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嗎?柯娜耳邊都是氣泡的聲音,她努力的平衡自己,但是一個大浪打來,一口鹹水沖入她的口鼻,讓她劇烈的咳嗽一下,這一咳嗽,又有一股海水灌了進來。
媽媽、爸爸。娜娜要先走了!柯娜無助的掙扎……掙扎……
海底真美、天空真美……柯娜右腳因為海水的冰冷和長時間踏水開始抽筋,她輕輕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滑入海水:原來海水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是鹹的。
……
柯娜輕輕的睜開眼睛,似乎一直在黑暗的眼睛適應不了光線,她模模糊糊看著一個白色的人影站在自己的身邊。
「天使?」柯娜滋潤下嘴問。
「……」白影沒動。
柯娜自嘲道:「我這樣人見到的似乎不應該天使。」
「……」白影仍舊沒有動。
可能是語言不通吧,難道自己又要學習地獄的語言?柯娜想著頭一沉又睡了過去。
……
柯娜再次醒來,她面前仍舊是一個白影。不過這次白影清晰多了,她現這白影是一個氣質堅韌的男子,三十來歲。不過好像沒笑紋,也許是很長時間沒笑過。
「我還活著?」柯娜問。身體的略微起伏的她已經感覺自己應該在一條船上。
「嗯!」男子點點頭,坐到她床邊,舀了手中的粥在送到她的嘴邊。
「你是中國人?」
「……」男子搖頭。
「那你是……」
「越南。」男子又送來一勺粥。
柯娜很乖巧的一口吃下,這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很幸福,不知道是因為還活著幸福,還是因為那一勺粥,或者是那喂粥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這位略為滄桑的男子用紙巾輕輕擦拭柯娜的嘴角後回答:「張軍。」
……
柯娜恢復的很快,一天她就在張軍的攙扶下出來行走。這是條漁船。船上的成員很簡單,很明顯張軍是船主。另外還有三個家庭為他在漁船上打工。
女的煮飯,洗衣服。男的下網撈魚。滿船的魚腥味非但沒有讓柯娜這個城市女子感覺厭惡,反而帶給她從沒有過的溫馨。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海風、藍天、還有那……男人。
張軍的話不多,柯娜算起來一天似乎他說話都不過1oo個字。不過她知道他當過兵,打過戰,還去過中國。
柯娜還很喜歡和張軍一起收網,張軍對她的要求幫忙的請求從不拒絕,但也從不給她提任何要求。柯娜喜歡煮飯,即使再難吃,他也吃。柯娜洗破了他的衣服,他也不說什麼,自己拿了針線補上補丁。
但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張軍,下個港口我想……我想……」柯娜咬著嘴唇,話沒說出,眼淚先掉了下來。
「嗯!」張軍沒追問想什麼,而是輕輕一點頭答應。
柯娜擁抱張軍:「等我做完這件事,我一定會回來。相信我。「
「嗯!」
……
港口到了,這是泰國的港口。
「我……」柯娜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眼淚汪汪的看著張軍。
張軍突然皺皺眉頭,似乎做了個困難的決定,他回頭朝自己的雇工說了一堆話,然後轉身對柯娜道:「去哪,我陪你。」
「恩恩!」柯娜眼淚刷了下來,她何嘗不想有個男人陪她去做那些本不該是一個女子做的事。但她真不願意把張軍攪和到這些事中來。更何況張軍是第一個帶給她溫暖的男人。奸詐的葉遷,狡猾的柯恆,還有諸多床的戲客,她甚至連他們名字都想不起來。
……
葉遷放下手中電報對車秉道:「二哥的電報,好像張軍那有點麻煩。「
「怎麼?」
「二哥說,從張軍的電話中感覺,那小妮子貌似愛上了張軍,更麻煩是張軍對她也有點意思。」
「這倒是個麻煩。」車秉歎口氣:「這種男女輕易不動情,一動就不得了,隨便一聲就可以把命搭上。我們本來算計柯娜在孤苦之中,肯定會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人。可沒想這女人玩真的。不過我雖然和張軍接觸很少,但我相信這事情他會公私分明。」
「唉……我和二哥聯繫下,要不就放過那妮子一馬。張軍也不容易,這十幾年來幫二哥和我不少忙,再苦再累再危險也從沒有怨言。」
「報告,家裡緊急電文。」通訊兵起立。
葉遷忙接過來一看完,險些暈倒,口中憋出幾個字:「我**西蒙全家一百代女性,不……兩百代。」
……
朝鮮人劫持了司克號後,立刻朝自己領海進。由於不注意航行偽裝,很快被天天盤旋的美國鷹眼所現。
太平洋艦隊分析司克號路線後,全攔截。終於在越南金邊附近海域用雷達捕捉到了司克號。雖然司克號上朝鮮士兵頑強抵抗,怎奈用貨船拼人家的戰艦,實在是用鉛筆刀殺鯨魚。美軍武裝直升機在司克號上來回掃蕩三次,清空甲板上敵人後,機載6戰隊和朝鮮士兵在司克號上打起了巷戰。很快裝備精良,又有直升機幫助的海軍6戰隊控制了船隻,除兩名軍官和俄羅斯上校被俘虜外,朝鮮士兵全體陣亡。
這和西蒙有什麼關係?
