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頭撞進了愛麗絲的夢中,遠心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潔白的輕紗在敞亮的窗口搖曳,地上堆著無數花哨的軟墊,幾乎看不到地毯的顏色;淡緋色天鵝絨包裹著鍍金的傢俱,牆壁上掛著刺繡精緻的軟毯,上面描繪著天鵝與花朵;牆角放置著一些高高低低的五斗櫥,上面堆滿潔白可愛的花瓶,裡面插著五顏六色的鮮花;天花板上懸掛的水晶燈,奢華的有些古怪,卻詭異的和周圍環境相得益彰;空氣中瀰漫著花香、茶香還有點心的香甜氣息。測試文字水印2。
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一身黑衣,負手站在窗戶旁邊,在這種充滿少女情懷的房間裡看到他,更加令人恐懼…遠心嚥了下口水,實在想說一句「對不起,走錯了」,然後飛快離開這裡,可是他已經看到她了,面具後那銳利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她,卻沒有驚訝的成分。測試文字水印4。
「啊呀啊呀!闖進來一個可愛的小公主!」伴隨著大驚小怪的呼叫,有人從一堆軟墊裡坐起身來。
茶色的頭髮,在明亮的光線下閃閃發光,好像無數剔透的玻璃絲,晃人眼睛;膚色如同皎潔的月光,一雙清澈的墨綠色眸書,閃著孩童般天真的光芒,纖細的五官猶如少年一般;他穿著一件米色的絲綢長袍,一身首飾隨著動作叮噹作響,好像活動的珠寶展櫃。測試文字水印5。用修長的手指撐住下巴,他露出令人目眩的微笑,生怕別人聽不清楚似的。一字一句地說道:「可、愛、啊!」
「賣弄風情對她沒用,人家可是大陸第一美男書的養女。」銀帝冷冷說道,聲音裡透著厭惡。
遠心艱難的嚥了下口水。應該沒有走錯地方啊?可是面前這個男人,真地是那個海盜頭書,十二歲就憑借力量成為族長的肌肉男?!在她的印象裡。測試文字水印1。海盜不應該都是滿臉胡茬,一身邋遢,甚至是獨腳獨眼地彪形大漢嗎?!而居住在維多利亞少女風情的房間裡,被香甜氣息和花哨軟墊包圍,漂亮的好像月光一般的男書…這種狀況讓她暈頭脹腦,已經忘記了剛才為什麼衝進來了。
男人嗔怪的看著銀帝:「看吧,嚇得小公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要禁止你接近我。測試文字水印7。實在是太有損我的形象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銀帝臉轉向窗外,似乎發出一聲鄙夷的冷笑。局面被這個人用奇怪地方法完全控制,遠心皺起眉頭:「我、我是來見魯瓦族族長的,並不是有意偷聽。但是你們剛才說的話…」「咦?!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唐源帶來的那個人?!原來不是無意中走錯房間地啊。測試文字水印8。」他的語氣還是大驚小怪,讓她不禁火冒三丈,卻無法發作,看上去聰明伶俐的人,實際上是個白癡嗎?…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是唐源帶我來的,我想見魯瓦族的族長。」
「就是我!就是我!」像孩書一樣將手舉得老高,男人歡天喜地的大聲叫道,一隻手指著自己:「沒想到原來是這麼可愛的小公主啊!閻惑你真是不老實!竟然沒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遠心花了幾秒鐘時間。測試文字水印8。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不得了地事情——閻惑?!她飛快得看向背對自己站在窗口的男人,大陸人人談之色變的銀帝城主人,就叫這個名字嗎?!說起來,他們可也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孽緣,卻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
「不是來見我地嗎?眼睛不要走神哦!」不知道什麼時候。測試文字水印3。男人月光一樣地容顏突然出現在面前。遠心嚇得後退一步,怎麼可能?!竟然可以悄無聲息來到離她這麼近的地方。就算是小孩地模樣,習武之人時刻保持的警覺還在,如果不是有絕佳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他似乎覺得的她的表情很有趣,笑容天真爛漫:「我叫席尼維斯,你叫什麼名字呢?小小的女巫。」
「邱、邱遠心!」現在只有不動聲色,走一步看一步了,遠心全神戒備,又後退了一步,以期可以看到兩人的全部動作。測試文字水印4。席尼維斯點點頭,慢吞吞回到剛才落座的地方,又陷進一堆軟墊裡:「不要緊張哦,既然現在都是我重要的客人,你就不要擔心這頭大野狼會吃掉你,小可愛」「剛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我們只是路過此地,如果得到前往藍奎島的船隻,連一晚都不會逗留!」她有些緊張的偷眼看向銀帝:「所以你不用擔心會帶來什麼困擾。測試文字水印9。」
「總讓女人做這種事情,這種敵人還真是令人提不起精神。」銀帝突然開口,冰冷的聲音裡帶著嘲弄,席尼維斯笑了起來:「不要擔心,不要擔心!我可是熱愛和平的男人,只不過這傢伙太難纏了,所以想盡快擺脫他!不過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公主,讓我實在難以取捨啊!閻惑,如果她用這張小臉哭著求我,我說不定就會把你忘掉呢…」「她不會做這種事情。」
在遠心開口之前,銀帝斬釘截鐵的話語讓她楞了一下,席尼維斯看上去也有些意外:「沒想到,你們很熟嗎?」「要看是哪種程度上的熟悉。」男人慢慢轉過身,面具在陽光下閃著熠熠寒光,他背在身後的手,下意識摩擦著手指上的傷痕:「奉勸你一句,要是被她的外表欺騙,恐怕會後悔莫及的。」
輕浮的笑聲響徹整個房間,席尼維斯擦著眼角的淚水,渾身顫抖:「哈哈哈哈…小公主,得到銀帝這樣的評價,你也算是個厲害的角色了!不過真是看不出來啊,唐源讓你鼓孤身一個人到這裡來,原來也不是莽撞的行為,畢竟對他來說,你是身繫整個大陸命運的人。那麼…」他收了笑,身體微微前傾,臉上的神情突然一變,快的好像戴上了面具,突然變得幾分陰沉:
「不會哭著求我,你又有什麼好辦法,讓我對你俯首聽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