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的涼意湧來,林誠明和李誠濤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二人正躺在一個湖泊的邊緣,身上濕淋淋的,像是剛從湖裡面撈出來的一般。這是哪裡?我們都還沒死?想到昏迷前的情景,兩人面面相覷。
「醒了?」
突地,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兩人急忙循聲看去,就見一個滿面紅光的矮胖老頭正笑瞇瞇地瞅著自己。
老頭那看似溫和的眼神,實際上卻如兩柄銳利的尖刀,彷彿要將人心底刺穿。李誠濤心中一動,恭敬的道,「前輩,是您救了我們?」
老頭頷首道:「可以這麼說吧。」
林誠明心中閃過一絲狐疑,這老頭的樣子似乎有點眼熟,只是他絞盡腦汁都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李誠濤卻沒有那麼多想法,聽後忙感激的道:「多謝前輩救……」可他的話還沒說完,老頭就擺了擺手,「先別急著謝我,我可不沒打算白救你們,正巧你們身上有樣東西,我很感興趣……」
李誠濤愣了愣,「不知前輩需要什麼,只要晚輩身上有的,前輩盡可拿去。」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老頭眼睛瞇成了兩條小縫,目光掃過林誠明和李誠濤二人,笑得極其和善,只不過看上去卻有幾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看到老頭這副模樣,一直沒吭聲的林誠明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驀地驚叫道:「老瘋子!你就是那個老瘋子!!」林誠明駭然欲逃,卻發現自己的身軀好似失去了控制一般,竟難以移動分毫。
李誠濤一聽,也猛地回想起來,眼中頓時露出了一絲絕望,沒想到才離了狼窩,又落入了虎口。他心中沒有絲毫逃跑的想法,在老瘋子這個天境修為的高手面前,身為靈境初期的他,沒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回答正確,可惜沒有獎勵!」
老瘋子像是只露出了鋒利牙齒的笑面虎,說話間,兩隻大手按在了林誠明和李誠濤的頭頂。
兩人立時感覺自己體內停止運轉的真元竟源源不斷地朝老瘋子的手掌狂湧而去,心中驚恐萬狀,喉嚨中呵呵有聲,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又過了幾秒,兩人已發不出任何聲音,但暗灰白的眼球卻鼓鼓地凸出了眼眶。
老瘋子抬起手掌,林誠濤兩人的身體倒在了地面,而他的掌心處卻各多出了一個白濛濛的小圓球。
「哼哼,就你們也敢打大爺我丫頭的主意,正好最近沒有藥材煉丹,這兩團真元雖然少得可憐,卻也能湊合著用用!」
話音消散,兩團真元沒入掌心,老瘋子瞥了瞥地面的兩人,抬腳輕輕地連踹兩下,那兩具軀體飄至空中,瞬間化作了飛灰……
……
龍城賓館豪華精緻的套房內,一名中年男子正在閉目養神。這男子相貌俊秀儒雅,面色光潔玉潤,身上一套黑色的衣服,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可見年輕時也定是位不可多見的美男子。
「嗯?」
驟地,中年男子睜開了雙眼,兩道湛然的神光爆射而出,「死了?」一道強大的神識從腦域中擴散出來,感應著虛空中那兩股微薄而熟悉的氣息,轉眼間便來到了月下波光粼粼的碧海湖畔。
「好大膽,敢殺我七星劍宗弟子?」
神識鎖定湖邊那低矮的身影,中年男子的聲音平和,可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怒意。兩個修為低弱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可此人竟敢如此囂張,那便是不將他放在眼裡,更是不將七星劍宗放在眼裡。
只是,在沒有弄清楚這人的來歷之前,他也不敢動手,因為以他的神識,竟分辨不出這人的修為境界,可對這人的感覺,他卻十分清晰,那就是——
深不可測!
