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都市 卷三 戰天下 第二十一章 分到一塊責任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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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林彤彤的不痛快放在一邊不提,對於邊風將教廷樹百年來不共戴天的死敵——血族藏進梵蒂岡的舉動,並非所有的人都舉雙手贊同。起碼方東生就頗有微詞,他的理由很簡單:倘若被教皇或者他的紅衣主教發現的話,再加上法魯和它的兄弟們,絕對會被人質疑國人此行的目的,從而把整個戰組的隊員拖入極為被動的局面裡去,所以他建議邊風要麼將那女人釋放,要麼直接殺死。

    連邊風也不得不承認方東生的意見非常中肯,也很有道理,可是即便拋開塵煙說過的那番話不提,他又能真得棄這女人於必死境地而不管不顧嗎?誠然她是敵人,但同時她更是一個受了重傷而奄奄一息的女人。邊風本非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奸詐無恥的卑鄙小人。

    若說救下這女人邊風沒有一點私心雜念,只怕連他自己都不肯相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這女人的美是那樣的令人欲罷不能呢。可若說邊風一味貪圖美色,卻有點冤枉與他,至少他的本心上不只是想救下這女人,還想從她嘴裡套問出些情報來。

    法魯等人雖然無限的忠誠,但是級別太低,根本就交代不出有用的軍情。既然血族也是邪惡軸心的一員,為了營造出貌似公平和坦誠的氣氛來,相信血族和狼人的高層多半對半獸人和死靈的計劃有些瞭解。而這女人手段和衣著與其他人頗為不同,即便不是血族的最高領導,也該有些權位,哪怕只是隻言片語的情報對邊風等人也是相當重要的。

    畢竟這仗已經開打了,可是對於邪惡軸心的力量分佈和軍事計劃,人類聯盟卻一無所知,這就宛如盲人騎下馬,夜半臨深池,嘴裡喊著拯救平民抵禦邪惡種族入侵,玩得卻是要命的勾當,稍有不慎,絕對玩完。邊風可不相信教皇等人戰略眼光有多麼高遠,為了他自己和兄弟們的小命著想,他不得不自己動手搜集情報。

    「我不同意!」邊風陰沉著臉否決了方東生的提議。但是他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所以方東生問到他拒絕的理由時,他微笑道:「我還沒有問明白她的姓名呢,這對我很重要,再說了,總得再打聽一下她住哪吧,來梵蒂岡多久了吧,有沒有男朋友跟著呀,家裡有幾口人呀,有沒有別的親戚也跟著一起來了……總之一句話,這女人我得留著,誰也別想動她的歪念頭,否則爺們我六親不認。」

    「到底是老大,果然夠強!」風林燦見氣氛不對,忙湊過來道:「為了咱們的人身安全,不惜犧牲自己施展美男計,從而將她籠絡到自己旗下,佩服,佩服!」看來從小和邊風一起長大的風林燦已經多少品出邊風剛才那番話的味道來了。

    邊風笑罵道:「佩服個屁,還不趕緊滾回自己房間裡睡覺去!」風林燦笑道:「得令!」轉身溜走了。經他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個腦子快的琢磨出邊風此舉所為何事了。方東生歎了口氣,道:「你好自為之吧,別鬧得太過分我都盡力幫你遮攔著!」說著搖了搖頭也走開了。

    塵煙則把一張藥方遞給了他,道:「找條唐人街,抓來這些草藥,回頭煎給了再叫我過來!」說著眨了眨眼睛,用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阿風,我看這女人的嘴未必就那麼好撬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實在不行獻一下身也無妨!」

    「去你的!」邊風呵斥道:「小小年紀怎麼不學好呀!」塵煙咯咯一笑,也走出了房間。杜宇菲等人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各回各屋。因為有那道靈符鎮著,邊風也不擔心她能逃走。於是將她一人留在自己房裡,他卻跑莎拉的房間裡休息去了。

    第二日清晨,邊風起了個大早,生恐邪惡軸心還有所動作,召集眾人撤出了梵蒂岡而到左近的賓館裡休息,只留下方東生和刑克參加人類聯盟的會議,至於他則跑到羅馬城裡尋找草藥去了。要說在國外,幾乎哪裡都有唐人街,藥店也不算少,可是要把塵煙開列的那些草藥找齊卻也花了他不少的功夫,臨到中午才拎著一包包的草藥和沙鍋回來。

