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長城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賈汪一日
    賈汪可是一個大鎮子,鎮子邊上不但有一個規模不小的煤礦,甚至還有自己的自備發電廠,這不但在徐州的鄉鎮裡可是獨一份,就是在整個中原地帶也是不多見的。

    中日開戰前的賈汪的市面之繁華,人口之密集都是徐州附近首屈一指的,素有「小徐州」之稱。

    自從日軍逼近徐州以來賈汪煤礦就停了工。這個煤礦是賈汪這個地方的精華所在,現下一停了整個賈汪鎮上以馬上就變得冷清了許多。加上鎮子裡的有錢人都跑到了徐州甚至是武漢去避難,就連鎮子上的普通人家也紛紛逃到了附近的鄉下,失去百分八十的常住人口之後,賈汪幾乎成了一座死城。

    既然是幾乎成了一座死城,那就是應說還有復甦的可能。一九三八年五月六日午後時分好幾千從台兒莊下來的兵的入駐,讓賈汪這個昔日的小徐州又活了過來。

    賈汪鎮上最好的房子自然是要數賈汪煤礦的那去法國留過學的老闆建在鎮子裡那座三層樓的法國風格小洋房了。

    做為這支軍隊的最高長官程家驥被順理成章的安排進了這幢小樓。

    這幢小樓不僅在外觀上是法式洋樓的外表,就是裡面的佈局也是十足的法式風格。小樓第一層是一個寬大的大廳和大理,第二層是是六個房間,分別是兩間客房和主人夫婦的臥室他們的三個兒女的房間。第三層則是一個四周建有陳列前幾十幅油畫的迴廊,迴廊中央是一間辦公室,這裡是主人處理公務的地方,也有沙發躺椅可供主人休息。

    現在程家驥就被安排在三樓的那間屋子裡休息,說是休息,實際上程家驥這個時候比在戰場上時都要忙得多。

    部隊只有一天的休整時間,明天晚上八點,就得重新開撥到台兒莊前線去,這一天里程家驥要操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說部隊的彈藥武器的補充;新歸入獨立一百旅的部隊的整編全成;已經被基本上打殘了的獨立一百旅的原有部隊的合併建制充實連隊戰力;還有獨立一百旅馬上就要奉命出擊的作戰方案等等。這些事情那一樣都夠讓程家驥頭痛個幾天的,何況這些問題他必須在二三個小時都拿一個應對的辦法來。

    程家驥費盡腦汁總算是在下午五點中之前把這些事情大半都理出了個頭緒,這還得多虧了高士英和於俊才幫助。這個高士英也許不是一個稱職的戰場指揮官,也沒有多少策劃一場大的軍事行動的能力,卻是一個出色的事務處理者。於俊才在軍事上確實有些功力,又是帶慣了兵的,做起決定來殺伐果斷的很。而程家驥頭腦裡的新名詞和古怪想法,也讓這兩個老行伍大開眼界瞠目結舌。

    下午五點鐘在煤礦股東們開會董事會議室裡,獨立一百旅的由所有營以上軍官參加的旅務會議開始了。

    按照中國人的習慣開會是最領導總最後一個匆匆趕到的,彷彿不這樣就不足彰顯上位者的權威,以程家驥現下在獨立一百旅地位自是也不能免俗。他到會場的時候三四名獨立一百旅的新老軍官已經是恭候多時了,一見程家驥在高士英於俊才的陪同到門口,忙一個一個趕忙起立,就連一向有些恃寵而驕的文頌遠此時的表現也是中規中矩的。

    軍官們這種作派在獨立一百旅裡可是第一次,這不但是因為今天將有三個營的外來部隊正式歸入獨立一百旅的序列。更重要的是程家驥終於成了一個將軍。這還是部隊開出台兒莊前半個小時的事情,戰區長官部在獲悉獨立一旅又幾乎全殲了日軍一個騎兵聯隊並奪得兩面日軍聯隊軍旗之後,非常慷慨的晉陞程家驥為少將,從而使程家驥成了中國軍隊中最年輕的將軍之一,才二十四週歲,同時程家驥部下的所有軍官的軍階也同時上調一級。這次晉陞的命令程家驥只是拿過來看了一看,說了句『還不如再給二個營實在。』就這份晉級命令丟在一邊了。其實程家驥當時已經是很克制了,他真正想說的話是,看來長官部那些傢伙在為我升中將作準備了。(按國軍慣例,陣亡的將軍一般會被追晉一級軍階。)

