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諒解備忘錄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第十節 奇怪的選角方法
    第十六章第十節奇怪的選角方法

    七了二十六日當地時間上午時間是一點,我乘坐的航班,正式落在法國巴黎戴高樂機場。從國際航班出口,就看到韓蓉,和長著大鬍子的外國男人站在特別出口處等我。這個男人不用介紹,我也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切諾斯基尋演。前面我早就說過了,他在電影藝術上的造詣已經得到了全世界影界的認同,被公認為商業與藝術平衡得最為完美的天才。又因為他雖然已經七十多歲高齡,但是卻依然有著孩子一般的好奇心與開朗性格,所以又有著「老頑童」的稱呼。一個人走到了他今天這樣的地位,已經不需要再去迎合任何人。所以能夠得到他的親自迎接,我是頗有些受寵若驚的。今時今日,我的地位也已經不算低,就算是一國總統或者是全球富豪接機,我恐怕也不至於感到多榮幸,因為他們和我沒有本質同,都是靠著權勢和金錢這樣的外物才獲得的地位。但是切諾斯基卻不同,他完全是依靠著自身的才華和作品贏得的尊重。所以,我才會感到受寵若驚,甚至顧不得跟韓蓉寒暄,就趕緊走到他身邊,恭敬地鞠了一躬,用英語說道:「大師,你好。」

    切諾斯基聽到我這麼說之後,竟然也立正,對我鞠了一躬,如法炮製地說道:「大師,你好。」

    他這麼一搞,我頓時有些傻了,這是演的哪一出啊。一旁的韓蓉見了,趕緊笑著對我說道:「別緊張。切諾斯基導演是這樣性子地,就愛鬧著玩。」

    因為韓蓉說的是中文的關係,所以切諾斯基並不懂她在說什麼,於是他便笑著問道:「在一個好奇心很重的老人面前說悄悄話。可是一件禮貌地事哦。」

    韓蓉笑著轉過頭,對切諾斯基說道:「剛才你的動作把你欣賞的小伙子給嚇倒了,我正在給他解釋,說你是在跟他開玩笑的。」

    切諾斯基連連搖頭,一本正經地對韓蓉說道:「,不,不,絕對是玩笑。而是我認為在表演方面,年輕的楚先生確實已經有大師的級別了。當我在佛蘭電影節上看到他的表演的時候,我完全不敢相信。如此爐火純景,返璞歸真的表演。竟然是一個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所做出來地。」

    切諾斯基說著,轉向我這邊,拉著我的手裡說道:「楚先生,我多次跟韓蓉提過,想要你來參演我地這部電影。但是她總是跟我說,你現在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你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讓我沮喪不已。現在,你終於來到巴黎了,我不會再放你走了,你必須在我的戲裡飾演一個角色才行。」

    再來之前,對於飾不飾演這個角色,我其實還是在兩可之間。現在聽到切諾斯基這麼誠摯的邀請,我是真的動了心,但是按照賈詡所說,我在三十一號。也就是五天之後,我就將知道關於盒子的秘密,所以我又擔心誤事。

    正左右為難之間。切諾斯基笑著看了看我,問道:「年輕人,你會忍心拒絕一個七十幾歲地老人的邀請吧?」

    切諾斯基這麼一說,我就再也沒有辦法推辭了,於是笑了笑,答道:「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拒絕您的邀請。」

    「yeah……當聽到我答應了之後,切諾斯基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一捏拳頭,振臂笑道,「我又多了一張王牌,這將會是我最好的電影。」

    我又說道:「但是我時間不是很多,最多只能在巴黎逗留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足夠了!足夠了!最好的表演,從來是最長的表演。你的鏡頭不會太多,但是每一個鏡頭對我來說,都將是彌足珍貴。」切諾斯基說著,興奮地拍著我的肩膀,「你以後不要叫我大師了,這稱呼聽起來很像是在喊私人。我二十年前地時候,去過你們中國,那裡很多人都喊我『老……切』,你也喊我習老……切,吧。」

