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舞停止喊叫,腦中如同纏了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
江竹舞的一夜未歸,急壞了風言,不停撥打她的手機,生怕她出任何意外。在拒接了第二十次後,江竹舞終於還是按了接聽鍵,風言在電話那頭焦急的問她在哪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江竹舞遲疑了幾秒後,淡淡回道:「我和幾個同學來三亞玩了,一切都好。」
風言輕輕歎口氣,「出去散散心也好,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記著早點回來,如果有什麼事,就打我的電話吧,我會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祝你玩的愉快!」
江竹舞淚水盈盈掛掉了手機,這個男孩深情的關懷,再次讓她的心滴血般疼痛。
江竹舞連著兩天都和吳小楠她們早出晚歸看海,奔跑在海灘上追逐嬉戲,累了就坐下來吃東西,一行人玩的很開心。有時候,江竹舞也會讓自己沉默下來,靜靜站在海邊,望著遠處帆船點點,聽著身後姐妹們歡快打鬧的笑聲,什麼都不去想,就這樣靜靜享受海風的撫摸,覺的心靈一下子澄靜了很多……
風言給江竹舞發了很多短信,有時候半夜三更還能收到他的短信,字字句句含滿了關心,江竹舞能想像到他過的多麼悲苦,心裡面很內疚,被這些情緒困擾著,徹夜徹夜失眠。
其實,江竹舞心裡很清楚,他們這是互相折磨,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改變這種現狀!
從三亞飛回後,江竹舞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學校。晚上照樣泡到深夜才硬著頭皮回家。隨後的幾天都是這樣,清早出門半夜才回,江竹舞解不開心中的那個結,更掃不去那些陰影,所以她只有逃避,整天琢磨著用什麼方式拖延回家時間,墮落街是不能去了,最多偶爾上那找蘭如煙聊聊,更多的是逛商場,或者書店,要不就去看電影。
風言終於受不了江竹舞的逃避,在她又一次晚歸時,將她狠狠摁倒在沙發上。
「江竹舞,你聽好了,我一定要娶你,不許你再出去放縱自己!」風言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獅,憤怒的臉上肌肉一抖一抖,眼裡冒著可怕的寒光。
江竹舞從未見過這樣的風言,心底掠過一抹怯意,暗暗咬咬牙,故作鎮定瞪著眼反駁道:「說的比唱的好聽,你真的愛我嗎?你這麼衝動的說要娶我,你為我想過未來嗎?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如何給我幸福?還是你純粹只想做個救世主,準備捨身挽救我這個墮落的醜惡靈魂?你說啊!」
風言愣了愣,腦海裡驀的閃過自己的處境,是啊,自己有什麼能力給她幸福?像過街老鼠那樣被老頭子追的四處跑,又如何給她一個幸福的家?既然老頭子一門心思想讓自己和市長大人攀親,那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愛上了別的女人,憑著他的心狠手辣,說不定到時還會連累她,哦,不是說不定,而是肯定會連累她,沒準老頭子還會殺了她,不,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風言低下頭沉默,慢慢放開按住江竹舞的手,眸子內浮起一絲迷惘,還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