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都市》差不多快要結束了,下一本書可能會免費寫給大家看,本書完結後會盡快上傳給大家的,希望各位到時候能來捧場,謝謝——
第二天一大早,邊風見莎拉沉睡未醒,扭了扭還有些發酸的腰板,不禁搖頭苦笑,暗道:「女人瘋狂起來也挺可怕的!」穿了身運動衣,輕手輕腳的走下樓來,本想避開薛梅兒和林彤彤的糾纏,可惜來到客廳裡才發現,倆女人正滿臉怪笑得看著他呢。
饒是邊風的心理素質極好,也不由的俊臉一紅,無力地揮了揮手道:「走吧,姑娘們,咱們跑步去!」說著率先跑出了家門。令邊風高興的是倆女人誰都沒有提出要跟他過招的要求,這讓他懸著的一顆心漸漸放了下來。本來嘛,邊風倒不畏懼薛梅兒的拳腳,但昨天和林彤彤握過手後,對她的戰力卻多了分好奇,但是卻沒有和她一較高下的衝動。至少在昨晚上瘋狂了一夜之後,他沒自信能完勝林彤彤。
而倆女人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一邊跑步一邊聊著天,這讓邊風感到很不適應。跑出了五千米後正好有個公園,找了個僻靜處,調勻了呼吸站定身形,打起了古式的太極拳。打著打著,原本雜亂的心境已經平靜如水,沉浸在奧妙的太極拳之中,竟有了幾分「天人合一」的領悟。
薛梅兒和林彤彤也已經停止了漫無邊際地海侃,而是目不轉睛地欣賞著邊風一舉手一抬足時,那種行雲流水般渾然天成的動態感。林彤彤的目光裡則流露出少有的狂熱,一步步的走上前去。
邊風正打得痛快,陡覺得一股外力飛速的侵入,本能得探出手掌,一撥一送,就聽見人影一閃,緊跟著是哎呀一聲尖叫。邊風忙收勢細看,卻發現林彤彤仰面朝天得躺倒在五米以外的一棵樹前面,雪白的運動衣上滿是青草汁,酒紅色的頭髮上更插著不少的碎草葉。
邊風見了她這慘相忍不住哈哈大笑,調侃道:「怎麼著,口袋裡沒錢了,想把自己賣了抵我的房租呀!」說著走過去,伸手要幫她取下頭髮裡的草葉,結果林彤彤反手就要打,邊風豎起手刀像她手腕上一切,迫使不得不及時收手,隨後站起身來,鬼魅般飄出兩米,擺了個太極拳裡「高探馬」的姿勢,叫道:「丫頭,你還不趕緊過來勸架,否則可就要出人命了!」所謂丫頭自然指得是薛梅兒。
「出就出,你這禍害真要是死了,也算是祖國人民的一大福音!」話是這麼說,薛梅兒還是上前攔住了張牙舞爪準備上前報復的林彤彤,細心得幫她把頭髮裡的碎草摘了出來,白了邊風一眼,道:「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林彤彤穿!」邊風這次倒沒反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求之不得,脫了上衣扔了過去。
邊風光著膀子剛要離開,不想林彤彤卻叫住了他,道:「你背後的青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薛梅兒卻道:「好你個邊風,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那些小流氓紋身,很好看嗎?」
邊風一聽林彤彤的話,隨即一驚,暗道:「聽她這口氣好像是知道我的背後會顯出青龍來似的,可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薛梅兒所言非虛,我和林彤彤確實是世交?否則她怎麼會知道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呢?既然是這樣,乾脆詐她一詐!」遂道:「你的呢?」
「兩……」林彤彤的答案脫口而出,話到口邊又生生的嚥了下去,嗔道:「是我先問你的好不好?」
「小氣!」邊風撇了撇嘴,道:「這青龍是軍訓時出現的,當時薛梅兒也在場?」
「那我怎麼不知道?」薛梅兒奇怪地問道。
「你被毒蛇咬傷了,半死不活的,又怎麼會知道!?」邊風瞥了她一眼,嗆了她一句。薛梅兒當時昏迷了不假,但也有些模糊的印象,至少還記得死命的鑽到邊風的懷裡取暖,聽他這麼一說,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又羞又氣做聲不得,只是狠狠得剜了邊風一眼。「你的呢?」邊風可沒有忘記問林彤彤的話,道:「兩個月之前,還是兩年之前?」
