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穿過重重的簾幔,變得柔和而朦朧,光與影相互交織著鋪展在華貴、柔軟的大床上,重重的簾幔隨著清風的撫動慢慢輕擺著,交織著的光與影也不斷的鋪展、浮動,動靜相輔、光影交錯中,整個寢殿都顯得異常的靜逸、安寧。
「越兒,該起了。」
皇甫傲慢慢睜開了眼,看了看簾外刺目的陽光,知道現在應該已經過了晌午,便拍了拍依舊蜷縮在他的身邊,一動不動的小人兒。
「嗯∼∼∼」
清越含糊的應了一聲,卻毫無要起床的意思,反而將自己在柔軟的大床上陷得更深。
「越兒」
皇甫傲喚了幾聲,都不見清越有所動靜,只得自己起身,把**的清越直接從被褥中擰了出來,摟進了懷裡。
**的白皙**上,到處都可以看見肆虐的歡愛痕跡。
此時的清越就如同沒有了骨頭似的,泥一般的攤在了皇甫傲的懷裡,依舊閉著眼睛,不願意醒來。
清越的身體從小就帶著病根,這些年來,雖然御醫們都耗盡了心思,但一直都不見好轉,幸好他有那麼強大的能量支撐著,所以平時也和常人無異。
但是,像和他的父皇歡愛,這種直接作用於身體之上的激烈運動,清越這般溺弱的身體還是多少有些吃不消的。
特別是因為昨天算是清越自己主動挑起的,導致的直接後果便是,他的父皇理所當然的要的更加狠了一些。
皇甫傲當然也非常清楚清越賴床的原因,所以,並沒有急著招喚卡恩他們進來侍候他們梳洗,反而雙手在清越的身體上來回的擠安、揉搓起來。
「嗚∼∼∼」
清越如同享受的小貓一般,微微睜開眼睛,從鼻尖發出舒服的呻吟。
許久,清越才像找回了力氣和思緒一般,浮光掠影般的雙瞳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舒服了麼?」
「舒服!」
清越絕美的小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慢慢從皇甫傲的懷裡爬了起來。
「今天還想去見那個獸人麼?」
「要!」
清越肯定的應到。
「那就快起床吧。」
皇甫傲拿過裡衣剛打算為清越穿上,就見清越修長、漂亮的雙腿間那粉紅精緻的小東西顯得有些紅腫,伸手輕輕一碰,就聽見了清越的吸氣聲。
「疼,別碰!」
清越連忙躲開皇甫傲,有些委屈、不滿的看了皇甫傲一眼,嘟著小嘴自己穿起了衣物。
看清越這樣的表情,皇甫傲也立刻明白了,昨天他的確是放縱了些,大概是讓這個小東西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不過,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大概也會同昨天一樣吧,畢竟,眼前這小東西有足夠讓聖人失控發狂的本事。
…………
碧波蕩漾、芳草淒淒的洗月湖,當屬卡格查王宮內,最為美麗引人的景致之一了。
不過,此時洗月湖的美麗似乎並沒有引起多少關注。
皇甫明溪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站著,午後的驕陽也不能使他白皙的雙頰染上一抹嫣紅,反而顯得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也不知道他到底站了多久,長長的黑髮被微冷的清風吹拂著,在他的身旁劃出一圈一圈的惆悵。
望著遠處湖中小亭內的那個身影,黑玉般的眼睛就一直這麼濕潤著,迷迷離離的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湖中小亭內,以東沐雲和他新婚不久的太子妃——蓮娜·傑依為首,還圍坐著幾個國家的儲君以及他們的王妃。
小亭內觥籌交錯、談笑甚歡。
皇甫明溪就那麼在遠處安安靜靜的站在、望著。
那人還是如記憶中的那般,明明高貴得仿若身處雲端,卻依舊讓他感覺到親切,還有那一雙如同極品貓眼石一般的淺碧色眼睛,只要一笑起來,就會蕩漾起一層清澈的水光,就如同那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畔……
想到那人的笑,明溪的嘴角也不禁染上了笑意,卻又在笑意還未完全綻放之時,又硬生生的嘎然而止。
是了,他原本是來找他的。
原本是想來告訴他,他現在過得很好,請他不要再為他擔心的,原本是想要告訴他……
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對他說呢,那是五年前沒有告別就離開之時,一直放在心裡,想要說出口的話。
只是,有些話、有些事、有些人,在相隔了五年之後,卻再也難以開口。
那些東西埋在心裡已經太久,已經被太多的顧慮、牽絆變得腐了爛了,化在了心裡,碰一碰就會感覺絲絲的澀、絲絲的疼,卻再也難以提及。
他,已經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軟弱、可憐、任人魚肉的南越質子,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他再也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和保護了。
而那個人,在經歷了五年之後,想必也不會再是當初那個,一心一意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他的東沐雲了吧。
既然都已非昨日,那麼,他又該用怎樣的姿態去見他呢?
也許,從他們分別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人生,就已經隔之如同參與商了吧。
如今……剩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