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之眼 第十八卷 第二章 不懂音樂的歌舞團團長(2)
    「你是導師,你不是導師,雖然你長的像導師,但是實際你不是導師,雖然你長的不想導師,但是實際你是導師,也就是說,長得像導師的不是導師,長的不像導師的是導師……」莉莉絲指著我和索洛狄兩個人嘴裡滔滔不絕,也許是因為這個小丫頭是一名出色的歌手,她竟然能夠把這麼複雜的一段話說的這麼流利,這應該是一種特殊的能力了?

    我看了一眼莉莉絲身邊的花影,她已經暈倒在一邊了,眼睛裡已經變成螺旋狀,坐在我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體內靈魂力量的極度不穩定。

    「好,好了,呃……」一邊的幽雲一副快要吐出來的樣子「莉莉絲,莉莉絲,拜託你不要說下去了……」

    「怎麼了?幽雲姐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莉莉絲眨了眨眼睛,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模樣嗎,確實可愛,但是……「你看,本來就像我說的那樣,長得像導師的不是導師,長的不像導師的才是導師,導師現在不是導師,不是導師的現在才是導師,如果我們把長得像導師的叫做導師的話,實際他不是導師,如果我們……」

    「停!」房間裡所有的人同時大聲吼道。

    「莉莉絲,雖然你說的很對,但是,拜託你不要說得這麼仔細了!大家已經很清楚了……」幽雲扶著一邊的牆,努力穩定著自己的身體。

    我用手搓了搓額頭,看了一.眼滿臉問號的莉莉絲,如果這個小丫頭學習魔法的話,以她這種折磨人的勁頭,應該是一名很好的靈魂法師。但是,我決定還是讓她繼續唱歌比較有前途,如果這個小丫頭成為靈魂法師的話,亡靈法師的恐怖之名恐怕在這片大陸將會更加卓著。

    「是啊,莉莉絲大姐頭,大家已經聽.清楚了,您老人家沒有必要一遍一遍的重複了。」一邊的棉被軟綿綿的說道,他現在整個趴在地,軟綿綿的一團,和它旁邊的鼻涕差不了多少。任何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都能從他的語調和姿勢裡看出他的狀態現在非常不好。

    「你為什麼要叫莉莉絲大姐頭.為老人家?她很老嗎?」在他身邊鼻涕反駁道,儘管他的底氣不是很足。

    「我說老人家只是一個比喻,是一個尊稱,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棉被回答道。

    「這可不行!」鼻涕聲音非常的嚴肅「老人家雖然是一.種尊稱,但是用到莉莉絲大姐頭身是不對的!該死的,你覺得莉莉絲大姐頭老嗎?嗯,儘管以我看來,莉莉絲大姐頭缺乏足夠的魅力,但是,說莉莉絲大姐頭是老人家完全沒有道理,她還是很年輕的!」

    「很年輕?你問過莉莉絲大姐頭的年紀了?」棉花大.聲說道:「隨便問一個女士的年紀是一種不好的行為!儘管這位女士的長相不是很好!但是,她還是有自尊心的!」

    「我沒有去問莉.莉絲大姐頭的年紀!這還用問嗎!看她的樣子就大不了!起碼比我們小!」鼻涕反駁道。

    「當然了,比我們年紀大的可不多!」棉花的聲音有些自豪「但是以人類的年紀來看,莉莉絲大姐頭絕對可以稱得老人家了!她的年紀絕對可以做一些小屁孩的祖母了!她只是長的很年輕罷了!」

    來到我這個歌舞團一段時間之後,鼻涕和棉被之間就經常會發生這種情況。無論是什麼事情他們都會爭論不休。大概是兩個人存在的時間太長了,不找點事情做的話恐怕會很無聊。可惜,今天他們有麻煩了,女人最不能接觸的兩樣東西,容貌和年紀!莉莉絲雖然思維還停留在小孩的階段,不過,對於容貌的在意和對於年紀的厭惡這是女人的本能!

