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諒解備忘錄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第十三節 墮落天使
    第十一章第十三節墮落天使

    “你比我想象中要堅強得多。”

    等到我們終於情緒穩定下,坐下來之後,我才笑著對江薇說道。

    江薇拿過一把水果刀,一邊給我削蘋果,一邊笑著說道:“不是堅強,是已經崩潰完了,我最淒涼的時候你沒有看到而已。”

    “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要亂想。”江薇伸手摸了摸我的臉,笑道,“我現在沒事了,我也想通了,不就是過日子嘛,淒淒切切的哭也是一天,開開心心的笑也是一天。既然這樣,與其哭,還不如笑呢。”

    說到這裡,江薇轉過臉看了看我,“我說你都可能不信,我現在不但不難過,反而覺得這發生的一切是件好事。最起碼,這件事情讓我看清楚了身邊的很多事情。讓我知道在我跟我身邊的那些人演戲的同時,那些人其實也是在跟我演戲。而最可笑的是,我們彼此都以為對方知道自己是在演戲。現在想想,這種日子真是即虛偽又疲憊。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的生活自然是要大大的改變了,但是至少不用再過這種整天不見一句真心話的日子了。”

    說到這裡,江薇的蘋果已經削好了,她把蘋果遞給我,然後拿紙巾擦了擦手,整個過程非常之麻利,很有干練的味道。然後,她繼續說道:“而且,我也想過了,我就算再不濟。就算把我這房子半價頂出去,也能有個兩三百萬。這筆錢,我一半存起來供佳佳在國外讀書,另外一半大可以開個咖啡館。花店什麼的。比起普通老百姓地日子來,我算是富裕的了,還有什麼好叫喚的呢。”

    “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是吃了很多苦的。”我看著江薇,說道。

    江薇笑了笑,“苦,這叫什麼苦,天下比我苦地人多了去了,叫苦也輪不到我。再說了。有你來看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喔。對了,我最近手頭比較松動,收到了片酬,又剛好投資股票賺了一筆錢。雖然是很多,但是希望可以幫你一點忙。”我說著,把支票掏了出來,遞給江薇。

    江薇低頭看了看我的支票。笑著拍了拍我的頭,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不缺錢,這些錢你自己留著吧。你還年輕,又是場面上的人了,大把要用錢的地方。不過,你要省著點花,銀行裡總要記著存點應急的錢,以防萬一。”

    “我現在沒什麼地方好用錢。而且我現在賺錢也容易,你就收下吧。”我說著,看了看這別墅。說道,“這房子你住了也這麼久了,總是有感情的,不要說什麼賣給別人這種話,還是留著自己住吧。有了這筆錢緩了過來,也不至於讓銀行的那些人逼得你手足無措。按揭先不忙一次還完,只把到期的供了就好。剩下的錢,你盡可以去做點生意,咖啡館,花店,做點什麼都好。我相信憑你地聰明,一定沒什麼問題的。等到你發達了之後,再把錢還給我也不遲啊。”

    江薇依然堅決地搖了搖頭,“你還記得上次你從這間房子出去,我給你錢地時候,你當時那種過敏的情形麼?現在我們倆的位置,剛好有了個調轉,我現在的心情,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

    “薇薇,你不要這麼說,這兩件事完全不同,我現在不是說要給錢你,只是借給你暫時周轉一下而已。即使是普通朋友,也有通財之義,更何況咱們倆的關系何止朋友。我幫你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不管你怎麼說,這筆錢我是不能要的。說句心裡話,我跟你之間地交往,說是肉欲也好,說是情欲也好,總之純粹是因為彼此的吸引才發生的。這種關系要是跟錢一拉上關系,我就渾身上下舒服。所以,就算是我求你了,把這錢拿回去吧。讓我們倆的關系單純一點,好嗎?”

