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司克號上一個夜晚!
西蒙看了看這十幾名菲律賓民兵問道:「你們先不用想我找你們什麼事,而是先回答我知道這船裝了什麼嗎?」
「……」所有人搖頭。
「我可以告訴你們,是黃金,船上裝著美國人丟失的55oo噸黃金。」
「……」下面一片嘩然。
西蒙舉手示意大家安靜:「你們認為黃金到了菲律賓後,你們的生存機會有多大?」
「……」
西蒙看看惶恐的民兵再道:「沒有,你們還未回到菲律賓就會被處死。因為按照文尼家族計劃,是文尼家族解救了這些黃金,然後你們將被當成海盜或者是別的全部殺死。」
一年長民兵問:「西蒙先生,我們應該怎麼做?」
西蒙點頭問:「這船上唯一領導者是誰?」
「文尼!」
西蒙再問:「船上有什麼?」
「黃金。」
「知道我們在哪嗎?」
「知道。」
「很好!非常好。」西蒙掃視大家幾眼道:「老實說我是一個壞蛋,但我從不將矛頭對準最低階層的人。你們可以選擇相信我的話,也可以選擇不相信。」
「西蒙先生,你就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殺了文尼,你們能拿多少黃金拿多少黃金,去巴布亞新幾內亞過你們富翁的生活。在那裡我已經安排好了人,你們和他聯繫後,你們每人都將得到一筆巨款和護照,而他得到你們手中的黃金。當然,他雖然是我朋友,但更是一名商人,所以你們帶的黃金只能5折出售。另外我要補充一點,你們現在可以選擇把這些話告訴文尼,最後被當成海盜殺死。也可以選擇我的計劃,等事態穩定一些後,接你的家人去全世界尋找一個你們喜歡去的地方,因為:你們有錢,你們有很多很多的錢。而再也不是拿著卡殼的步槍和政府軍打戰的民兵。還有一點,在文明的社會中,你們的家人絕對不會被牽連,因為文尼家族如果對你們家人不利,那這將成為政府收拾他的借口。你們應該知道文尼家族如今的處境。」
「……」一片默然後,年長那民兵站起來壓了聲音道:「我干。」
「我干!」
「我也干。」
剩餘幾名猶豫的民兵,突然現原先的夥伴眼中閃爍著寒光,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摸匕,忙一起道:「我們干。」
「好!你們各自再聯繫一些人。你……」西蒙指下最年長的民兵:「是隊長。一個小時後集體行動。要無憂無慮的和家人過下半輩子,或者是最好的可能,繼續當一名民兵,或者是幾天後被當做海盜除死……你們去吧。」
……
西蒙的雙腿盤坐,閉著眼睛。這姿勢他是從葉遷那學來的,他原先感覺很不適應,特別是腿麻的很快。慢慢的,他感覺這姿勢很有意思,這個姿勢可以讓自己的心保持平靜,感受著浩瀚大海自然的存在。他甚至都沒有聽見那並不激烈的槍聲、歡呼聲。直到年長的士兵輕輕把他推醒。
……
西蒙站在高處,看著文尼的屍體被扔下海,轉頭對下面的百來民兵道:「小伙子們,也許……你們並不相信有一名商人在等待你們的黃金。你們可以選擇留下人來監視我,直到他們拿到現金和護照……既然大家都相信,再過兩個小時,將有商人的船隻來接你們。請相信我,相信我的朋友。他是商人,他可以賺別人生命換來的錢,但是他不會去拿別人生命換錢。現在你們可以打開一個集裝箱自由拿黃金。大包,小包,手拿,只要你們能使用的工具,你們都可以用上。但……如果我是你們,我絕對不會拿多,因為我知道,一塊黃金,就他**值1o萬歐元,足夠全家吃喝2o年。干吧!小伙子們。」西蒙長吼一聲。
「吼!」下面民兵集體響應。
……
司克號已經空無一人,西蒙看著遠去的船隻歎口氣。很多人都是那麼容易的滿足,可是自己為什麼總不能感覺到滿足呢?他走動著,踢踢散落在地上的黃金表情非常漠然。在他看來這些黃金根本就沒有價值,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會為了這些黃金打破了頭?
