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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蓮!]我曖昧的輕喚了秀蓮一聲,放開了懷中的綠瑩,一把的將秀蓮攬住,手搭在她的蠻腰之上,[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我們大清國這一片陸地,我們的大清國看著很大,但是也只不過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小塊而已,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有著七塊大的土地,被分為亞洲、歐洲、非洲、南美洲、北美洲、大洋洲還有南極洲,其中亞洲和非洲還有歐洲是緊緊相連的,形成了亞歐非大陸(蘇伊士運河是一八六九年建成的,所以現在亞歐大陸和非洲還緊緊相連著)而這亞歐非大陸上更是有著無數的國家,像這次向我們天朝獻貢的英國,他們就是歐洲的一個三地小島,整個面積也就是有我們一個省那麼大。到我們這裡如果行船的話要整整的一年,而我們大清國則處在亞洲的最東面,雖然領土是英國的千倍百倍,但也只是亞洲的一小部分而已,就像西遊記上的天竺,現在是一個叫做臥莫兒的國家,他們的土地就比我大清潮小不了多少,還有極北那冰天雪地的羅剎國,他們的領土橫跨了歐亞兩洲,比我們大清國不知道要大上多少!]我看著秀蓮三女,盡量得用最易懂的語言把這個後來眾所周知的事情告訴了她們,我說的這些在她們看來無疑的是天方夜譚。
[原來這次來我們大清國的夷人是從那麼遠的地方來的,而且他們的國家還那麼小!怪不得他們要向我們臣服!]雯雯在一邊開口道,她雖然見過些洋人,而且精通古文詩詞,但是我說的東西很多都是她從未聽過的。
[他們不是向我們臣服!]我看著雯雯搖了搖頭道,[別看他們的國家小,那只不過是他們本來的領土,現在他們的實力並不低於我們大清國!]
我又望了一眼三女,看著她們充滿了疑惑,便接著道,[其實他們這次來是想要向我們天朝示威的,他們帶的那些槍和炮,在很多人的眼裡是洋人的奇淫技巧,但是他們的威力卻不是我大清將士手中的刀槍所能比擬的,他們就是憑著這些東西,侵佔了非洲大片的土地,就連臥莫兒那個西遊記裡面取經的地方,也歸順了他們,可以說他們現在佔領的土地,甚至比我們大清國的土地還要多!]
[那他們這次來我天朝不就是抱著狼子野心,相公,你應該稟報皇上早日地做好預防!]雯雯她們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這也是夫妻間應有的信任。
[唉!]我歎了一口氣,[你們以為朝中那些官員會相信我說的話嗎,他們還沉浸在我大清國的繁榮昌盛之中,對這外來的危險,沒有經歷是不會認識到的,況且現在英國也並沒有和我們大清國開戰的實力,如果要發生戰事的話,那也應該是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了!]
[那,那我們怎麼辦?]懷中的秀蓮皺起了眉頭,經歷了太多的戰爭,雖然她也曾在殺場上馳騁,但是這種爭鬥打殺已經讓她深深的厭惡!
[人輕言微呀!]我在此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想要憑借我一個人的力量來改變這個世界是很難的,雖然有那麼好的機會在眼前,但是卻又顯得那樣的無能為力,一個不小心,外通夷人這個大帽子便會落到我的頭上,我也只能在暗處盡一點點我的力量。
[相公,福長安大人家的管家今天送來了一封請帖,是請你明天去參加和巴甘之間私宴的!]雯雯看我說了那幾句話之後,歎了一口氣,只是呆呆的望著天際,氣氛異常的沉悶,連忙的岔開了話題道。
兆惠、福長安他們設宴的地方在前門大街的安德居,這裡也算是京中有名的一家酒樓,是平時一下達官貴人和文人豪客時常聚集的地方,這裡也是傳遞消息最快的地方。
[致齋這幾天可有的忙呀!]剛上了二樓,福長安便看著笑著我道。
[可不是,陪著那些英吉利人可是個苦差事,他們不管走到哪裡都被圍觀,就像是看耍猴的一樣,而且他們滿口的鳥語,說什麼你根本就聽不懂!]我看著福長安道,同時在店小二的指引下進入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雅間,沒想到兆惠、海蘭察和巴甘都已經到了,而且最意想不到的是納蘭敏雲竟然也坐在席上!