    倒是程家驥手下的這些幹部們欣喜若狂,對於他們來程家驥的步步高陞是他們的前程光明的保障,更不必說他們這次也晉陞了一級。正是出於這種情緒,這才有了今天這第正式的場面。

    程家驥平時最討厭這種場面,這時為了不傷自已手下這些基本幹部的心,也只得由著自己這些部屬了。

    程家驥學著電視裡委員長的動作輕輕的揮行示意讓大夥兒坐下,與會人員對這個動作所代表的意思似乎十分熟悉,馬上就整齊劃一的坐下了,看來在國軍中這個動作已經成一個讓部下坐下標準手勢了。

    「高參謀長你來宣讀一下。」程家驥對身坐在自己左首第一位的高士英說道。

    「簽於本旅部隊在一系列的戰鬥中傷亡慘重,所有的部隊皆已是缺員嚴重,旅部決定將部以上部隊合併。」

    高士英說到這停了一停拿起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

    在高士英喝這口水的時候,下面的營長們雖說不敢公然交頭結耳,但也有不少用帶有特定意義的眼神相互交流。這些人當中最緊張的要數剛剛劃歸獨立一百旅的三個營的營長的,獨立一百旅的老部隊確實是在戰鬥中損失慘重急需充實部隊,可是這個兵從那裡來,他們這三個營可是剛剛劃歸獨立一百旅的建制,又都是基本上齊裝滿員的部隊,此時最怕的就是程家驥要從他們的部隊裡抽人抽槍去給那些獨立一百旅的老底子部隊。

    「原一九九團三營分別全併入該團第一營和第二營,原二營長吳子明調任一營營長。(原一九九團一營營長在五日早上就已經陣亡了。)原二百團第二營併入二百團的其它部隊。(這個營長在圍殲騎兵第十聯隊時已經陣亡的倒是算得安排了。)」聽到這裡那三個才撥歸獨立一百旅的營鬆了一口氣,只要是不被分拆就好。

    「原憲兵營劃歸旅部,改為特務營,。原徐州警備司令部獨立團三營全營改稱第一九九團三營。原戰區直屬工兵團一營全營改編為二百團二營。各營的官佐照舊供職。」高士英這幾句話一說,下面三個新來的營長的神色馬上鬆快了起來,只要是不打亂自己的部隊的建制,不讓自己丟官。人在屋簷下的他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幾個人表情那裡逃得過程家驥的眼睛,看著這些新來的部隊長那副只關心保住自己的小圈子的樣子,他在心裡冷笑道『這樣也好,這三個營裡面一個老子的人也沒有,正好拿來打前鋒,反正不是自己的本錢,打掉多少心裡也不是很疼。不管你們有什麼想法,只要打上幾仗,等你們的部隊有了傷亡,到時候不管是調人出去,還是調人到你們的部隊裡來,這可就由不得你們了。』

    其實程家驥也不是沒有想過把這三個營拆散編到自己的老部隊裡去,要知道獨立一百旅的老底子可是都快打光了,正是最缺兵的時候。只是考慮到馬上就要打大仗了,要是部隊在作戰時出個什麼亂子,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這才做罷。最後也只得將這三個營完完整整的編入自己的部隊慢慢消化了。

    最要緊問題解決之後,高士奇又宣佈了一些旅部其它的安排。如那些人今晚出發去徐州去領武器彈藥,這個活早就讓文頌遠給搶去了,程家驥放這條去徐州也是為了在戰區的軍火庫裡多搶點好東西。獨立一百旅裡的幾個因軍官戰死受傷而空出來的缺,也從本部隊裡提了幾個人補上了。徐州的獨立一百旅留守處帶來的二百多名新兵也分別補入了兩個主力團。

    會開得不長,半個小時該宣佈的該說的都說完了。

    最後,程家驥站了起來,他大手一揮做了一個指點江山的手勢,(這裡的人看不懂。)大聲說道:「正事完了,大家一起去用餐吧。」

    說完他就一馬當先的向不遠處的煤礦大食堂走去,一眾軍官按軍職大小跟著程家驥魚貫而去。

    賈汪煤礦的食堂相當的大,足可以容得下六七百人同時就餐。高士英早就做了安排,少尉以上幾百人都在這裡用餐,做菜的是由一直留在徐州的留守處高價請來幾家大酒樓裡的廚子。至於士兵們雖說不能吃上名廚主理的名菜,什麼雞鴨魚肉的也是管飽。這還算,留守的那位精明的俞處長還從徐州請了幾家戲班子過來,安排這些戲子早早的用過了飯,就等著這邊一吃完,那邊就開鑼。

