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齋籐閣下帶頭,山洞中的日軍軍官們那有不紛紛效仿的道理。而稍後就從洞口灌進來那讓人昏昏欲睡的黃色煙霧,也證實了中將是有先見之明的。這下子,連警衛部隊的士兵也都全身披掛整齊了。
「衝上去!奪回洞口」在一個瘦小如猴的日軍少佐的驅趕下,一隊全副武裝的日軍士兵急速的向洞口殺去。
回應日方的反擊的,卻是從洞外衝進來的幾個腰著綁滿了手榴彈的死士。這一聲聲爆炸,不單帶走了二十多個日軍士兵的生命,也大大的加懼了山洞裡的日軍官佐們內心的恐慌。先不論殺到洞外的中國軍隊是否兵力雄厚,單是人家這份比自家的武士道有過之百無不及的決死精神,就足以也曾上過戰場的他們明白,今日怕是不會善了呢。而已衝到洞口近前日軍士兵們,也退潮的般回防到了洞中險要處,他們倒不是怕死,可問題是,他們拼都光了誰來保護軍司令部啊!
若是一眾日軍軍部官佐們,此時能到洞口去瞅瞅,還不知會驚惶失措成什麼樣呢!
穿著日軍大尉軍服秦冬生的匍匐在洞外,一面對身邊一排人形兵器挨個發出自殺式衝擊的指令,一面用手勢催促著的小隊中國士兵,把一個個的圓柱形容器滾到洞口來。在秦東生等人的身後不遠處,槍炮聲、喊殺聲正響成一片,那是阻擊部隊正在拚死抵擋著,急於向遭到攻擊的軍部靠攏的日軍了。
的確,這支如神兵天降,硬把日軍第三十一軍軍部給堵在了山洞裡的中國軍隊,攏共還到兩百人。而這次軍事行動也確有很大的臨時起意地成分在內。
日軍軍部地大致方位,秦冬生倒是早就從島上內線所發來的情報有所瞭解。說來。這還得怪日本軍方對本國商人太過於信任。連一點起碼的警戒心都沒有。
可在上島之初,秦冬生還沒敢去打日軍在塞班島地最高指揮機關的主意。直到在戰鬥中,發現日軍各堵截部隊之間的間隙很寬。大有漏洞可鑽。求功心切的秦冬生才產生了以小部隊趁亂喬裝穿插,尋機偷襲日軍軍部的想法。鑒於此舉的低投入、高回報和當事人的再堅持,於俊才與洪勝在三思之後還是同意了。
於是乎,秦冬生便帶著僅剩地十多具人形兵器和三六五團地一個連隊,踏上了這九死一生的征途。
其實在靠著過硬地偽裝和幾分運氣找到目標後,自知手頭地兵力不足以強行攻下這個大巖洞地秦冬生,也不過想用華風一號把這地方好好薰上一頓,給日本人添點亂子了事。可日軍堆放在離洞口百餘米處的那個簡易倉房裡地某些軍用物資。卻促使秦冬生臨時改變了自己的計劃!
