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諒解備忘錄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第六節 鐵漢柔情
    第十三章第六節鐵漢柔情

    「阿雪,你也在這啊?」

    一進門,看到樓蘭雪也在,楚洛華就笑著說道。

    樓蘭雪原本正呆著,突然聽到楚洛華的聲音,腦袋猛地抬了起來,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啊,是啊,阿齊沒有鑰鑰,叫我來給他開門。」

    洛華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然後問道,「那……我怕一個人走夜路,你要不要現在跟我一起回去?」

    「好啊,反正我也剛好要回去。」樓蘭雪說著,便站起身來,走到楚洛華身邊。

    這時候,楚洛華又看著我,問道:「我可以帶阿雪走嗎?」

    我看著她笑道:「你不要說得好像我綁架了阿雪一樣好不好?」

    「好,那我們走了哦,你們兩兄弟有什麼的,好好聊。」楚洛華說著,就拉著樓蘭雪走出門去。

    等到她們倆離開,把門輕輕關上,房子裡就只剩下我跟張盛兩個人。我坐在沙發上,張盛站在門邊,我們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看了一陣之後,我們倆就噗哧一聲,一起笑出聲來,異口同聲道:「媽的,跟演電視劇一樣。」

    然後,張盛接著嚷道:「哎……喝啤酒,喝啤酒。」

    說著,他就小跑著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抱了一堆聽裝啤酒出來。看到滿茶几的啤酒,我嘖了一聲。「不對啊,這沒下酒菜怎麼喝?」

    「對呵,下酒菜,你等著。」張盛說著。又跑到廚房拿了兩大支可樂過來,「喏,一人一支,喝一口啤酒,喝一口可樂,當事下酒菜。」

    「靠,用可樂做下酒菜,白癡也他媽要有個限度吧?」我大聲嚷道。

    「那有什麼辦法?冰箱裡什麼東西都熟物沒有,只有幾個雞蛋,還有一點生菜。是女孩子們說要給我們做飯的。實在不行,就只能打生雞蛋做下酒菜。」

    「去。去,去,真寒酸,來,看少爺給你露一手。」我說著,用力拍了拍大腿,站了起來。朝著廚房走去。

    張盛一臉驚訝地跟著我走進廚房,看著我圍裙圍在身上,「帥哥,你不會是要下廚吧?」

    「廢話,不下廚我圍圍裙做什麼。」我說著,拿起鍋放到水龍頭下衝了起來,拿過鍋鏟在鍋裡撈了幾下,然後對張盛說道,「小張。你平時老說我不傳給你泡妞絕技,你現在可看仔細了,我現在就傳給你一手殺手鑭。」

    「殺手鑭?」張盛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你不會說就是下廚嗎?」

    「唉,你可別小看這下廚,這可是男人,尤其是你這種粗神經地男人泡MMMM最有效的手段之一。我們中國有句古話說,君子遠庖廚。由此可見,自古以來,廚房就是男人不願意去的地方。一般來說,願意下廚的都是些老實巴交地家庭婦男。這種男人天天下廚,把全家人餵飽了,可是到頭來還要挨句沒出息的責難,自然是不值得學習的。」

    「就是嘛,那你來教我下廚做什麼?」

    「但是……如果有一個男人,青時看起來很大男子主義,大大咧咧,似乎一點也不懂得關心女孩子的樣子。但是在她生病的時候,會給她熬上一碗鮮美的小米粥,或者在她身體虛弱的時候,給她煲一壺味道甘美,營養豐富的湯,又或者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候,親自下廚給她煮上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我問你,有沒有女人會不中箭落馬地?」

    聽到我這麼說,張盛原本不怎麼在意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他用力地用拳頭砸在自己地手掌上,叫道:「我靠,真贊也,這招簡直比什麼甜言蜜語的都管用。」

    我把鍋放回煤氣灶上,點上火,說道:「那當然了,現在的女人聰明得很,可不像以前那麼好哄了。現在的女人都學會了聽其言,觀其行,不止看你怎麼說,還看你怎麼做。而我剛才說的那三種情況,就是表現的最佳時機,這招就叫做鐵漢柔情。」