「兩周以前啦,要真是兩年以前我可就成了不世出的武學天才了,剛才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才怪呢!」林彤彤說得高興,結果弄疼了傷處,又忍不住呻吟起來了。
「就你這小身板,竟不經打又忍不了疼的,還不世出的武學奇才呢,說出去誰信呀!?」邊風也不給她留面子,狠狠得打擊著她。其實也是在變相得試探著林彤彤的底細,果不其然被他激怒的林彤彤道:「不信拉倒,反正我的能力又不是跟人家打架,會挨打算什麼本事,再說了,就算是挨打也輪不著我呀!」
「那你的能力是什麼呢?」邊風知道打鐵要趁熱,連忙追問了一句。可林彤彤雖然容易衝動,但是並不笨,只說了句:「我的能力是控……」就拿手把嘴摀住了,瞪了邊風一眼,露出一狡黠地笑容來道:「嘿嘿,我不告訴你,想誆我,沒門!」
邊風是真沒想到會功虧一簣,心裡鬱悶,卻笑道:「不說拉倒,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那你告訴我該由誰挨打總可以吧?」
「那也不行!」林彤彤算是徹底不買她的帳了,把個腦袋搖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邊風也不洩氣,又問道:「那你告訴我,你背後浮現出來的圖案是什麼呀,難道也是青龍?」
「你想知道呀?」林彤彤目光灼灼得看著邊風,見他點頭,臉上露出一勝利者的笑容,道:「我還是不告訴你,有本事你咬我!」得,邊風徹底沒招了,轉身要走人,林彤彤卻喊住了他道:「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還怎樣?在地上躺會再走?」
「你把我弄傷了,總不能不負責任吧?」林彤彤算是賴上他了。邊風看了看旁邊的薛梅兒道:「沒聽過嗎,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讓梅兒背著你吧!」
「不行,我就讓你背,你都不嫌你佔我便宜你封建什麼呀。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找莎拉姐姐告你的狀去,說你欺負我。」林彤彤紅口白牙開始了栽贓嫁禍。
「靠,你愛說就說去,誰怕誰呀!?」邊風還真不怕人威脅,怒氣勃發拔步就要走人,但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邪惡的念頭來,心道:「既然你這麼熱情,我也不能讓你失望不是,這免費豆腐我是吃定了!」遂又轉過身來,走到她面前彎下腰道:「上來吧!」
「算你識相!」林彤彤得意得跳到了邊風的背上。邊風伸出手來,托住了她雖不算豐盈但柔軟的屁股,就要前行,不想林彤彤又喊上了:「你摸哪呢,流氓,快拿開你的臭手!」
「拿開也行,你摔下去了,可別賴我!」邊風依言收回了雙手,連招呼也不打就是一溜小跑,連顛帶簸,走出了沒二十米林彤彤的手一鬆,啪嚓一聲就掉在了地上,這次更絕,乾脆就是一狗啃泥,只摔得林彤彤是鼻青臉腫,尖著嗓子道:「死邊風,臭邊風,你是成心的。」
雖然邊風心裡狂樂,但臉上卻是一臉的無辜道:「大小姐,麻煩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是你不讓我托著你的,可你又抱不緊,能怪我嗎,你看看我這脖子,被你勒出來了一道血印子,我什麼話都沒說呢,你倒叫起了撞天屈,你也太難伺候了吧!?」
「你還有理了是吧?」
「廢話,我本來就有理,我的冤枉找誰說去呀!」邊風理直氣壯地申訴道。
「好你個邊風,我跟你沒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林彤彤說著就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揚起雙手,就要跟邊風玩命。薛梅兒一見大驚失色,忙過來阻攔道:「得了,各讓一步,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彤彤我背你回去吧!」
「不行,我就讓他背!」林彤彤纖細的手指指著邊風的鼻子,咬牙切齒地道:「否則今兒這事就沒完!」
