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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蹄聲如雷,滾滾而來,還在幾十米之外,安切羅已經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騎士身銀色的鬥氣光芒一散,長槍挾著銀電,好像天外一道閃電呼嘯而來!
聲勢驚人,絢麗無比。
安切羅瞇起了眼睛,伏低了身體,等到對方到了跟前,突然一側身,躲開對手的戰馬,猛地雙手一劍,狠狠砍在對手的騎士槍。
「噹!」一聲大響,響徹整個格陵蘭小鎮,就像是警鐘一樣,讓格陵蘭所有的人都知道危險到來。
馬的騎士禁不住身一晃,那一劍妙到了極致,恰好劈在他騎士槍最薄弱的環節,他策馬兜了回來,眼神中終於流露出一絲凝重的光芒。
安切羅嘿嘿冷笑,巨劍扛在肩,沖騎士勾了勾手指:「嘿,小子,招式花哨是沒用的。」
騎士大怒,手腕一轉,反手握槍,再一次策動了戰馬。這一次,明顯感覺到他認真起來,鬥氣光芒凝而不散,馬蹄節奏控制的很好,當他衝到了安切羅面前的時候,正好是一人一馬氣勢和力量最旺盛的時候。
「噹噹噹……」
一連串巨大的金鐵交鳴聲,震得安切羅兩耳發懵雙手發麻,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反手握槍,竟然能夠有這麼快的速度這麼強的力量。
騎士借助著戰馬的力量,從安切羅身邊一閃而過,這一瞬間已經飛快的刺出幾十槍,力道大的出奇。安切羅狼狽後退,畢竟他和騎士的實力差距巨大,一旦對方認真起來,就算他天生神力,也不是對手。
就在安切羅以為自己終於撐過了這一次攻擊的手,騎士反手握槍非常順手的在戰馬已經跑過的情況下,反手一槍扎向安切羅的後背。
一名幽影魔兵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背後,舉起盾牌迎向了騎士槍。
平淡無奇的騎士槍突然射出一道凝實的銀色光芒,利劍一般輕鬆的撕碎了幽影魔兵由魔法能量凝聚的身體,繼續刺向安切羅。
幽影魔兵雖然消失了,但是它為安切羅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安切羅就地一滾,躲過了致命的一槍,肩頭卻射出一道血劍,一瞬間他的臉色唰的一下蒼白!
索克冷笑一聲,一揮手:「進鎮!」
四十名騎士排成了一個方陣,護衛著馬車肆無忌憚衝向格陵蘭小鎮。小鎮門口的那快貼著免稅令的告示牌首先在鐵蹄下成了廢品,緊接著小鎮那兩扇木質大門轟然倒塌,裡面的居民一看這情況,嚇得一哄而散,紛紛躲回了家中。
索克站在馬車故意做出一臉的淡然,實際心中卻又一貫奈不住的狂喜:這土包子,還敢跟我搶蘇莎?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實力!
他四顧一番,格陵蘭小鎮確實破落,儘管有蓋亞這一年的努力,可是始終還是難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完全改變面貌。
四十名鐵騎殺進格陵蘭,如入無人之境。那些冒險者們一個個保定了看熱鬧的心態,才不會真的幫助格陵蘭。
索克毫不懷疑自己可以橫掃格陵蘭小鎮,就在他的軍隊踏過了半條街道,幾乎真的要橫掃整個格陵蘭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最前排的四名騎士忍不住眉頭一皺,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騎士,只從戰馬的馬蹄聲,就能夠聽出來對手的強弱——這一陣馬蹄聲,對手絕對不是弱者。
很快,對手出現在他們眼前,一排七個。
索克的騎士,四名騎士並排,在格陵蘭狹窄的街道還覺得擁擠,對手七名騎士,而其每一名騎士胯下的魔龍馬,比索克的騎士們的普通戰馬要高大的多,卻一點也不顯得擁擠,配合的無可挑剔。
左邊的騎士手中據這一面旗子,到了近前,猛地把手中的旗子往地一插,七名騎士整齊劃一的停了下來。胯下的七匹戰馬步調一致,踏了兩下,聲音都嚴絲合縫,不見紊亂!
