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班大慶,老夫平時對你不錯吧,求你留……留我林家一絲血脈!]林爽文知道任何的反抗都是徒然的了,他也不再努力了,他身軀內根本的連一絲的真氣都沒有,他整個人都已經陷入到了絕望之中,看著進來的陳四封二人,他知道他們很早就喜歡自己的女兒,但是女兒的武功卻高過他們許多,現在女兒受了傷,自是躲不過他們的毒手,只能求自己的女兒多福了,他反而擔心的是自己的兒子林立崇,他的兒子才剛剛的九歲,還是一個孩子,這也是他們林家唯一的一點血脈。
[哈哈哈!]班大慶聽了林爽文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你對我不錯,你還有臉說對我不錯,我們兩個一起的加入到天地會,我比你用功,我的功夫也和你不相上下,但是為什麼偏偏你成了總舵主,而我只能做一個沒有什麼權利的長老,讓我永遠的在你的手下,而且你明明的知道我喜歡師妹,但是你卻佔有了她,但是後來你又不好好地珍惜她,每天只是為了什麼虛名,讓她每晚獨守空閨,而她還擺脫我要保護你,是你,使得她那麼年輕就死了,我從那個時候起,就發誓一定會為她報仇的,總有一天,你歉我的,還有歉她的,我都會討回來,我救過你兩次,現在我要讓你還回來!]
班大慶的面上帶著仇恨的笑容,甚至在眼角還掛著淚滴,他走到了林爽文的身邊,看著連動手指頭都沒有力氣的林爽文,俯身到他的耳邊,在他的耳邊輕微的細語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立崇的,因為我才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些年你讓師妹獨守空房的日子裡,都是我在床上陪著她!]班大慶的一句話,讓林爽文的雙眼不由得圓睜,瞳孔甚至擴散沒有了一絲的光澤。
月光昏暗,沒有了月光的照射,在這山林之中更加顯得黑暗無比,微風吹過山中的樹林,不時地發出一陣陣低沉的沙沙聲,林中樹枝晃動,不時地還伴隨著幾聲夜梟的鳴叫。
濁水溪緩緩的從山中向下流淌著,說它是溪,只不過是當地人給它的一個名稱罷了,看著它那十數米寬的溪面,那就是一條穿梭在大山中的河流,因為山中不時地落差的關係,那河水因為流動發出嘩嘩的聲音,在河兩側則是一尺多高的河草,那些河草之中許多的夜蟲蟄伏在其中,不時地發出幾聲鳴叫,也給這寂靜的夜帶來了幾分的喧鬧。
[大人,從這裡上去便是集集浦,那些亂匪的家眷現在都在這裡!]小船慢慢的靠岸,穿透撞在了岸邊河草中的石頭上,發出了一聲悶響,船上領路的本地人轉過頭指著上面的懸崖看著我道,要知道領路這人可不號找,因為這裡是深山,而且靠近山中土著民族的聚居地,平時也只有一些大膽的樵夫敢到這裡來,我這次可是懸賞了重金,這個傢伙才敢給我們帶路。
[哦!]我順著那人的手望向了面前的懸崖,在我面前的這段懸崖足足的有六十米之高,在這黝黑的夜裡,我甚至是看不到崖頂,整個的懸崖十分的光華,甚至在峭壁上連根草都沒有生長,在著懸崖的下面和著流淌著的河流的中間,也只有一條長長的不到一米寬的窄小空間可以讓人站立。
[上岸!]我壓低了聲音對著身後幾條小船上的人道,在我的這一聲令下,一道道的黑色陰影迅速的竄上了那懸崖下面長長的可以讓人站立的地方。
不要小看這只有區區的一百多人,這可是我從十幾萬的大軍中一層層的精挑細選出來的,每一個放到江湖中也都是一流的高手,他們中很多人在軍中可都是桀驁不馴的人物,到這個時代,我早就想要組建一支特種部隊了,但是一直的沒有足夠的士兵讓我挑選,現在我是閩浙總督,手下統領三十萬將士,所以就首先把這件事情給落實了,這挑出來的一百多人,每一個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而且經過了長期的訓練,他們不但是單兵作戰的高手,而且相互間的配合也十分的默契,那時的威力更加得厲害,而且我對他們也是下了血本了,每個人身上的都是最先進的武器,這些人現在不但善於偽裝、行刺、暗殺,而且就算是正面也足可以抵擋幾千人的進攻。