「背你可以,但你別嫌我佔你便宜!」邊風冷哼一聲,道:「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就你這小身板,去了骨頭就是皮,跟一蘆柴棒似的,要不是你上趕著讓我背你,我才懶得摸呢!」
「你……」林彤彤被他損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什麼我!」邊風又走到她面前,道:「上來吧!」
林彤彤再次跳了上去,邊風名正言順得托著她的屁股,赤裸的脊背感受著她胸前柔軟的所在,心裡那叫一個美。步履也緩慢而沉穩了許多。回到家裡,莎拉還沒有起床,但杜宇菲卻很是為林彤彤這模樣嚇了一跳,看了邊風一眼,見他眉宇間透著得意,知道多半是被邊風整治的,想笑又不敢笑,只得鑽到了廚房裡給邊風端早飯去了。
邊風沖了個涼水澡,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出來,就著鹹菜喝了碗粥道:「菲菲,我上午得去學校裡辦點事,你留在家裡陪著莎拉吧,中午的菜我去買好了!」
「好吧!」杜宇菲乖巧地點了點頭。
經過了早上的事後,林彤彤恨得邊風要死,見他出門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薛梅兒擔心林彤彤惹禍,留在家裡守著她。邊風樂得逍遙,獨自一人來到學校,去參加劍道社的活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外交政策的原因,土生土長的武術社要窩在破舊的倉庫裡活動,而日本來的劍道社則得到了一間比教室還大的活動室,據消息靈通人士——風林燦透露,柔道社、空手道社還有跆拳道社也享受這種待遇。當時氣得邊風恨不得挑了這四個社團去。
拿出了會員證,得到允許走進活動室,發現地上鋪著光滑的木地板,也不知道是日貨們自己出的資,還是學校裡支援的,如果是後者,邊風真得考慮一下砸了這四個社團招牌的想法了。又去領了一套護具和竹劍,卻不知道該怎麼穿戴,幸好旁邊一哥們比較熱心,給邊風演示了一遍,最後道:「以後穿習慣了就好了!」
邊風心道:「穿習慣,老子拿了那兩千快錢就走人,誰耐煩拿著把破竹劍胡劈亂砍的呀!」,嫌氣悶也沒有戴面罩,拎在手裡從更衣室裡走到前面,見會員倒也真不少,前面站著的一人挺面熟,正是當日招收新會員的那人,看見了邊風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邊風打了個手勢,讓他過來,道:「我說哥們,上回你說知道了你們副社長的名字就能拿到2000元錢,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以為我會騙你嗎?邊風同學!」那人很堅決的點了點頭,卻道出了邊風的名姓。
「你認識我嗎?」
「以前不認識,但在論壇裡卻見過了你暴那幾個日本垃圾的光輝形象,也就認識了。」他說這話時聲音壓得格外低,道:「看在你是民族英雄的份上,我再透露一條內幕消息給你,這賞金已經增長到了2500塊,而且都在我這放著呢,你要是能得到了她的名字,我當場就能給你!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那還用說,我來劍道社幹嘛來了?」邊風道:「一會你就等著看熱鬧吧!」
「嘿嘿!」那人笑了笑,道:「明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哥們,夠豪氣,我挺你!」
「謝謝了!」
八點半鐘,會員一個不少的全都到齊。新人面北而坐,老手們則坐在另外一邊,中間空開了一塊橫有五米,豎有十米的空地。而十來穿戴整齊的人走了出來,瞧那架勢絕對是日貨無疑。其中就有一個冷艷的女人,目光裡閃著森然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新生們基本上沒有敢於她對視的,但邊風除外,他正帶著懶洋洋地笑容上下打量著她,琢磨著用什麼方法把她的名字問出來。
一個高個子的男人站出來,囉哩八嗦得講了一頓,主要是劍道的歷史,對此邊風還真沒什麼研究,可聽他幾次談及中國不由的耐心聽了起來,那人道:「劍道,指用劍作為武器進行格鬥的武道,劍術在日本發展的歷史非常研究,最早可查到的文字記載是約公元八世紀前,奈良時代的文字書簡,其多次提到『擊刀』,說明劍術在當時社會中已有了相當的影響。」