    「殺氣!」正在激烈討論著的鼻涕和棉被突然同時停了下來,莉莉絲噴火的雙眼慢慢的出現在棉被的背後。很快,牆角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好了,不要吵了!我想大家現在都明白了,索洛狄和我現在的模樣兌換了一下,除了長相,我們其他的地方沒有任何變化。各位只要平時注意一下就好了,不必像莉莉絲那樣分的那麼清楚……」我乾笑了一下,最後做了一個總結,然後直接無視了牆角發生的暴力行為,就算我是莉莉絲的導師,就算我是一名還算不錯的靈魂法師,但是對於莉莉絲的私事我並不想多做干預,而且我也干預不了。

    「知道了,導師。」好在各位對我還保持著相當的尊敬,不論我換了一張什麼樣的面孔,就連角落裡正在施暴的莉莉絲也回過頭來給了我一個笑容,然後回過頭去繼續完成她未完成的工作。

    「咳咳……」我假裝沒有看到莉莉絲的一舉一動,房間裡的其他人也一樣「幽雲,嗯……還有花影,你們留下來幫我個忙。」

    「有什麼事情嗎?導師?」幽雲奇怪的問道:「我們正在準備過幾天的節目。」

    「有一點小事情。」我扭頭陰森森的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索洛狄,在我的注視下,索洛狄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我們要給我們暗靈歌舞團的新團長好好補一補音樂知識,現在!馬。」

    「很強大的暗黑魔導師。」雅戈的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劍,如果你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發現他的手在輕輕的顫抖「我現在一點都不懷疑卡莫拉大人是隕落在他手裡的。」

    「和我談談你和他戰鬥過後的感受。」柏蘭圖推了一下鼻樑的金絲眼鏡「這很重要,我想瞭解一下這位可怕地暗黑魔導師。」

    「他的確是一位可怕的暗黑施法者,如果傳說中的暗黑魔導師都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無法想像千年前的神戰會是什麼樣子。」雅戈看了一眼年輕的魔導師,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神戰,果然不是人類可以窺探的。」

    丹米有些驚詫的看了一眼這位聖騎士,自己認識他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可以說,自己就是他看著長大的,但是,在自己的記憶中,這位堅強的老師從來沒有歎過氣,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真的那麼可怕?」丹米王子有些凝重的問道,他可以對那些和雅戈或者柏蘭圖實力差不多的人保持敬意,也可以和他們作對,因為一個國家的力量作為自己的後盾,像雅戈和柏蘭圖這樣的人,帝國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那麼幾個的。不過,如果這個人高於雅戈和柏蘭圖的話,那麼,意義就完全變了,擁有這樣的人,是每一個君王的願望。

    「很可怕。」雅戈凝重的點了點頭「我懷疑,在和我戰鬥的時候,他並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

    「真的?」丹米王子驚呼一聲「這怎麼可能,面對雅戈老師您的攻擊,竟然還能夠保存實力!而就是這樣,他竟然還能擊敗您!」一邊的柏蘭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哦,對不起,雅戈老師。」剛說完,丹米察覺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不太好,連忙補救到。

    「沒有關係,我的確是敗了……」雅戈苦笑了一聲,隨意的揮了揮手「我無法判斷他是不是沒有用出全力,我只是懷疑他保留了實力,我確定不了這一點。也無法判斷如果他保留了力量,他還保留了多少力量,是只有一點點,還是有大部分的實力被他保留下來了。」

    車廂裡陷入了沉默,雅戈無法判斷對方的實力,那就足以說明問題了,這個暗黑魔導師的力量,在雅戈之。

    「不過,他也留給了我一個希望。」雅戈的眼睛突然閃過了一絲精光,慢慢的抬起頭來「我懷疑,這個暗黑魔導師擁有『域』的力量!」

    「什麼!」柏蘭圖大叫了一聲,猛地站了起來,卻忘記自己現在是在低矮的車廂裡,自己的頭部和結實的頂棚來了一次激烈的碰撞,傳來「砰!「的一聲脆響,但是柏蘭圖卻顧不了這些,按著自己的頭縮了回來,沒有理會頭的疼痛,只是驚異的看著雅戈。

    「這一點我更無法確定,你讓我怎麼確定?」雅戈兩手一攤「你見過擁有『域』的人嗎?」

    「你說的不錯,這種東西只存在神話傳說之中。」柏蘭圖揉了幾下自己的頭頂「那你怎麼會認為他擁有『域』的力量?」

    「因為我的感覺和域的一些描述很相似……」雅戈慢慢的說道,眼神變得失去焦距,似乎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場戰鬥中去了「能夠輕而易舉的限制我的動作,甚至是力量,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你就像是一條陷進膠水裡的魚,你越是掙扎就粘的越緊……」

