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正是一個法術週期循環,星拓重新回到黑粟堡。雖然他在七天前出現過一次,然後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但是這次再度出現,仍有許多妖族記得這個人類猶如寒星般冷酷的目光。
這次,他造成了更大的轟動,在他身後,竟然乖乖地跟著一隻龐大的桀嶙獸。
只是,眾妖族又不能確定這是一隻桀嶙獸,因為普通桀嶙獸藍色的身軀上是銀斑,而這只桀嶙獸身上的,卻是金斑,在陽光下金燦燦地閃光。
黑粟堡中有一半的人都在幹著培育妖獸的工作,看到這只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金斑桀嶙獸,頓時都圍了上來,消息迅速地傳開。
星拓面容冷漠,帶著桀嶙獸又來到七天前那個小廣場上,轉身坐在樹下。
桀嶙獸則趴在他的身邊,神態威猛地吼叫著,警告周圍靠得過近的妖族。
可這些妖族見到如此珍貴的桀嶙獸,頓時什麼都忘記了,只顧著瞪著眼睛向前湊,結果桀嶙獸噴出火焰,嚇得妖族四散奔走。
然而,這一次卻更令妖獸們驚奇,因為這只桀嶙獸噴出的並非紅焰,而是帶著一點紫色的藍焰。妖族們對這只桀嶙獸簡直要抓狂了,藍焰通常比紅焰更加精湛與熾耀,而帶著紫色……這意味著這只桀嶙獸體內擁有一種近似高級丹術的能量,如此特異的桀嶙獸令他們目瞪口呆。
一名妖族碰了碰旁邊的妖族,「喂,你掐掐我,我這是不是在夢中啊……哎呀,你真掐啊?」
星拓對周圍妖族的反應漠然以待,他在等待著。
忽然妖族群中一陣騷動,向兩邊分開,兩名妖族走了進來。
正是魚獨和雲琪,他們掃了一眼星拓,看到桀嶙獸,頓時都瞪大了眼睛。兩個人走過去,仔細地觀察著。
桀嶙獸似乎認出這兩個就以前殘酷訓練它的傢伙,頓時低聲咆哮著,驀地噴出一股烈焰。
魚獨和雲琪沒有動,一起激出光罩,然而這藍紫烈焰極為熾耀,逼得他們將功力全部激發出來,才勉強抵受住。
星拓一拍桀嶙獸的脊背,「不要鬧了。」
桀嶙獸乖乖地收了火焰,低鳴了一聲,有些鬱悶地趴在地上。
魚獨和雲琪完全驚呆,他們兩個的修為均在元嬰中期,而這桀嶙獸竟然逼得他們運足全部功力。兩個人互相看看,然後都看向星拓。
星拓似乎很安閒地靠在樹上,閉目養神。
魚獨和雲琪來到他身邊,魚獨客氣地道:「請問這位兄弟,尊姓大名?」
星拓睜開眼,「星拓。」
魚獨道:「在下是魚獨,這位是舍妹雲琪。請問,這只桀嶙獸是否是閣下的?」
星拓心說:本來是你們的。他道:「是。」
魚獨露出一種抑制不住的興奮,雲琪則目光冷冷地看著星拓,她向來不喜歡人類,認為人類的心思太多,卑鄙陰險,不過,眼前的這個人類卻擁有一種特別的野性不羈的氣質,那冷寂深沉的目光證明這個男人擁有太多的磨難艱辛。
魚獨露出微笑,嘴邊的獠牙卻更加突顯出來,使得這笑容多了一絲恐怖氣氛,如果是在深夜裡,這副面容足以嚇倒一片人類。魚獨道:「兄弟來我們黑粟堡,可是聽說我們堡中專做妖獸生意,想將這只桀嶙獸出售的?」
星拓點點頭,「是的。」
魚獨驚喜地張開大嘴,瞪著眼:「不如將它賣給我如何?」
周圍的妖族哀聲歎息:「唉,誰要是有幸擁有這麼寶貴的品種,大概以後數代都不用愁吃穿了。不過,也只有魚氏家族能買得起啊。」
