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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個君子。
自從和我生命裡第一個女人犖犖分手後,我不是沒有過其他女人。
我雖然不是那種小女生見了會尖叫的超級的帥哥,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很秀氣,有點像古代人常說的那種「俊秀」型的男孩。我也不是那種家有萬貫的小凱。但我的工作卻能讓我生活得很寬裕,所以我身邊從來不會缺少女人。
其實追一個女孩並不是很難,只要你懂得哄女孩子開心,能讓女孩子感覺和你在一起很愉快,時間一長,她自然就會忘不了你。
如果你總能討一個女孩的歡心,女孩就會喜歡和你多接觸,等這個女孩從喜歡和你在一起漸漸到習慣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算你還沒有追到她,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我看來,這幾乎是我追求各種各樣女孩子百試不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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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唯一例外的就是司琪。
我常常會有點糊塗,我是怎麼和司琪在一起的,又怎麼把她當成了我的正式女朋友?我甚至不能肯定,到底是我追到了她,還是她追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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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另一個例外,就是現在眼前這個女孩。
到現在我連她的名字都叫不出來,卻已經和她睡了一晚上。
最親密的時候,我只穿了一條內褲,她只穿了一件睡衣。
而我們卻偏偏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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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們換好了衣服,互相再見面的時候,都不再臉紅了。
她幫我弄了早飯,我因為宿醉,沒有什麼胃口,但此刻我卻似乎有點不太敢招惹她。只能乖乖吃掉。
唯一讓我鬱悶的是,她把我的啤酒扔了。
「你今天有事情麼?」她把桌子收拾乾淨,然後坐在我身邊。
我隨口答道:「不知道。」
她似乎有點不滿意:「今天是星期六,你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忽然跳了起來叫道:「今天是星期六?」
她嚇了一跳:「是啊,沒錯。怎麼了?」
我猶豫了一下,苦笑著回答她:「差點忘了,今天我女朋友回來,我要去機場借她。」
我實在慶幸自己能及時想起。
上次她去北京我因為和同事喝酒忘了去接機,結果我本來心虛的去見她,她卻沒有當面和我生氣,後來我以為沒事了,結果發現她把家裡所有的酒都倒進了馬桶,然後堆出一副甜甜的笑臉揚長而去,留我一個人吃了一個星期的方面便。
想到這裡,我臉色已經白了。
看了看手錶,上午10點半多。司琪的飛機是下午1點到。如果現在打車過去,還能趕得上。
她看了看我,笑道:「怎麼,時間來不及了?」
「嗯,時間很緊,我這裡是禁區,這個時間段出租車進不來,要走很遠出去才能攔到車。」
她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站起來穿上外衣。
我看了看她,遲疑說道:「你能開車送我一段嗎?」
她笑了笑:「我一會還要回家,一晚上沒回去,家裡會著急的。」我本來就沒抱多少希望,歎息道:「那就算了吧。」
她忽然臉上又露出那種笑容:「你會開車嗎?」
「會。」
她掏出車鑰匙扔給我:「你開我的車去吧,回頭再還我。」
我一下愣住了,我想不到她會這麼大方。一輛BENZ隨隨便便就借給我了,難道不怕我是個壞人?她要不是為人大方得過了頭,就是……
我腦子不禁又閃出這個詞:胸大無腦。眼睛又忍不住朝她的胸部看了看,想到先前她穿睡衣的樣子,臉上又有些紅。
她發覺了我的臉紅,走到我身邊,用一種曖昧的姿勢靠在我身上,嘴巴湊到我耳朵邊上,輕輕說:「你知道嗎?你臉紅時傻傻的樣子,還真可愛。」
我一下尷尬之極,連忙咳嗽兩聲,閃開兩步,故作平靜說:「你留個電話給我,回頭我用完了車給你送過去。」
她從皮包裡翻出了張名片,遞給我。
我接過在手裡,紙片好像帶著幾絲淡淡的香氣。沒有頭銜,只有姓名電話,看來是張私人名片。蠻好聽的名字,陳犖犖……嗯?她的名字??!!
我猛然抬頭失聲叫道:叫犖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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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陳犖犖,我一路上都有點魂不守舍。
我是個很相信宿命的人。
我的第一個女人,犖犖,見證了我的軟弱和我的蛻變。
而多年後,我又遇到了一個叫犖犖的女孩。我隱隱的預感,我和她之間,恐怕會發生點什麼。
歎了口氣,我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開車上。
開玩笑,如果撞壞了,我可賠大了。
由於注意力不集中,在市區連吃了幾個紅燈,等到了機場,老遠就看到司琪站在出口。
她穿了一身火紅得風衣,一雙小牛皮靴,一雙眼睛左顧右盼,惹得來來往往的男士紛紛回頭。
我心裡暗暗歎息,決定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這種公共場合亂拋媚眼的習慣一定要堅決改正!
司琪老遠看到了我,臉上露出嬌媚的笑容,對著我眨了眨眼睛,卻伸出一隻小手,食指微微對我勾了勾,嘴裡笑道:「親愛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