    晚飯時的氣氛極為熱烈,所有的人從台兒莊那個不知何時死也不為什麼還活著的鬼地方剛下來,這一下子又是酒又肉的,旁邊還有大戲在等著開鑼,這一切讓這些身上征塵未洗的軍人都有點找不著北在那了。

    程家驥也被一眾部屬敬了不少的酒,要不是文頌遠急於將功折罪,非但不像往日那樣帶頭灌自己的老大的酒,反而良心大發現的替程家驥擋了不少,這位新出爐的光板一顆星(少將)非得橫著出大食堂的門不可。既始是這樣,程家驥也是喝得有八九分了。

    晚上九點,在禮節性的觀賞的一陣子《大破天門陣》之後,程家驥就在馬三寶他們幾個人的護送下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他對京劇的興趣不大,倒是對麻將更喜歡些,不過今天他喝得很不少,是真得要回去睡了。

    走到那幢小樓前,突然一個黑影向程家驥等快速走來,這可嚇了程家驥和他身邊的幾個警衛一跳。馬三寶現在已經是少校副官兼警衛連長了正愁沒有機會好表現一下自己了,見終於有人要給自己送功勞來了興奮得很,卡的一聲就把衝鋒鎗的槍栓給打開了,其它幾個人也紛紛效仿,只要這個黑影再向前幾米,那他就非被打成魚網不可。

    這個黑影顯然也是軍人,聽得懂這要人命的拉槍栓的聲音,馬上停下步子開口說話。

    「旅座,我是田參謀,田家富啊。我有事向旅座報告。」

    這個前日軍大尉這回也沾的程家驥的光,居然成了國軍裡的一個少校。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不大好安排,只得讓他在旅部的參謀掛了少校參謀虛職。實際在還是領著那七八個願意加入中國軍隊的日軍俘虜幹一些從屍體上找文件,管理新被俘的日軍之類的事情。獨立一百旅的軍官們大多數都對這個「日奸」沒什麼好感,對其提防之心又重,這些前日軍就連槍支都一直沒有配發。只有文頌遠看在他兩次給二百團的突擊路帶路的份上,對他還算照顧。

    程家驥雖然也不喜歡此人的人品,不過對於日本人裡的這「優秀人士」(田家富已經公然宣稱他不是日本人了。)他還是很願意利用一下的。

    「田參謀,有什麼事嗎?過來吧。」示意身邊的馬三寶等人把槍口放下,保驗就不用關了,對這種人渣,程家驥還是有警惕,萬一他要是個刺客,程家驥可不想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完了蛋。

    田家富如奉經倫,忙一步步的走到程家驥的面前。走快了他怕衛兵懷疑他不懷好意。

    當程家驥明白了田家富的來意後,心裡還真有些吃驚。田家富報告說他在獨立一百旅這兩仗抓到的一百多個俘虜裡,動員了二十幾個人為中國軍隊效力,並願意參加中國軍隊與日軍作戰,條件只是加入中國國籍。

    在程家驥的記憶裡這個時期抓日本軍隊的俘虜就已經是難抓得緊了,更不用說願意與日軍作戰了,在他聽來這已經是近乎天方夜的事情了。田家富上次帶著投降的二十來個鬼子兵裡也只七八個願意在中國軍隊中服務。這次抓到的日軍俘虜可都些傷員,在那麼容易就完成世界觀的改造?

    程家驥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饒有興致的圍著田家富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智者的傢伙繞了一個圈。就這一個圈下來,原本就在程家驥面前小心翼翼的田家富的頭上都冒虛汗了。

    「你敢肯定你對說的這些有把握嗎?」程家驥再次問到,他倒不是懷疑田家富敢騙自己,只是這事也太不可思議的一點。

    「旅座我保證!如不屬實甘當軍法。」田家富有點急了,這可是得到這位「大太君」賞識的唯一機會,今後在獨立一百旅是吃肉還是喝湯,可是全看這一回了。

    「我信,只要你告訴我你是用什麼辦法做到的我就信!」程家驥對田家富用什麼方法創造這個奇跡的倒真得是很好奇,不過最重要的事只有知道了田家富所用的方法,他才能決定自己以後對支「親中日人」隊伍如何使用。

