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劍靠在出租車的後座上,直馳向江北省城,他沒有什麼沮喪的,也沒有象朱瑤瑤所預料的那樣生氣,今天的結局在他預料之中,倒是朱玉林的條件讓他頗有幾分感慨,這個商人還真的是開明的,因為他好歹還提供了一種可能性!不過再開明也是一個商人,一年之內弄五百萬?的確是推辭的一個妙法,一個普通的小白臉是無論如何不可能一年內弄到五百萬的,要弄五百萬隻有一個辦法,不是挖空心思找工作、拚命工作(再怎麼努力也不大可能讓自己的工資在萬前面加兩位數),而應該是在彩票點旁邊租上一間小屋,風雨無阻地去彩票,屋裡當然還應該擺上香案,乞求滿天的神仙保佑,將自己的這一份癡情交給老天去裁決!
自己的劣勢擺在那,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名聲地位,還有一條隱性的劣勢他們還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女人實在比較多,如果這兩位高貴的商人知道這一點,能和他那麼心平氣和地說話絕不可能,不用大棍子朝外面趕只怕都沒什麼天理!正因為最後的一條隱性劣勢,林劍對女人都只有一條潛規則:決不強求!哪怕是再喜歡的女人也一樣!朱瑤瑤身子夠軟、體態夠風流、魅力足夠讓男人犯罪,但林劍一樣不至於去答應朱家的條件:弄五百萬,然後帶著支票上門,理直氣壯地挽起她的手!這個條件並不是他反感,而是他沒有這個資格去履行,儘管他弄五百萬很容易,儘管他願意看到這兩個商人驚詫的眼神。
有兩個女人是他願意看到的,因為她們決不會向他提任何條件,只要他平安地來到她的小屋。她們就會開心得要命!輕輕敲門,裡面有聲音:「誰?」林劍微笑:「天國來人!」門一下子打開,一個嬌柔的身軀撲入懷中:「劍,我等你好久了!」張曉地確等了他好久!
坐在沙發上,張曉的目光始終不離他的臉,笑得好開心!林劍微笑:「是看我是人是鬼?」點頭!「聽說鬼是沒有體溫的,我試試!」臉貼過來,緊貼著他的臉。喃喃的聲音:「劍。我差點嚇死了,你好好補償一下!」吻!再加上吻時的愛撫!這兩樣還不夠?容易極了,抱上床,林劍笑得得意:「鬼沒有體溫。你試試!」貼上,進入。張曉咯咯嬌笑:「好燙!」什麼東西會燙?
事情辦完,睡在床上。張曉打電話:「麗麗,我有好東西給你吃!來不來?不來我一個人吃了啊?」電話打完,吃吃地笑!林劍哭笑不得,他成食物了,還是兩個美女的零食!
房門敲響:「曉曉,你說什麼呀?什麼好東西?他回來了?」好敏感,也正因為她地這一層想法,彭麗才過來,否則一點好吃地就讓她跑路,豈不是笑話?一開門,彭麗笑了:「你早就吃了,還等我?」一看她春光外洩的模樣,自然知道自己猜測得準確,不等張曉答話,直奔房間,一撲上床,抱住男人,抱得真緊。
林劍輕輕撫模她的頭髮:「麗麗,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溫柔的言語換來了彭麗地淚水,兩人一動情,張曉也情動,偎在他的左邊,緊緊抱住,這是久別重逢地擁抱,也是失而復得的欣喜,接下來皆大歡喜地局面沒有出現,彭麗臉紅紅地起身:「我還在執行任務呢!聽說你回來了,過來看看!」「哦,你去忙,下班我們一起去喝咖啡!」林劍算是講理的。彭麗在他唇上深深一吻:「我去了,等會兒見!」向床邊的張曉揮手:「曉曉,繼續吃,吃飽了不想家!」出門而去,留下一串笑聲。
