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明在漂亮怡和的紅樓小姐引領下,進入了這個號稱大觀園的紅樓,對其富麗堂皇更是深有體會。
一樓是接待大廳,在甜笑嫣然的田甜陪伴下,賴星強背對著牆上「紅運當頭」四個龍飛鳳舞的草書大字,滿面春風的等候著王曉明的到來。
王曉明帶著宋丹從容的步入接待大廳,若有所思地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那四個非常引人注目的草書上,然後再輕輕的落在賴星強身上。不愧是雄霸一方多年的人物,簡簡單單的一站,就讓人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磅礡氣息撲面而來。
「你們好,我是遠華集團的董事長特助田甜。在這裡,我代表集團董事長賴星強先生對你們個光臨表示榮幸。」田甜充當著先頭兵的角色,當王曉明走到一個巧妙位置的時候,恭遜而不不失禮儀的迎前三步,笑語嫣然的目光很熱烈的恭候著王曉明。
儘管眼前站著的是廈門大名鼎鼎的傳奇式人物,宋丹也很有職業操守的上前三步,「田小姐你好,我是天字一號保險集團王董事長的特別行政助理宋丹,在這裡代表王總對你們的盛情表示感謝。」待人接物從容而到位,看來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
「宋小姐你好。這位就是我們集團董事長賴星強先生。」蝦兵蟹將接觸之後,田甜開始適時地介紹賴星強,聲音甜美,目光笑盈盈看著王曉明。
「賴總,田小姐,這是我們董事長王曉明先生。」宋丹也有樣學樣,凝重而不失熱情的目光偶爾飄過田甜,但更多時落在賴星強身上,眼眸中帶著絲隱隱約約的激動。賴星強近20年猶如摧殘星星升起的奮鬥史,很是讓一個女人心潮澎湃。
「王總,宋小姐,歡迎你們的光臨。為了表示感謝,本人已經略備薄酒,現在請兩位移步。」十多年的熏陶,賴星強說話也是相當有水平的,謙虛而不失風度和身份的伸出了右手。
「賴總太客氣了。您可是廈門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鄙人怎敢擔當您如此禮待?按理說,鄙人初來寶地,理應親自登門拜訪您才是。」
王曉明虛偽客套更是家常便飯,他熱)烈握著賴星強順滑細膩猶如女人青蔥的手,邊故作姿態的恭遜客氣。
「哪裡?哪裡?王總遠來是客,略盡地主之誼是我們的應當的。王總,宋小姐,請!」賴星強胖乎乎的臉上笑得一團和氣,然後禮貌的一揮手。
「客隨主便,賴總,田小姐先請。」王曉明臉上也笑得很歡,水波蕩漾的眼神笑得就像只老謀深算的狐狸一樣清澈純淨。
「那我就失禮了。王總請隨我來。田甜,我們走。」賴星強笑瞇瞇的目光在王曉明猶如抹了蜜的臉上掃了一眼,胖乎乎的身體敏捷的一轉,帶著田甜在引路。
賴星強臉上依然帶著彌勒佛般的笑容,但心裡卻懸了起來。雖然他跟王曉明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但浸淫多年的目光卻看不出王曉明盈盈笑容包裹下那迷霧一般的內心。
這小子不尋常,出乎尋常的扎手!這是賴星強的對王曉明的評價。
賴星強心裡在腹誹王曉明,王曉明又何嘗不是呢?他一直在想著「紅運當頭」這四個草書的含義。
為什麼不是「鴻運當頭」?「紅」而非「鴻」,顯然別有含義:紅的地毯、紅的壁飾,更有無數紅顏佳麗,時刻伴隨左右,極盡溫柔。一個「紅」字,道不盡的風流!