    「這個說來十分簡單,事情是這樣的。」在程家驥的目光的逼視下田家富那裡敢不實話實說。

    聽完田家富所說的話之後,程家驥不能不佩服日本這個民族在某一方面的傑出的想像力和天才的創造思維。

    正如田家富所說的,整個事情說白很簡單,只不過正常人都想不到而已。

    田家富先是從這一百多個被俘的日軍士兵中選出五十名年輕較小的新兵,經過觀察再從中選出意志比較薄弱的三十多個家庭觀念很重的。

    完成了這些挑選之後,田家富就開始實施他的計劃了。

    他先是將這些人打昏,然後給他們拍一些對那位號稱萬世一系的太陽及其家屬不太恭敬的照片,比如赤身面對某位那個家族的女性成員的照片作下流動作的樣子。(這些照片有些是日軍中的,有些是文頌遠讓留守處的人從徐州搜集來的上海出版舊雜誌上的。)

    拍下這些照片後,田家富就很沒有道德的威脅這些年輕人,為了國內的家人的安全,(田家富威脅他們將這些照片通過上海租界以歐洲人的名義寄回日本。)這些人中除了少數幾個自殺之外,大多數都屈服了。

    聽完田家富的自我表功,程家驥身上汗毛都立了起來,看來不管是那個民族的背叛者都是本民族最兇惡的敵人啊!

    正當程家驥在心裡對田家富這個人的陰險及其存在價值重新估計時,從賈汪鎮的北部傳來了一陣槍聲。

    聽到鎮子北面的槍聲,程家驥的心裡倒是覺著沒有什麼大不了,在這種雙方投入十幾萬幾十萬人的大會戰裡,偶爾有一小股部隊滲入對方的防線後方是很正常的事情。

    「讓人去告訴江豐,在我睡醒之前派人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程家驥用波瀾不驚的語氣對馬三寶說道。

    「田參謀,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沒有說,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仰慕我中華文明自願加入我國國籍並願為之而戰的。沒有其它的動機。當然了我中華泱泱大國自然是不會虧待這些「歸義」人士的,這些人士兵按原來的軍隊上晉陞兩級作用,要是軍官你報上來,原則上晉陞一級。先編組成一個小隊由你指揮。」田家富搞的那些個小名堂要是宣揚開來,那後果可就是不是一般的麻煩了。

    「旅座請放心,我的大大的明白。」田家富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在。

    又鼓勵了田家富幾句之後,程家驥回到自己的住處睡了,從昨天早上起他已經有三十幾個小時沒有上床睡覺了,這沾床馬上就睡著了。

    半夜二點多,程家驥就被急急忙忙的於俊才高士英和江豐等人從夢鄉中吵了起來。(此時文頌遠已經帶著到徐州去領軍火去了,要不然就他那脾氣早就領著人衝出去了。)

    「什麼?鎮子外面有一個團的偽滿騎兵。」雖說早就考慮到了日軍騎兵的向我軍陣地後滲透的可能性,可是整整一個團的騎兵居然能夠跑到這個地方,倒是讓程家驥不禁大吃一驚。(偽滿軍的一個騎兵團只有五個騎兵連,一個機炮連大約六百人左右。)

    江豐忙向程家驥匯報了這半夜的戰況。

    在接到旅團的命令後,江豐馬上派出了一個加強連的騎向鎮外搜索。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是一支偽滿騎兵在鎮子北面五里外襲擊了一支第二集團軍的補給大車隊。(因在殲滅,第十騎兵聯隊一戰中繳獲了大量的戰馬,而徐州一帶又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征來的新兵裡會騎馬的倒是不少。江豐的騎兵營一下子又補齊的建制,雖說戰鬥力是下降不少,可畢竟是又有了那麼多人。)

    由於車隊的押遠人員已全部戰死,而充當民夫的老鄉們又被嚇得不輕,又沒什麼軍事知識,對有多少「皮帽子」(偽滿軍隊的代稱。)說不上來。這個騎兵連的連長立功心切就帶著部隊追了過去,在離賈汪以東十幾里的小河邊上追上了偽軍的騎兵。

