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不會宗,言井生的故事,就不會宗。過去的結局一三年前:
不再理會和貓交流的楊琳,言先生將孩子放到了圓坑中央,做起了言咒的準備。
「真沒想到要靠面癱明的招數。」言先生碎碎念了一句。左眼熒綠起來:「匯」
以嬰兒為中心,數百個氣霧狀,肉眼可見的縛靈從地底升騰而起,而後在空中不斷盤旋。楊琳面前野貓的身上也浮現出一陣迷霧,霧氣形成了一個女孩的臉龐,霧狀的女孩看著楊琳,突然笑了。
那笑容。讓一切都釋然。也讓楊琳下定了決心。
當女孩的靈霧和其他所有的縛靈最終彙集成了一團巨大的白雲,言先生雙手一合,雲霧如蔣入一個漏斗般捲出風旋。朝嬰兒的身軀灌來。
就在這時。楊琳忽然從一旁衝出,在靈霧離嬰兒還有咫尺距離的時候,抓住嬰孩朝言先生拋了過去,自己則站在了那個位置,任由白霧鑽入自己的身體。
當言先生本能地接住了嬰孩,一切已然無法阻止。當楊琳的身體將所有縛靈吞沒,一陣刺眼的白光從她的體內綻放,將周圍的一切都在瞬間吞沒。
在一片慘白之中,楊琳睜開雙眼。看見了在她面前的言先生。
不這不是言先生。
楊琳看著他的雙眼,他眼中存在著現在的言先生不會有的,悲憫。
還有憐愛。
楊琳不會知道,這個言先生,是從三年後的時空而來。
一當面對林猜提供的兩個選擇,言先生最終還是跨過了時間的洪流,來到了他最想抓住的一瞬。
楊琳的意識已經開始遠離,她拚命說道:「我,沒有殺她,真的沒有。」
「我知道」言先生心中不忍,但卻沒有轉過頭:「很抱歉花了這麼長時間。不過我現在知道了。」
「是嘛?」聽到這話,楊琳笑了:「那就好。我不想死都死了,還要被你誤會。」
言先生哀痛道:「我可以救你,只要再來早幾秒,我可以救你,」可我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
「沒錯,這樣的結局也好。」楊琳笑道:「我當初為了自己而離開,現在有救助他們的機會,我不會再轉身逃走了。」
直至此時。楊琳的眼神都是如此純淨,如此堅定。
「我只是。想再見你一次。」言先生笑著朝楊琳伸出了手:「我只是,想找到讓自己要定的事。」
言先生沒能觸到楊琳,白光在此時消失,言先生也重新回到了混沌之中。
一直在看戲的林晴吹起了口哨:「只附贈十秒鐘,是不是太不夠了?要不要再讓你回去個半小時?」
「不用了。送我回去。」言先生握起了拳頭:「我也有自己該做的事。」
白光消失後,三年前的言先生,看到了木然不動的楊琳。
這怎麼可能?她真的把所有的靈魂都吃下了?言先生大吃一驚,因為只有極致純淨的靈魂,才能經過這個言咒而不自燃而死。
難道,我錯了?言先生第一次開始考慮,這從未生過的情形。
言先生走到楊琳面前,她的雙眼已經完全空洞,顯然是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完全燃燒殆盡。
現在的楊琳,已經變成了一具關押著上百怨靈的空殼。
接下來的事,當時的言先生腦中全然是一片空白。他是如何動的手,如何讓楊琳停止的呼吸,言先生自己都已不記得。
或者說。是他不想記得。
之後七殺組的同伴趕來,將剩餘的一切解決。而言先生則帶著化為骨灰的楊琳,一言不地離開。
一如往常。這件事被第七部隊抹消在了歷史之中。可人心中的傷害,是無法被彌補的。
在動物園遠處的山頭上,一今年紀不過十歲的金少年,正用高倍望遠鏡看著一切。在他的身旁,一個中年的金男子問道:「你的評價是什麼?」
「不成功。」小孩老氣橫秋道:「動物身體承載靈魂,似乎很容易就陷入瘋癲狀態。按這樣的進度,要完成整個,「惡鬼。計劃,可能還需要再花三年。」
中年人贊許地點了點頭:「那就定在三年後吧。三年後的今天,就是我們奪回一切的時候。」
時間之流的齒輪,自那天開始運轉,也在同一天終結。
這就是,
半個月後。七殺組因為被政府暗算,而被迫解散。言先生來到了上海,並將楊琳的骨灰,下葬在了郊區的陵墓中。
