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山中的局勢。從書禍的壓倒性強橫,變成了七殺組對書禍的
攻。
雖然除了諭天明外,七殺組的其餘幾人都沒有多少餘力,可他們協力奪下了命石。卻成了扭轉勝負的關鍵。
五對一,對右手上握著破除言咒的命石,可書禍依舊不慌不忙,悠然地打量著諭天明和文雅道:「這下倒好,所有的演員都聚齊了。」
「書大叔啊。又見面了。」文雅笑著打起了招呼:「希望今天是最後一次見面,你也差不多該病死了吧?」
「死倒是不錯。」:「只可惜現在不想讓我死的,反而應該是你們。」
諭天明和文雅都認得出那個是惡鬼圖陣,他們和言先生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大致知道了生了什麼。諭天明低聲問道:「這樣一來,也不能把他扔進時空了,該怎麼辦?」
言先生沉默了片刻,不答反問道:「面癱明你還剩多少力氣?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言先生接下來的話,不僅是諭天明,七殺組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文雅的反應尤其激烈,她怒氣衝天道:「你是不是瘋了?這荒唐的建議是怎麼回事?」
言先生面不改色道:「這是唯一可行的方式,不然沒有辦法阻止那個姓書的」
「那就不阻止!」文雅更是怒不可遏:「這個國家毀了和你有什麼關係?就算這個世界毀了,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從什麼時候起,你成了為別人犧牲的笨蛋了?我不准,我不」
文雅的話還沒說完,狐雙和老查忽然一人一邊,抓住了文雅的兩隻手臂,將她拖到了後面。
「你們幹什麼?」沒了靈霧的文雅使不出力氣,但她依然掙扎個。不停:「一定有其他的辦法,一定有!」
「這是屬於我的戰鬥,屬於我該戰勝的過去。」言先生笑著摸了摸後頸處龍形的傷疤:「如果這樣可以順便拯救一下世界,那也行啊!」
諭天明的表情雖然依卑冰冷,但他的話語卻透著一絲關切:「你確定要這麼做?你真的有可能會
言先生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關於你那個。小女友的陽壽,我騙了你。她雖然身上好像有奇怪的病,不過她的陽壽可比你的還長。你只要看緊她別被你的寶貝陰魂們吃了就行!」
諭天明沒有再應話,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操縱阿暗將全身的陰氣聚集,準備著最後的一招。
「你們聊夠了沒有?」書禍又是好一陣咳嗽,不耐煩道:「聊完的話,就可以一起過來殺我了。」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言先生往前跨出幾步。擺弄著指尖的命石道:「對付你。我和這小傢伙就夠了。」
:「你以為命石是那麼容易被控制的東西?你這是在玩知」
「真射」
書禍的話還未盡。三支藍色的箭矢朝他疾射而去,雖然支在半空中自動解體,但仍有一支晶體之箭刺入了書禍的胸膛。
「你說的沒錯。確實很難控制。」言先生自信地笑道:「我猜還需要半分鐘,我才能完全適應這傢伙的脾性。」
書禍用了三個月才初步學會操作的命石,言先生只花了三分鐘。
這一下,書禍再也笑不出了。
「之前你似乎說過,不管在這兒還是在外面,我都輸了。」言先生笑著搖了搖頭:「作為送別留言,我很遺憾地告訴你,我永遠不會
「言先生,什麼都知道。」
槍聲,從未如此嘹亮地響徹上海的夜空。
雖然準備充分。但趙毅和姜夜鶯的子彈,最終還是用盡了。而他們的面前,是越聚越多的惡鬼。
趙毅用花瓶砸斷了一個惡鬼的脖頸,大喘氣道:「該死,我真該在去年就先生個孩子的!」
「說這些有用麼?」姜夜鶯把彈夾射空的手槍扔了出去,接著無力癱坐在了沙上:「我們,被拋棄了。」
正當姜夜鶯閉目待死之時,一聲熟悉的犬吠喚起了希望。
不知何時,一隻肥胖臃腫的德國牧羊犬出現在了惡鬼群間,而在它的背上,還站著一隻黃白相間的野貓。
「汪!」牧羊犬出了不悅的叫聲,它背上的野貓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做就走了。」
野貓說著,週身忽然散出一陣奇異的氣流波動。在它周圍的惡鬼忽然開始驚叫,接著便癱軟在地。
「狐幻之類的東西,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看到牧羊大有些驚訝的回眸,野貓自傲道:「我們狸貓的幻術,一樣可以對付得了。
「那還不是因為這些玩具,本就是你和老么製造出的。」
另一個冷漠的聲音,隨著一道白光出現在貓狗的旁側。
這是一個蒼白的女子,白衣、白、白膚、白眸。
