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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劍道社出來,邊風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溜躂回了宿舍,打開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子汗臭味,504宿舍最勤奮的人——王志華已經沒了蹤影,而張磊和紀朝睡得正香呢。「靠,整個倆豬!」邊風低聲罵著,拉開了陽台上的窗戶,收起了昨日莎拉給自己的洗乾淨的衣服,看了看紀朝的電腦,已經關機了,想來昨天這為傳說裡的牛比黑客就已經成功侵入了M國軍方電腦系統,盜取到了有用的資料。
不想再驚擾他倆的好夢,邊風輕手輕腳到準備離開,但紀朝的聲音卻從上鋪傳來,含含糊糊道:「老二,你先別走呢,等我一下,有好東西讓你看!」說完,過了將近有兩分鐘才從床上爬了起來,先打開了電腦的開關,隨即睡眼惺忪地鑽見衛生間裡,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沖了沖頭,用不知道屬於誰的毛巾擦了把臉,就坐回了電腦前面。
輸入了密碼,找到一個加密的文件道:「M國軍方的同志們真是太可愛了,重要資料也沒有加密,否則,可就有得我忙了!」說著打開一個英文書寫的文件,指給邊風看。以邊風的英語水平,閱讀這些文件絲毫不覺得吃力,大略上看了一遍,是M國中央情報局下發的安全警告,危險級別為紅色。
大概內容就是說M國某些重要城市遭受到了不明生物的襲擊,懷疑是基地組織製造的人形怪物,希望軍方24小時待命,及時準備的作出反應。另外還附了一條:根據可靠情報證實,歐盟的許多成員國也不同程度的遭遇了類似的攻擊,傷亡情況不詳。
紀朝等他看完,又打開了一份軍方的簡報,上面附帶著清晰的圖片,用肯定的語氣說明攻擊者是人形的怪獸,殺傷力驚人,雖有接觸並有士兵傷亡,但無任何戰果,末了提醒所有參戰的部隊:「注意安全和保密,為了避免引起大規模的恐慌,對外宣傳時將本次行動定義為打擊來自基地組織的恐怖襲擊。」
「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邊風小聲的罵了一句,但臉上卻滿是笑容。相信絕大多數Z國人聽到M國佬被群怪獸折騰的焦頭爛額,多半也是同樣的表情。
紀朝撇了撇嘴,道:「這本來就是M國政府慣用的伎倆,讓他們盡情的折騰去吧!只要咱Z國平安無事,外面越***亂越好,那群沒褪乾淨毛的猴子都死絕了才好呢!」
「英雄所見略同!」邊風和他握了握手,一齊笑了起來,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道:「要是擔心M國還不夠亂的話,我有辦法,把這倆通告發佈到論壇上去,注意,不要在Z國的網站上出現,否則M國人一定會通過外交手段來給咱們政府施加壓力,到時候你可就麻煩了!」
「你的意思是……?」
「那還用說呀,既然老美是在打著反恐的旗號在處理國內的麻煩,咱總不能讓它名不副實吧,拉燈大叔不是喜歡在半島電視台上公佈消息嗎,你乾脆把這些猛料通過電子郵件給他們發過去得了,這也算是督促山姆大叔將轟轟烈烈的反恐戰爭進行到底吧!」
「這主意好,老二,我才發現,你這小子夠陰的!」紀朝朝邊風比了比大拇指道:「夠卑鄙,夠無恥,不過我喜歡!」說著就要動手,邊風提醒道:「你記得掩藏自己的地址,別被人給查出來了,打狐狸不成還弄自己一身的騷!」
「放心吧,你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麼的,空前絕後的黑客好不好。這點小事要是也辦砸了,以後也不要再出來混了!」說著連上網絡,自顧自的鼓搗起來。邊風不想打擾他,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先走了,還得買菜去呢!」
「別介呀!」紀朝手上忙個不停,嘴裡卻不住地挽留他,道:「等我弄完了這些,咱倆出去,我把祖傳的那兩手絕活讓你見識見識,你要是喜歡,就傳授給你,也算是結個善緣。」
「真的假的?你們祖傳的絕活就那麼不值錢呀,說送人就送人!?」邊風半開玩笑地道。
