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你能不能別再躲我?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一句實話,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我想結婚了,你嫁給我好不好?」風言大清早守在江竹舞的臥房門口,緊拉著她的手不放。
江竹舞的心驀的震顫了一下,內心無來由劃過一抹甜蜜,緊接著又墜入冰冷的深淵,將目光轉向別處悠悠歎道:「風言,我說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討厭男人,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你為什麼還不死心呢?」
風言定定望著江竹舞,執著的喃喃道:「我為什麼還不死心?我也想死心,可我根本就死不了心啊!」
「那就隨便你吧!」
江竹舞冷冷回了句,掙脫風言的手,快速穿過客廳走了。
我也想死心,可我根本死不了心啊!
風言的話彷彿一根魚刺哽在江竹舞的喉中,嚥不下吐不出,令她非常難受。
江竹舞漫無目行走在熱鬧的街頭,覺得內心十分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和風言鬧到這種地步,以前象朋友那樣相處時,不是很開心嗎?十多年了,自從父母離婚後,江竹舞從來沒象前段日子那麼開心過,就連和李鎮渙在一起時也沒有這種深入骨髓的快樂,一切都是風言帶給她的,只可惜幸福總是很短暫,宛若長著翅膀的鳥兒,轉眼就飛走了,再也難以留住。
華燈初上,明月鬆開著車子慢悠悠朝墮落街馳去,愜意的吹著口哨,腦子裡卻在想著為情所困的好友風言,想著他那天苦惱的面容,不禁咧著嘴幸災樂禍的笑了,只有笨蛋才會為女人苦惱,那小子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明月松嘲弄的搖搖頭,緩緩進入墮落街,停好車子便直接走進暗夜娛樂城,選了一張靠近吧檯的位置坐下,悠閒的抿著酒,兩隻眼睛卻不住掃射周圍,目標自然是美女了,今晚的床伴還沒有著落呢!
離明月松位置最遠的一個角落坐了三名年輕女孩,首位的是一個長髮披肩的高個女子,穿著純白畢挺的西裝,皮膚是健康的蜜色,眼窩深陷鼻樑挺直,薄薄的紅唇,長的很漂亮,舉止動作也很幽雅,看樣子是混血兒,因為她的眼珠子是藍色的。圍著她坐的另兩名女孩則是短髮打扮,一身黑衣,面容皆有點冷,有點像是女保鏢。
「小姐,快看,應該就是那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了,沒想到真人比照片更高大。」身材稍顯瘦削的黑衣女孩衝著明月松呶了呶嘴。
穿白西裝的女子將視線投向明月松注視了一會,意味深長笑道:「嗯,就是他,比小時候帥多了,我記得小時候的他黑黑的瘦瘦的,頭髮亂的象雞窩,老喜歡拉著女孩子玩過家家扮夫妻,小小年紀就是個十足的色鬼,想不到長大了更浪蕩……」
瘦削女孩捂著嘴竊笑道:「是麼?那小姐有沒有和他玩過過家家?」
白衣女子俏臉一紅,矢口否認:「沒有,因為他怕我揍他,小時候我可比他高大多了。」
瘦削女孩笑的更曖昧了。
白衣女子乾咳了一聲道:「好了,別笑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呢!」
瘦削女孩立刻停止竊笑,臉上恢復了冷冽。
另一黑衣女孩淡淡問道:「小姐,接下來怎麼辦?」
白衣女子眼眸一閃,狡黠的回道:「先別管他,就讓他再風流快活一段時間,到時玩起來才會更有意思嘛!」
兩名黑衣女孩瞭然的點點頭,收回了目光。
白衣女子的兩隻眼睛卻始終有意無意溜向明月松,深邃的眼眸裡打著令人難以揣測的主意,宛若正準備戲弄老鼠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