幾息之後。巖洞中。
雖然,厚厚的化學防護服把人的嗅覺和聽覺與外界徹底隔絕。而滾滾濃煙又對大大降低了巖洞中的能見度。可源源向巖洞深處漫來的某種淡紅色的液體。網.手機站wapC還是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
中國人想幹什麼,他們不會是想水淹山洞吧?」同時浮現許多日軍官兵的腦海的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們自己否定了。別說附近並無河流了,就是有足夠將山洞化為澤國的水,外面那支正被自家的援軍圍攻的中國軍隊,在時間上也不具備從容作案的條件。
下一個瞬間,一些想通了其中原委的日軍軍官,就火急火燎的竄向幾個地形較高,又安有鐵門的小型洞穴,比如保密室、檔案室、軍司令官辦公室等。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一見別人如此,就連那些腦子裡尚是一團漿糊的日軍官兵,也給齊齊追隨上了先知先覺者的步伐。
他們是那樣的急於躲進這些相對密封的空間,以致於把素來最講究的等級尊卑,都統統拋在腦後。論起身體條件來,那些新從戰鬥部隊爬上來的參謀軍官們,當然比平日一呼百諾的高級長官們要強上不止一籌,好在後者的警衛中也還頗有幾個忠心護主的,要不連剛鑽走出來督戰的齋籐中將,都回不了他的辦公室了。可軍司令部上上下下有數百人之多,又哪是那幾個小石洞能容納得下的,眼著就要擠出人命了。
「把門關上!」關鍵時刻,方顯英雄本色,只見齋籐中將費盡平身力的抽出天皇御賜的菊花軍刀,對著門邊就是一頓亂砍亂劈。也全賴中將閣下的果敢,在第四個想搭末班車的遲來者幸福的被菊花軍刀送入地獄後,司令官辦公室的鐵門總算是關上了。緊接著,其它幾扇鐵門也都一一以同樣的方式合上了。
就是最一扇鐵門關閉的同時,隨著一聲沉悶的轟然聲,巖洞中流淌著的大量軍用柴油,在電光火石間被全部引燃,熊熊的火焰迅速佔據了巖洞中絕大部分空間。而未能擠入鐵門內的日軍官兵,則被這復仇的努火在頃刻間點燃。由於人體中的油脂與柴油性質有異的關係,在這一根根「人形蠟燭」上閃爍著的焰光卻是暗紅色的,與周圍的那一片熾熱的藍光,可謂是相映成趣。當然,當事者們是無心來欣常這份炫爛、淒美的,他(她)們的身軀雖還在火焰中不停的孺動著,可卻早沒了自我意識。「人形蠟燭」大火焰中一點點的萎縮著,直至燒成了灰燼。與連嚎都嚎不了幾聲,其肉體就這個世間消失的同事們相比較,鐵門內的人群當然要幸運得多。
可從別一個角度來看,這種幸運,又何嘗不是一種更大的不幸了。
密封的鐵門雖暫時擋往火焰,可挨著被飛速燒紅的鐵門站立的人,還是最先被活活的燙死了。而剩下地人們,卻讓身上那被一波接一波襲來地熱浪。所融化的膠橡制的化學防護服。緊緊沾在一起,沾成了一個透過被門邊地死屍與鐵門相連的大肉團。漸漸的這個大肉團,就被烤得散發出了讓人唾涎三尺的撲鼻芳香。而在此之前。這些人就已經死於氧氣過於稀薄和通過肌膚滲入其體內的橡膠所含毒素了。
對於自己一手製造的巖洞慘景,秦冬生連想像都沒想像一下。把火一點著,他就全心身的投入了跑路逃命地偉大事業當中去了。
雖有人形兵器們做棄子斷後,可是在氣急敗壞地日軍的連環追殺下,這支立下了大功地小部隊,最終只有十九人僥倖生還。這十九勇士之中就有少了一隻手地秦冬生上校。一天後,所有這次奇襲作戰地中國官兵。無論存歿。都被晉陞了一級軍階,而美方也向這些英勇的中國軍人授予了勳章。該美方出地憮恤。美國人更是以三倍的標準的發放的。
指揮中樞突然覆滅和大批高級軍官的被製成正宗鐵板燒,無可避免的在日軍造成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人心惶惶倒在其次,更主要是日軍得重新建立一個全局指揮系統。而在這說長不長,說也不短的過程中。盟軍卻能做很多其它的事情。