「靠,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紀朝偷空朝他比了一中指,道:「人性就是這麼卑劣,不教你吧,你就死氣白賴的想學,學會了多半還得嫌我藏私。輕易得教了你吧,你倒胡亂猜疑,覺得我在欺騙你。難怪我老媽經常教育我們,好人也要壞做!」
「什麼叫好人壞做?」
「說白了,就是芝麻綠豆大的好處也不能讓別人白得了去,否則他就懷疑你心懷叵測。舉個例子說,我見你小子有悟性,跟我佛門有緣,想把祖傳的絕活教你,將來說不定能用來降妖除魔、普渡眾生。假如白送你呢,你一定不會領情,說不定還覺得我不懷好意,那怎麼辦呢,訛你個三頓飯五頓飯的,你就高興了,學得也用心了聽得也在意了,回頭指不定還得說我是決世的好人。我原本認為世人愚昧惟你我清醒,沒想到你也不能免俗。」說著話,他已經把信件發了出去,隨手關了電腦。
「老三,你真該剃了度去當和尚,就憑你這憤世嫉俗的勁頭,直視世人醜惡內心的眼光,說不定二三十年之後就是一得道的高僧呢!」邊風無視紀朝的長吁短歎,繼續拿他開涮。
「老二,我沒跟你開玩笑!」倆人在學校的一片靜謐的小樹林了找個空地,見四下無人,紀朝的神色一正,嚴肅地道:「邊風,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不算是普通人,俗話說: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咱們這些人注定了是要為別人的生死存亡而奔波勞累。」
「老三,你這是說什麼呢?」邊風可不想漏了自己的底細,於是裝起了糊塗。而紀朝卻擺了擺手,認真地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不問你的來歷,因為我知道這些都是忌諱,我只想問你一句,假如有一天,那些半獸人倘若真得出現在神州大地上,你殺是不殺?」
「廢話,當然是殺無赦了!」邊風語氣堅決得回答。
「那就好說了!」紀朝點了點頭,道:「老二,我知道你很能打,並且你的修為遠勝於我,但要是仗著拳腳功夫要誅殺邪魔鬼怪的話,無異於癡人說夢,所以我才請求老媽答應我傳授你降魔之法,也就是佛家所謂的九字箴言。不要在此之前,你要向我發誓,不以此為非作歹,不亂殺無辜,畢生以降魔除妖為己任,如有違誓,即便人間沒人制得了你,天也會收你。」
邊風見他說得鄭重,也收了玩笑之心,舉起右手道:「好吧,我發誓學會九字箴言之後,不以此為非作歹,不亂殺無辜,畢生以降魔除妖為己任,如有違誓,天人供棄,不得好死!」死字出口,就聽見天上轟得一聲雷響。邊風不驚悚然而驚,紀朝則微笑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和我確實是同道中人,否則老天才不會理會你的誓詞呢!」
「靠,合轍你開始也沒相信過我的誠意呀!?」
「話不能這麼說,我這是小心謹慎,這九字箴言非同小可,傳於良善之輩則會造福蒼生,授於邪惡之徒則可能為禍天下。你用來為善是你的功德,但用來行惡則是我的罪過,我怎能不慎之又慎。」說著紀朝伸出雙掌,道:「經文之中手指密號很多,我只教你用得著的,謂兩手名二羽,亦名滿月。兩臂亦稱兩翼。又十指名十度,亦名十輪十峰。右手名般若。亦名觀、慧、智等。左手名三昧。亦名止、定、福等。十度號,是從左小指起以次數之上,即檀、戒、忍、進、禪。從右小指起以次數上,即慧、方、顧、力、智。五輪密號亦然。從左右小指起次第向上數之,即地水火風空也。」
「密教以左手為常靜,故名為慈悲之手,渡頑愚眾生,右手為常動,故名為智慧之手,渡上根利器,稱為「悲智雙運」渡盡無餘凡夫。合此雙手即表示斷除「貪嗔癡疑慢」之煩惱障惑,是遠離身語意之無始無明,其合掌的姿勢名為「印」,即斷身業的殺、盜、淫等三惡業,念佛號等密語,及觀諸尊相好莊嚴,則成涅槃實相之常樂我淨。此為密教手印。」
「而今天我要傳你的九字箴言,又名奧義九字,分別為: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九字,與之相對應的九個手印,其實說是九個,也不過是個虛名,可以從中化出恆河沙數的手印來,又名奧義九字切。」