    掏了些錢賄賂主廚,才得到許可使用廚房裡的灶火,將這些藥用文火慢慢煎好了,濾掉藥渣,端進房間裡再叫來了塵煙。那塵煙看了看碗裡的藥,微笑道:「看不出來,你一個大男人倒也有幾分做我武當煎藥童子的天分,考慮考慮來我武當幫忙如何?」

    「等這戰事了了,而你還沒有嫁人的話,我一定會去的!」邊風故意色迷迷得看了她一眼,調侃道。不想塵煙只是臉色一紅,撇了撇櫻桃一口,道:「切,只怕你有那色膽也沒有這色心,這種話還是不要說的好!」言詞間倒頗有些責怪邊風視她的美麗如無物的意味。

    「哦!」邊風豈能聽不出來這話裡的話,但此時也不敢造次,微笑道:「我傾心於佳人久矣,奈何戰事頻頻,雖有心也無機會不是?等咱回了國,我是一定要備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直上武當的,只希望那時侯執明被把我趕出來才好!」

    「這可是你說的!」塵煙含笑道:「到時候我一定在武當山恭候孟章大駕,若是不見你的蹤影,有你好看的!」說著又摸了一藥瓶出來,取出一枚藥丸放進碗裡,道:「這些人的體質與咱們大不相同,也不知道我的藥方是否管用,先試上一劑藥看看效果如何?」

    「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說著邊風過去,將一直昏睡不醒的女人扶起,慶幸她的這回牙關倒也鬆弛,將碗裡的藥盡數餵了給她。完後又將掌心按於她背心穴上,運起元靈之力,將滯留在她體內元靈之力撥除並助她將藥力化開,等諸事辦妥已經過了中午,將女人放平蓋上被子,看了看旁邊護法的塵煙道:「你那還生丹的療效還真是神奇,昨日她的經脈為我所傷,睡了一夜,現在倒好了一大半。」

    塵煙聽了這話,也暗暗叫奇,替她診了診脈道:「還生丹能救人一命不假,可也不能助人快速恢復,否則何必讓你去買藥來給她喝。依我看是她體質特殊,生命力強罷了!」又看了看邊風道:「要不要我將她喚醒,好讓你問她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有無父母兄弟,電話號碼又是多少呀?」

    被她拿著昨晚的話來調笑自己,饒是邊風的臉皮極厚,也不禁有些尷尬,哈哈一笑掩蓋下自己的窘態,道:「也好,方少校回來後,咱們多半就要動身離開此地了,多問問總沒有壞處,莫失了聯繫才好!」

    「哼,你這麼好色,真不知道當初莎拉和監兵怎麼看上你的!」塵煙輕啐了他一口道。

    邊風微笑道:「這個問題有點難度,等你晚上睡不著覺了,捫心自問多半就有答案了!」

    「去你的!」塵煙橫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地道:「誰看上你了!?」

    「不打自招的人唄!」邊風調笑道。

    「皮厚!」塵煙笑罵了一句。隨後將貼在那女人額頭上的靈符取了下來,不等她清醒過來,又點了她身上的幾個穴道。這麼一來,至少不怕她鬧得眾人不得安寧。昨晚邊風和她交手時的情景,塵煙就在左近看得清清楚楚,又怎敢大意。

    靈符一去,那女人馬上就掙開了眼睛,想要發作卻發覺體內的力量宛如被什麼東西壓制住了,根本釋放不出來。目光在塵煙和邊風臉上一掃,冷聲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也沒有幹什麼!」邊風笑吟吟得道:「不過是幫你檢查了一下身體,餵了點藥而已!」後面一句倒也正經,前面那話卻透著股子猥褻的意味,引得那女人怒氣勃發,若不是手腳乏力,多半早就撲上來跟邊風拚個你死我活,怒道:「你殺了我吧!」

    「昨晚上我曾經問過你的名字,你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呢,怎麼可以輕易讓你死了!」邊風聽塵煙說過,那靈符只不過能壓住她體內的力量,使她昏昏欲睡,但神智不失,想來昨晚上眾人說的話她都聽在了耳朵裡,否則邊風又何必扯著沒用的來糊弄眾人。

    「休想!」

    「拒絕人的話別說得那麼快,否則多傷我的感情呀!」邊風渾不在意地道:「我想你很清楚自己的同伴全都死掉了,即便我現在大發善心放你離開,你多半也會當成叛徒而被處死,那樣豈不是很冤枉,所以……」