[致齋又在抱怨什麼?]我剛邁進屋內,兆惠便笑著看著我。
[巴甘王爺!敏雲兄!]我向巴甘和敏雲施了一下禮,在他們回禮後,便看著兆惠和海蘭察道,[還不是英吉利那些夷人的事情,這幾天可累得我夠嗆,誰讓咱是大清國的臣子哪,皇上交待的任務,不管怎麼樣也要托托當當得給辦好,這才叫不負皇上聖托!]
我雖然是看著兆惠和海蘭察,但是眼光卻不住地瞟向巴甘,他向我見禮之後只是和進屋的福長安說笑,還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了他的雙重身份。
[說的也是!]海蘭察粗聲粗氣的道,[這些英吉利人我也見過,他們和羅剎國的人長相極為相似,都是怪裡怪氣的,說起話來難懂之極!對了!]海蘭察轉過了頭看著福長安,[長安,我可聽說你弟弟昨天陪那些英吉利人去了豐台大營見識我天朝軍威,不知道結果怎麼樣?皇上可是很寵他的呀,連這麼重要的任務都交給了他!]海蘭察看似非常的魯莽、憨厚,但是這一切也只不過是他的表象而已,只是單純的憑藉著勇猛是不可能做到他這麼高的位子的,而且他這句問話很有學問,表面上是說得英吉利人,實際上是說給坐著的巴甘王爺聽的。
[他呀!]福長安明顯的和他這個弟弟的關係不是很好,極其低微的聲音輕哼了一聲,因為我坐在他的身邊正好聽得清清楚楚,福長安早已經聽過一下關於福康安和乾隆的一些傳聞,他和兩個哥哥都是傅恆的妾氏所生,只有福康安自己是海棠的親生兒子,其實開始他也不相信,乾隆和海棠有一手,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福康安的眉宇之間沒有一絲傅恆的影子,甚至和他們兄弟都不怎麼相像,尤其是那鼻子簡直和乾隆的一模一樣,這種種,是他越來的越相信那些傳聞,雖然在家中他對福康安愛護有加,顯得格外的親密,甚至對海棠也是格外的尊敬,但是在私下裡,對他們的卻是一種深深的厭惡,一種為父親不值和抱怨。
[我天朝軍威當然把那些英吉利人嚇得屁滾尿流了!]福長安面部一僵之後,有迅速的揚起了笑容,他也許是不願意外人看出他對弟弟的不滿吧。[更可笑的是,那些英吉利人竟然還想要向我天朝炫耀他們的火器,那些西洋奇巧之物,只可觀賞之用,比起我們將士手中精鐵衛甲,也不過如此呀!康安他只是一句話,奇淫之物量也沒什麼看頭,便回絕了那些英吉利人!給他們一個灰頭土臉,他們還想在我天朝面前逞威,簡直是癡人說夢!]
[長安兄說的也不盡其然呀!]我看著福長安,他把那西洋的火器扁得一文不值,這也是朝中大多數人的想法,要讓國人意識到那武器在今後戰爭中的運用和威力,也並不是一朝一夕的。[我曾將見到過那西洋火器的厲害,他們雖然裝彈和發射的速度很慢,但是威力卻是巨大的,其速度甚至比我們的弓弩還要快一些,而且射程又是極遠,如果是在平坦地方上遇到的話,縱然我們可以憑借快馬近身獲勝,但是那也要付出極大的傷亡代價!]