「到了日本的平安時代,也就是公元794——94年,劍道被稱為『打太刀』,到了江戶時代,就是公元03——87年間時,劍道在日本被稱為『兵法』,在日本,《孫子兵法》為大兵法,而劍到則是小兵法。劍道的歷史悠久,流派眾多,其中的『神道流』『影流』『中條流』被後人公認為日本劍道的三大源流。」
「此後又出現了『柳生新陰流』的柳生,『一刀流』的伊籐一刀齋『二天一流』的宮本武藏等卓越的劍道名家,將劍刀推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劍道之所以稱為道,是因為講究『劍禪合一』,練習劍道,禪理佔六成,劍技只佔四成,只有達到『無念,無想,無我』的境界後,劍技才能隨意進退,意到劍到,作到『劍心合一』,所以劍道是內外兼修之武道,研修劍道,要追求『無心』之境界。忘生、忘死、忘敵,忘我。不動念,不介意,才能達到大成!」
這番話雖有些拔高,但邊風聽在心中卻頗有些感觸,想到早上習練太極拳時的體會,似乎頗有相通之處,心道:「小日本也不是一無是處,還真有些鬼門道!」
而那人繼續道:「劍道的攻擊方法主要是劈和刺。其主要的攻擊目標為頭面,喉部,腰肋,腕部,特別講究氣劍體一致,劍法要凌厲辛辣,冷彈脆快,動作不但要優美,而且簡潔有力。」他邊說邊叫起旁邊一人來做示範。倆人對面而立,陡然間大喝一聲,飛速靠近,只聽趴的一聲,此人的主劍已經劈在了那人的頭盔頂上。
「靠,這還不簡單呀!」邊風只看了一眼,頓時有了制勝的方法。就聽那人道:「下面開始分組練習!」
邊風舉了舉手道:「我有個請求!」
「你有什麼請求!」那男人倒也和氣,摘下頭盔問道。
「我想跟她打一場!」邊風說著用竹劍遙指那女人。
「你這算是挑戰嗎?」那男人很嚴肅地道。因為按照規矩,挑戰的話是沒有段位差別的,對新人來說,危險性極大。
「算是吧!」邊風站起身來,以主劍撐地道:「剛才聽你講了半天的道,一時手癢,想找人切磋一下,如果我贏了,別的要求沒有,只要她把名字說出來就行了!」
「假如你輸了呢?」那女人冷冷地問道,眸子裡閃著銳利的寒光。
「我是不可能輸的!」邊風掂了掂手裡的劍,道:「不過萬一輸了的話,隨便你處置!」
「很好!」那女人冷笑道:「如果你敗了,我要你去空手道社跪地賠禮道歉!」
「沒問題!」邊風走到空地上,戴上了頭盔,道:「請了!」
那女人也不廢話,戴著放在手邊的頭盔和邊風對面而站。邊風采用的是上段姿勢,說白了,就是雙手合握,高舉竹劍,一般是主攻頭面和手腕。而那女人則採用中段姿勢,竹劍前指,與腰平齊,除了便於擊打手腕和腰肋之外,還可以刺喉。雖然護具上有保護喉嚨的東西,但真被刺中也是很要命的。
邊風投過頭盔前的防護欄注視著,等著她出手。在劍道裡上段姿勢被稱為火的姿勢,一般都是主攻,但邊風卻想後發制人,因為他要根據那女人的攻勢絕對還手的力度。在短暫的沉默後,那女人身上散發出濃重的殺氣,呀得一聲尖叫,快步前衝,手中的竹劍也化成一道黃色的閃電戳向邊風的喉嚨。
「果然是想要我的命!那可就對不住了!」邊風的眼眸裡殺機陡見,也大喝一聲道:「去死吧!」迎上前去,右手持劍,以泰山壓頂之勢當頭劈落,啪得一聲巨響,是竹劍擊在面罩上的聲音,隨後那女人的身子往後一倒,飛出了一米躺在了地上。
而自始至終,她的劍尖都沒有觸到邊風的喉嚨。至於邊風手裡的竹劍也因為經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而嘎巴一聲,斷成了兩截,那女人面罩上的金屬護欄也被砸彎了幾根。邊風將竹劍扔在地上,朝之前的男人行了個禮道:「不好意思,我還沒掌握劍心合一的境界,沒能收放自如,希望她不會有事,另外請她甦醒過來之後,兌現之前的諾言。」
說完走回更衣室裡,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再回來時那女人竟然已經坐了起來,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後,咬著牙道:「我叫小林純。」
「謝謝你的名字!」邊風環視了眾人一眼,道:「也謝謝大家的集資!」說著從那哥們手裡接過2500員現金,得意洋洋得走出了劍道社,黃腔走板地唱道:「揮起大刀砍下日本鬼子的頭顱,我是英勇無畏的中國爺們!」0.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