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遷敲敲桌子：「喂！你們不會特意來索國偷羊的吧？說正事了啊！」
張小名飯後一根煙點起說：「你一被挾持我們就知道了，剛準備營救措施就聽放回去的海員說：你與海盜頭子算戀愛上了。我們本就想那就算了，反正你還沒有具體任務。但最近事情發生後，我們調查了因吉的前後十年表現，所有人一致認為十成十是你在搗鬼。」
眼鏡補充：「既然出了力，局長認為我們應該撈點好處才對。」
「什麼好處？這鳥地方送我都不要。「葉遷鄙視兩人。這地方土匪都沒人愛當，根本就沒東西可搶。
「已經研究出來，我國一些大企業都要經過這黃金水域，我們就想和因吉商量，如果有個不小心，能不能少收錢，或者不收錢。即使收錢能不能先放船放人以後在談判。「
「你當他是二百五？」
張小名一舉手繼續說：「做為交換，我們可以提供一些軍隊淘汰未銷毀的武器。包括兩枚五百海里的地對艦導彈。當然這武器船要他們自己去劫持。」
葉遷沉思一會問：「也就是說用武器換通行證？」
「對，反正銷毀那些武器所要的成本與運輸船來回的成本大概一致。我們並且可以在特蘭和邦特蘭開工廠，辦醫院。」
「這麼大方？」
「葉遷，你目光短淺了點。索國也許很窮，也許很落後。但他們卻有一條黃金海域。不管是戰略或者是經濟，都是有很大的意義。哪個國家不想在索國開工廠？唯一問題就是安全得不到保障，更別提接下來的事情。「
葉遷點頭說：「你們意思就是說上面要栽培因吉，讓他成王。做為回報，可能得給我們提供一個軍事碼頭？或者找個借口直接駐軍？」
「嗯，美國在新加坡駐軍，一旦有變，他可以輕易恰斷我們的命脈，日本、韓國、印度……虎視眈眈看著我們的領海人很多。但如果我們控制這地方，就會有相當大的遏製作用。雖然此海域非美歐到亞洲的必經海域，但卻是最節約時間和金錢的航線。」
葉遷搖頭說：「慢了一步，我聽說美國已經派人和因吉接觸了。他們開的條件肯定更實惠。」
「我們這就要靠你了。你幹壞事利索。「眼鏡朝葉遷眨巴下眼睛。
葉遷再搖頭說：「對不起，我得到命令，不得接受我直接領導之外的任務或者命令。包括國家主席。」
眼鏡接話說：「所以才派我們來，同學之間互相幫助，不算是任務吧？」
葉遷考慮會說：「我只能說服因吉和你們合作，具體細節我不能參與。」
「成！」
……
張小名開門見山把他們來此目的因吉說了。因吉則陷入了沉思。
一刻鐘後因吉終於抬頭說：「我應該很坦誠說，中國實力不如美國，索國距離美國比中國近，美國特使開出了比你們還優厚的條件。我很遺憾。但我保證在我能力控制範圍內，盡可能不襲擊懸掛中國國旗的商船。」
張小名看向葉遷：你丫快說話。
葉遷朝他嘿嘿一笑說：「因吉，你是我的朋友……」
「不，是兄弟。」因吉糾正。
「是兄弟，所以我如果偏袒中國那就是玷污了兄弟這詞。但我想說幾個事實。韓國和朝鮮知道嗎？韓國受美國影響走資本主義道路，社會發達，經濟好。朝鮮受國際共產影響走社會主義道路，落後、愚昧。但是……」葉遷豎起個指頭說：「韓國總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而朝鮮的王位是一代傳一代。第一任皇帝姓金，那下面的皇帝全姓金。甚至現在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即將當老大，全國百姓仍舊是一片擁護。你希望什麼？希望自己、自己的兒子被民主掉？還是自己和自己兒子世代為索王？」
張小名趁熱打鐵道：「中國現在國力確實不如美國，但是中國政治、經濟整體實力絕對是世界前十。美國建國兩百年有如今的實力，中國字用了三十年，從一個被砸爛的國家達到了現在的成就。我敢說，中國還有很大的潛力。」
「可是，如果現在拒絕美國，後果會很嚴重。」
葉遷笑說：「這個簡單，你可以招商嘛，把全世界妄圖想在索國謀取政治、經濟和軍事利益的商人全拉進來。我們要的是你一個堅定的態度，而不是要霸佔你的領土。」葉遷翻翻箱子裡的書後說：「另外這方面我們有專門的人才，如果你需要，你將會有一名研究中國歷史多年的幕僚。比我這半桶水強多了。」
眼鏡邊玩筆記本邊說：「美國和全世界的皇帝有仇一般。老薩被幹掉了，朝鮮是下個目標，比如你殺了幾個無辜的人，美國民眾輿論會把你打入地獄，而在中國你所有不利的消息會被封鎖，或者會幫你說幾句好話。更重要是，你即使干了壞事，只要和中國是朋友，八成中國人仍舊會支持你。一句話，我們中國尊重所有國家本有的體制。並且善待我們的朋友。」
因吉沉思中，長老的一個保鏢下樓道：「長老有兩個問題請問張先生。」
「請說。」
「如柯先生那麼優秀的人也放棄中國，而成為美國人。同理！張先生會不會也成為美國人？」
葉遷一滴冷汗從額頭流下來，許久之後才回答：「柯先生事情還沒弄清楚，不能肯定他叛國。但我絕對不會叛國。」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張先生如此肯定？」
此問誅心。
葉遷甩把冷汗堅定回答道：「因為……我不認識英文。」
「……」所有人一起崩潰，文盲竟然也成了愛國的證據。但細想葉遷的話卻是有一萬個道理。一個不識英文的中國叛徒在美國如何生存下去？當特工？難道讓領導他的小組都學會寫中文？如果是網上傳訊息，還得先去學拼音或者五筆……因吉首先不寒而慄，學說華語已經讓人有自殺，學寫華語還不如自殺算了。
文盲到哪都是找不到工作的。
這時候另個保鏢下樓說道：「長老非常滿意張先生的回答。因吉省長，長老有事找您，請客人們自便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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