[這西洋的火器我也見過,我在新疆的時候,那些羅剎人用的都著這種東西,雖然它們發射的速度很慢,當然是威力可是不能小瞧,百步之外甚至可以迸裂巨石。]兆惠沉思了一下,來樣子並不是沒有人意識到這西洋火器得厲害,作為征戰沙場的將軍,對厲害的兵器同樣極為的注意。
[兆惠你是多慮了!]海蘭察一拍兆惠的肩膀,笑著道,[那東西就是在厲害,等我們衝到他們面前也發射不出來,不是一樣的沒用,還是不如手中的刀槍實在!]
[也是,想我大清國百萬雄兵,豈是那彈丸小國幾萬小兵所能敵的!]兆惠輕微的一笑,雖是對著海蘭察說的,但是雙眼一直地望向坐在一旁的巴甘,這也是對他的一種提醒。
[天朝神威,小王可是時刻的銘記於心,這次天朝幫助我緬甸皇室掃除叛賊,此等大恩大德,我緬甸皇室是莫齒難忘!特別是小王的皇兄,這次更是特別的囑咐小王,像天朝皇帝陛下進言,希望天朝能夠派一有雄才大略的將軍,來鎮守天朝和小國的邊境,以促進小國與天朝的友誼,讓小國人民不再沉浸於戰亂,生活安居樂業!]巴甘當然也知道兆惠的這些話是對著他說的,他也很識時務,話語也立即的跟了上來。
既然是巴甘挑明了話語,當然兆惠和海蘭察也不再顧忌什麼,三人輕聲地商量著關於邊關的軍事、貿易等配合問題。福長安和納蘭敏雲在另一旁,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好像只有我依然無所事事般的青口的品著不斷的端上來的菜餚,此刻也是我最為緊張的,我的手伸在衣襟之中,緊緊地握著懷中那小瓶的失魂毒,幾乎攥的滿手是汗,我盯著巴甘和他面前的酒杯,一直的在尋找一個機會,但是巴甘的手一直地緊握著酒杯,使我根本的就沒有機會。
[砰!]一聲巨響在隔壁響起,這聲響把廂房裡的眾人下了一跳,但凡和羅剎人打過交道的都知道,這聲響正是火統的聲音,也就是槍聲,這聲音使在座的眾人一呆,而兆惠和海蘭察更是站了起來,下意識中還向自己空空的腰間摸自己的佩刀,這是長期帶兵征戰的人特有的敏感。
我也是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雖然我沒見到過著時代的火槍,但是在電視上那聲音還是能時常聽見的,它不像是鞭炮那樣爆炸的乾脆,而是一種渾厚的悶聲。我不敢相信得失,會是什麼人這樣大膽,竟然在這樣人來人往的喧街鬧市公然的開槍,這可是極大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在那聲槍聲之後,外面引起了一陣的混亂,到處都是人群的喧鬧,其中更是夾雜了小孩子的哭喊聲,整個的亂成了一片。
[何人如此的大膽,竟然敢在當街使用火器!]海蘭察圖的站起身來,聽著外面那陣陣的喧鬧,發生的並不是什麼大事,而且那槍聲只有一下,也不可能是夷人鬧亂,他不由得站起了身,走到了窗戶處,推開了窗門向街上張望。
還沒等屋內眾人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海蘭察已經扭頭看著我了,[我說致齋呀,這下子可有的你忙了,下面這事情你是非管不可的了!]他用這半開玩笑的語氣道。
[到底怎麼了?]我疑惑的看著海蘭察,我是當值的禮部尚書,一般的民眾鬧事歸的是九門提督管轄,想剛才的槍響,這火器並不是一般的國民所能得到的,我不由得站起了身,也向著窗口處行去,[莫非外面是夷人在鬧事!]如果是夷人鬧事的話,這事情就可大可小,這事情便歸屬與我禮部管理,如果一個處理不善的話,很容易的傳到皇上的面前,這不單是國體的問題,大的話還可能引起戰亂,而我別說烏紗,腦袋也可能難保!
