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諒解備忘錄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一節 百家樂牌局
    第十六章第十一節百家樂牌局

    當看到傑克李出場的時候,我不由得一愣,他怎麼在這?按說,以他這種級數,不大可能出現在這種地下賭場,應該在拉斯維加斯這樣的公開賭場混才對啊。難道,他又像當初在颶風賭場那樣,收了誰的錢來踢館嗎?

    我認得傑克李,不過,我猜他卻是認得我的。當初在颶風賭場我見到他的時候,我還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裡。而當他的目光掃過我的時候,他的一臉漠然的神情也證明了我的猜測。

    彷彿沒有看到我在暗中的注視一般,傑克李看起來有些無聊地站在入口處四處望了望。然後就好像巡場一樣,拿著籌碼在賭場裡四處轉了起來。看到他這個模樣,我在心裡否定了他是在踢館的猜測。如果真的是踢館的話,哪裡有這麼懶洋洋的模樣?想上次他在颶風賭場那一副要把整個賭場都贏去的氣勢,跟現在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嘛。

    正如我所料的那樣,傑克李拿著籌碼在手裡玩來玩去,就是不下注,只是四處看著,眼光在每一個荷官和賭客的臉上掃來掃去。一陣之後,就帶著滿臉失望的樣子,轉身走開。

    正當我奇怪傑克李正在找什麼東西的時候,切諾斯基和韓蓉已經走到了我們身邊。韓蓉指著在四處逛的傑克李,說道:「這也是我們的候選人之一,但是很奇怪地是。他從來不下注,簡直讓人懷疑他到底是是真正的賭徒。」

    我心想,「像他這種級別的賭徒,怎麼可能隨便坐下來跟別人賭呢?」

    不過。我這話只藏在心裡,並不說出來,而是笑著問切諾斯基和韓蓉道:「既然如此,老切你怎麼不讓他出局呢?」

    切諾斯基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從不下注,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總是覺得他是一個了不起的賭徒。」

    我笑著看著切諾斯基,點點頭,說道:「老切,這次你說對了。這個人是個真正地高手。你看他手裡拿著的籌碼的數目,就知道這個人不屑於小賭。他要一開賭。就是豪賭,這說明他的賭癮很大。當一個賭徒來到一個很高的境界的時候,能夠刺激他的,已經不是簡單的金錢,而是像你所說的那種戰鬥的感覺。而他之所以遲遲不出手,是因為這裡沒有他想要地對手,他甚至於不屑於贏他們的錢。」

    「冬楚。我看你說這話地時候,臉色很興奮,是不是很想跟他較量一番?」切諾斯基看我說得興奮,便笑著問道。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老切,如果這個人也來應徵的話,那就不用選了,我的對手一定就是他了。在當今世上,只要有賭性的人。在這個人面前都不可能沒有戰鬥慾望。」

    「哦?」切諾斯基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我看你的神情,好像對他很瞭解一般。」

    我笑著看了看切諾斯基。然後說道:「他叫做傑克李,是美國紐約華人,十四歲就成為拉斯維加斯的職業賭徒。雖然從來不參加公開賽,在公開的賭壇裡沒有多大名氣。但是他地賭博實力,恐怕不是任何拉斯維加斯賭博大賽的賭王可以比擬的。」

    我說著,看到切諾斯基一臉驚訝和迷茫的樣子,便笑著解釋道:「我所主持的公司業務裡,有賭場的部分,所以我對他有所瞭解。在我們行內,他有個眾所周知的綽號,叫做『世界第一黑幫』。」

    ,『世界第一黑幫』?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綽號?」切諾斯基不解地問道。

    「他之所以有這個綽號,是因為他現如今最大的收入來源,已經不是直接靠賭博,而是依靠收保護費為生。不過,他所收到地並不是普通的保護費,而是全世界各大賭場的保護費。現在,在全世界有許多賭場都會在他需要地時候提供資金給他,供他花銷和賭博。而它們所得到的,就是傑克李不會到他們的賭場去賭博。並且在他們的價錢合理的情況下,到對手的賭場那裡去賭,直到他贏光那間賭場為止。」

    「天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應該比上帝還要富有嗎?」切諾斯基讚歎地說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凡事都要有度,如果他真那麼濫用自己的賭術的話,想要贏光全世界的賭場的話,他恐怕早就被人殺了。他之所以能夠一直堅持到今天,就是因為他知所進退,不會索求無度,在賭界裡的人緣也很不錯。」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說得我這個老頭子都熱血沸騰了,真是很想看到你們兩個人快點開始啊。」切諾斯基興奮地揮舞著拳頭說道。

    我笑著說道:「好吧,我盡力,不過,我並不算是真正的賭博高手,所以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能力讓他出手。」

    我說著,掏出支票本,寫了一張一百萬歐元的支票,遞給韓蓉,「去給我換點籌碼來。」

    韓蓉拿著支票,驚訝地問道:「你怎麼賭這麼大?」

    我笑著看著他,說道:「賭得太小,他不會看在眼裡。」

    「但是萬一輸了的話……」

    「你要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想在他手裡輸一百萬歐元都沒有機會。」我笑著說道。

    「那……好吧。」韓蓉說著,有些肉痛地走開了。

    然後,我轉過臉,對切諾斯基說道:「老切,你不要在我身邊,你繼續去賭,不要引起他的注意,讓我看看,我能不能引他過來。」

    一心想著看熱鬧的切諾斯基趕緊點點頭。說了聲好,然後就走開了。

    不多時,韓蓉換了一堆籌碼過來,最大地是五萬歐元的金色籌碼。最小的是一千歐元的藍色籌碼,慢慢一袋子。我接過籌碼,讓韓蓉回到切諾斯基身邊,然後站起來四處看了一下。走到一張人很少地,百家樂牌桌上,把巡場的經理叫來,「方便的話,我想包這張台單玩,知道可不可以?」