某天,當言先生看著墓碑呆時,一旁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著墓碑上新近的日期,歎道:「節哀順便。」
看著一襲黑衣的男人,言先生豪不客套地反問:「死的是你妻
男人一愣。還是有禮地回道:「是我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比我早一步升上了天堂。」
「死了就是死了,這些上哪兒來的天堂?。言先生露出了招牌式的鄙夷笑容:「如果真有天堂,你的眼中,為什麼會藏著怨恨?」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男人皺了皺眉,準備不再理他繼續離開。
「如果我說。我能讓你親手報仇呢?」言先生笑著一抬手,掌中是他「順手。從男人身上摸下的證件:「代價只是讓你,李靖穆李醫生幫幾個小小的忙?」
李靖穆停住了腳步,轉頭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姓言。你可以叫我言先生。」
現在的結局一末日之後:
異常的天象結束,人們的生活又恢復了正常。雖然一周前將近郊大肆破壞的戰鬥。還有昨日顧氏集團大樓所傳來的槍聲,都成為近日的焦點新聞。然而擅於操控媒體的第七部隊還是以「工業事故」與「防爆演習」為由蓋了過去。反正在如此繁忙的都市裡,任何事都不會被記住太久。
人們最擅長的,就是遺忘。
當天空徹底放亮後,滿身傷痕的諭天明,疲勞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你回來了?」阿梅興奮地打開門,她的身上滿是煙熏和油漬:
「我做了蛋炒飯,要不要再給你熱兩根香腸?」
阿暗的聲音樂呵呵道:「你這是做飯還是做炸彈呢?木魚一號你心吃死,一那可是我的身體呢!」
「炸彈也吃。」諭天明笑道:「我實在太餓了。」
當諭天明走入房間,阿梅還傻愣在那裡自言自語著:「木魚」剛才,笑了?」
老查來到了閣老闆的別墅,大口地喝著血漿,好恢復自己用去的體力。當面色回復後,老查問道:「鬼山落那邊,為我幻蝠供血的夥伴們怎麼樣了?」
「一共十五個人給你供血,五個當場死亡,七個全身癱疾。」閣老闆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毒牙有多厲害。」
「是麼?」老查無力地歎道:「我欠的債,又增加了。」
閣老闆寬慰道:「你是國王,子民願意為國王死,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不必感到內疚,這都是我們願意做的事。」
「我總有一天會不再是國王。」老查看著自己的雙手道:「到時候,我會為我手上所有的血腥,付出該有的代價。」
「你可以以後再自怨自艾。」閣老闆遞過了一串電話號碼:「有個叫菱花的女人。已經在這附近找了你好幾天了,說是要給你做什麼專訪。那女人雖然很煩人,不過挺有趣的呢!」
那個白癡。」老查無奈地歎了口氣,撕開了又一袋血漿。
黑龍江。黑狐城。
狐雙在給私自行動的黑狐們相應的處罰後,來到了自己姐妹的療
室。
其實其他狐雙在一周間都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只有試圖獸化的二姐,雖然醒來卻仍臥床不起。二姐看到歸來的老大,急忙問道:「老六她,怎麼樣了?」
「以後。就沒有老六了。」大姐面無表情道:「等到百年後小七成年,我們就又是六姐妹了。」
大姐雖然說的輕巧,但誰都看得出,她的內心比其他姐妹更為沉。
在尷尬的沉默後,大姐轉頭朝三妹問道:「說到這個小七最近怎麼樣了?。
「還沒學會保持人形。」三妹無奈道:「這丫頭和老六一個脾性,別人說什麼都」
說到一半。三妹自知失言地閉上了嘴。
老大歎了口氣道:「我們已經犯過的錯誤。絕不能再犯小七我們絕不放棄,知道了沒有?」
「是!」所有的狐雙毫不猶豫地齊聲答應。
狐雙是六身共存,這一點,永遠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