問題就出來了,美國人當時一搜船,艦隊司令到小兵集體小吐了口血,廢盡周折得來的司克號竟然不是司克號。只是偽裝佈局和司克號很像的一條船。據瞭解,這是美國自己生產的船隻,當時生產了兩艘,俗稱子母船。一艘就是司克號,另外一艘叫克司號,由菲律賓政府幾年前從美國低價購買交給國企經營。但是這船按照預計,現在應該在緬甸附近海域,怎麼會到了這?
……
「偷天換日……」鳥火的葉遷也不禁讚歎一聲:「這西蒙高,相當的高,死兔崽子。媽的竟然把我們追蹤信號也給整沒了。」
「這……西蒙是如何做到的?」
「很簡單,西蒙預先在司克號上放點催眠炸彈,只要他需要就引爆,一旦引爆就會讓司克號人員全體睡著。然後他把司克號的人搬到克司號上。我估計他就想隱瞞個半天一天。可沒想到,朝鮮人在那天剛好對司克號動手,結果……不僅把我們忽悠一把,可能就連他自己也蒙頭蒙腦了一回。」
「報告船長。」一名士兵走進船長室:「天使聯盟前來迎接柯恆的『大奔』已經距離我們十海里,請求指示。」{大奔:一種可以和軍艦度想比的大型快艇,常用於走私汽車所用。}
「那柯恆呢?」
「已經收拾好在甲板上。」
「哈!我們一起去送送他。」葉遷有點猙獰。
車秉忙一抓葉遷:「老四,能不同室操戈最好就別下手。我就說一個淺顯的道理。古來明君,即使自己兄弟再壞,也是能忍則忍,不至於屠刀相見。現在柯恆真死在你我手上,比起他『回頭改過』更讓我們丟臉。」
「恩……是我的錯三哥,最近這些天我實在是……」葉遷也沒朝下說,轉頭對士兵下令:「擊沉『大奔』。派高手,一炮給我解決了。」
「沒問題,船長。保證完成任務。」
車秉問道:「西蒙那你有什麼想法?」
「呵……」葉遷苦笑一聲道:「丫的原來我以為我是太陽,美國,俄羅斯都得圍繞著我轉。現在我才知道我是一千年前的地球,以為太陽圍著我轉來著。」
「真是沒想到,殺出這麼個程咬金出來。」車秉反倒釋然一笑:「老四,所謂人力不可勝天,你已經很逆天而為了,事情該怎樣我看就怎樣吧。」
「話雖這麼說,不過這心情實在是好不了……算了我們還是去看看我大師兄,估計他的表情能讓我開心一下。」
……
柯恆微笑看著越來越近的『大奔』,心中頓時豪氣沖天。柯娜怎麼樣?葉遷又如何?壁立千仞,無慾則剛。自己胸懷坦蕩,自有天道佑之。
『轟』的一聲,柯恆似乎看見身邊的艦炮抖動了一下,接著他似乎看見了海裡的大奔震動中變成一個火球……幻覺,一定是幻覺。中國是不可能讓自己的鄰居擁有核武器的……一定是幻覺……
「誰啊,打這麼準。」葉遷走到甲板上溫柔對柯恆道:「大師兄回去休息吧。」
「你……你……你都幹了什麼?」柯恆激動的雙手抓了葉遷的衣領,頭朝大奔沉沒位置吼道:「那是來接我的船,接我的船,知道嗎?」
葉遷把電報放進柯恆上衣口袋道:「回去慢慢看……來人,帶下去。」
「是!」
葉遷不去理會精神有點崩潰的柯恆,雙手抓了甲板護攔看著大海,看著不時躍出水面的海豚。葉遷心中微微一笑,他很喜歡海豚,可以說在海上這麼多日子中,帶給他最大快樂就是這些海豚。它們一點都不畏懼人類,它們喜歡在戰艦前跳躍,似乎在和驅逐艦比賽度。等戰艦下錨停下來,它們還會浮到船邊,露出腦袋看著船上的人。即使是暴風雨那幾天,它們始終跳躍在戰艦的前面,似乎很著急想替戰艦引領一條安全的道路……
「老四,電報!」
「?」葉遷花了一秒鐘回到現實,接過電報問:「哪的?」
「司克號。」
「司克號?」葉遷反問一句,忙看電報。電報上寫:我是西蒙,西蒙說他很不高興有人冒充西蒙。但西蒙又說,西蒙很喜歡你這個中國死間諜,因為這個中國佬畢竟是西蒙的朋友。所以西蒙請朋友前往xx,xx坐標海域。落款是:你最尊敬的西蒙閣下。
「哈哈……」葉遷看完電報對大海仰天一笑:「死法國佬小偷,該你得意一回。命令,葉遷號全前進,前往東經xx北緯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