「這臨字,講究的是身心穩定,表示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表現堅強的體魄。結合天地靈力。手印:不動明王印,又名不動根本印,或叫獨佔印,普賢三昧印,咒語為金剛薩埵心咒。」說著將雙手的食指立起,其他平直彎曲扣合。
當紀朝的嘰裡咕嚕念了一連串經文之後,全身上下被金青相間的光輝所籠罩,片刻之後他收起法訣,道:「這本是防禦之法,不只是這些手勢經文還要結合心法口訣,想來這些不用我教你了吧,關鍵是如何融會貫通,一句話,一萬個人用這九字箴言,就有一萬種效果,關鍵就看你的體悟了。」
「靠,說了半天不跟沒說一樣啊!」邊風朝他比了個中指。聽紀朝繼續往下講,「兵」是用來控制能量,手印為大金剛輪印;「斗」則是引起宇宙共鳴,手印為外獅子印;「者」的功效為復原,手印為內獅子印;「皆」能用來感應危機,手印是外縛印;「陣」為心電感應,洞察敵人心理,手印為內縛印;「列」用來控制時空,手印為智拳印;「在」則能控制五元素,手印為日輪印;「前」則引動佛心,手印為寶瓶印。
等一切說完,紀朝道:「最後再補充一句這九字箴言源於密宗,而作為修行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也就有了所謂的『三密加持』,即身密,講究手結印契,語密,講究口頌真言和意密,講究心觀尊佛。「
「其中的身密的主要修行就是『結手印』。簡單的說就是通過兩手十指相互交叉結成不同的形狀,並配合想像意念形成的修法。語密又稱真言,是通過修習者口誦一串咒文使其心中產生造化物並促使他們異變,利用這種特殊的音符震動身體中的氣脈,將心集中於一點上形成超乎尋常的潛能並啟發神通與高度的智慧。意密是『三密加持』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在整個密法修持過程中,身密和語密都要依靠意密才能發揮作用。」
「我快被你搞暈了!」邊風抱著腦袋痛苦的呻吟道。
紀朝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笑吟吟地道:「不糊塗又怎麼能明白呢,老二,法門我都告訴你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說完仰天長笑,出林而去,只留個愁眉苦臉抱頭思考的邊風。
正在邊風冥思苦想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時,口袋裡響起了雄壯的國歌聲,掏出來一看,顯示的號碼有些熟悉,遂按下了接聽,就聽那頭傳來魏晶的聲音,道:「你終於肯接電話了嗎?」
邊風本就是個隨性之人,既然想不通,乾脆就不再多想了,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土,邊往樹林外面走,邊不耐煩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警告你,你再這麼騷擾我,小心我去警察局裡告你擾民!」
「今晚上李冰清想要請你吃飯,你挑地方吧!」
「隨便哪都成,你們要是不嫌寒磣,找個大排擋也沒有問題!」對於魏晶的慷慨,邊風又怎麼會客氣呢,但苦於不是HZ人,根本就不知道哪家飯店的菜既貴又好吃,於是乾脆就來個以退為進,想來以魏晶好面子的脾氣,再加上李冰清的財力,是絕對不會挑選太差的飯店的。
「那好,晚上六點,我去接你!」魏晶嘿嘿一笑,就把電話給掛了。邊風的直覺告訴他,這頓飯絕對有陰謀,八成就是頓鴻門宴,但轉念一想,我一大老爺們有什麼好怕的。她們要是敢玩陰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出了小樹林,邊風直奔菜市場,買了點蔬菜,忽然特別想吃魚,就跑去水產市場,想買條魚拿回去燉,不想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有人喊道:「捉住那只該死的貓,讓他偷我的魚,老子不扒了他的皮就不賣魚了!」接著就聽到裡面亂成了一團。
腳步聲,滑倒聲,叫罵聲,潑水聲此起彼伏,中間還夾著貓叫聲,熱鬧非凡,邊風本不喜歡看熱鬧,倒是有點好奇,循聲望去,只見一群大老爺們正在抓捕一隻雪白的大貓,卻每每在即將得手時被它逃脫。這麼一來,邊風倒有了興趣,問旁邊一魚販子道:「聽這意思,這貓還是你們這的長客嘍?」