「等一等!」人群外傳來冰冷的聲音,妖族們頓時紛紛讓開,小聲道:「卑氏家族的人也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身材高大的卑冷走了進來,神情倨傲,看了一眼桀嶙獸,頓時也露出驚奇神情,一名本族妖族來到他身邊,小聲地道:「這桀嶙獸能噴出藍色帶紫暈的火焰。」
卑冷眉頭一皺,立刻知道這桀嶙獸的價值,他看著星拓,「喂,你出個價,無論多少,我們卑氏家族都買下了。」
雲琪緊咬牙關,秀目充滿了怒意:「你倒是想,不過得看看能否鬥得過我這把刀。」她右手一伸,掌中釋出一道青朦朦的刀光。
魚獨也瞪著卑冷,知道這次事情非同小可。七天前他們鬥獸場上的失利,使得他們喪失了一大筆訂單。如果這次再被卑氏家族買走這只桀嶙獸,那麼他們魚氏家族的勢力就會完全被卑氏蓋過,今後很難再有出頭之機。所以,他們必須爭得這只桀嶙獸。
星拓冷冷地看著,並不表態。
卑冷也知道事情的嚴重,如果這只桀嶙獸被魚氏家族買去,他們就會重新恢復元氣。必須要趁著這機會令魚氏徹底失勢。卑冷不屑地看了一眼雲琪,「遇到事情只知道打打殺殺,怪不得魚氏家族越來越不行了。」
「你!」雲琪再也抑制不住憤怒,一揚手,妖鸞刀激出,在空中分為數道刀影,旋轉交插,剎時間,狂風銳卷,漫天皆是刀影。
嚇得周圍妖族全部向後退去。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住手!」
雲琪立刻收起刀光,咬著牙,向外望去。
妖族們都低聲道:「阿頓族長來了。」
從人群外面,走入三個人,正中的是那位鬚髮皆白,一身樸素白袍的妖族長者,手中持著木杖,雖然目光如普通老人般混濁,但威嚴地掃視全場,頓時令所有妖族都鴉雀無聲。
在他右邊,一名下巴突出,生得一副陰鷲的臉孔,身穿著鑲著銀邊的藍袍的長老,目光陰冷地看了看星拓,說道:「卑冷,這是怎麼回事?」
卑冷恭敬地一低頭,「父親,因為這個外鄉人類牽來了一隻異種桀嶙獸,我正與他商討價錢,結果雲琪小姐就向我進攻。」
「你胡說。」雲琪怒道,「卑皓長老,本來是我們先來的,正跟這人交談,卑冷卻出來,說無論什麼價格他都要,這根本就是破壞咱們妖族的規矩。」
「事情就是這樣,」魚獨恨恨地瞪著卑冷,「他是故意挑釁。」
這時,站在阿頓族長身邊左側的一名長老開口,他身體雄武,厚實的胸膛像是一整塊的岩石,突出的眉弓上,褐紅色的眉毛似燃燒的火焰,一身黑袍,神態冷靜地道:「魚獨,雲琪,都不要說話,有阿頓族長在這裡,請他定奪。」
「可是父親……」雲琪皺著眉,還想說什麼。
那名長老威嚴地瞪了她一眼,她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阿頓族長轉過頭,「魚烈長老,卑皓長老,咱們都同屬於幻月妖族,本應團結。這件事本來也沒鬧大,就這樣算了吧。」
魚烈長老點點頭,似乎根本不介意,「我同意。」
卑皓長老冷冷地一笑,「既然魚烈長老這樣說,那就這樣吧。可這桀嶙獸怎麼辦?外鄉人,我們可把話先撂在這兒,你出多少價我們都收。」
阿頓族長道:「現在兩家都在這裡,我看只有你們競價了。這位小兄弟,你看如何?」