狸貓不屑地看著女人道:「這些玩具曾經把你們打得半死,你不會已經不記得了吧?」
女人瞥了眼牧羊犬,哼聲道:「如果你現在不是言肆這口忻朋友的寵物。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得徹徹底底。佩
這一人一貓雖然嘴鬥個不停,但環繞之風卻一刻都未停,一個個惡鬼先後到下,一些的肚子膨脹似乎耍爆許,但隨即就被白光帶過。整個。人消失不見。
這時,趙毅的對講機也響了起來,許多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陸續響起:
「這裡的一樓大堂,藍鴉已經將這裡的光頭清理」阿含!要我說幾次,死人不能吃的!」
「這裡是旁側大樓,你們的狙擊手掛了,不過其他的我們黑犬都解決了!」
「我們是三武成軍,過道安全。」
「請轉告狐仙夫人,近衛隊已經將附近的惡鬼全部清理。
魔法師們已經趕到第七部隊駐紮地,至於鬼山落那些吸血殭屍們,總之計劃正順利進行!」
一分鐘內,一切的喧囂全都陷入沉寂。
當一切解決,懶散的牧羊犬甩下野貓,和姜夜鶯抱了個。滿懷。
小道格!」姜夜鶯歡笑著撫摸大狗的鬢毛:「從什麼時候起你也養寵物了?」
道格用著它標誌性的複雜表情,還有移動的上肢解釋著。在姜夜鶯看來,這個解釋的大致意思是「我在路邊撿到了這傢伙,然後就如此這般,它就變成了我的寵物。」
到了最後,道格的世界還是沒有人能理解。反正那只令整個狐族日夜不安的狸貓,就這樣莫名其妙成了道格的寵物。
看著姜夜鶯疑惑的眼神,狸貓到是挺釋然:「這就是人生,我現在過得挺好,等我有心情了會再去找你們狐族的麻煩。」
狐雙養好傷的老三不屑道:「隨時恭候,不過到了那時,我們就不需要因為和言肆的協議。而留下你的小命。」
看著狐狸又要開始相鬥,姜夜鶯趕緊插話道:「說到底,言先生到底在哪裡?」
赤盾是一個巨大且秩序嚴謹的家族,他們的姓氏本身就擁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因此那些旁系的孩子在剛出生時,只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卻沒有家族的姓氏。
赤盾之姓,要靠他們用功績來贏得。
金少年就出生於這樣旁支家族中,他們一家已經耗費了數百年,就是為了有一天,他們的孩子能回歸宗家,為他們重新尋回姓氏所代表的榮耀。
他們家的目標,就是吃下這片城牆堅固得駭人的沃土,這片東方的神秘之地。
百年來,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經濟戰、政治戰甚至真正的戰爭不斷摧殘著這個國家,而在看到他們的成果後,宗族的長者們終於認可了他們,並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催動更可怕的入侵。成功,原本已近在眼前。
只是,一個被宗族稱為「許願惡魔」的男人,用替當時當家續命為代價,與赤盾訂立了互不相犯的條約。就這樣,宗族為了自家的利益,將少年一族多年的成果隨手拋棄。
然而,天不亡有志者。新上位的宗族當家是個喜歡入侵的實戰派,他給了金少年想要的一切,條件就是完成他父輩一生的志向。
如今,他們用盡心計,終於將一切都備妥。就連許願惡魔和他的同伴,都被金少年的計策玩弄於鼓掌之間。
今天,本來該是少年榮耀歸鄉。獲得姓氏,甚至宗族長老地位的一天。
然而,此刻他的面前卻坐著一個胖子,還有數個全身白衣的歐州人。他自己的手下,則在數分鐘前,就被這些人一個不留地全部殺光。
「我記得,你的名字應該是閣老闆。」面對這樣的局面,金少年依然保持著一貫的優雅:「恕我冒昧,在你身後的,是不是鬼山落的天血?他們不是應該在下飛機之後。就和狐妖們一起被炸死了麼?」
肥胖的閣老闆笑得就像個彌勒佛:「你倒是很直白,居然自己就承認了。我本來還準備了許多刑罰準備折騰你,看來也是白費了。」
金少年苦笑道:「到了這一步,我已經不指望能活著出去,只想死個明白。」
「我喜歡爽快的孩子。」閣老闆掰著指頭數道:「只不過,你犯了三個大錯。這第一個,就是你小看了我們。」
金少年為七殺組準備的計謀本身可謂萬全無遺,可這計策從一開始,卻輕視了他們之外的所有人。輕視了他們的實力,還有應變力。
在惡鬼引起大爆炸時,吸血鬼與狐妖中最強的精英部隊迅做出應變,幻蝠抵擋爆炸的威力,狐步用來從爆炸中心逃出,在互相幫助和犧牲一部分戰友的情況下,天血和黑狐大部分的戰力都被保存了下來。
在敵暗我明,倖存者們又都受傷的狀況下,他們選擇了暫時的躲避。閣老闆的本地吸血鬼勢力就將他們保護起來。
赤盾自以為一下就解決了老查和狐雙的後援,事實上卻只是拖延了而已。
閣老闆繼續悠然道:「你的第二個錯,是你以為自己沒有小看老查還有他那個人類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