「可不是,三天兩頭跑來偷魚,我們用盡了法子都捉不著它,你四下裡打聽打聽,誰家沒讓這只死白貓偷過魚呀。」越說越是生氣,連邊風也不理會了,拿起一撈魚的兜子加入了戰團。
那白貓行動很是敏捷,雖然叼著一條一尺多長的魚,跑跳依然靈活,喉嚨裡傳出聲聲的嚎叫聲,輕鬆得避過眾人的一次次圍追堵截,只可惜再狡猾的貓也鬥不過一群魚販子,在它一連跳過了幾個攔截的魚兜子後,最終被一張大網罩在其中,緊跟著就被人踢了一腳,嗷嗷慘叫了起來。
邊風聽著不忍,湊上前去,道:「這位大哥,腳下留情,我看著這貓好看,你乾脆就賣給我得了!」
「你想買這貓?」用魚網逮住白貓的男人看了邊風一眼,慢悠悠地道:「這貓可不便宜呀,這魚市裡哪家沒被它偷過魚,要殺了它大家都能解恨,你要給我三塊五塊的,我怎麼分給大家呢!?」這話一出,四周的人一起哄了起來。
那白貓被地上的水弄的全身濕漉漉的,嘴裡仍然叼著魚不肯鬆口,可憐巴巴地看著邊風,嗷嗷輕叫。見此情景,邊風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一如這只白貓一樣孤單無助。萬幸的是鄰居們對自己關愛有加,才沒走入歧途。而這貓卻慘了點,如果自己不管,多半就要因為偷嘴而被眾魚販子活活打死。
可是花大價錢買隻貓卻又不合邊風精打細算的性格,於是他笑了笑,道:「你說的沒錯,打死它固然痛快,但又怎麼比得上拿錢舒服呢?」眾人點了點頭,邊風又道:「我也是看它可憐,動了惻隱之心,想救它一條命,大家若是好心就饒了它,再得些實惠,而我保證它不會再來打擾大家。假如諸位想趁機敲我一筆,嘿嘿,說句不中聽的話,好心人也不是傻子,諸位還是給它個痛快吧!」說著轉身就要走。
「你等一下!」那人在邊風走出兩米後,終於叫住了他,道:「你給多少?」
邊風微微一笑,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十塊,太少了吧,連請大家喝頓酒都不夠!」那人嚷了起來:「就它剛才偷走的這條魚也不只值十塊錢吧!」
邊風笑嘻嘻地道:「你猜錯了,是一百,相信夠大家喝頓酒消消氣了吧!」邊風見眾人還在猶豫,道:「這貓偷了大家的魚不假,可它跟我沒什麼關係,犯不著為了它傾家蕩產吧,說實話一百塊錢買了它,回家我還得被老婆罵一頓呢!」這話出口,眾男人都嘿嘿笑了起來。
捉貓那人道:「好吧,一百塊錢,這貓你拿走,但是要保證它不再來偷魚了,不然下次就是一萬塊也別想救了它的命!」邊風點點頭答應了,把一百塊錢給了那男人,又從網裡抓出了那隻貓,找跟繩子拴住它的脖子,道:「它剛才偷了誰的魚?」
這男人道:「我的!」邊風笑道:「這魚我替它付帳,另外再給我拿條大點的魚。」
從魚市裡出來,邊風見那白貓一瘸一拐的,覺得它可憐,也顧不得它身上的毛上滿是泥水,又髒又腥,一手將它抱在懷裡,另一手拎著沉甸甸的菜往回走。到家後是林彤彤給它開的門,見他懷裡抱著只滿身是泥的髒貓,厭惡地道:「你從哪弄了只破貓回來,臭死了,還不趕緊扔點。」
「扔,一百塊錢買來的,你說扔就扔呀,開什麼國際玩笑!」邊風將菜拎進廚房,杜宇菲則接過了它懷裡的貓,道:「它怎麼弄成了這樣,這腿好像也受傷了!?真可憐!」
邊風道:「一會回來再給你說,你先幫我把它洗洗。」說著跑進了衛生間裡,沖了個澡,直到把身上的魚腥子味去掉了才換了身乾淨衣服出來,見杜宇菲已經把白貓洗乾淨了,還將它身上的毛吹乾了,雖然還是一瘸一拐的,好歹露出本來面目了。一身雪白的毛,除了額頭上有個依稀的王字之外,全身沒有一根雜毛。
「這是貓呀,還是隻老虎?」林彤彤伸手想去摸,結果那貓向旁邊一閃,朝她齜起了牙齒,喉嚨裡更是呼呼怪叫是,身上的白毛也直立了起來,看來還記恨剛進門她說得那番話呢。
「管它是貓還是老虎呢,只要無家可歸,咱就把它養起來。」邊風看著白貓只在杜宇菲一人身邊打轉,笑道:「菲菲,既然它那麼喜歡你,就送給你好了,以後咱就叫它白虎得了。」接著盤腿坐在沙發上,講起了白貓在魚市上的驚人之舉,只聽得眾人嘖嘖稱奇,於是這只白貓以「白虎」之名入住邊風的家。杜宇菲在廚房裡忙活,白貓也前前後後得跟著轉悠。只有林彤彤像個沒有吃著葡萄的狐狸似的,酸溜溜地叫它:「跟屁貓!」0.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