星拓心中有所打算,他在這堡中沒有根基,必須先得到一家勢力的幫助。他並不怕介入到複雜的權力鬥爭中,他起身,拍了拍屁股道:「我不同意。」
妖族都「啊」地一聲,十分驚奇。
星拓目光一一掃過妖族們的反應,卑皓長老和卑冷驚訝之餘,目光立刻閃過陰毒神色,看來已不懷好意;而魚獨和雲琪的目光則很焦急,怔怔地看著他,魚烈長老則目光冷靜地審視著他。
阿頓族長沒有任何表示,站在那裡似乎一座木雕像。
星拓說道:「我想把這只桀嶙獸賣給魚氏家族,多少錢都行。」
周圍一片驚呼。
卑皓長老和卑冷恨恨地瞪著他,他卻不在乎,看著雲琪和魚獨雀躍歡呼,心中頗為感慨,他還是更願意與單純一些的人打交通。
魚烈長老並沒有顯示出如何高興,神態沉穩,目光敏銳地注視著星拓,似乎在思考星拓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星拓冷冷地看著魚烈長老,心想這個人極為冷靜,不為眼前利益所蒙蔽,真是奇怪,怎麼會有兩個性情急躁的兒女?
魚烈長老微微頜首,道:「既然這位小兄弟看得起我們,我們也不會虧待了你,我們出二十萬金晶幣。」
「喔!」周圍妖族發出驚歎。
星拓知道在他們家鄉,二十萬金晶幣可以買下一座山,不知在這裡是否同樣值錢。
交易很快就敲定了。魚獨和雲琪大喜過望,連忙牽著金色的桀鱗獸走開,好像生怕星拓會反悔。
晚上,在鬥獸場中,星拓的桀嶙獸取得大勝,還是對陣卑氏家族的垂甲獸,但是噴出的藍紫火焰,卻把垂甲獸燒得遍體鱗傷,倒在地上起不來。魚氏家族歡天喜地,卑氏家族則垂頭喪氣。
很快,星拓也知道這二十萬金晶幣是否值錢了,因為他花了十萬金晶幣,在堡中買了一座大宅院。
他很快成為堡中的風雲人物,所有妖族都在談論著這個一夜暴富的人類。還從來沒有人類能在黑粟堡中如此成功,而這個小子在黑粟堡買房子的舉動,也說明了他會長期住在這裡。
星拓站在剛買的院子中。這套宅院有三進院,共四十多間大大小小的房子,屋內家俱陳設一應俱全,華麗富貴,在院中心處還有個小噴泉,泉眼周圍是一個精密的咒語圖輪,清澈的水流是用法術將遠處山中的泉水直接搬運到這裡。
星拓望著屋院,感到疲憊,他實在是累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擁有自己的家。
身後傳來聲音:「星拓兄弟,發什麼愣呢?是不是剛剛買了房子,就想把媳婦父母都接來?」
星拓轉過身,見是魚獨和雲琪走進來,魚獨哈哈地大笑,樣子非常爽朗。
星拓略微動了動嘴角,算是在笑,道:「我哪有什麼家人。」
「哦,那太好了。」魚獨道,立刻又連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以後你可以把我當作是親兄弟,沒問題。我一見到你,就覺得投緣。想必星拓兄弟也是這麼想的吧,否則也不會把那只桀嶙獸賣給我,哈哈,氣得卑皓兩父子那樣子,一想起來我就笑,一整天差點把下巴笑脫臼了,哈哈哈。」
雲琪卻微皺著眉,「星拓先生既然沒有家人,又為何買這麼大的宅院?難道是想在這裡成家嗎?」
星拓輕輕地搖頭:「我想把這裡當作馴養妖獸的院子。我並非只有一人,過幾天,我的侍女櫻兒會過來,她會帶來更多的妖獸。」