    幸好是獨立一百旅的騎兵先發現敵的尾部,這個騎兵連長還真是二愣子也不管對有多少人先打了再說,一通快槍就提起馬頭衝了過去。

    也許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被打暈了,偽軍殿後的一個連被很快擊潰了。不過雙方的人差得太遠,等偽軍的別外幾個連隊回過頭向獨立一百旅的騎兵猛衝時,這個騎兵連就吃不住勁了。最後差點讓人家一鍋端了,好不容易仗著馬好(等是從騎兵第十聯隊那裡繳獲來了優良戰馬。)這才逃了半個連出來,現在已經逃回鎮子裡來了。

    「頌民,你看這伙二鬼子是從那裡竄過來了。」已經完全清醒過不的程家驥向高士英問到。

    「旅座,咱們的那個連隊是在岱山和二鬼子交上火的,這樣看來這幾百騎兵應該是從第三集團軍的防區邳州一帶繞過來的,考慮到邳州應該有重兵防守,就只能是從邳州邊上的徐樓吳壩一線過來的。」高士英的回答還是全情全理了。

    聽完高士英的話,程家驥想了想,指著剛剛讓人打開的徐州地區作戰地圖對眾人說:「看來這伙二鬼子是從官湖鎮過來的。這麼說小鬼子把台兒莊這一側的延伸陣地交給了新來的偽滿國軍的那個師。」

    於俊才接過話茬道:「十有八九是這樣。」

    「那咱們這個小虧,可真是沒白吃!」程家驥笑得像一隻即將要偷襲雞捨的餓狼。

    「旅座的意思是不從台兒莊出擊,先打二鬼子的這個師。」於俊才的反應最快,他馬上領會了程家驥的作戰意圖。他承認程家驥這著棋很毒,先是擊潰這個師的二鬼子再繞道到台兒莊的日軍的背後捅他一下,日本人的陣腳想不亂都不行。只是他心裡也有點沒底那可是一個整師,好歹也有五六千人啊!那裡那第容易拿得下來。

    「那裡有一個師,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旅的步兵罷了,至於那個騎兵旅不用擔心。只要第三集軍能夠把防線穩住,這年頭騎兵是用來防守的嗎?」經過殲擊日軍騎兵第十聯隊的那場戰鬥之後,程家驥對於如何打擊騎兵自認為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和信心。他說得也對,要是一個旅的騎兵用來防守,還不夠獨立一百旅的一個步兵團打的。

    「上報戰區,要求在中午十二點前將暫十六軍那個先頭旅調歸我部指揮。另外擬一份繞道官湖鎮出擊到台兒莊後方的作戰計劃給戰區同時發過去,並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戰區詳細說說。」

    「讓文頌遠在徐州的動作給我麻利點,對了這小子這個時候肯定在徐州的如意院裡醉生夢死了,讓人把他給我轟起來。讓他一大早就去戰區軍火倉庫去領軍火,我不管他用什麼手段,能弄來多少,就讓他弄來多少。」

    「我馬上給徐參座寫一封私信,讓人在二個小時內送到徐參座手上。」

    「早上十點鐘全旅吹起床號,準備分發彈藥和接收新撥過來的裝備。」

    「給第三集團司令部發報,通報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並提請他們注意官湖鎮方向對我方陣地的滲透就行了,其它的就不用說了,到時候戰區長官部會下命令給他們的。」

    看著眾人都有什麼異議,程家驥就一連串的下達好幾個命令,整個旅部都被他從睡夢中緊急換醒,開始的新的忙碌的一天。

    最後程家驥原想起如召見一個在自己的計劃中很重要的人物田家富少校。

    「不用去管後果,你那裡能馬上從日軍戰俘裡召到多少立刻就能用的人。」程家驥現在可沒有時間和田家富轉圈子。

    「旅座,大約可以再從剩下的一百人左右的輕傷員弄到六十人左右,只是讓他們與日軍交戰只怕不大保險。」見自己的主子這麼著急,身為奴才的田家富自是不敢怠慢,立馬回答到。

    「他們不用和日軍交戰,是和其它軍隊作戰,這樣你看行嗎?」程家驥問道。

    「那肯定是沒問題的,他們會為了將軍閣下效死的!」只要不與日軍正面頂上,田家富對自己手上的這些人的作戰能力還是信得過的。

    送起了田家富之後,程家驥從心裡笑開了花,偽軍打偽軍自己這個發明還真是戰爭史上的一大創舉啊!

    今天公司的老闆來視察,白天一天都得陪著,下午下班後才開始有空寫書,不過大大們放心我正在碼字,晚上十二點左右保證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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