    柏蘭圖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整個人陷入了沉默中。

    「兩位……」一邊的丹米.雷迪終於忍不住這種寂靜,開口問道:「剛才兩位說的『域』是什麼?」

    「域……」柏蘭圖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仍然沉浸在戰鬥回憶裡的雅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王子殿下,域是一種傳說的力量,只有力量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會隱約瞭解到這種力量的存在。您沒有聽說過這種力量有兩個原因。第一,您的力量還不足,達不到瞭解這一秘密的級別,不過這也正常,您需要的是治理一個國家的智慧,而不是打敗別人的力量,這樣的事情有我們這些臣子在做。第二,這種力量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就算是知名的強者也有一些不知道這種力量的存在了。這種力量據說在千年神戰之前,也是神族和魔族的禁臠,只有極其稀少的人類絕頂強者才能夠掌握這種力量!我們現在能夠瞭解的只有一點,這種力量很強大,極其的強大!如果……」柏蘭圖歎了一口氣「如果那名暗黑魔導師真的掌握了這種力量,那造成的後果是無法估量的!」

    「這種傳說的力量是千年神戰中最大的秘密之一,如果那名暗黑魔導師擁有這種力量的話,那他一定是千年神戰時的絕頂強者!」一邊的雅戈突然開口說道:「域的力量……掌握這種力量的人,那簡直都可以稱為半神了!據說他們連神都可以毀滅!因為『域』在神族或者魔族裡也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夠得到這位暗黑魔導師的支持,並請求他將這種『域』的力量傳承下去的話……」丹米緩緩的說道。

    「不知道,沒有人能夠預料到那種後果。」柏蘭圖搖了搖頭「因為這種力量太神秘了,我們留下來的只是隻言片語的零碎記錄,只知道它很強,究竟有多強,沒有人知道。」

    「有一點我們可以確認……」雅戈將自己的長劍送進劍鞘,雙眼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狂熱光芒「沒有任何人可以拒絕這種力量的傳承,如果帝國掌握了這種傳承的話……」

    「整個世界都會以我們為中心旋轉……」柏蘭圖輕輕開口說道,嘴唇輕輕顫動著。

    這句話彷彿抽掉了車廂裡所有的空氣,沉默又一次降臨了這裡,這次連丹米.雷迪也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

    「不過,這件事情我並不能確定。」突然之間,雅戈苦笑了一下「那種力量太神秘了,我只是憑借一些零星描述猜測而已。」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丹米搖了搖頭「畢竟這個暗黑魔導師是從千年神戰走進這個世界的!千年前他應該擁有很強的力量……」

    「不錯,如果他沒有強大力量的話,遭受的就應該是死亡而不是封印了!」柏蘭圖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戰場,我們都很瞭解了,沒有人會仁慈的給自己的敵人留下一條生路。只有自己無法對付這個敵人的時候,才會對他進行封印,不然的話,會竭盡所能奪取他的生命……」

    「說的不錯。」丹米雷迪點了點頭「肉體徹底的消滅敵人才是戰場最好的解決方法,誰也不會好心的給自己的對手留下一條性命。」

    「也許是我不願意相信這種力量再次降臨人間!」雅戈苦笑了一聲「你們說的很有道理。」

    「好了!不管這個暗黑魔導師是不是擁有傳說中的力量,我們對他的計劃都需要改變了!」丹米很嚴肅的說道:「從現在開始,雅戈老師,應該只有我們瞭解那個魔導師可能擁有的力量,我需要你絕對的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瞭解這一點!我會親自通知父王我們的新發現。」

    「知道了,王子殿下。」雅戈和柏蘭圖恭聲說道。

    此時此刻,丹米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花影那美麗的臉龐,英俊的面孔輕輕的抽動了一下。

    一座陰森的院子裡,一個人影在緩慢的移動著,他不是在散步,這銀色的月光雖然讓人很舒服,但是,他卻沒有在夜色下散步的興致,更多的時候他是在思考自己的問題。

    「阿卡西亞的夜色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的迷人。」那個黑影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天空中銀色的月亮「月光總是單純的,不單純的永遠是人類本身,你說是嗎?我的朋。」說著,這個人把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不遠處的牆角。