    「老切」這個很普通的中文發音,在切諾斯基的嘴巴裡發出來,顯得格外地有趣味,使我一時間覺得跟切諾斯基親近了很多,我於是說道,「我在中國地時候,長輩們都叫我『小楚』,您也叫我『小楚』吧。」

    「好吧,『小楚』,為了珍惜你的時間,我們從現在就開始工作吧。」切諾斯基說著,搭著我的肩膀,就往外走。

    我一下子被他弄得一陣頭昏,「老切,你不會現在就要帶我去片場吧?」

    「,,不,不去片場。」切諾斯基使勁地搖著頭,「我現在需要你去幫我物色一個演員。」

    「物色演員?」我張大眼睛呆了一陣,在心裡想道,「報紙上都說這老頭奇怪,現在看來,還真是奇怪得不能再奇怪了。剛剛讓我幫他做演員,現在又讓我幫他去選演員,他到底想幹嘛呀?拍戲拍了那麼久,演員都還沒有選齊?」

    在我在心裡嘀咕的這一陣裡,我們三個人已經坐到了一輛車上。在開車之前,我問切諾斯基道:「老切,你要我幫你選演員啊,總要先把劇本給我看看吧。然的話,我怎麼知道要選什麼演員啊?」

    切諾斯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看劇本。」

    「不用看劇本?」我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不看劇本怎麼選?」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想你來做這個角色嗎?」切諾斯基轉過頭,看著我說道,「除了你的超人演技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我聽樓蘭雪說,你在劇組裡賭牌的時候,從來沒有輸過。由此可見,你讀賭術應該有所瞭解。而我所需要地這個演員,正是一個賭徒,你再適合不過了。而我現在要你選的演員。就是另外一個賭徒。他將在戲裡飾演你的對手。」

    「另外一個賭徒?」我轉過臉看了看切諾斯基,「職業賭徒嗎?」

    諾斯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在三個月以前,我已經把廣告發出去了,一共有十幾個自稱是職業賭徒的人來應徵。我原本是打算兩名演員都從他們中挑選地,現在既然你來了,那就只需要一名就好了。」

    我問切諾斯基道:「那……我該怎麼選?」

    「很簡單,你只要選擇他們中讓你只有戰鬥慾望的就可以了。在拍攝的時候,我希望你們雙方都不是在表演。而是在戰鬥。」切諾斯基說著,伸出手握成爪狀。往前輕輕推,「我不希望我的鏡頭拍攝到的只是簡單的賭博,而是一場有血有肉的廝殺。」

    聽到這裡,我點點頭,「我瞭解了,他們現在人都在哪裡?」

    「賭徒當然是在賭場裡。」切諾斯基笑了笑,說道。

    這時候。韓蓉接著介紹道:「他們都住在波斯曼酒店,那裡有個很大的地下賭場。我們把他們安排在那裡。導演沒事就會去賭場轉轉,觀看這些人的行為動作,想看看誰最適合。本來一個月前角色就要定下來的。但是導演聽到你來了地消息,所以就一直在等你。」

    韓蓉說著,笑著看了切諾斯基一眼,然後說道:「當然了,導演老是去賭場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其實也喜歡賭博。」

    切諾斯基聽到韓蓉這麼說。仰頭笑了起來,「剛楚,韓蓉說得沒錯。我是個好賭成性的老頭子。我覺得賭博是人類才是真正地戰鬥,因為它是用整個心靈和意志在戰鬥,而不是像動物一樣,用肉體在作戰。」我聽到這裡,笑著問切諾斯基道:「老切,那你的賭術怎麼樣?」

    我這麼一說,切諾斯基原本興奮得發紅的臉頰,頓時黯淡了下來,「如果不是我每個月只能從我的妻子那裡聽到兩萬美元的話,那麼我現在恐怕已經因為賭博而破產了。」

    說到這裡,切諾斯基轉過臉,對我問道:「我問那些應徵的職業賭徒他們贏錢的秘訣是什麼,但是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小楚,你能告訴我麼?」

