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都市 卷二校園行 第四十章 硬派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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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風這話的聲音不大,卻宛如一個重磅炸彈扔了過去,只炸得那軍裝男人竟然一愣,隨即臉色就沉了下來,冷冷得看了邊風一眼,道:「這麼多年了,由我出面邀請卻請不到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你以為能打倒他們仨就有資格跟我橫了嗎?」這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可邊風卻全不在乎,拿手指彈了彈袖口,道:「呵呵,很榮幸能做這第一人,吃癟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多經幾次感覺會更好一些!」

    說完這幾句話,臉色募然一寒,慢悠悠地道:「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假如不是這三個人一上來就是不問青紅皂白的亂打一氣,我想現在他們不會躺在地上的,同樣的道理,如果你認為你背後那幾位有本事硬把我請下去,呵呵,你不妨試試。能打死我,算你本事,看你官也不大,想來也用不著付什麼法律責任。但要是他們幾個也趴到了地上,到時候你別讓他賠他們的住院費就行!」

    邊風的聲音不大,輕飄飄的,但是裡面卻蘊涵著強大的自信,擺在眼前的事實也證明了他的自信並不盲目,貌似玩笑的話裡更是充斥著威脅和挑釁,眼眸裡偶爾閃過的殺機更是讓軍裝男背後那幫人如臨大敵。

    軍裝男哈哈一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忍不住想要試上一試了!」

    他的話音未落,背後那幫人就下山的猛虎般衝了過來,邊風呢,仍然石相一樣的坐在原處,他在等待,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他同樣在思考,揣摩著眼前這個軍裝男的具體身份,這些強橫的手下必定是來自軍隊,這點是毋庸質疑的,但是他們找上自己的目的卻很值得玩味。邊風忽然想到了剛剛見到的薛梅兒,下意識地覺得兩者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繫,但他卻找不到證明的條件。

    但是那些人卻沒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除了留在軍裝男身前戒備的兩個人之外,其餘的六個全都圍了過來,那濃重的殺氣讓邊風覺得略微有些壓抑,但也像是催化劑似的,徹底激活了他骨血裡的好鬥和噬血的因子,一瞬間他的熱血就如燒開的水般沸騰起來,渾身的戰氣也不可遏抑的釋放出來。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戰鬥,但是謹慎的性格還是提醒他不要太過輕率,因為那些人的腰間鼓鼓囊囊,假如不是錢包太大,那多半就是有要命的傢伙了。

    當那六個人撲到邊風身前兩米時,他動了,屁股上如同安裝了彈簧似的,陡然間彈起,藉著前衝的勢頭掄起拳頭狠狠地轟向正面一人,以一敵六的場面讓他不得不全力施為,貫注了三成靈力的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當頭砸落,拳面上散發出的強大靈力將敵手壓得堅於呼吸,在此性命相搏的瞬間竟微一停頓,那慘敗的結果就已經注定。

    砰的一聲,正面承受邊風一拳的男人被放了風箏。邊風顧不上欣賞那人在空中留下的完美弧線,腰肢扭動,左右兩手已經分別扣在了靠得最近的倆人脈門上。武俠小說裡經常說,脈門乃是勁力之通道,被鎖住的必然結果就是半個身子都難以動彈,這些人雖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這效果同樣適用。

    至少倆人狂暴的攻擊一剎那就被邊風遏制住了,來不得揮出右手,手腕已經被邊風殘暴的折成了兩截,順勢把倆人拋了出去,落點卻是軍裝男。

    剩餘的三人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同伴如此的不堪一擊,強烈的榮譽感和同仇敵愾的決心使他們徹底的憤怒,發一聲吼,兩人出腿,分踢邊風的小腹和後背,另外一人,則振臂出拳,醋缽一樣大的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摜向邊風的前胸,倘若中招的話,即便邊風命硬而不死,至少也要落個終身殘廢。

    此時的邊風卻如同鬼魅,借助著探囊手將「天下無招不破,惟快不破」的精意詮釋得淋漓盡致,在他的感知中,三人的拳腳雖然不慢,卻是有先後之分的,而這就是他破敵的關鍵,探囊手出,左手下抄,右手上撩。

    左手挽住了一人的腳腕,向裡一拽,那人的動作頓時走形,劈著腿坐在了地上,邊風才不會留給敵手喘息和還手的機會,左腳彈出,腳尖正踢在那人的胸口上,這人只來得及啊的一聲叫,就做了滾地的葫蘆,在光滑的樓道裡時連滑帶滾,姿勢之繁複堪比世界級的體操運動員。

    至於邊風的右手則左封右擋,仗著雄渾的靈力拍開了擊向自己胸口的雙拳,而令那人的空門大開。那人反應倒也不慢,發力想要後躍,但是邊風的右掌卻已然結結實實得印在了他的胸口上,勁力陡放,把他震了出去。在他離開之前,邊風的右手下掠,輕而易舉的摸走了他腰裡的東西,入手冰涼,果然是手槍沒錯。