那人陡地回過神來,嘿嘿一笑道:「不錯,不錯,融煊,幾百年不見,你總算有了不少長進,最起碼修為提升了一點,也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
「老瘋子!」
神識看清這人的面容,賓館內的融煊卻是神色大變,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見這個怪物,舊恨新仇齊齊湧上心頭,讓他英俊的臉龐扭曲起來,連那輕放在膝蓋上的十指都不可抑制地顫動著。
八百年前,融煊踏入天境初期,成為「七星劍宗」宗主之下第一高手,一時意氣風發,躊躇滿志。後來在修真界百年一次的崑崙「極真閣盛會」中,他與老瘋子同時看中了在那裡出售的一件至寶。當時的他難免有些心高氣傲,見一個小小的玄境後期修真者竟敢與自己過不去,便打算出手教訓教訓他。
本以為能夠輕而易舉地挫敗老瘋子,可真正交手之後,融煊才發覺,面對老瘋子那古怪的法門,身為天境高手的他,居然毫無還手之力。結果融煊狼狽潰逃,只是老瘋子哪肯輕易放過他。
被老瘋子追趕了數個小時,融煊已是難以支撐,就在他即將被老瘋子滅掉的時候,七星劍宗宗主帶著幾個朋友聞訊趕至,才救下他一條小命。那一戰,成就了老瘋子的赫赫名聲,卻也讓融煊成為了整個修真界的笑柄。
之後的數百年,融煊都一直在憤恨中度過,甚至連修煉的地方都掛著老瘋子的畫像,日日對著老瘋子的畫像苦修,以期有朝一日能夠一雪前恥。林誠明會覺得老瘋子眼熟,便是因為看過他畫像的緣故。
然而,被仇恨蒙蔽了心志的融煊,儘管修煉勤奮,可進境卻極慢,過了七百多年,才在三十年前,勉強達到天境中期。那時他已知道老瘋子數百年沒再修真界露面,達到天境中期後,報仇的心思也慢慢地淡了。
前些天,融煊帶著林誠明和李誠濤這兩個徒孫去給一位故友祝壽,返回時放慢了速度,每經過一個城市都會逗留幾日,一是散心,二是領略一下久違的世俗風光,卻未料竟會在陵州市見到老瘋子。
頓時,原本已經淡化的恥辱感又塞滿了心頭。
不過如今的融煊畢竟已不是八百年前那個眼高於頂的人,正如老瘋子所說,他「有了不少長進……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深吸了口氣,融煊壓下心頭的恨意,冷哼道:「老瘋子,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跟你計較,可剛才我兩個徒孫無緣無故被你殺死,你不打算向我解釋點什麼嗎?」
「啊,那兩個想搶我徒弟須彌戒指的小癟三是你徒孫?」
老瘋子驚詫過後,連連歎息,「融煊,不是我說你,好歹你們七星劍宗在修真界也是赫赫有名的,怎麼能收那樣的弟子?不知道的還會以為你們七星劍宗都是一丘之貉呢,唉,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哪,早知道他們是你徒孫,我剛才就應該留下他們一條小命,讓你親自處置了。」
「你……」
聽完老瘋子這番話,融煊氣得臉色鐵青,原本想找個借口,卻反倒被老瘋子駁得啞口無言。過了好半晌,融煊才道,「老瘋子,你少在這裡信口開河,我七星劍宗弟子豈會對區區一個須彌戒指起貪念?」
老瘋子頗為感慨地歎了口氣,道:「唉,為什麼真話總是沒人相信呢!無趣,無趣,還是回屋睡覺來得爽快。」說著,老瘋子晃了晃腦袋,背負著雙手,大搖大擺地往遠處的別墅群走去。
「慢著!」
融煊一聲大喝,一縷神識閃電般朝老瘋子攻了過去。出乎他意料的是,老瘋子竟沒做任何的防禦,神識竟輕鬆地破入了老瘋子的腦域。可就在這一刻,一股強猛的吸力卻從老瘋子的腦域中湧了出來。
融煊吃了一驚,神識急速撤退,卻仍然慢了一步,那一縷神識被快速地吸入了老瘋子的腦域內。而老瘋子卻似對融煊那縷神識的攻擊毫無察覺,還是像剛才一樣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
融煊早知道老瘋子「海納百川」這法門的主要特性便是吞噬真元,卻沒想到竟連神識也能吞噬!