在海蘭察點頭之後,我順著他的目光向著街外望去,正好的可以看到兩名夷人被圍在道路的中央,和他們面前的一夥人在對峙著什麼,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明顯的就是我那幾天接待而來的英吉利人,而其中的一個英吉利人手中,明顯的拿這一把火槍。看到這情況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巴甘的事情我還沒有找到機會下手,這些英吉利人又在這裡升起了事端。
[和大人來了,請大家讓開!]我和福長安他們不得不下了樓,偏廳中等待著的那些家奴和管事,也連忙得贏了過來,分別地站在了自己的主子四周,一群浩浩蕩蕩的向著那人群中走去,而在我前面開路的則是和鼎、和大還有和二,人群縱然是不認識他們的,但是聽他們口中有大人來此也是主動地讓開,民不與官爭是大家都明白的一個道理,特別是這個時代,表現得更加的明顯。
[和大人!]我剛從分開的人群走進去,沒想到對面那手中拿槍的年輕人竟然認識我,他用著聲音的中文叫我道。
[你是?]我上下的打量著那拿槍的英吉利人,他也就還四十歲左右,頭髮黃裡有點棕紅色,但是他的樣貌我並不是十分的熟悉,應該是馬格爾尼隨行的人,而躲他後面的那位應該是一位英吉利的少女,她穿著一襲的紗裙,上身有些繃緊,把她那完美的身材充分的表現了出來,在她肩膀之上更是披著一襲的薄紗,把她那有些微露的香肩半遮半掩,誘惑無比,雖然一頂四周都是垂紗的絲帽,把她的面容緊緊地遮住,使人看不清她的樣貌,但是也使得街上眾多圍觀的男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望向了她的上身,她這樣的打扮,在這個時代的街上簡直是大膽之極,就是連那些青樓的妓女也不會在街上把身材這樣的展現出來。
[你為什麼在這裡開槍鬧事,你知不知道這是擾亂京城的治安,我隨時的可以把你抓起來!]我看著那英吉利人又追問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股怒斥。
[大人閣下!]那英吉利人用著一種讓人忍不住發笑的腔調道,[小人的名字叫做哈格裡沃斯,是跟隨著馬戈爾尼勳爵到天朝的,因為我的女兒很是喜歡天朝的絲繡,所以今天小人帶著女兒到這裡來逛綢緞莊,天朝的人民也很是熱情,遠遠的陪伴我們一路,但是在這裡確有幾個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還極為熱情的邀請我們去他家中居住,但是我們已經有了天朝為我們安排的寓所,所以也不敢再打擾,但是沒想到他卻熱情的強行拉我們前去,由於我們的拒絕還生氣了,我說什麼他們都不聽,為了讓他們停下聽小人說話,沒有辦法,小人才鳴槍打了那房頂上的瓦片,天朝人民實在太熱情了!]哈格裡沃斯用不斷的夾雜著英文的中文道,以我過不了四級的成績也是勉強聽得懂,按他說的,應該是幾個人看上了她的女兒,要搶回家中,但是他卻當成了人家的熱情邀約,我還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向了他開槍打的地方,只見那家店舖上方的瓦片被打的極碎,這如果打在身上,不死也殘廢,可見這火槍的威力極大。
[老爺,那幾個小子我認識,是專門在前門大街插柳索錢的混子,為首的那個叫朱二!]我聽完了哈格裡沃斯的話,和鼎突然的湊到了我的身邊,在我的耳邊輕聲得道,看樣子剛才他已經是仔細的盤問了另外的一夥人。
[和大人!]在和鼎的話音剛落,有一個聲音在人群外響起,人們紛紛地為那個聲音讓開路,雖然他還沒有靠近,我便已經透過人群中的縫隙看清了他的樣貌,這次來的竟然是馬戈爾尼和斯當東,他們也有些氣喘吁吁,看樣子他們也是聽說了這裡的事情趕來的,因為兩國間的談判還沒有進行,他們也很怕自己的人在這裡出什麼亂子影響談判的進行,終究他們來天朝的真實目的是談判的事情,這些隨船來的人只不過是國內的一些貧工而已,有需要的話會隨時把他們犧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