    「想要我跟你們合作?」她也算機靈,馬上就明白了邊風的意圖,問了這麼一句,看見邊風點了點頭,冷哼一聲道:「休想!」

    邊風老早就料到這女人是油鹽不進的主兒,見她如此固執而且悍不畏死也覺得有點棘手,可任她就這麼走了,也覺得有點可惜,冷冷得一笑道:「說句實在話,我唯一想從你身上知道的秘密,就只有你的名字而已!你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最多咱們就這麼耗著,反正我時間多的是,不問出你的名字來,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知道了我的名字,你就放我走?」那女人沉默了片刻後問道。

    「當然!」邊風笑道:「毫不容易遇見一絕世的美女,卻不知道芳名,將來我的兄弟們問起來,豈不是很丟臉嗎?」

    「好吧!」那女人白皙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宛如凝固千年的堅冰一息融化,那種美對所有的男人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她道:「但是你總該拿出些誠意來吧,這樣子問一個女孩的姓名是很不禮貌的?」

    「那倒也是!」在她的笑容下,邊風如沐春風,伸出右手來已經多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冰玫瑰,道:「美麗的小姐,我是否有幸得到你的芳名呢?」就此時他的模樣來看,絕對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

    「當然可以!」那女人又笑了笑,伸手準備接過玫瑰卻又無力得垂了下來,幽怨得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怎麼會呢!」邊風給了塵煙一個眼色,示意她解開女人身上的穴道。塵煙也沒有拒絕,纖指輕拂已經把她身上被封的穴道依次解開,卻也趁此機會在她身上種了一道道家用於追蹤的靈符!這靈符無形無質,對身體也無影響,但在施法者眼中卻如同綁定了追蹤器,隨時隨地能尋到她的蹤影!

    「我叫……」那女人就覺得一直被遏制的力量瞬息之間充斥了身體每個角落,接過冰玫瑰後,冷冷一笑道:「那你怎麼不去死!」說著揮手就朝邊風的喉嚨抓來。邊風早就防著她這一手呢,身子一彈,向後躍出兩米,躲過一劫,而那女人則趁機破窗而逃。

    「沒勁,真的很沒勁!」邊風站定了身形,看著那女人遠去的方向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頗有些寂寥。

    「追嗎?」塵煙問。

    「不追豈不是很假!」邊風說著也竄出窗戶,跑了沒多遠卻已經看不見那女人的蹤影了。剛要回去,緊隨其後的塵煙卻道:「你答應過我,要補償我的,總沒有忘記吧?」

    「我的忘性哪有那麼大?!」邊風搔了搔頭,道:「說吧,讓我怎麼補償你!」

    「我要……」塵煙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輛勞斯萊司就停在了倆人面前。邊風認得是教廷迎賓的車輛,果然車門一開,方東生和刑克走了出來,驚訝地道:「你們倆怎麼在這呢?」

    「剛跑了一隻蚊子,我和塵煙出來抓,結果早沒影了!」邊風點了根煙,吸了一口似乎是吐出了心裡的苦悶,道:「看來你們這會開的不錯,商量出了個子丑寅卯沒有?」

    「沒有結果我怎麼好意思回來!咱們邊走邊說吧!」方東生難得得笑了笑,道:「這會開的就跟解放前斗地主分田地沒什麼兩樣?將地圖擺在桌面上,各家過去,就是一陣你爭我搶,呵呵,你算沒見那些洋鬼子的醜惡嘴臉,倒好像是在瓜分世界似的,誰都怕自己的利益少了!」

    「那當然了,沒好處誰來呀!」邊風微微一笑,將根煙遞給他,道:「瞧你這麼高興,想來也搶了幾塊好地回來吧,說說看,咱們的責任田到底是哪裡?可別是非洲和澳洲那些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小看我了吧!」方東生的臉一沉,一本正經地道:「我知道你們這幫小子丫頭出來就揣著公費旅遊的心思,怎麼會弄那麼地方給你們呢!」方東生此時的模樣,倒真有幾分分到好地後揚眉吐氣當家作主的農民模樣。

    「那是什麼地方?」

    「F國和東生笑道:「還行吧?」

    「行,太行了!」邊風也笑了起來,轉過頭去看了看塵煙道:「你想要什麼補償?一塊說了吧!」

    「我得再好好想想!」塵煙神秘得一笑,沒有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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