    經理看了看我堆在桌上的金色籌碼,馬上就對我行禮道:〞先坐,您可以進貴賓房玩。」,當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在貴賓房裡。那地方太悶,容易影響我的心情,我就想在這裡玩,可以嗎?」

    「那……請您等一下。」經理說著,走到坐在台邊的兩位客人,用法語對他們說了一陣之後,那兩個人看了我一眼。便走開了。

    整個桌子,就只剩下我一個人。經理有走回我身邊,問道:「先生,你需要什麼飲料嗎?」

    「我只需要一杯礦泉水。」我說著,問經理道,「這張桌子最大的押注上限是多少?」

    「五千歐元,先生。」經理答道。

    我又問道:「貴賓房的呢?」

    「五萬歐元,先生。」

    「那我想要把這張台的押注上限提高到五萬歐元,是否可以?」

    「您是客人。一切由您決定。」經理恭敬地低頭行了個禮,然後問道,「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盡快開始牌局。

    一般來說,對職業賭徒而言,百家樂是他們最喜歡地玩法。因為這是所有的賭博遊戲裡,賭場佔便宜最少地一種。它的玩法也非常簡單,一般都是六副或者八副牌放在一起,任意抽出兩隻牌,比點數大小。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就是一二三四五六八九點,a是一點,jqk和十,則是零點。如果點數大於十,就要減去十。比如七加八就是五點。另外,在雙方需要的時候,可以根據現實情況決定是否要第三隻牌。荷官那邊的牌,叫做莊,賭客手裡的牌,叫做閒,另外還有一個和。在發牌之前,賭客可以決定下注的額度,以及壓注的方向。你可以押自己大,那就是押閒,你也可以押荷官大,那就是押莊。如果你覺得會和,那就押和,當然了,這種機會很少。當你沒有押和,卻出現和局地時候,賭注退回。而如果你是押莊,並且贏了的話,你一般都要交納百分之五的手續費給荷官。

    我之所以選擇百家樂,就是因為我知道傑克李身為職業賭徒,對百家樂的研究一定很深,也一定很有興趣。我相信,我只要在這張桌子上賭上半個小時,數百米開外的傑克李就將會被我漸漸吸引過來。

    一分鐘秒後,牌局開始,穿著黑色荷官服的金髮美女,用英語對我說道:「你要下莊還是下閒?」

    我端起礦泉水喝了一口,然後推出一個藍色的一千歐元的籌碼,放在了閒的位置上,這一把輸了。第二把我押莊,一千歐元,又輸了,第三把依然是莊,一千歐元,還是輸了,第四把,我押了閒,一千歐元贏了。第五把,我押了閒,一萬歐元,贏了……

    我跟切諾斯基說過,賭博不能相信直覺,那是因為他是個新手。而對於真正地職業賭徒來說,唯一能夠依靠的,恰恰是他的直覺。當然了,這個時候地直覺,已經跟身為新手時候的直覺完全不同。這不是一種形而的莫名其妙的感覺,彷彿冥冥中有什麼聲音在召喚一樣。而是通過無數次的摸索之後,對運氣以及概率的本能性的綜合分析。沒有賭過一萬局的人,幾乎是不可能擁有這種能力的。我雖然沒有在現實中賭過這麼多局,但是在青龍戒裡,我跟霍野田的對局早已超過了五萬局。所以,我才能擁有這種能力。

    而我現在,就是依靠著我的這種只覺,在賭台上慢慢地賭著。當我感到自己可能會輸的時候,我就下少一點,預感越強下得越少,最少到一千歐元。而當我感覺想法的時候,我就下大,最多到五萬歐元的下注。

    就這樣,我賭了一陣之後,儘管我的勝率只有七成左右,但是我已經差不多贏了三十萬歐元。這是因為我輸掉的,往往是小注,而我贏的,卻通常都是大注。

    我在青龍戒裡跟霍野田雖然也賭了很多局,但是那跟現實中的賭局畢竟還是不一樣。當我坐在這裡賭了這麼一會之後,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沉浸到賭局中去了。我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我其實也是個賭性很足的傢伙。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我的身邊響起了一個聲音,「經理說你包了這張台,可是我很想跟你一起玩,不知道你介意嗎?」

    我抬起頭一看,正是傑克李。我看完他,低頭看了看手錶,我賭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比我預想中要早十分鐘。看完表之後,我再抬起頭來,指著旁邊的位子,說道:「一起玩吧。」

    傑克李說了聲謝謝,然後跟我隔著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美女荷官看了看我們兩個,然後問道:「請問兩位這局要買莊還是,閒。」

    我喝了一口礦泉水,然後把一萬歐元的籌碼放在了莊上。這時候,傑克李笑了笑,說道:「閒,一萬歐元。」

    說完,他就把一萬歐元的籌碼放在閒上。荷官發牌之後,莊家八點,閒家九點。

    傑克李衝著我笑了笑,然後說道:「真是冤家牌啊。」

    我對著他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心裡卻心知肚明,這傢伙正在做我剛才做的事情,他想擾亂我的心神。不過,我可不是那種冒充高手的菜鳥,這一招對我無效。

    我心裡想著,把五千歐元籌碼再次推在莊上,而正如我所料的那樣,傑克李又一次笑著把五千歐元推在閒上。

    如此這般,整整玩了七十多把之後,我檯子上的籌碼又增加了整整六十多萬歐元。算起來,我贏錢的速度跟剛才的二十分鐘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既然傑克李跟我賭對家,那自然是我贏多少,他就輸多少。而他卻看起來卻很高興。

    當到第八十一把的時候,他站了起來,笑著對我說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到貴賓室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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