當然,這應該不包括葉遷。西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想到葉遷他心中就感覺溫暖,葉遷可以說是他幾十年來唯一的朋友。但這朋友之間的關係實在有點可笑。互相都以擊倒對方為樂。但我們確實是朋友。也許是我們都太聰明太孤單所以只能做朋友。也許我們都希望對方是朋友而不是敵人……誰知道呢。
……
驅逐艦離目標5o海裡左右,雷達就搜索到了目標位置有一物體存在。雷達本就是這樣,如果一艘船停靠在群島或者礁石群附近,雷達是無法正確分辨目標。因為礁石和船隻反饋給雷達都是一個不會移動的物體。
只不過這個坐標不應該有礁石或者是島嶼,所以葉遷很肯定的這東西是艘船。雖然他的肯定遭到大家的鄙視。
這時候是下午四點,葉遷下令驅逐艦朝三點方向溜躂,直到晚上9點,葉遷號才擺正位置,於11點左右到達指定目標海域。
艦燈照射到司克號,只見一個人正躺在甲板護攔上,頭蓋一頂菲律賓草帽,貌似正在熟睡之中。
……
「我上去就好了。」葉遷對身邊士兵道:「西蒙不會搞這麼小人的陷阱。」說完,他拿出鐵爪扔到司克號上,然後跳下葉遷號,人朝司克號蕩去。快撞上司克號船體的時候,他雙腳輕輕一點,人被盪開,再一點,身體逐漸穩定。然後順著鐵爪爬上了船隻。
這一切做的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讓船上的士兵均驚歎不已。一直以來他們認為葉遷屬於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卑鄙小人。卻沒想到他是名身懷絕技的……卑鄙小人。
「啪啪」的鼓掌聲,西蒙翻身跳到甲板上,然後手一伸把葉遷拉上來道:「你這身手換了幾百年前,肯定是一名非常優秀的海盜。」
葉遷整理下衣服道:「你的詭計如果換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法國也不至於淪陷。」
「哈哈!說的好。」西蒙一招手指下身邊準備好的紅酒,還有烤架問道:「是你烤肉,還是我烤肉?」
「得……這次是我輸了。我烤成不?」葉遷笑笑,打開桌子邊的兩個小燈泡,然後揮手讓葉遷號關了照明,葉遷點燃烤爐道:「今天讓你試試我的手藝。」
西蒙坐在椅子上,幫忙在鐵架上刷油道:「其實……你沒輸。主要是你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不能專心的來防範我而已。」
葉遷一笑不答,拿了塊地上的黃金,撈起塊醃製好的豬排開始敲擊。
「嘖嘖,一塊黃金就1o萬歐元。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松肉錘。」
「那我拿了蒙娜麗莎的微笑當桌布,是不是就成了世界最昂貴的桌布?」
「哈哈,你別提蒙娜麗莎的微笑。我剛想退休,就被你勾引起賊欲了。」
葉遷也是哈哈一笑:「其實盧浮宮算的了什麼?只不過……你真想退休了?」
「對!我想不到我還有什麼更高的追求。」西蒙接過豬排放在小火上燒烤著:「這兩天一個人在大海上,我突然感覺很空虛,很寂寞。我一直在想過去,拚命的想,可是我只想起我每次勝利後的樣子,卻想不起我為勝利而努力時候的情景。」
「?我不太明白。」
「比如說一棵蘋果樹,人們關心的是蘋果樹會不會結出好的蘋果。但蘋果樹如果也只關心會不會結出好的蘋果就大錯特錯。他應該記得自己芽,自己生長。自己的樹幹被鳥兒棲息,自己的葉子被蟲所咀嚼。還有生病,康復……最後才是他看見果農們喜悅的笑容。」
「你說的是他,而不是它?」
「對!是他。」西蒙微笑道:「我前三十幾年似乎只為這船黃金而活。我希望將來的三十年,我會記得人生的苦和甜,而不再是三十年後,我還記不得這六十年來我幹過什麼。」
葉遷邊翻著烤肉邊無聲大笑。
「對了……」西蒙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葉遷:「怎麼樣?」
葉遷接過照片,原來是一名南美女子,年齡二十出頭:「很一般啊!」葉遷把照片遞了回去。
西蒙接過照片給葉遷一個中指:「這是我上個月去南美認識的姑娘,他叫瑪麗莎。她和我見過的姑娘都不同,她很開朗,很自信,但又有那麼一點點幻想。她站在山頂雲中能想像自己的飛翔……雖然她不算很好看,但你得承認她很有氣質吧?再用那種看白癡的眼神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葉遷不理會恐嚇,頭轉過去再看照片幾眼道:「算是可以算美女,只不過配你這身家似乎她還不夠格。」
「不……我是一名飛行員而已,這是我的身份證,飛行證。」
「死比金?你那水平哪來的飛行執照?」葉遷左看右看,貌似這證件真是法國飛行管理局頒的貨真價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