    「不愧是阿卡西亞最神秘力量之一的領導者。」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那個角落裡傳來,牆的陰影突然詭異的被拉大,最後變成一個人的影子,接著,這個影子從地飄了起來,變成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形。

    「影子魔法?你是影族?」黑影沒有任何的驚訝動作,語氣也很平淡。

    「您猜呢?」那個男人嘿嘿一笑。

    「我來這裡並不是和你們來猜謎語的,我希望你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黑影的語氣有些不太高興「難道你們偷偷摸摸的讓我來到這裡只是閒聊的?說,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麼事情?我的時間有限,不能都浪費在這裡。」

    「當然不是閒聊的,大人。」那個男人很有紳士風度的鞠了一個躬,標準的連最苛刻的貴族都找不出來一絲一毫的毛病「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神聖藍姆教四祭祀之一。」

    「神聖藍姆教?是你們!」那個黑影有些驚訝「你們這個邪惡的宗教的找我有什麼事?」

    「大人……」那個男人輕笑了一聲「世間善與惡取決於位者,他們可以輕易的決定這些。但,我們究竟是善是惡只有神才清楚。」

    「我來這裡不是想要和你們討論哲學和神學的。」黑影笑了笑「我想你們也不會為了這個來找我?」

    「當然,大人,我無意浪費我們的世間。」那個男人說道:「我來這裡,是為了和大人你好好的談談,在未來的日子裡,我們或許有很好的合作機會。」

    「合作機會?我不明白我和你們這些邪教有什麼可合作的。」黑影搖了搖頭。

    「呵呵,大人,不要把邪教時刻掛在嘴邊。」男人笑道:「從某種意義來講,我們是一樣的。」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黑影的聲音很低沉。

    「沒有什麼意思。」男人嘿嘿一笑「做為自殺俱樂部的掌握者,您應該能夠聽明白我的話。」

    院子裡突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良久之後,黑影輕輕歎了一口氣「神聖藍姆教在這阿卡西亞果然是是根深蒂固,任何秘密都逃不出你們的眼睛!」

    「您言重了,大人。」男人再次行了一個禮,無論何時何地他似乎都可以保持著貴族的風度和修養,行為舉止甚至說話的語調和快慢都讓人無法挑到一點毛病「我們神聖藍姆教在這片土地畢竟已經存在很幾百年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我們做很多的事情,知道一些小秘密這並不讓人驚訝。」

    「你倒是非常謙虛……」黑影撲哧一笑,似乎一點沒有對身份被揭開有所顧忌「你無非就是想告訴我,神聖藍姆教在這裡有強大的勢力支持,有足夠的條件讓我考慮和你們展開合作。」

    「您的智慧讓我無法否認這點。」男人低聲說道「的確是這樣,我希望您能好好考慮一下。」

    「既然你們神聖藍姆教擁有這麼大的勢力,為什麼要找我幫忙呢?」那個黑影不置可否的問道。

    「大人,您應該清楚的。」男人笑道:「我們掌握的是兩個不同階層的力量,我們在平民中有著巨大的影響力。而您對貴族階層的掌握是我們無法比擬的,因此,如果我們兩隻力量合作的話,整個冰雪王國都會被圍繞著我們轉動。」

    「你說的是事實,我並不否認。」黑影聳了聳肩膀「如果您們找我的目的是為了掌握這個國家的話,我拒絕!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屬於這個國家的一名貴族,傷害到冰雪王國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去做!」

    「當然,大人。」男人笑了笑「我們很瞭解這一點,也不會強求您去做什麼無法辦到,或者違背您本意的事情。恰恰相反,我們找您,是為了讓冰雪王國從這個複雜的局勢裡解脫出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看不出來現在的冰雪王國局勢有什麼複雜的。」黑影慢慢的說道。

    「大人,您這麼說讓我非常為難。」男人的話裡有幾分無奈「我不相信以您的智慧會看不透這一切,相信我,我是抱著很大的誠意來到這裡的,畢竟冰雪王國也是我們的根據地,我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這裡發生混亂,這樣會動搖我們的根基,相信您也是一樣。所以,我們才會找到您。」

    黑影低著頭沒有說話,顯然陷入了沉思,男人也沒有說話,他在等著黑影的回答。

    「說說看你們的看法……」黑影突然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那個男人「讓我聽聽我們之間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當然,大人。我願意為您效勞。」黑影微微一笑「相信我,您不會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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