[老弟,就是這裡嗎?]福長安慢慢的沿著那窄窄的長道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看著上面那高聳的懸崖,心中也有些發楚,看著我低聲地問道。在見識到我的特種部隊的厲害之後,福長安便非要和我們一切前來,而且還有堂而皇之的理由,我這個總督都上了,他這個將軍也不能落後,縱然是我這個總督也抵不過他的糾纏,答應了他,雖然他也會些功夫,但是那用在衝鋒打仗上面還可以,如果面對江湖高手的話,那可是沒有什麼勝算的,所以我可是專門的找了兩個特種隊員貼身的保護他。
[嗯!]我看著福長安點了點頭道,[上面就是那些天地會亂匪家眷的居所集集浦,據我們在天地會中的密探說,他們這裡是亂匪幾道防線中最為脆弱的,因為這裡左右和後面都是懸崖,而且還有著水流湍急的濁水溪幫他們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普通人根本就很難上去,所以他們防守的重點只是在前面,今天我們就給他們一個驚喜!]
這次從山後偷襲集集浦,可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也是盡快的結束戰爭的最好的方法,雖然這些天地會的反賊只有五千餘人了,根本的不是我十萬大軍的對手,但是他們在深山之中,我的火炮根本就很難的拉進山裡,如果只是憑藉著我的陸軍進攻的話,他們依仗著山中那些有利的地勢,可以快速的反擊,而且茫茫的大山之中也便於他們的隱藏,我的大軍一定的會傷亡慘重,,所以我們只要控制住了他們的家眷,而且這些天地會的糧草也都堆放在這裡,這樣一來他們中的很多人便會不戰而潰,到時候再配合著大軍的進攻,拿下這裡簡直是輕而易舉。
[嗖嗖嗖!]在一聲聲輕微的破空聲中,一個個的黑色飛索被從懸崖下扔了上去,雖然著懸崖很高,但是對於武功個個都已經達到一流高手地步的特種隊員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他們扯動了幾下,待確定那繩索的堅固和穩定之後,他們施展輕功,腳尖點動那石壁,每一個人都上躍了有近十米,並且緊緊地抓住了那繩索,像一隻隻的靈猴一樣不斷的上攀。
不消一刻鐘,近百道的身影紛紛的竄上了懸崖,在懸崖的旁邊只是幾道極矮的牆,這些矮牆並不是抵擋敵人的,而是作為一種柵欄,以防止浦中那些孩童靠近懸崖而失足掉落下去,在這些特種兵的眼中就算是那些高大的城牆也不算是什麼,這些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牆。
這裡連城堡中那些基本的箭樓都沒有,這個城堡是依著這懸崖建造的,因為這裡就像是一個橫生出來的犄角,所以只有在他的一面建造城牆即可,而剩下的三面都是些懸崖峭壁,而且又有濁水溪隔離著,在他們的意識中式部又有部隊能從這裡上來的。
[啊!]一聲輕微的呼叫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便被人摀住了他的嘴,緊接著一道銀光從他的喉間滑過,幾滴血珠從那滑過的地方溢出,一條生命在瞬間消逝了,這是一個出來上廁所的倒霉蛋,他甚至什麼也不明白就這樣死去了。
一百多個黑影迅速的傳進了浦子裡面,這浦子裡面早就有人出來接應,為了安插這些內線,可是不容易,也幸好林爽文叢諸羅撤退的時候很是慌亂,也些人才趁亂以家眷的名義混了進來,他們這些天對於整個城堡中的各項軍事佈置可是了摸了個一清二楚,因為這裡是最後的一道防線,而且他們從一開始就不認為有人會從天而降的直接到這裡,所以只有兩百餘人守護在城堡那一面城牆上,而且這種防守也是十分的鬆懈,甚至有很多人早早的睡下了,只有兩三個守衛強打著精神,靠在城牆那裡聊著天。