走進紅樓深處,王曉明才真正理解為什麼它被老百姓稱呼為大觀園:寬敞的走廊,寬厚的層高,紅色的牆壁,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窗幔,就連客房裡的床頭靠牆也是紅的。
樓內的設施更是奢華:昂貴的投影設備、激光音響,進口的衝浪大浴缸,乳白色天然玉石雕成的電話機,用淺灰色壽山石雕刻的「金蟾送寶」,還有鑲真金的煙灰缸、飾品、工藝品、名人字畫、墨寶,顯得高貴而有品位。
王曉明暗暗注意走廊兩邊或明或暗的保鏢,五大三粗,神色凶悍,腰間更是鼓囊囊的好像帶著傢伙。不可小覷!這是他最真切的體會。
最豪華的包間果然名不虛傳,一切極盡奢華,名貴楠木打造的桌子上面鋪著皇宮御廚採用的真絲絲綢,楠木打造的椅子上覆蓋著虎皮,至於其他用具,無一不是鑲金戴銀的極品。牆邊上掛著的幾幅字畫,更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王總,宋小姐,請喝茶。」茶是好茶,芳菲飄逸而凝聚不散,茶色墨綠而晶瑩見底,這可是百年難得一品的極品冒尖,皇家貢品必備。賴星強從紅樓小姐白皙柔膩的素手下取過白玉杯,很熱情地用雙手恭送到王曉明和宋丹面前。他能如此禮賢下士,是因為暗中感受到了王曉明的威脅。至於宋丹,則是狐假虎威而已。
「謝謝賴總……謝謝賴總……」宋丹忙不迭的站起來,一臉的動容,目光裡掩飾不住的激動,還有絲慌亂。
「謝謝。」王曉明就鎮定多了,他卻之不恭的取過茶杯放到嘴邊,頓時一股芬芳氣息泌人心肺,令人神清氣爽,精神振奮,「好茶!不愧福建雲霧山的極品毛尖!」
「正是毛尖。想不到王總對茶道這麼有研究。我這人味覺遲鈍,可分不出毛尖和鐵觀音的差別……哈哈……」
賴星強也牛飲了一口,然後哈哈大笑。真是暴殄天物。如此看來,他掛著這些字畫也只是附庸風雅而已,其本人未必有什麼文才武略。
田甜積善察言觀色。她看見王曉明目光有意無意的在賴星強和牆上的名畫間轉動,煙波連忙不動聲色的一轉。對於賴星強」頭重腳輕根底薄,尖嘴猴腮腹中空「的真實寫照,她可是知之甚詳。斷然不可讓王曉明看出什麼來,否則讓他看輕了可不好談事。」我看王總必定是飽讀詩書之人,文韜武略必定別樹一幟。不知道王總對牆上這副《牡丹圖》有何高見?「田甜笑語嫣然不動聲色的指著牆上那副國內九位知名畫家聯合創作的《牡丹圖》問著王曉明。」這個嘛……「王曉明聽到田甜笑語嫣然間狠狠地吹捧了自己一下,然後問出這樣一個有難度的問題,不由得有點心虛。老實說,雖然他大學的時候曾經選修過藝術素養,但也就停留著」場面宏大,惟妙惟肖,入木三分「此類假大空的字面上。他絕對沒有蔣欣對書畫的靈氣和敏銳,能夠捕捉畫裡畫外蘊含的深意。
不過,面子還是要爭得,王曉明藉著鑒賞的時間沉吟了一下,」這幅畫,很明顯出自不同大家之手,「這幅《牡丹圖》總數為10朵,中間一朵看起來特別的鮮艷搶眼,表面看起來團錦簇一團和氣,但暗中卻形成了花眾星捧月九九歸一之勢。特別是中間那朵,大有天下為我獨尊之勢……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筆法圓潤挺秀之類的話王曉明絕口不提,對這幅畫的意境卻說的八九不離十。這幅畫看起來花團錦簇,實際上去包含了賴星強「老子天下獨尊」之態勢。
王曉明用虛虛實實的語氣笑盈盈的說出來,然後淡淡的目光如春水般在賴星強和田甜的臉上轉動,各種帶著點疑惑。
「這個……」賴星強不由得狠狠地刨了田甜一眼。他心底雖然有這麼一絲骯髒的想法,但被王曉明這樣直接了當的指摘,不由得有點心虛。不過賴星強也算是風浪裡翻滾的人,絕對不可能被王曉明一兩句話就擠兌得面紅耳赤的道理。
「哈哈……王總不愧是飽讀詩書的青年才俊,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副《牡丹圖》向想到這麼多可以看出這麼多奇思妙想,實在令人佩服。」
賴星強哈哈大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心虛,然後輕飄飄的一招太極推手,就把王曉明綿裡藏針的話化解的一乾二淨。既然是奇思妙想,那就不足以證實這是賴星強心中所想了。