看著老瘋子的身影慢慢消失,融煊沒有再行出擊,可心中卻又是憤怒又是苦悶。通過剛才那短暫的交鋒,融煊就能感覺得到自己現在的修為即便是到了天境中期,依然不是老瘋子的對手!
八百年的苦修全是無用功麼?!
「呵、呵呵……」
融煊先是輕笑了幾聲,隨即笑聲變得越來越大,神色間竟有些瘋狂起來,幾乎整座賓館的顧客都被這古怪的笑聲給驚住了。
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倏地鑽入了融煊的耳中,「噯噯,你鬼叫什麼!這陵州市可是我的地盤,沒什麼事就趕緊回你的七星劍宗去,否則,八百年前的事重演可就怪不得我了……」
融煊笑聲驟歇,那起伏的胸膛漸漸平靜,只是眼神中的怨毒卻絲毫沒有減弱……
……
「嗚……」
伴隨著一聲似痛苦又似歡快的悠長嗚咽,燕凝兒粉嫩的嬌軀挺了起來,微微顫抖了幾下過後,徹底地癱軟了下來,恍如一汪春水。靜靜地趴在蕭青山身上,燕凝兒嬌靨已如醉酒般酡紅,強烈的高潮餘韻仍是讓她身軀時不時地痙攣著。
「哥,我好高興。」
良久,燕凝兒才在蕭青山胸膛蹭了蹭,喃喃的道,「哥,你知道嗎?這幾年我一直擔心你會不要我,現在我終於放心了……」幾年的思念與眷戀都在剛才激烈的碰撞中,完全發洩了出來,燕凝兒此刻連眉梢都飄蕩著濃濃的幸福。
「傻瓜,哥怎麼會不要你!」
蕭青山撫弄著燕凝兒雪白的翹臀,彈挺、飽滿、滑膩、溫潤的美妙感覺自指間傳來,只是蕭青山心中卻頗為愧疚。
自稀里糊塗地和這丫頭發生過那種關係後,蕭青山便隨著步三離開了陵州,之後的三年他幾乎沒時間去考慮感情的問題,直到現在第二次擁有了燕凝兒那完美無瑕的胴體,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對燕凝兒的感情是男女之情,還是兄妹之情,或者兼而有之?不過不管這感情是什麼性質,這丫頭都已是自己的女人,對於自己的女人,蕭青山無論如何,都必須盡到一個男人的責任。
臀間的奇妙感覺讓燕凝兒扭了扭嬌軀,輕輕抬頭在蕭青山嘴唇上啄了兩下,「哥,我好喜歡你。」
蕭青山稍稍遲疑了一下,終是下了決心,猛地翻過身來,道:「凝兒,有句話必須跟你說,如果我告訴這幾年我在外面有過很多女人,你還會喜歡我嗎?雖說和那些女人沒有任何感情,可我畢竟不是以前的我了!」對於這個一心一意喜歡著自己的小妮子,蕭青山不忍心再瞞著她。
燕凝兒睜開那雙盈盈脈脈的美眸,「哥,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蕭青山一怔,「你知道了?」
「嗯!」
燕凝兒羞澀地點了點頭,「哥,剛才你……的動作都好熟練,肯定不是第二次和女人……那個,所以我……」
蕭青山苦笑不已,原來她竟是通過這個判斷出來的。想想也是,在和燕凝兒做愛的時候,蕭青山雖沒有運用那種挑情的「如意春風」指法,可如今無論是接吻還是……的技巧的確不是三年前第一次所能夠比擬的。
這時候,燕凝兒卻又接著道:「哥,只要能夠一輩子呆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再說,你和那些女人只是逢場作戲呀!」
「凝兒!」
雖在燕凝兒後半句話中感受到了絲絲酸意,可蕭青山依然很是感動,低下頭在吻了吻燕凝兒胸前一粒傲然挺立的蓓蕾。
「嗯……哥,我還要來幾次……」
「啊?」
「哥,我早就發過誓了,你回來後的那天晚上,我要不停地和你做,做一個晚上,直到天亮,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