[慢著,有人來了!]我帶著那些特種兵,慢慢的接近那些守衛的營地,但是遠遠的那些腳步聲卻闖進到了我的神識之中,那是從堡外面傳來的,因為天黑的緣故,我的神識也只能依稀的辨認出是十幾個人,我輕微的一個手勢,讓那些剛要衝出去的特種兵們,立即地收回了腳步,他們四散開了,找到附近沒有個可疑藏身的地方隱藏了起來,一切沒有了動靜,彷彿這裡根本就沒有人一樣,還是那樣得平靜。
這來的人正是陳四封和陳封四兩兄弟,在處置萬林爽文之後,他們便帶著幾名心腹,飛快的從水沙連山向著這裡趕來,他們可是要盡快的確認自己兄弟應該得到的東西,那個平時高高在上的小公主,馬上就是他們的了,讓他們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的興奮,從小時候,他們兄弟就喜歡上了這個高傲的小公主,甚至這個小公主出門學藝十幾年,他們也一隻的牽掛著她,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小公主學藝回來後更加的高傲了,而且武功也高的出奇,縱然是他們兄弟連手也不是她的對手,他們本來以為這一輩子都沒戲了,卻沒有想到這小公主在失蹤幾天回來之後竟然受了傷,甚至連一點的內力也沒有了,並一直的在集集浦養傷,而且幾位長老也把這個機會擺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看著越來越近的集集浦的大門,心跳也不由得加速了。
[口令!誰在下面?報上名號!]由於陳四封他們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腳步,把城牆之上那幾位正欲昏昏沉睡的守衛給驚醒了過來,他們立即的握住了手中的刀槍,藉著城牆上火盆的光芒,向這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同時城中士兵們的幾把弓箭也對準了那裡。
[天地,是我,快開門!]陳四封停在城堡的大門下面,他隨手一丟,手中一塊牌子便扔上了牆頭。
[啊!原來是二統領,您老等著,小的馬上去給您開門!]那城牆上面的守衛順手的接過了那扔上來的牌子,藉著火盆裡的光芒看到了那腰牌上的字和腰牌的式樣,不由得使面色一驚,立即的向著城牆下恭敬的喊了一聲,人也一溜煙的跑了下去,對於他們這種普通的天地會成員來說,總多戶為對立面的成員每一個身份都是很高的,特別是幾位統領,那身份僅僅的次於幾位長老和護法,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小人能夠怠慢的。
[你們幾個好好的在這裡守著,有什麼聲音也不用管,千萬的不要讓其他的人進來!]進入到了浦子之後,兄弟倆人帶著那些心腹立即的走向了小公主的住所,那些小公主所住的院牆外,陳封四兄弟倆人喝止了跟著的幾人,那些跟著他們來的人對兩個人可是十分的瞭解,他們兄弟倆人不管什麼都是一起的分享的,就連他們兩人搶回來的女人和幾名小妾也不例外,當然知道他們兄弟兩個要做什麼,幾個人遵命的退倒了四周以後,陳四封兄弟兩人相視的一笑,一個翻越進入到了院子的裡面。
[一班,你們去解決外面的那幾個守衛!二班、三班在外圍放哨加強警戒,四班、五班跟我進去,看看裡面他們在搞什麼鬼!]見過陳四封兄弟倆人的我當然是很輕易的就認出了他們,看著他們這樣的神神秘秘,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也要翻牆,不由得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看著他們留在外面的幾個人,我不由得對著身邊的幾名特種隊員發出了命令。
幾乎是沒有什麼聲響的,陳四封兄弟留在外面的幾個人便被我派出的特種兵給幹掉了,一方面他們不是我特種兵的對手,另一方面他們以為在自己的地盤,所以放鬆了警惕,並沒有什麼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