他嘴裡的櫻兒自然是罡氣淵所化現的。星拓已請罡氣淵去遙遠的北方,妖獸出沒的原始林中多捉一些品種來,改良進化後運到這裡,他準備大幹一場,要在這黑粟堡中徹底紮下根來。也許他要在這裡隱居數年,但並非要在此當縮頭烏龜,他只是要趁此時間將功力進一步修煉至絕頂,到那時,他就不會怕任何人了。
然後他會重新出山,去將魔宮徹底摧毀,剷滅那殘酷的煉形魔門。
魚獨和雲琪驚異地互相看了一眼,魚獨道:「難道兄弟還有許多珍貴的品種嗎?」
星拓點頭:「是的。」
魚獨有些激動,「星拓兄弟,不如你跟我們魚氏家族組成商業聯盟如何?你的品種優先向我們供應,而我們家族呢,說句不客氣的話,在這堡中擁有極大的影響,只要有我們罩著你,就沒有人再敢找你的麻煩。」他一番話說得豪氣沖天。
星拓卻不想讓魚獨覺得自己軟弱可欺,他微微冷笑:「真的?要是魔族來找我麻煩呢?」
魚獨一愣,臉上頓時湧起紅雲,顯出極羞愧的樣子,「那些魔族,唉,其實,我也並不怕他們……」他咬著牙。
星拓說道:「我剛來到這裡,聽說這裡也駐紮了魔族?」
魚獨點點頭,憤然地道:「共有五十幾個,都是魔蛟宗的。唉,可歎啊,我們八萬幻月妖族,竟被五十個魔族騎在頭上拉……」
雲琪碰了他一下,魚獨不再說下去。
星拓想了想,道:「對了,我想召幾個人,幫助我培育妖獸,你們可否推薦一些經驗豐富的?」罡氣淵雖然能夠改良妖獸的生命種子,但是和他一樣,都沒有飼喂妖獸的經驗,還是應雇些成手才行。
魚獨立刻瞪起眼睛,這可是個好好學習的機會,他立刻道:「兄弟,如果說培育妖獸,再沒有比我們家族更強的了,我可以先派幾個育獸師到你這兒來,你不給開工錢都行,只要管吃管住就行。」
星拓本來就想當個甩手掌櫃,好有時間多多修煉,他點點頭:「可以。」
魚獨立刻眉開眼笑,「哈哈,果然是兄弟。」
星拓淡淡地一笑,臉上僵硬的表情有些鬆弛,心想,跟魚獨多呆上幾天,也許會受到更多的感染而不自覺地多笑起來。
魚獨非要請星拓吃飯不可,他們三個就前往飯店。而星拓也見識到了妖族點菜的豪情,菜不多,也不精緻,但是量多,魚獨共要了三十斤肉食。星拓吃了一小點,其餘全被魚獨和雲琪兄妹倆一掃而光,而另外一壇烈酒也被魚獨灌入肚中。
這一頓吃下去,連雲琪的肚子都圓圓地,微微向外鼓出,臉色越發紅潤。星拓心想,誰娶了妖族女子當老婆可不好養活。
吃完飯後,星拓坐著兄妹倆的馬車回到自己院前,一下車,卻發現兩個人類在那裡站著,一身普通黑色布衣,皮膚卻很白淨,見到星拓,立刻點頭哈腰。
星拓一皺眉,隱隱感到這兩人的氣質有些不同,但他以神意感應,卻又沒發現什麼異常,他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一人道:「先生,我們是卓龍、卓虎,我們兩兄弟因為家道中落,四處流浪,一直流落到這妖族地盤。聽說先生新置了宅院,我們倆合計著,先生是否需要僕人?這裡都是妖族,要是先生能收留我們,咱們同是人類,保證能把先生伺候得舒舒心心,那些妖族的一些習慣總歸與咱們不同不是?」
星拓想到剛才在飯店中,魚獨兄妹倆進餐時的豪情,心想也對,畢竟在這妖族的地方,他不自覺地感到孤單,問道:「你們會做飯嗎?」
「會們連聲答應。
星拓點點頭,「行,每個月五十晶幣,你們盡快搬進來吧。」
「是是是,先生,太謝謝您了,我們無家可歸,這就能搬進來。」
