她為大嬸生氣,反而放過了對那個晁江的喝罵,而後如他一樣,神色茫然地點了下頭,可隨即她地眼神又微微變幻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和掙扎……
蕭青山馬上笑道:「這麼件小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大嬸,就這樣決定了。」
依然終於頷首:「算了,依你吧!」
柳清蟬看得眼珠子都險些掉了出來,急切的道:「青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你說什麼,他們都答應?」
蕭青山呵呵一笑,對柳清蟬眨巴了幾下眼睛,打趣的道:「剛才那個依蘭不是說晁江腦袋進水了麼,我估計他們兩個的腦袋真地是進水了。」
心中卻頗為滿意,沒想到「御神訣」這麼好使,以御神初期地靈魂力量控制靈境初期的晁江幾乎沒有遇到多少阻力,倒是那個靈境中期地依蘭,有一些費力。果然又一次證實了,「同等修為的修真者中,迷神道最強大」那一句話。
「別想蒙我!」
柳清蟬剜了蕭青山一眼,疑惑的道:「青山,不會是你和他們兩個認識,故意在我面前演戲吧……」
「怎麼可能?」
蕭青山啞然一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把他們控制住了。」
柳清蟬將信將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蕭青山輕笑一聲,那兩縷已經悄然深入晁江和依蘭靈魂中的魂絲,突然發動,將兩人的魂核纏繞,他們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呆滯起來。
略一探查他們的記憶,蕭青山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這兩個傢伙之所以會在這裡堵住清蟬想把她抓去,竟然是因為發現她是個極度內媚的女人,利用她動情時體內分泌的春液來煉製某種特殊丹藥。
蕭青山臉色有些古怪地看著柳清蟬,道:「清蟬,你知道這兩個傢伙為什麼想要你跟他們走嗎?」
「鬼才知道!」
見蕭青山問起這個,柳清蟬頓時一肚子的氣,「這些天我給你打了很多個電話,可一直都打不通,我又給凝兒打電話,沒想到還是一個都沒打通,所以昨晚我從華都市出發,今天上午趕過來到孤兒院一問,才知道你已經十來天沒有出現了,而且,就連凝兒也有五、六天沒回去。」
「我琢磨著凝兒可能會在碧海雲天,接著又往那趕去,可沒想到才走到半路,就莫名其妙地被這兩個混蛋堵進了這條巷子裡,讓逼著我乖乖地跟他們走。好在你出現得及時,不然我真的沒轍了。對了,青山,我還沒問你,看你春風滿面的,一點事兒都沒有,怎麼你的電話總是打不通?真見鬼了!」
聽柳清蟬辟里啪啦的一口氣把事情原委說出,蕭青山不由訕訕地乾笑了兩聲,自己的手機在那個晚上就放進須彌戒指,須彌戒指裡面哪來的信號,她能打通自己的手機才是真的見鬼了!
不過這事一兩句話也解釋不清楚,蕭青山支吾了兩聲,道:「清蟬,這個我呆會再跟你說,現在,想不想知道他們對你有什麼企圖?」
「你知道?」
柳清蟬也是好奇,那個尖嘴男人雖說一直兩眼貪婪地望著自己,但那種目光明顯跟色狼有些區別,至於那個看起來比較放蕩的女人,自然就更加不可能對自己有那些方面的齷齪意圖了!
蕭青山招了招手,「靠過來,我告訴你。」
柳清蟬看了那兩個好像已經失了魂的中年男女,忙側轉耳朵朝蕭青山的腦袋貼了過去……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讓柳清蟬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酥,面頰也悄悄地爬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可幾秒鐘後,男人的聲音卻讓她像是掉進了火爐裡,渾身臊熱,嬌艷的紅暈從耳朵蔓延到了白玉般的脖子上。
「這下明白了吧?」
蕭青山嘿嘿一笑,眼中分明有著一絲調侃。
「明白了!」
柳清蟬紅著臉蛋,咬牙切齒地蹦出兩個字,緊接著那高跟鞋卻狠狠地踩在了蕭青山的腳背上,隨後那鞋跟還用力地左轉了幾下,右扭了幾下。
儘管柳清蟬用了大力,可蕭青山卻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疼痛。
不過為了滿足一下柳清蟬,蕭青山誇張地哎喲起來,苦著臉齜牙咧嘴的叫道:「清蟬,又不是我想用你那東西煉煉丹,你要踩就踩他們,別踩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