    江薇一番話說得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反駁了,但是我心裡知道她現在的狀況,是再需要錢不過的了。今天這錢帶了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回去的。於是我便裝作生氣地樣子,一把把支票拍在桌子上,“我不管那麼多,反正今天這錢我是帶來了,決不會拿回去的,你愛要就要,不愛要,你把這支票燒了去。”

    江薇見我生氣了,便雙手縮在膝蓋上,過了好久之後,才笑著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好吧,你不要生氣了。”

    我見江薇終於肯收這筆錢,這才轉怒為笑,“這才象話嘛。”

    說著,我才把蘋果拿到嘴邊,咬了一口,然後問道:“聽說你丈夫在警察抓他的前一天就走了。”

    “是啊。”江薇點點頭,“我當時在隔壁房間睡覺,朦朦朧朧聽到他房間電話響,也不當一回事,他房間裡地電話老是半夜三更的響的。結果第二天一起床,就發現家裡所有地現金都見了,就連我房間裡的首飾也一樣都沒有留下,就只差把我錢包裡的幾千塊也拿走了。再過了一會,警察就沖了進來,但是他們一看家裡這個樣子,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事情了。於是隨便搜了一下,沒有搜到人,於是就拉著我問了一大堆話,鬧騰了大半天才走。等到他們走後,我上網去查銀行的帳戶,結果發現每一個帳戶的錢都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是他早就轉走了的,還是那天晚上才轉的,總之七八個帳戶給我留的錢,全部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千塊。”

    我解地問道:“你丈夫真的那麼絕,一點錢也沒有給你留下?”

    江薇歎了口氣,笑著搖了搖頭。“他這麼做,外人或許覺得奇怪,不過我確實覺得正常得很。我們兩個人的婚姻,從一開始就談上幸福。而在這兩年。感情更是越來越淡了。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們已經分房睡了。他這次這樣做,也算是對我們兩人關系地了解吧。這樣一來,我們兩個人就彼此都無脫無欠,談不上誰對不起誰了。說真的,當時意識到自己突然一下一貧如洗的時候,真的是很恨他。但是現在,我反而想開了。現在雖然沒有了錢,但是最起碼可以落個心安理得。”

    我聽完江薇這一番話,不禁跟著她一起歎了口氣。把蘋果放在桌上,雙手握著她地手。感歎地說道:“也只有你了,如果是換了別的女人,肯定就完全地垮了。”

    “所謂痛苦都是自己誇大的,其實真經歷的時候,也沒那麼過份。”江薇說著,伸手從籃子裡拿出一個葡萄,塞進嘴巴裡。吃了起來。我本來心裡還滿是對這個世界殘酷無情的感慨的,但是當我看到江薇將葡萄塞進嘴巴裡的時候,我心裡卻又猛然閃現出我與她當初在樓上的激情,於是乎,幾乎是在一個瞬間,我的思緒便滑向了一個一點也談不上健康的區域。

    對於這個,江薇並沒有看出來,而我也不好直接表現出來,只是隨口問道:“我今天看新聞。看到你沒有主播了,然後打聽到你在待崗,那你現在每天都干些什麼呢?”

    “也沒什麼。就是四處走走,以前去哪都是開車,現在返璞歸真,每天都出去散步,身子好多了。散步散累了,就回家,聽聽音樂,薩克斯風聽得最多。”說到這裡,江薇笑著看著我,“不過,不管怎麼聽,總覺得沒有你當初吹得好聽。”

    我一聽,心裡頓時有點慌,“不會是這個時候想要我吹薩克斯風給他聽吧?這玩意我可是很久沒有學了,現在又沒有附身功能,真要我吹,我豈是出丑。”

    想到這裡,我趕緊岔開話題,“那探戈呢?沒有再跳了嗎?”

    江薇笑著搖了搖頭,“探戈,只有男人才可以單獨跳。但是從你之後,就再也找不到可以跟我跳探戈地人了。”

    我聽著,坐在沙發上愣了一下,然後便站了起來,彎腰對江薇行了一禮,伸手邀請道:“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能與高貴的女士跳一曲探戈?”