首先,主力已上島的中國軍隊趁著對手這股亂勁,順順利利的把島西沙灘上的日軍給得鐵桶一般。
其次,開戰以來表現得乏善可陳的美軍也大舉增兵海灘,並一鼓作氣擊潰了當面之敵,再次向島嶼腹地高歌猛進。
當然,還有其三、其四。這每一招每一式,無不是衝著日本人的要害去了,可算是要了鬼子半條小命。總之,至當日正午,不僅滯留在島西海灘近前的那幾千被擠成一團的日軍步兵,被美方旺盛的海、空火力狂轟濫炸得幾近全滅,就是島上所有沙地、海灘、機場,也被盟軍全部佔領。
而在先前的戰鬥中已喪失大半技術兵器和近半可戰之兵的日軍,也在並不擅長於陸戰的日方中太洋艦隊司令官南雲海軍中將的統領下,龜縮到了以塔波喬峰為中心山區地域。日軍此舉也給盟軍的攻擊帶來了些的負面效應。在日軍多面壓迫下,已與塔波喬峰近在咫尺的於俊才、洪勝所部不得不回身殺出一條血路與特遣支隊主力回合。
從那以後,八、九萬盟軍地面部隊與尚有山峰洞穴可憑的日軍殘部,展開一場算不上波瀾壯闊,卻也慘烈異常的逐點爭奪戰。
每日白天,盟軍總是先以猛烈至極的火力準備,炸平一個個山峰,再用步兵出擊。在對付滿山遍野的山洞時,中美軍的做法雖不盡相同,可細細一品卻大有異曲同工之妙。相形之下,還是美軍的做法比較人道,他們每發現一個有日軍駐守的山洞,都會歡天喜地的客串一回泥瓦工,用水泥把洞口封死。至於,餓急了的日本人是否會在洞裡人人相食,那就不是牛仔們所會去關心的事情了。中國官兵們卻似乎對燒烤情有獨鍾,從被汽油焚燒的山洞中傳出的哭叫哀嚎,常常讓美國大兵毛骨悚然。更讓美國兵們無法理解的是,幾個海軍陸戰隊的士兵,還曾親眼看到過一個淚流滿面的中國炮兵少將,在喃喃自語間,獨自掀起一桶一百八十公斤的汽油的尾部,往一座駐有日軍的山洞猛灌汽油。後來,回來一問了團裡的翻譯,這幾個陸戰隊士兵才知道那個中國少將嘴裡反覆念叨著的兩個字代表著中國首都,南京!
起初,以善於夜戰自詡的日軍還屢屢發動自殺式攻擊,可卻頻頻踢中鐵板。財大氣粗美國人整夜就沒停過往戰場上空發射照明燈,山頭上盟軍地面部隊,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招呼來炮火覆蓋,日本人焉能佔得了便宜。幾次碰壁下來,任日軍的戰鬥意志再堅強,也不敢再去白白送死了,轉而藉著做幕的掩護,安份守已的加固起來工事來了。
一周後,盟軍攻下塔波喬峰的主峰,而南雲海軍中將等日酋也先後面向東京剖腹。
又過兩天,當已基本佔領全島的盟軍把戰線推進到日方在塞班島最後一個陣地,馬皮角時,出乎全體盟軍官兵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程家驥聞訊帶人趕到地頭時。不但一些日軍殘兵正在拉響了手榴彈自殺。連群集於懸崖上的日本平民也在一批批地跳海自盡。
程家驥在懸崖附近遇見了盟軍北部登陸編隊總指揮特納中將。
「長官好!」對這位名義上司,程家驥還是保持著禮節性地尊重的。
「程將軍!」無庸諱言,特納中將對特遣支隊在戰鬥打響後。多次藉故拖延執行北部登陸編隊指揮部的命令一事是大為光火地。可中國軍隊在此戰所取得的輝煌戰績,卻讓特納中將拉不下臉來興師問罪。事實上,已是焦頭爛額的美國中將,也沒功夫在這會兒跟盟友打什麼嘴皮官司。程家驥剛要再說些什麼,一陣日語廣播聲響起了。
「日軍官兵們、日本平民們。我被授權以美利堅合眾國的名義向你們鄭重承諾,只要你們走下懸崖,等待你們的不會有屠殺。只有食物和安全!」
回應這響亮的廣播聲的是又一批日本平民跳下了懸崖。透過望遠鏡程家驥看得清清楚楚,一個縱身跳下懸崖地日本婦女懷中還抱著吃奶地娃兒。這一刻。自認為對日本人已是心如鐵石的程家驥地心房。猛然**了一下。這或許就是人與野獸之間地分別吧!
