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屏風後也不知沈玉樓到底對殷虎做了什麼,那個大塊頭居然真的沒有再來找他們的麻煩,也沒有向管事的jing絕人說什麼。
至於其他的人,在殷虎的常年威壓下,也說不出什麼。
挖礦的生活是極其艱苦的,每天早晨(大概是早晨吧,山中無日月)蘇暮顏還困意濃濃的時候,就會有人扔進一桶餿的讓人yu嘔的飯食,限定半柱香的時間吃完。然後由管事的人分成十餘隊拖著手銬腳鐐帶去不同的礦洞。
除了中午一柱香的休息吃飯時間,整整一天,所有人都必須重複不斷的敲擊著那些堅硬的礦石,把採下來的東西帶到指定的地方回收。如果達不到最低標準,還會被管事的jing絕bsp;柯嘯雲和燕南的體質都很好,沈玉樓身上又有兩成左右的功力,幫助蘇暮顏完成預定的份量並不是一件難事。所以幾日下來,倒也無波無浪。
這裡唯一可以算是有利條件的就是看管很鬆,因為所有的人都沒有武功,又被這種非人的勞動折磨的有氣無力,那些jing絕人們從來不相信他們能跑掉。
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那個大石洞裡,蘇暮顏忽然靠近沈玉樓問道:「玉樓,凌蒼和jing絕的邊境有沒有什麼地方是有河或者其他什麼水系的?」
「這個……」沈玉樓略微思索一下說道:「有,九龍瀑在jing絕境內兩日路程的地方,其水脈形成的九龍河是jing絕境內最主要的河流。」停了一下又問:「怎麼想起問這個?」
「我們這兩天在四號洞裡挖礦石的時候,我總是覺得耳邊隱隱約約的有水聲,所以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在什麼水流的附近?」
沈玉樓微微一怔,唇邊綻開一朵微笑,習慣性伸手momo蘇暮顏的頭:「暮顏,你比以前,用心了。」
眨眨眼睛,垂下的時候卻黯然,用心,這樣一個詞,居然到如今才明白。如果早些能夠如此,又何必弄到這種地步?
看著蘇暮顏情緒低落,沈玉樓心下有點不忍,思索一下,忽然說道:「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嗯?」立刻抬起頭望著沈玉樓,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沈玉樓笑笑的:「最遲明天,我們這裡,又要多一個人了。」
話音方落,門外忽然亮起如豆燈火,照了亮了昏暗的石窟,有人用粗礪的嗓子囂張的叫嚷:「喲,這麼晚了還有人來哪?看來兄弟們這些日子可用心。」
「那是,給主子辦事,當然要仔細點。」回答的聲音謹慎小心,帶著獻媚的軟膩。
「帶進去吧,我這就給你們開門。」
正聽著鑰匙叮噹,忽然又傳來一個陰森森如蛇一般濕滑的聲音:「慢著,這位兄弟看著面生,不知道是哪個隊裡的?」
先前回答的人笑的甜膩:「你一定是駱總管吧,小的給您見禮了」,說著話,外面傳來咚的一聲,接著聲音又響起「小的是青玉谷呼蘭隊長的手下,前些日子剛進來的,慣常送人的副隊長巴爾虎這兩天莫名其妙的害了病,一時找不到別的人,才讓小人走這一趟。」言語之間明明白白,什麼都說清楚了。
駱總管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憑感覺,蘇暮顏覺得這個給人蛇一樣印象的駱總管一定正在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過篩子一般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說話的人。
好一會兒,駱總管陰陰濕濕的開了口:「帶進去吧。」然後腳步聲吱吱嘎嘎的響了起來,一道是駱總管遠去,另一道是有人抬著什麼人過來。
片刻後,鐵柵門打開,一個人影被狠狠的扔了進來,在地上出沉悶的響聲。抬著人的兩個人在把手中的人放在地上,轉身出門,之前牚燈的人落了鎖,與那兩人一同笑罵著遠去,手中的燈盞一晃一晃的,地牢又慢慢的恢復昏暗。
地牢中再次歸於沉寂之後,沈玉樓臉上忽然露出玩味的笑:「還真是急性子。」起身走到那個身影邊,揚手正要拍打,那人忽然惡狠狠說道:「你要是敢打,我就把你的手剁下來做成泡椒鳳爪。」
說著話,慢慢起身。
蘇暮顏在瞬間呆愣成一尊石像。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麼高貴的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眼淚忍不住就要往上湧,心裡的感覺複雜的說也說不清,就那麼怔怔的看著那人,華麗的衣袍,上的金冠換了烏木的簪子,憑添了幾分質雅,堪比神仙的俊美面容萬年不變,顧昐間神光流轉。
忽然就別過了眼眸,無法再直視。
蕭南予的心情顯然不怎麼好,yao著牙問道:「封龍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沒說?」
「暈的太快,沒來得及。」沈玉樓說的理所當然,他當時記得放下追蹤香蕭南予就己經該對他感激不盡了,居然還這麼斤斤計較。
瞪他一眼,蕭南予起身起走到柯嘯雲燕南蘇暮顏所坐的地方,由於沈玉樓第一晚的賣力表演,這個洞窟中沒人敢惹他們,他們幾個人自成一體,呆在一個角落處,離其他人遠遠的。
目光冷冷的盯著害他們被弄到這裡來的罪魁禍燕南,蕭南予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從這裡出去以後,你就給我充入官奴,終生不得tuo籍!」
燕南撇了撇嘴,卻沒說什麼,蕭南予人都己經在這裡,還有什麼好說?
寫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還會有兩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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