    江薇坐在沙發上仰著頭看了看我,開心地笑了一陣,然後一下子蹦了起來,把手放在我地掌心,“小女子樂意之至……過這裡不方便,我們上樓去吧。”

    於是,我們倆牽著手直往樓上跑去,這一次比上一次,自然是輕車熟路,沒有那麼多介紹了。只是三步並作兩步,一口氣便跑到了樓上。

    到了樓上,江薇打開了房間裡的暖燈,於是房間裡便頓時充滿了拉丁風味的曖昧色調。借著這曖昧的光芒,我看到這裡和樓下一樣,布置跟從前還是一模一樣,廚房和主臥室,大床,白色蚊帳,大鏡子衣櫃,酒櫃,老式膠質唱片,夾在曬線上誘人的各種女式內衣。

    “《一步之遙,當年在拿波裡餐廳我跟你跳舞時候的那首曲子,和《我想和你談談中一樣,是我聽得最多的曲子。”江薇走到牆邊,取下一張膠片,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好吧,就放這首曲子。”

    江薇搖了搖頭,對我笑道:“恐怕得等一下。”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江薇指了指身上地睡裙,“你覺得我穿著這個可以跟你跳探戈嗎?”

    我笑著拍了拍額頭,說道:“對不起,我忘了。”

    江薇笑著看了看沒有說話,笑著走到衣櫃邊,把一件黑色舞裙拿了出來,“這是我專門買的舞裙,因為我總覺得還有與你再跳一次探戈的機會,想不到竟然夢想成真了。”

    說著,她走到大鏡子邊,當著我的面,把她的白色長裙給脫了下來,只露出裡面黑色的內褲和胸罩。再然後,她又在我的面前,把胸罩給取了下來,丟在床上。這樣,江薇整個人除了一條黑色的內褲,整個身體便完全嶄露在朦朧曖昧的燈光下和我地眼前。看著這成熟得發出香味的,即熟悉又陌生的肉體呈現在我地眼前,我幾乎忍不住我內心澎湃的渴望。雖然已經再是半年前那個初經性事的高中畢業生,但是我發現江薇能夠帶給我的肉欲上的誘惑力,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而江薇也並沒有急著穿上衣服,而是笑著站在鏡子前,欣賞著鏡子裡我熱烈而渴望的表情。好一陣之後,她才緩緩地把這件舞裙給穿在了身上,並且伸手在化妝台上拿了支黑色口紅,將自己的嘴唇塗成黑色,再將眼角,睫毛等細節處化裝了一番。不一會之後,一個相貌妖冶,穿著性感的成熟女郎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看著露出看個背脊和肩頭,幾乎所有的大腿和大半個臀部與胸部的江薇,我突然有一種遐想。就像看到一個純潔的天使,在我的面前除去她神聖潔白的翅膀,穿上了撒旦為她度身定造的服裝,一變而成了我的墮落天使。

    江薇站在鏡子面前,笑著看了竟自一陣之後,緩緩地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此時此刻,江薇的美就像是一種毒素一般,只要輕輕一聞,便要當場致命。她就站在那裡,兩眼筆直地看著我,看我的目光中是赤裸裸的,毫無雜質的欲望。此時此刻,艷麗與寂寞,冰冷與熱烈,都被誇張地統一在江薇的身上。她就仿佛一朵嬌艷而性感地綻放著的曼陀羅花,用最坦誠而光明的姿態表達著對淫穢和欲望的渴望。

    而我則被她這充滿邪惡的目光一步步向她靠近,當我終於跋涉到她的身邊,把手攬在她的腰上的時候,她把頭伸過來,湊在我的耳邊,輕聲問道:“要來一點酒嗎?”我自覺地把嘴唇滑在她的胸前,一邊親吻,一邊含糊清地答道:“只是你,已經讓我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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