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中國政府的秘使,張小名就細節問題與因吉展開磋商。特工本來就是這樣,並不只是偷偷情報,殺殺人就叫特工。而是要為自己祖國爭取最大利益才算是合格的特工。國家給張小名一個底線,能爭取多大的上限就看張小名自己的表現。
眼鏡的作用很簡單,就是通過絕對安全的網絡與家裡聯繫進展,並且聽取指示。國內的更忙,因吉需要並不是特工局能給的,他們必須請示,再與單位溝通計算得失。
外交與做生意沒什麼區別。就是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利益。每筆買賣值不值得,都要好好掂量掂量。因吉也不是一個人在談判,早在他讀三國演義時候他就明白人才的重要,通過重金已經挖來了南非一所大學兩名教員。這兩名教員都是索國邦特蘭人,並且有一個是國際經濟的專家。張小名雖然對經濟不太瞭解,但不妨礙他現學現賣,將國內專家語言加工後在與因吉磋商。雖然不佔什麼上風,但也沒被別人佔了什麼便宜。經濟、文化、軍事、醫療、打擊走私五大方面包含三十幾條細節,這讓張小名、眼鏡和因吉的兩名教員成天忙的和狗一樣。
至於葉遷,張不名不能也不敢請他,這個目光短淺的傢伙可以會在談判桌上大殺四方,但一不小心卻把最重要東西給丟了。
談判慢慢出了眉目,國內已經再派出了兩名專家秘密來索,對更細節問題進行磋商,張小名則開始擔負保衛和助手的角色。
當葉遷和張軍到處遊山玩水快崩潰時候,終於是把因父給耗死了。
葬禮很隆重的整了三天。索國的頭面人物和各地的長老都來拜祭,中東的阿拉伯國家有派人前來。因吉很清楚,換了以前,最多只有幾個本國長老會參加葬禮,而現在能這樣靠的是什麼?靠的是實權、靠的是他現在一支三千人裝備齊全的隊伍,更靠的是葉遷。
但葉遷要走了,因吉確實很難過,他是真心把葉遷當自己人看待。
因吉帶領兩百人護衛著張軍和葉遷來到了肯尼亞邊境。相對埃塞俄比亞來說,肯尼亞對索的態度相當友好,不僅沒有如埃那樣找借口派軍隊進入索國,而且還安置了索幾十萬的難民。正因為如此,葉遷和張軍很容易拿到了肯尼亞的護照。算來葉遷已經來索國有四月之久。
因吉握著葉遷的手真摯說道:「真主保佑你我的兄弟,我說過的話算話,如果你哪天願意回來,特蘭省就是你的。」
「好!」葉遷雙手與因吉握了上去說:「等我方便了會給電話。」
「嗯,保重!」
「保重。」
因吉目送著葉遷和張軍過了邊防檢查上了一部車,直至葉遷消失了很久,因吉也沒有回頭。
「……剎!」一聲急剎車,張小名從車上竄了出來急問:「人呢?」
「走了!」因吉回答。
「走了多久?」
「半個多小時。」
張小名有點眩暈。
「你不會是特意來送別的吧?」因吉現在的嗅覺很靈敏。
張小名搖頭看著邊防站說:「我是來送葬的。」
「怎麼回事?」
「我們人出了點問題,他面前現在已經是一個大陷阱。」
「多大?」
「……」張小名沒回答,這問題太敏感。但是國內消息顯示,全歐洲已經一天之內突然失蹤了六名特工。而開拓者與『家』裡緊急通話,已經有人在守株待『龍』,讓家裡理解改變『古龍』行程,等合適時間會再通知另外接頭地點。
眼鏡下車安慰道:「放心吧,上次我們百來號人也沒抓住他。」
「上次是X市,而且沒動傢伙。」張小名歎口氣道:「現在只希望他是坐飛機去,開拓者才能想辦法通知他。」
……
葉遷確實是坐飛機,不過不是民航而是軍事運輸機。張軍聯繫到一法國外籍兵團的朋友,在南非直接搭載葉遷前往法國。這種光天化日的偷渡非常順利。到了法國張軍幫葉遷弄到了車、偽造的身份證和駕駛證還有一萬歐元的小面值鈔票。
葉遷從車內探出腦袋說:「張軍,早點回去,要不我二哥會擔心的。」
「我會幾個朋友,後天就回去。你自己小心。」
「恩88!」
「88。」
葉遷開車穿過三座城市,花了一天到達西班牙,稍微休息後,從邊境安道爾前往巴倫西亞。歐『盟』了就是方便,一張駕駛證可以闖天下。雖然不識字,但葉遷操起英文一問,基本是沒有問題。可是哪天到了英國呢?總不能再用英文問吧?……那沒關係,咱們就用法語冒充法籍華人。
……
另外一方面,開拓者可是急到腦充血。幾天之內,歐區人員失蹤了十二人,損失過半。他沒有其他辦法,只希望『家』裡能反抓幾條魚進行秘密交換。否則被捕人員即使不會犧牲,面臨的也是極高的刑期。
有兩件事,開拓者很不解。一是歐區如果出現叛徒,那第一方案也是把負責人自己釣出來。怎麼會大肆抓人,卻把自己晾在一邊。最重要的是歐區一般重證據,沒有證據之前只會安排秘密監視。可這次為什麼好幾名沒有任何證據的人也被帶走?他很懷疑有第三股勢力插足到歐區特工中來。是美國?是俄羅斯?還有歐區某國的特工局?
二是,每個特工都是與自己單獨聯繫,可為什麼能一口氣被抓走12名?他們私下最多兩人一起行動,而且分了好幾個小組,不同組是不會見面的。
逝者已逝,開拓者當前的任務就是通知『古龍』千萬表去飛機場的出租車公司。在他的望遠鏡裡,出租車公司已經全是西特工局的人。可為什麼他們如此肯定自己沒聯繫上古龍呢?
開拓者一道冷汗流了下來,有內奸。不僅國外有,而且國內也有。看抓捕『古龍』這架勢,他們顯然把古龍當成了非常重要的人物。他相信即使抓自己也沒這麼大的陣勢。這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們知道古龍就是古山弟子。
古山的存在不是秘密,但古山是怎麼回事?怎麼存在?如何到達古山?古山體制是什麼?學徒大概有多少?即使是開拓者也不瞭解,他也不想瞭解,但他的敵人想瞭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是他們最好的目標。
真這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