    我笑了笑,說道:「我想是他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因為他們真地沒有什麼秘訣可言。賭博其實並不是人們所想的那麼神秘。除了邪門歪道的千數之外,說到底,賭博的勝敗歸根究底是三點,運氣,對概率的把握,以及心理的較量。誰能夠將這三個條件組合到更良好的狀態,誰就可以贏。」

    切諾斯基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這話聽起來真像我在大學裡的客座講課,全都是些正確但是沒有可操作性的東西啊。可不可以說些更直接地道理?」

    「好吧,那我告訴你賭博的幾個規則吧。」我說著,想了想,說道,「第一,賭博的數額不能超過你地心理承受能力,也就是數額不能大到讓你產生輸不起的想法。第二,無論你是抱著什麼目的去賭博,當你上了賭桌之後,一定要把賭博當成娛樂。第三,不要相信直覺,賭具是沒有感覺的,它不可能跟你有心電感應。第四,在理性上確定自己能贏的情況下,必須有勇氣去拼。要有寧願輸給渺茫的概率,要輸給自己的心理。」

    聽完我這一席話之後,切諾斯基點了點頭,躍躍欲試地說道:「嗯,等一下到了賭場就去試試看。」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由得搖了搖頭,「還真是個老小孩啊。」

    到了波斯曼酒店,我們三個人一起下車,然後直接在經理的帶領下,穿過大堂,直往地下室,走到一個寬闊的大廳裡,這就是切諾斯基所說的賭場了,這個大廳並不太大,大概只有颶風賭場的一般多大。在這裡賭博的人也都是形形色色,各種膚色都有,各種語言都有。

    「喏,你看,那個,那個還有那個都是我們的候選演員。」切諾斯基指著大廳裡的幾個人,說道,「我們現在淘汰得還有六個候選,這是三個,另外三個好像不在。」

    切諾斯基說完,笑著塞給我兩萬法郎的籌碼,「去吧,去看看到底誰能夠讓你最有戰鬥慾望。至於我嘛,我要去實踐一下你的理論。」

    切諾斯基說著,揣著一兜的籌碼,笑著走到人堆裡去了。韓蓉還站在我旁邊,我於是趕緊對她說道:「你還是跟著老切去看看吧,不要讓他太快把錢輸光。如果三十分鐘就可以把自己的賭術突然提高一個層次,那老切就不用拍電影,可以直接去當賭王了。」

    韓蓉聽了我的話,笑了笑,對我點點頭,然後跟著切諾斯基走了。

    而我則揣著籌碼,露痕跡地走到切諾斯基所指的人旁邊,一邊玩弈著籌碼,一邊看著他們賭博。

    第一個人玩的是賭骰子,我站在他旁邊站了一陣之後,便開始跟著他下注,不過跟他賭的剛好是對家。也就是說,他賭大,我就賭小,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他下注三十秒後下注。

    賭了四五把之後,我就開始發現這個人感到很不適,總是會有意無意地,有些耐地看我一眼。剛開始的時候,我在旁邊看的時候,他勝率還算不錯,有七成。但是當我這樣騷擾了他幾十輪之後,他的勝率就開始直線下降,一直降到四成不到。

    我於是在心裡搖了搖頭,「就這樣的水平,也敢自稱是職業賭徒。」

    然後,我又走到另外兩個人身邊,用其他的方法試探了一下。雖然兩個水準都比第一個要好,但是都無法令我滿意,至於挑起我的戰鬥慾望之類,就更不用談了。

    就在我感到有些百無聊賴地抬起頭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手裡拿著一堆象徵著一千歐元的籌碼出現在賭場的入口處。

    這個人就是——當初在颶風賭場收保護費的傑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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