星拓走入院中,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房,「你們先把整個院子收拾一下。」他轉身出去。
卓龍卓虎兩個人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漸漸陰冷,他們就是負責盯著星拓的那兩名天道士,看到星拓準備住在這黑粟堡中,不知他要玩什麼花樣,互相一商量,乾脆投身前來,也好更多地瞭解秘密。他們擁有可以隱去功力的「隱丹罩」,把功力甚至是思想都隱去,不怕一切探查,果然星拓也沒有發現。
一個人小聲道:「媽的,誰會做飯,我最煩做飯了。」
「噓,」另一個小聲道,「現學現賣吧,只要不放毒藥,估計這個傢伙根本也不在乎。」
他們兩個抱怨了一陣,來到庭院中打掃著,忽然門外湧進來一大幫妖族,手裡大包小包的。
卓龍頓時皺起眉頭。他們本是天道士,在修道之後,他們的感官非常靈敏,對這些妖族身上的散發的妖氣無法忍受。卓龍喝道:「你們從哪裡來的,亂闖亂撞,這裡不是施粥棚,快滾出去。」
妖族們一愣,「這裡不是星拓先生的府邸嗎?」
「是又怎麼樣,你們有什麼事?」卓虎很不客氣地道。
星拓從屋中走出,「他們是我請的傭工。」
妖族們連忙躬身施禮,態度十分恭敬——這是魚獨叮囑他們的。星拓給他們安排下住處,這時已到了晚上。卓龍與卓虎真的弄出一桌菜來,他們自己嘗了嘗,立刻吐了出來,苦著臉端上桌來。
星拓讓他們出去,把門關緊後,把小蟲放出來。小蟲攤開血繭,吃了兩口,抬起頭,嘶嘶地抗議了兩聲。星拓也嘗了兩口,面無表情地道:「鹹了點。」
吃完飯後,他和小蟲又各喝了兩大碗水,才各自浮在空中修煉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星拓給了卓龍一萬金晶幣,讓他監督著那些妖族,把院子改造成適合培育妖獸的育獸室。他則根本不過問世事,每日裡就在屋中靜坐修煉。
他對琉天鏨的具體來歷、功用還不甚瞭解。只知魔、天兩道都想要得到它,想必它具有十分寶貴的價值。琉天鏨雖然已認他為主,但是每個法器端的不同法力變化,卻仍然神秘複雜,星拓越研究,就越覺得其中奧妙難思。
又過了幾天,黑粟堡再次轟動,一個面容嬌俏的人類少女,一身白裙,貌若仙子,趕著成群的妖獸進入堡中。
這些妖獸共有幾十隻,每一品種都分為公母兩隻,全部是他們從沒有見過的特殊品種。
妖族們好像看狂歡節似的,圍在路邊,目瞪口呆地讚歎:「瞧那多跋獸,那是多跋獸嗎?角尖那樣長,那麼鋒利,肯定是近戰的好品種。」
「還有三瞳蛟,眼睛竟然是紅色的,咦,看見鼻端沒有,竟然有火苗噴出來。老天,能噴火的三瞳蛟,再加原本的絞魂絲,簡直天下無敵。」
人類少女微笑著,氣質溫婉端莊。
有些妖族不去看妖獸,反而盯著這人類少女看,對自己旁邊的妖族女子道:「你瞧瞧人家人類的女子,氣質真是高貴,你啥時候好好地學一學,別整天發騷,看多了就是一個字:煩。」
妖族女子瞪了他一眼,腳下一動。這名妖族立刻抱著腳跳了起來。
人類少女對路途似乎極為熟悉,很快轉到星拓府門前。
星拓也早就迎了出來,看著她,不由得笑了起來,數年來,他第一次笑得如此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