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紅燈照的大師姐
老龍頭火車站位於租界西北,地勢重要。可是由於馬玉昆畏縮不前,拱手將這個戰略要地送給了侵略者,使俄軍一千七百人盤踞在這裡。它淪於敵手後,造成敵人鉗制天津的威脅。
為了奪下老龍頭火車站,義和團曹福田部挑選出一支五百人的突擊隊,為避免白天衝殺傷亡過重,決定夜襲火車站。清軍水師營副將黃星海親自攜帶大炮趕來助戰。七月五日夜間,義和團在水師營炮火的掩護下,奮勇殺敵,斃傷許多敵人。敵軍招架不住,便抱頭逃回租界。
曹福田收復了老龍頭火車站,並控制了紫竹林租界的西北交通要道。
七月五日下午,軍事會議剛剛開完,張德成就率領「天下第一團」幾千人進駐馬家口,直搗租界腹地。七月六日夜間,敵軍企圖偷襲馬家口。張德成得到報告後,將計就計,伏擊了偷襲之敵,殲敵大部,首戰告捷。九日,張德成率部向租界發動進攻,殲敵多人,再一次獲得赫赫戰果。經過這兩次戰鬥,敵軍對義和團的肉搏攻堅,自知難以抵抗,便在租界內重要街道路口埋設地雷,妄圖阻擋義和團進攻租界。
為了減少傷亡,張德成用戰國時田單的火牛破敵辦法,巧擺火牛陣,大破敵軍的地雷群,把敵人重重設防、層層佈陣的巢穴深處攪了個天翻地覆。
與此同時,曹福田也親率所部義和團由老龍頭火車站向新浮橋發起猛攻,壓迫敵人的右側防線;聶士成部則越過南郊八里台,迂迴到小營門附近,向租界背後開炮猛轟;巾幗英雄大師姐林黑娘率領「紅燈照」的姐妹們全體出動。日夜奔走在戰鬥第一線,送水送飯,搶救傷員。有的還直接衝上了與敵人戰鬥地第一線。
保衛天津的戰鬥,就在義和團的衝殺聲中進入了最高潮。
一九零零年七月九日八國聯軍在天津城南關發起進攻。聶士成在海光寺、八里台一線指揮清軍將士英勇抵抗,聯軍受阻,開始等待援軍。七月十二日,八國聯軍各路增兵均已到來,約一萬四千人,開始對八里台進行總攻。戰鬥中,聶士成身先士卒,衝鋒在前。兩腿被炮彈打傷。血流如注,仍堅持督軍苦戰。最後「身中數炮,腹裂腸出而死」,為保衛天津流盡了最後一滴血。聶士成是天津清軍中抵抗派將領的核心人物,他地犧牲使清軍失去了指揮。使防禦天津的力量開始急劇衰退。八里台保衛戰失利以後,八國聯軍開始了瘋狂反撲。
現在肖峻已經把聶士成給放到了自己的大本營。他可能就不會犧牲了吧。
七月十二日,八國聯軍各路增兵均已到來,約一萬四千人。
十三日晨。八國聯軍分兩路向天津城發動總攻。一路由俄、德為主地五千人進攻東城和東北角三岔河陣地;一路以日、美、英為主地五千多人進攻南門。其餘地兩千多人駐紮租界和火車站。作為後援。
在這即將決戰地緊急關頭。直隸總督裕祿和守衛天津城地清軍提督宋慶、馬玉昆等卻率部逃跑。僅有練軍、水師營和新招募地蘆台團練。總數幾千人守衛天津。義和團由於連日傷亡及宋慶等地摧殘。也只剩下一萬人。在這極端危急地情況下。義和團和清軍部分愛國官兵懷著保衛祖國地決心。同侵略者進行了英勇地搏鬥。特別是在南門一帶。義和團堅守城頭。英勇機智地射擊敵人。使日、美等國侵略軍遭到慘重損失。
正在雙方鏖戰之時。北京耶穌教會派往天津遞送情報地漢汗鄭殿芳。將天津南面一段城牆曾經倒塌過地詳情密告日軍。十四日晨。日軍偽裝成團民模樣。混到牆根。炸開那段城牆。侵略軍蜂擁而入。攻佔了南門。但聯軍也付出了死傷七百五十多人地代價。這時。堅守在東北角一帶地義和團和部分愛國官兵。已經是腹背受敵了。他們在殲滅沙俄侵略軍二百多人以後。被迫向西撤離。天津最後陷入敵手。
天津城池雖然被八國聯軍所攻破。但是義和團和一部分清軍愛國官兵發揮了勇敢頑強地戰鬥精神。在極端不利地條件下。堅守天津達一月之久。他們頑強地戰鬥精神和大義凜然地英雄形象。使侵略者望而生畏。天津保衛戰。充分顯示了中國人民力量地偉大。
肖峻坐在老龍頭火車站前河邊地樹下。眼睛望著那清澈地河水。他看著河裡地一些正在打魚地小船。自己兒時也曾在這兒捉過螃蟹。扔在盆裡回家後一家人就可以吃上一頓了。
他地人在看著風景。可是腦子中卻在仔細地回想著這一段歷史。在指揮學院進修時自己曾以此戰寫過一篇論文。仔細地分析過當時地情況。
現在將要由自己來親自指揮這一場反抗帝國主義的侵略戰爭了,那幾個逃跑地傢伙,裕祿已經不在天津了,宋慶這個提督早就下了台了,可是還有一個馬玉昆,那個傢伙在朝鮮打的還不錯,還是可以用的,但是不能放在重要的地方,還有那個向日軍告密的漢奸鄭殿芳,一定要弄死他,肖峻一直以為軍人是為了戰爭才有的,他本身就是個殺人的機器,而那些漢奸才是最可恨的。出賣祖宗的人是不應該留存世上的,肖峻一擺手,一個警衛走上前來:「大人什麼事?」
「讓北京的人查一下,北京耶穌教會一個叫鄭殿芳的人,把他秘密地給幹掉了,另外讓人密切關注各國駐華各種教會人員的行蹤。」
「是!大人。」
肖峻又坐到了車上,向北走去,從堤頭村過了北運河,進入現在紅橋區的地方,車子慢慢在順河大堤向前走,前面不遠處就是自己小時經常來游泳的地方了,(現在已經改成了桃花堤了。)河堤上種滿了各種樹,各種鳥兒在樹上「喳喳」地叫著。
突然肖峻看到前面樹中間的一塊空地上,一個穿一身紅的姑娘正在那裡練武,一個老人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長衫坐在一邊的躺椅上,她練的是長拳,身手不錯,肖峻的車停了下來,他在仔細地看著。一會兒姑娘停了下來,肖峻走下了車向老人走去,他一看就知道,這位老人是個練家子,肖峻走上前去,問道:「老人家,在這兒乘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