    以邊風的眼力,竟是國內軍隊裡相當緊俏的92式手槍,根據他在論壇上閒逛時的瞭解,這種槍除了駐澳和駐港部隊之外,在大陸好像只有營級以上的幹部才擁有,看來這些人的身份還真是不簡單呀。可邊風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細想,順手把手槍塞進口袋裡,扭轉身體,雙手一合,就抓到了背後踢來的腳,大喊一聲:「飛吧!」,用「過肩摔」把他遠遠得扔了出去。

    這次當然還是砸向那個軍裝男,而邊風也如影隨形般到達,就在軍裝男面前的倆人手忙腳亂得接同伴時,邊風雙掌化刀,狠恨砍在倆人的手腕上,力道之大,甚至能聽到骨頭斷裂時發出的喀吧聲,這麼一來,倆人不但沒接住同伴,反倒被砸倒在地上。

    邊風料到那軍裝男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但絕對沒膽量上前跟自己搏鬥,唯一的可能就是用搶,而事實也確如他之所料,當他站定身形時,看見的是一個烏洞洞的槍口。在人民廣場上和李冰清的保鏢有過打鬥後,邊風對此已經很有經驗。

    膽怯是絕對要不得的,躲閃自然更是不行,邊風雖然對自己的速度有信心,但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能面對面地躲過子彈,但是他桀驁的性子又絕對不容許自己向任何人低頭,所以,他的左手閃電般探出,正好抓住了手槍的滑套,這麼一來,就算軍裝男扣下扳機也休想擊發子彈,而他的右手已經在第一時間摸出了口袋裡的那把手槍,對準了軍裝男的眉心。

    毫不疑問,這場小毆鬥再次以邊風的壓倒性勝利而告終。軍裝男的臉色一連數變,畏懼之色雖然顯露無疑但是沒有求饒,而是在短暫的遲疑後冷冷地道:「你想幹什麼?」

    說實話,邊風此時倒有些欣賞起他來了,能在自己這種狂風掃落葉般的殘酷手段下泰然自若的人,完全可以得到他的尊重,所以他笑了笑,道:「這話該我問你才對!」說著倒轉過手槍來遞還給他,隨即鬆開了左手,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你來請我去見你們家老爺子的,哦,當然,如果這也算請的話!」邊風將請字加了重音。

    邊風的性情雖然剛硬而寧折不彎,但並不是四六不懂,他可不想得罪這些真正掌握著生殺大權的軍人,想想惹了個小警察——魏晶就已經是頭疼不已,更別說這種實權派了,他還想多過兩年的舒坦日子呢,所以他不得不給那人個台階。但是呢,卻也不願意讓他太得意,這冷嘲總是免不了的。想來在他帶自己去見所謂的老爺子之前,是不會開槍射殺自己的,至於見了老爺子之後,也許就更加不會了。

    邊風這樣做,其實是在賭,賭眼前的軍人的品性還沒有糟糕到頂,如果自己輸了,那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但是邊風又不得不賭下去。幸好他的運氣一向不錯,那軍人和他對視了片刻之後,收回了手槍,苦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世界上也沒有你這樣強橫的客人吧!」

    「彼此,彼此!」邊風抱了抱拳,客氣了許多。

    倆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好像從開始到現在,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任何的摩擦,那人的神色固然變化的極快,而邊風也轉變的很是自然。如果說這是一笑泯恩仇,未免有些拔高的成分,但要說是倆飽經世事的人精湊在一起,倒也還算恰當。雖然邊風涉世不深,但從此時的表現看來,已經具備了成為一代梟雄的潛質。

    「我叫薛建軍,是薛梅兒的父親!」薛建軍換了種語氣,雖然還是高高在上,但比起之前來令邊風舒服了許多,再加上他是薛梅兒的身份,從某種意義上說,邊風都算是個晚輩,謙恭一點也是必要的,所以邊風認了,故做驚詫道:「哎呀,那剛才真是太對不起了,要早知道您是梅兒的老爸,就是拿火箭筒過來轟我,我也不敢還手呀!」

    這話雖也有諷刺薛建軍拔槍相對未免有失長輩的身份,但也實實在在地捧了他一把。至少從一個側面,給足了薛梅兒面子,免得一會薛梅兒知道自己暴扁了她老爸一頓,給自己臉色看。雖然他對薛梅兒沒別的心思,但有了同死共死的經歷後,在心裡早把她當成了朋友,如非必要,他還真不想得罪薛梅兒。

    「這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咱就不說它了!」薛建軍又不是白癡,當然聽的出來邊風話裡的意味,但畢竟是老於世故,知道眼前少年雖有些稚嫩,但絕對不是軟柿子,而言辭之犀利也絕非一般人能比,況且自己女兒對他的態度也非比一般,假如把話糾纏下去,還指不定給自己惹出什麼麻煩來呢,乾脆就充充大度,也認了個不是,彼此讓一步,也就算是揭了過去,看了邊風一眼,道:「這下你該陪我去看我家老爺子了吧!」

    「求之不得!」邊風點了點頭,朝地下躺著的眾人一抱拳道:「剛才多有誤會,得罪之處小弟我先賠不是了!」眾人倒沒說話,薛建軍笑道:「既然是誤會,也就別說什麼對不起了,我代他們原諒你了!」說完命受傷輕些的去找醫生來治療,而他拉著邊風去拜見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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