咖啡館中,林劍請客,兩個美女兌現了諾言,讓這傢伙請十次客,今天是第一次,喝罷咖啡,吃晚飯,依然是林劍請客,模出票子遞過去,林劍感慨地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多數人只能找一個女人了!」兩女不懂:「為什麼?」林劍苦笑:「我現在一千八百塊錢一個月,像今天這種花法,只怕不到三天就會將褲子當了,哪養得起呀?」彭麗吃吃地笑:「誰讓你活得好好的,偏偏要去……演戲?沒了這個身份,撈不著錢了吧?要不要我借點給你?」張曉對錢沒興趣,對他的新工作倒是興趣十足:「你現在做什麼呀?一千八百塊,只怕是掃大街的!」「掃大街?」林劍反對:「哪能找到這樣的好工作?掃大街的好歹也有暖和的地方睡覺不是?我可是睡了幾個月的野外。」彭麗同情地說:「好可憐呀,曉曉,你的床還乾淨嗎?讓這個可憐的流浪漢睡一晚怎麼樣?」躲開張曉的攻擊,繼續發表意見:「有了今天下午的故事,恐怕是不太乾淨了,換床單!」笑語陣陣中,三人上車而去,在張曉的沙發上,林劍講述了這幾個月的普通人生活,在她們面前,他完全沒必要隱瞞,也只是隱瞞了朱瑤瑤這一段,聽完他的講述,張曉笑了:「我就說上次報上公佈的那則消息有門,麗麗還不承認,我說了那些盜獵者的死法像是他的傑作嘛!」彭麗爭辯:「報上根本沒手法描寫,我只不過沒想到這個貪圖享樂的壞蛋會去西北苦寒之地而已。」「有什麼反響?」林劍關心這個。
張曉得意地一笑:「放心,沒有人想到你,除了我們兩個有過交流之外,全國的人都以為你死了,真好玩!」彭麗偎過來:「劍,你以後行事以什麼身份啊?或者你乾脆就此收山了?」林劍沉吟:「用什麼身份無所謂,我這人閒下來就無聊,整個的不做點事滿身不舒服!」他願意參與探險隊也許就因為這個「探險」很對自己的胃口,不能以公道的名義行事,能沾點「險」氣也是好的,探險是普通人唯一能接觸「危險」的職業。「下一步有什麼計劃?」張曉小臉伸過來,有明顯的職業化傾向。
林劍瞪她一眼:「套新聞?沒門!我現在是沒有新聞的人!從明天起,我去找工作,這半年多的長假,我得另找一份工作,拚命賺錢,賺錢養女人!城市裡的女人消費高,幾杯咖啡一碗飯就能將我的工資掏空一半,太厲害……」「幾杯咖啡、一碗飯就讓兩個美女拿身子感謝你,你才厲害……」彭麗紅了臉。
張曉大叫:「劍,麗麗在提醒你呀,你怎麼這麼笨呀?」林劍不笨,手一伸,兩女在懷,一番痛吻,兩女盡軟。洗澡,睡覺,張曉先去睡覺,隔壁有聲音傳來,是彭麗的呻吟聲,呻吟聲久久不停,張曉面紅心跳之餘,忍不住也去了那個充滿旖旎風光的房間,黑暗中被一隻手拉上床,床上有尖叫傳來,折騰好久,終於平息。林劍走出張曉小屋的時候,心裡也在思索,這半年多的時間做什麼?或許應該去看看柳玉蓉去,當然得先回家,要不要去看看楊露?還有周燕,周燕就在這座城市,坐車十幾分鐘就到,看著飛馳來去的出租車,他終於放下了舉起的手臂,還是先回家吧。
家裡一切照舊,林劍住了三天就離開,去了南方,柳玉蓉家住南方,在車上給她打了個電話,柳玉蓉接到他的電話欣喜無比。一下車,人叢中就看見一張笑臉,美麗的笑臉!緊緊擁抱,柳玉蓉在他懷裡高興地跳:「真沒想到你會來,我太高興了!走,我領你去看看咱們的愛情小屋!」「什麼愛情小屋?」林劍不懂。
柳玉蓉臉色一片嫣紅:「你看看就知道!」前面是一個精品時裝店,門上四個鮮紅的字:「愛情小屋」!屋裡有幾個女孩正在向客人介紹服裝,看到柳玉蓉都叫「蓉姐」!柳玉蓉將他拉進屋裡的小房間:「劍,這是你給我的錢,我用你的錢再加上我的心一起建了這間時裝屋。」林劍輕輕抱住她:「玉蓉,你少說了一樣東西,在這幾樣的基礎上,還得加上我的心!我也有一顆情愛之心的!」在一年多以前,他不敢說這話,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的心已是情愛之心,哪怕這顆心承載了太多的情,但多情總比無情好!
柳玉蓉連連點頭:「劍,錢我都留著,等我嫁你的那一天,我一起帶給你!」林劍心中一陣迷惘,嫁?他還沒想過婚嫁的問題,現在這個問題恐怕得考慮一下了,天啊,又是一個頭疼的問題,一個女孩是嫁,兩個是什麼?三個呢?誰做夫人,誰做情人?柳玉蓉輕輕歎息:「我說錯了,或許不是嫁你,而是將錢留下來給我們的兒子,在這裡給他建一個家,你一年回來看我們娘倆一次就行。」林劍陪了她五天,陪她看望了她的父母,這是兩個可親可敬的老人,對他分外親熱,也陪她喝咖啡、做生意、逛街壓馬路,當然還有他們之間經久不衰的激情,但他並不知道,柳玉蓉這些時候陪他激情做愛並沒有採取任何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