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老闆這時眼淚早下來了,「諸位有所不知,奴婢這是沒法子呀。】」
原來這家酒樓是祖上傳下來的,到了父親這兒因下面沒有男孩,只有自己一個女兒,名喚婉兒,去年父親不幸病故,母親不久也撒手去世,只剩她一人支撐這個店,可是這個店小二,是個壞人,他家是個老北京,黑白兩道都有些人手,他迷戀小姐的人和財產,千方百計讓人來搗亂,店裡裡搞的是烏煙瘴氣的,質次價高,客人是越來越少,店裡的人誰要是敢不聽他的,他就叫人來打一頓,有用的人走了不少,沒有用的他反而又招進來了不少,搞的店面經營不下去,他的企圖就是連人帶店一齊霸佔。小姐老家是外地,對他也沒有辦法,每天以淚洗面,連死的心也有了。幾人一聽大怒,就要去找那店小二。
王充攔住幾人,說道:「且慢,大人聽我說一句,我們是客人,本不應該管店家的事,可是這事我們知道了就不能不管。我們原也商議好,要搞家飯店的,這個店的位置也不錯,我們不仿就從此開始吧,大人您說呢?」
王充就問婉兒道:「小姐,不知你這家店能值多少銀子?」婉兒說道:「原先也能值個八、九千兩銀子,可現在讓他們這一折騰,也只能值個三、五千兩了。」王充又對肖峻道:「大人您看怎樣?」
肖峻聽了思索一下,「也好,就給她八千兩吧,讓她再佔一成的股份好了,繼續讓她作老闆,等她幹得好了再給她再加股份。」
婉兒一聽吃了一驚:「大人,此事不妥,我不能管好小店,弄成這個樣子,大人再讓我搞還不是再賠錢嗎?」
這時翠兒站了起來笑道:「姐姐,不用客氣,據我看來,這個店搞好沒有什麼問題,主要是那店小二可惡,把他去掉事就好辦了,其它的人沒有了他的搗亂人們都會聽話的。[]我家大人說你行,就行,以後這個店不會再有人來搗亂了。」
婉兒不明白的看向肖峻,肖峻點了點頭說道:「你儘管搞下去,有事我頂著,沒人敢來找你的麻煩的。李剛,叫上三個精神伶俐的給留下,一是保護婉兒,二是和婉兒學作生意。咱們這就算是開張了。另外派出人手把那個方玉良給叫來,讓他也到這個店裡工作,搞的好了有賞,搞的不好,要罰款的。」
婉兒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日夜上愁的事讓這幾人幾句話就給解決了,哭著跪拜肖峻,肖峻又傻眼了,他就是見不得女孩子哭,早先在部隊時,女兵一哭他就把事丟給自己的指導員,自己開溜,翠兒一見,把婉兒拉起來,讓李剛去找人,叫上秋月和自己到了婉兒的房間換上女裝,然後就開始給全體成員開會,宣佈改組事項,人們主要是怕那個店小二鬧事,聽說他在黑白兩道都很吃的開,一聽要開除他,眾人一聽都很高興,畢竟生意不好自己還是少掙錢的。這時那店小二一聽要開除他,立刻急了,一看是個年輕的女娃娃在說道,就罵道:「你是什麼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三個親兵早已換好便衣站在了人群中,這時一見他敢給主母受氣,那還得了,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把他趕出門外,對他說道,「趕緊滾蛋,別讓我再看到你,再見一回打一回,打得你爹娘老子都不認得了。」一個打雜的小夥計把他的行李也扔了出去。
這時肖峻走了進來,對大家說道:「好好準備一下,今晚有二十桌酒席,我要在咱們自己的店裡請客,都是一些官員,大家給我露把臉,到時紅包少不了大家的。」大家哄一聲散了,回去準備一定給新老闆來個好印象,買菜的買菜,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全體忙了起來。
