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神的黑白羽翼2 正文 第89節:愛神的黑白羽翼(89)
    對於自己不能成功吸引然美的注意力,明娜顯然相當不甘,忽然靈機一動:「喂,想不想聽我跟你說關於沈流光的事情啊?」然美果然停下筆來,有點狐疑地看著明娜。明娜竊笑,就知道她會上鉤,正好趁此機會一舉粉碎沈流光那傢伙在然美心目中的形象。然美若有所思地低著頭:「流光他……和獵到底有什麼矛盾?」「哼!這就先得從沈流光這個人說起了!」說到流光,明娜又習慣地扁嘴,挪了挪凳子,開始對然美發起狂轟亂炸的攻心戰。下課鈴響起的那一刻,明娜終於也吁了一口氣:「就是這樣,沈流光就是這麼個可惡的傢伙。」有這麼一會兒,然美還是呆呆的。明娜見然美一副受到重大打擊的樣子,頗有點沾沾自喜:「總之你以後還是少靠近這種怪胎的好。」怪胎?流光嗎?的確。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做著莫名其妙的動作,莫名其妙地笑,莫名其妙地沮喪,莫名其妙地生氣……就連她這麼遲鈍的人,剛認識他沒多久就已深諳他古怪的習性。古怪又神秘著……原以為從明娜口中得來的情報會幫她揭開流光神秘的面紗,可是,那些她原不知曉的流光的「豐功偉績」卻反而使這份神秘更一發不可收拾——入學表上父親的一欄填著「大火星章魚國王」,母親的一欄填著「馬鹿星烏賊女王」,家庭住址是「防空洞」。會在考試試卷的背後非常認真地塗鴉,有好幾次覺得自己畫得太好還拒絕交卷。被老師訓斥的時候會用「大火星或馬鹿星語言」來回答。喜歡賣乖,隔三差五就到開店舖的歐巴桑歐吉桑那兒蹭吃蹭喝。聚眾打架不說,還偷東西,幾乎偷遍了風華遠近十條街,闖了禍就跑,再闖禍再跑,死不悔改,而且總是要等到一大批人都聚齊了才扭頭開跑,按明娜的話說,「他就喜歡這麼炫耀,八成覺得這樣很拉風!!」綜上所述,明娜對流光的評語是:神經!幼稚!狡猾!愛現!尤其是「神經」,連同「神經病」和「有病」兩詞,貫穿了明娜發言的始終,頻率高得幾乎快成了流光的代名詞。儘管腹中無墨的明娜為了破壞沈流光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煞費苦心地用了這麼多貶義詞,而且流光的所作所為也實在不敢叫人苟同,但是……為什麼她還是無法討厭他呢?為什麼她甚至會覺得……他很孤獨?因為自始至終,關於流光的家人朋友明娜都隻字未提。「家人?不知道。那傢伙一天到晚像個獨行俠似的,連他班上的同學都沒見過他家裡人。」明娜的口氣很是不屑。然美心裡卻有不好的預感。流光他會不會……有個很不幸的家?也許是受自己經歷的影響,她總是會自然地往這方面想。不過,應該不會的,流光一定很幸福的,一定是比自己更幸福才對的,她努力克制著不往最壞的方向想。十指交握,下面該輪到最關鍵的那個問題:「那……他和獵又是怎麼結怨的呢?」「呼……說起來還不是那個沈流光的錯!獵還真是無辜得很!」明娜把凳子向後翹了四十五度,撅著嘴,很不以為然地敘述起來,「那個時候我們高一,沈流光那傢伙還是個初中生,大家根本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的。記得是有一回星期五,我、蔣泰山還有獵三個人一起到童守路吃鐵板燒,你知道童守中學吧?就在那附近,聽說那個初中的學生特別有恃無恐,經常在那一帶打架。我們那天去恰好就遇到了,兩堆小孩,穿的都是那個學校的制服,在居住區的一塊空地上打得火熱!本來是與我們無關的啦,但因為蔣泰山的堂弟就是那個學校的,那小子也跳得很,所以我們就稍微留意了一下,結果他堂弟果然在裡面,正打得面紅脖子粗!我倒是沒怎麼注意他堂弟,而是注意到另一個傢伙,不錯,就是沈流光!不過不是因為他長得眉清目秀,呃……好吧,不僅僅因為他長得眉清目秀了啦,當時就覺得他挺奇怪的,其他人打得那麼慘烈,他卻一個人躺在廢棄的水泥管上看書!不知道他是站在哪個陣營的,或者他根本就是個無聊的目擊者。那個時候對他的第一印象,老實說,還滿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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