七名騎士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堵在他們的面前。索克卻顯得不耐煩:「停下來幹什麼,不過是七個人,衝過去!」
他看出來對手不凡,魔龍馬、極品騎士裝備,但是他還是覺得對手只不過有七個人,沒什麼可怕的。
騎士們無奈,後面的騎士越過了馬車前,四十名騎士在街道發起了衝鋒。
距離有些短,根本不能發揮騎兵衝刺的優勢。不過當他們衝到了那七名騎士的面前的時候,就突然開竅了:就算是給他們充足的衝刺空間,也同樣無濟於事。
之所以這樣開竅,完全是因為他們遭到了迎頭棒喝。
四十名騎士,四人一排,輪番衝擊來,可是那七名騎士就好像一道堅固的堤壩一樣,死死地擋住了他們。不管洪水如何洶湧,我自巋然不動。
他們手中的長槍、戰斧、戰刀,輕而易舉的一勾一撥,他們的戰馬就轟然倒地,對手隨便一擊,騎士們慌忙用盾牌抵擋,一道螺旋鬥氣撕紙一樣破開了他們的精鐵盾牌,然後輕輕一敲,就把他們打落馬下。
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而且檔次的差距還很大。
如果不是對手刻意手下留情,四十名騎士絕對不是每個人只是輕傷,這一輪衝擊,就會讓他們全軍覆沒!
現在,即便是沒有全軍覆沒,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個個鼻青臉腫,有的被壓在戰馬下面腿斷了。呻吟聲此起彼伏。
騎兵作戰迅猛,他們倒下得也同樣迅猛,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四十名騎士全躺在地了!
索克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信心滿滿,自己以為堂堂帝都貴族,來到帝國北方這種窮鄉僻壤,四十名裝備精良的騎士,橫掃一個破落小鎮,好好在表妹面前威風一把,教訓一個那個叫做蓋亞的小子,讓他以後再也不敢打表妹的主意,一開始一帆風順,沒想到幸福如此短暫,眨眼之間全都破滅了。
就在這個時候,蓋亞帶著巴迪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安切羅在一名子民的攙扶下,從後面走了來,羞愧不堪:「大人,我……」
蓋亞一看到他肩頭的傷勢,眼中噌的一下燃起一片怒火:「別說了,是誰打傷你的?」
安切羅看了那些倒在地的騎士們一眼,不言而喻。
蓋亞冷哼了一聲,手指伸向了那些騎士,一團電光在指尖跳躍。想了想卻又將手收了回來:「現在教訓你們,勝之不武!」
他看向了馬車:「你是什麼人?」
索克看到那七名騎士對蓋亞並不十分尊敬,心思一轉也就明白了。
輕蔑的不理會蓋亞的問話,他反到去問那七名騎士:「你們是僱傭軍?蓋亞一個月給你們多少錢?不管他給你們多少錢,我出四倍的價錢!」
索克伸出四根手指,倨傲說道。
像這樣子拿錢來砸僱傭兵和冒險者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他相信,這一次一樣會成功的。
索克注意到一旁蓋亞憤怒的眼神,不屑的斜了他一眼,道:「格陵蘭的鄉巴佬,你記住,金幣是買不來忠誠的,貴族最重要的是底蘊,沒有這樣的底蘊,就不要得罪那些你根本得罪不起的人!」
蓋亞看著他那狂妄自大,卻又自以為是的模樣,實在忍不住了,他搖了搖頭:「算了,既然是一場鬧劇,索性我就成全你。」
他背後一道銀光沖天而起,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議,眨眼之間到了索克的面前,索克根本連反應都沒能反應過來,當那道銀光臨體,他才像一個被強暴者一樣發出了一聲尖叫——確實是尖叫,聲音尖細,暴露了索克原來是個公鴨嗓子。
「呀——」
隨著索克這一聲尖叫,那一道銀光準確無比的將他全身下的衣衫像剃鬍鬚一樣全部剃了個乾淨。堂堂帝都貴族,就這麼赤身裸體的站在一架高高的馬車,寒風席捲。
恰好這裡旁邊就是格陵蘭的粉色消金窟,那些妓女們見慣了冒險者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害怕,都趴在窗戶看熱鬧呢。
也不知道是誰衝著索克吹了一聲口哨,潑辣得大叫:「好小啊……」
顯然這一句點評帶動了潮流,幾十名妓女立刻開始對索克評頭論足,除了覺得他肚子大兩腿細,面色慘白,衣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牧羊之外,焦點集中在他胯下之物,幾十名妓女一致品評:太小了!甚至有妓女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悅人無數」,這是她見過的最小的一件兵器,嗯,如果硬要說這也是一件「兵器」,絕對只能用來「自衛」,不能用來「傷人」。
冷風習慣性的打著旋刮過,索克的臉一下子成了醬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