翠兒給了婉兒一萬兩銀票,婉兒說什麼也不收,只說把店小二開除了就好,要收只收三千兩,翠兒說道:「老爺說了,八千就是八千,你也別推了,你如管得好還有的好處,這兩千兩是重新開張的本錢,應該買什麼,你就給安排一下,下面就看你的了。」婉兒一看沒法只好說道:「姐姐的意思我懂得,這五千兩就存在櫃上吧,等掙了錢再說。」說完三下五去二,寫好了菜單子,讓人去買菜、各種調料,同時也沒忘記讓人買幾掛鞭炮。肖峻在一旁看著還行,像個老闆的材料,幾個親兵也加入了進來,很快裡裡外外收拾完畢只等客人上門了,王充這裡也將需要請的人列了一個單子,李剛派出幾個親兵去請客人,只等晚上開席了。
肖峻又拉著幾人,前後看了一下,覺得還是小了一點,當下又決定把房後的兩處院子也盤下來,連在一起,這樣再收拾一下,也就差不多了,以後再有人從山西過來就可以不用住店了,直接住在自己的房子就可以了。
天色晚了下來,門前又掛上了兩個大紅燈籠,這時傑克又來找肖峻,一見人們都在忙一問知道是這麼回事,又騎上自行車取來了幾隻風燈,添上了煤油掛在門前亮堂堂的。
京城的官員們一聽這個太后和皇上以及王爺的紅人請客,都來了,他們都不認識這個肖峻,今天有了這個機會那是一定要認識一下的,不一會兒的功夫,門前的轎子就擺了一大長溜,武將的馬匹也拴了一大排,再加上隨從們的下人,不光是門前,就連半截大街都熱鬧了起來,連九城兵馬司也來了人幫助維持秩序。
燈光下各位官員的頂子閃閃發光,二品以下官員來了幾十位,互相之間就是一個話題,肖大人如何如何,可無論怎樣,誰也說不上誰和他有關係,想拉近也不可能。等到人也到的差不多了,肖峻出場了,謙虛幾句開喝,本也沒打算走的太近,只是混個臉熟,再說人家給了銀子,也得請人吃個飯表示一下吧,同時也是想給自己的酒樓作個廣告而已。
可就在這時候,黑暗中過來了一幫小混混,正是那個店小二找來的,要來砸店的,他們想的倒好,就是把店砸了,把人一搶,生米煮成熟飯,那就人、財兩得了,他還給這幫混混許了願如何如何,可沒想到,門前是這副模樣,隱隱約約好像還有九門提督的兵丁,嚇得一幫混混屁滾尿流,回去又將店小二打了一頓,從此他再也不敢對酒樓興心了,別說是他,就是以後再有勢力的人也不再敢興這個心了。
可這些官員們以為肖峻是真心實意在請客,也就左一杯右一杯地,開始讓起來,這麼大的場面,肖峻有多大的酒量也不行啊,功夫不大肖大人就不知道北了。到後面吐了兩次,也沒能頂下來。
客人們都高高興興地走了,下人們在收拾屋子,三個丫頭把肖峻像抬死狗一樣抬到了婉兒的屋子裡,幫他擦乾淨身上的污漬,又倒了一水壺熱水,放在了床頭,三人沒別的事,就在這兒閒說話,張長李短的,後來三人就互相推讓著去休息,結果是誰也不去,都願意陪著相公,翠兒和秋月是這個心思,可佔了婉兒的房子,她也就沒法走了,她的小心眼何賞不也是這個意思,如得這樣一個年紀相仿,人也長得漂亮,又有能力,而且對自己又有恩,想歸想可這個想法又和誰去說呢?只好是悶在了心裡。結果是三個人都在屋子裡坐了一夜。要說對肖峻那可都是夠忠誠的。
到了半前晌,肖峻終於醒了一看這是那兒呀,睡的床上還有淡淡的清香,他一下子清醒過來,這是婉兒的房間,他這一動,馬上就有人說道:「老爺醒了,先喝點水吧,飯早就做好了,老爺要是餓了,我現在就去端來。」說完把茶杯端了進來,聽聲音是婉兒,再一見果然是她,只見她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倦意,眼中好像多了一些血絲,肖峻知她肯定沒休息好心中很是抱歉,「你看,你看,這多不好意思,倒讓你好沒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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