「特納將軍!你讓廣播停下來。這樣是沒有用地!」程家驥高聲建議道。
聽到翻譯的轉述後,正束手無策地特納中將立刻下問道:「程將軍!您有什麼好辦法嘛!
「特納將軍。日本是個不知寬恕為何物的殘暴國度!」程家驥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方才繼續說道:「當年中日兩國開戰伊始,日軍攻陷南京後,就是先用誘降的手段解除我國軍隊的武裝,再施以集體屠殺的!」
能當中將的人,又能傻到哪去。特納中將很快就弄懂了程家驥的意思:「程將軍!您是說日本人在以己度人。所以才不相信我們的廣播!」
「您的理解是正確的!」「那您說說,我們該怎麼辦?」特納中將聳著肩攤著手問道。
「把受降的條件降下來,降到合乎日本人的思維的程度!」程家驥接著就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他心中所想:「日軍戰俘要麼到中國的礦山裡(程家驥本人有股份的那幾個)服五年苦役,要麼加入日本和平軍。日本平民則要給日本和平軍服三年勞役(如有需要,主子問奴才要人,北條、中村敢霸著不給?!)。」
特納中將被程家驥這番話給震憾得木若呆雞,小半天才醒過味來:「程將軍!您知道您自已在說什麼嘛!對放下武器的日軍戰俘處以苦役及強迫再上戰場,已然很出格了!而那些日本平民更是絕對的無辜的,您怎麼能想到要他(她)也施以懲罰!我的上帝啊!我能給您回答只有,不!不!不!」
面對氣沖斗牛的特納中將,程家驥卻是沉著的很:「將軍您先別激動!這是東方!就東方人的習慣而言,做為征服者的我們開出這個條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再說,日本平民當真就是無辜的嘛?」
氣極之下,特納中將不怒反笑:「難道對這一點,程將軍還有置疑嘛!」
程家驥語帶譏諷自問自答道:「那麼,那些打死貴國軍人的子彈、炮彈又如何解釋?要知道那可都是日本家庭作坊裡,由日本婦女趕製出來的。而且這些日本婦女們,即沒有工錢可拿,更沒人強迫她們。請您告訴我,這不是自願參與侵略戰爭是什麼?」
特納中將無言以對了。
心知對方的心防已開始鬆動的程家驥趁熱打鐵道:「擺在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眼睜睜看這幾千日本平民全部死去,或者聽從我的勸告。
程家驥的話音方落,懸崖上又有一大批日本軍民走向了死亡。
精神又受了一次刺激的特納中將繃不住了,他瞪著牛眼確認著:「要是按您的意思去做,日本人真的會停止自殺?」
「在每個營壘中都會存在死硬分子,更何況是性情普遍偏激的日本人。所以,還是會有很多日本人從懸崖上跳下去的!不過?」程家驥語氣一變:「也不可能每個人都心甘情願的去殉葬。只要我們給開出一個他們認為可信的條件。在權衡的得到與付出後,我相信會有一部分人選擇活下去了。」
「這只是一個善意的慌言?」特納中將不放心的追問道。
「將軍,我想這個問題還讓日本和平軍來決定吧!畢竟這是日本人內部的事情,我們是不好干涉得太多的!」從沒想到要讓自己所提的建議,只停留在紙面上的程家驥微笑著答道。
特納中將閉上眼睛沉思了起來。程家驥胸有成竹的候著。
約十秒鐘後,特納中將表情複雜的點了點頭。
程家驥的臉上隨之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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