    「對,這招我記下了,這段時間我一定苦練廚藝,以後每天都給楚洛華做好吃的,她一定喜歡。」張盛喜滋滋地說道。

    「你看,我一向說你這個人智商有問題,你偏不承認,現在現行了吧?」我說著,往窩裡倒下油,瞥了張盛一眼,說道,「我這招地精華就在於出其不意,在於難得,所以才顯得格外珍貴。真要說好吃,就你這資質,你手藝能練得比酒店的大廚還好嗎?再說了,就算再饞的女人,也不會真的簡單的因為你做的東西好吃,就跟你過一輩子吧?不可能嘛。所以,歸根究底,這一招鐵漢柔情,玩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勾當。男人下廚,不止是簡單的為了給女人做一頓吃的,而是一種傳達一種信息——青常我是不做菜地,就算做我也只做給自己吃,從來做給別人吃。但是,美女,你在我心目中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我心甘情願地為你下廚,記住,只有你有這個榮幸哦。而女人也不是簡單的吃了你給她做的東西,而是獲得一種滿足感,一種在某種程度上地唯一感。另外,下廚也會很容易給女性心理上的安全感,而兩人坐在餐桌上吃飯的感覺,也很容易給女人們溫馨感。」

    張盛聽到這裡,瞠目結舌地搖頭道:「天啊,你這傢伙居然把女人的心理摸得這麼透,怪不得你逢女必殺。」

    「人類的感覺都存在一個效率遞減的定律,也就是同一件事,做得此數越多,敏感度就會越低。到最後就會完全麻木。所以鐵漢柔情必須是保留曲目,到關鍵時刻,絕對不要拿出來,不然就會變得不值錢了。要是像你說的那樣。那就半點用處都沒有,你注定一輩子做煲湯佬了。」

    「理解,理解,這種行為如果過於頻繁,就很難傳達出那種珍惜和關愛對方地心情.而變成一種事實上的例行公事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以用。」

    「哈,孺子可教也。」我說著,端起鍋。大叫一聲,「番茄炒蛋上桌!」

    一共炒了三四個小菜之後。我才把鍋丟在水池裡,對張盛說道:「我做菜,你洗鍋,沒意見吧?」

    「完全沒問題,就衝著你教了我一手,我洗鍋也心甘情願。」張盛呵呵一笑,說道。

    說話間。我們兩人走到客廳,坐了下來,我打開啤酒,一瓶給張盛,一瓶給自己,然後端了起來,說道:「來,來,來。走一個。」

    張盛這時候看著我,原本笑著的臉色有點沉下來,說道:「阿齊。其實剛才在你走了以後,我找楚洛華聊了很久。我現在終於想通了你的苦心了,所以,我很想為我剛才在教學樓地時候,罵你的那一番話……」

    剛聽到這裡,我就皺起眉頭,嘖了一聲,「我靠,兩個大男人,你沒事玩什麼真情告白啊,別扯了,來,來,來,喝酒是正經。」

    「不是,阿齊,我是真的……」

    「哎呀,行了。」我用力地拍了張盛的肩膀,看著他說道,「咱們兩兄弟,有什麼事大家心照就是了,說出來多他媽噁心啊。」

    張盛聽到我這麼說,頓時笑著點點頭,「也對,咱們兩兄弟,大家心照,來,走一個!」

    咕咚咚各自灌了一大口啤酒之後,張盛一邊夾菜吃,一邊問道:「誒,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樓蘭雪的臉色好像有點對勁,是怎麼回事?」

    「你丫怎麼老那麼八卦啊?」我一邊吃菜,一邊瞪著張盛道,「什麼也沒發生,她就是教育我,讓我要太花心,我狠狠地反駁了一下她而已。人不風流枉少年,不花心的男人全都是不正常。」

    張盛立馬反駁道:「誰說的,我不就不花心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正常。」我笑著說道。

    「去你的。」張盛打了我一下,然後笑著問道,「嘿,阿齊,我跟你說正經的,我聽洛華說,阿雪好像對你有點意思。」

    我聽到這裡,便揮了揮手,岔開話題道:「媽地,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就知道說女人,是不是顯得胸無大志了一點?」

    張盛嘴一扁,罵道:「靠,你本來就沒什麼大志好不好?」

    我這一下被他給噎死了,只能悻悻然地舔了舔嘴唇,「懶得理你,我吃東西。」

    又過了一會,張盛又問道:「阿齊,你跟我說真的,我就不信以你地經驗和聰明,你能不知道樓蘭雪對你有意思。你跟我說實在的,不許打馬虎眼,為什麼你故意裝糊塗?」

    聽到張盛這麼認真的問,我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我於是放下筷子,歎了口氣,說道:「冬張,說句心裡話,就以你這智商都能知道的事,我能不知道?還有,你以為我不想泡樓蘭雪嗎?我想死了我簡直。可是,可是我敢啊。」

    「為什麼不敢?」張盛奇怪地問道,「這世上還有你不敢的事?」

    「要是樓蘭雪不認識烏蘭,或者說,要是樓蘭雪不是咱們通海圈的人,我靠,還等你上,兄弟我早上了。」我說著,狠狠灌了一大口啤酒,「可是問題是,造化弄人,偏偏樓蘭雪不但認識烏蘭,而且還是咱們這個***裡的人。我就跟你說一件事吧,今年春節地時候,有幾次,烏蘭跟樓蘭雪都剛好撞上了。我靠,我還什麼事都沒有呢,這兩邊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一個淒淒,一個切切。你說我要真跟樓蘭雪有點什麼,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啊。」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烏蘭。」

    「也不是怕。」我搖了搖頭,「只是烏蘭的性格,我知道得很,如果我跟樓蘭雪有什麼,我敢保證,她肯定立馬跟我劃清界限。坦白說,我捨不得。至於樓蘭雪呢,雖然沒有辦法更進一步發展,可是起碼也可以做個好朋友,又有什麼不好呢?」

    張盛又問道:「可是,如果樓蘭雪主動跟你表白呢?」

    我想了想,搖頭道:「以樓蘭雪這樣的性格,這不大可能。」

    「可是如果樓蘭雪真就跟你表白了,你會怎麼樣?」

    「那還用說嗎,我是什麼貨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猶猶豫豫,她要是真那麼豁得出來,那我……」

    「那這樣的話,你就怕烏蘭這邊出問題嗎?」

    我有些頭疼地搖手道:「哎呀,你別再說了,你再說我腦袋都炸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

    「嗯,阿齊,我還以為你變了,現在看起來,你其實還是沒變。」

    「我靠,你怎麼又來什麼變不變的?」

    「不是,我這個變不是教學樓那個變,是另外一個變。你知道嗎?這半年以來,我越來越發現你做事情不再像從前那麼隨心所欲,不顧後果了。怎麼說呢?應該說,是覺得你變成熟了。比如我爸爸和彭耀叔叔他們的事,比如小慈的事,你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有擔當。說真地,我真的有點覺得離你越來越遠的感覺。但是今天聽你這番話,我又覺得你其實還是沒變。你還是那個楚天齊。」

    「哦?那你說說看,在你心目中,少爺我是個什麼形象?」

    「一個恨不得泡遍天下所有美女地風流浪子;一個不但要得到美女的身體,還要得到美女的心的真性情,一個永遠花心,又永遠在給自己的花心找借口的花心男子;一個總是讓身邊的女人為他笑,但是也總是會不經意地讓她們為他哭的勾魂者,一個完美的戀愛機器,一個高效的愛情殺手,一個常幹壞事的好人,一個所有女人都想去愛,但是不敢思考跟他的未來的好色男人。」

    張盛突如其來的一段排比句,說得坐在桌旁愣了好久,好一陣之後,我才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你丫喝醉了吧?出口成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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