「哈哈,鄙人也只是見獵心喜,穿啄附會而已。倒是貽笑大方了。」王曉明一向鋒芒不露,自然不會強硬到跟賴星強針鋒相對的不可。藉著這個台階,他很知情識趣的打了個哈哈。
「哦,我知道了。我就下去。」賴星強接了個電話,然後站起來向王曉明告罪,「王總,宋小姐,我和田甜先失陪一會。你們喝杯熱茶休息一下,稍等我們回來。」
「兩位不需客氣,請便。」王曉明拿著白玉杯晃動著示意了一下。
田甜有點不甘心的瞥了神態自若的王曉明一眼,才盡匆匆的跟隨賴星強而去。她被賴星強瞪了一眼之後,終於知道自作聰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實在想不到王曉明這麼聰明,原來想著王曉明也會像別人一樣說些什麼筆法老練極見風骨之類的套話。
……
鼻尖間相逢繚繞,身側美女如雲,那身材,那膚色,那氣質,那風度,還有那閃亮的眼睛,那甜甜的笑容和吳越軟語,令王曉明頗為之傾倒。
不過這只是心裡的想法而已。表明上他表現得很正經,目不斜視,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最多就是品摘一下極品毛尖散發的充郁芳芬。至於是不是在暗暗褻瀆人家美女的體香,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宋丹屁股底下好像做了幾把刀,有點坐立不安的左顧右盼,目光裡分明折射出狂熱的氣息,精光閃閃……
王曉明自顧自的品香茗茶,對宋丹大驚小怪的神色視而不見。他理解宋丹的震驚表情,普通人一輩子也沒有一次機會進入如此奢華堂皇的紅樓。乍見這麼奢華的場面,沒有點震驚之心那肯定神經遲鈍。
……
王曉明朱漆大門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了三個身穿警服威風凜凜的警官,從肩章看,至少是局長廳長級別的。
王曉明心裡一跳,這麼年前就是廳級幹部,還是個女的,不簡單。內心驚異,他的目光不由得注意了不少……
藍白相間的大蓋帽之下,齊耳短髮烏黑發亮,濃淡適宜的黛眉下的大眼睛水汪汪,長長的睫毛,精緻的小瑤鼻,還有那溫潤紅唇微微翹起,臉上冷冰冰的緊繃著,很威嚴……
絕對熟悉的面孔,就算燒成了灰也磨滅不了她在王曉明心目中的剽悍印象,正是那個讓他飽受屈辱的趙玲玲。一瞬間,他和趙玲玲之間種種的不快掠過心頭,臉上的笑容也不由得僵直了……
趙玲玲剛踏進朱漆大門,猛然的發現目光極其無禮正在她身上掃瞄的王曉明,不由得小瑤鼻一皺,眼光變得更加的冰冷……但很快她就兩眼發直,衣服不可置信的瞪著王曉明的臉。
趙玲玲身邊的猶如哼哈二將的男子也爭著一雙如鷹般鋒利的虎目直勾勾的在王曉明臉上掃瞄個不停……
「陳兄弟,真的是你嗎?」那個身材筆挺,身高一米八左右,面目剛健,有些狹長的眼睛不時冷芒閃動,膚色古銅,走動間自有一股強大穩健的氣勢的警官沉聲質問。
「陳兄弟?好熟悉的聲音……」王曉明一聽,心裡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打量了趙玲玲身邊的哼哈二將幾眼,左邊的男子略矮,神色好到,但濃密眉毛說不出的剛毅,而右邊這位就是說話的那位,虎背熊腰,面目剛毅,劍眉入鬢……
「陸大哥……楊大哥……真的是你們?」王曉明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激動的聲應控制不住地顫抖。陸風和楊天可是他最重要的授業恩師,幾天前他擊殺鄭志的鎖喉手就是他們傳授,對他們自然是沒齒難忘。
「真的是你!太好了!」陸風,楊天向王曉明飛快地撲來,而王曉明則向他們迅速的撲去……
一時間,三個大男人緊緊地抱成一團,六雙眼睛亮晶晶的光芒閃耀……
……
「趙廳長,請上坐……」賴星強從他們各異的表情上已經看出一絲端倪,但他什麼也沒有說,而是神色自然的作了個請的手勢。
「好的……」趙玲玲聽到賴星強的話,才把複雜的目光收了回來,有點心不在焉的答了一聲。她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再次碰到這個人,是機緣還是巧合。
「陸隊長,楊隊長,王總,你們認識?」招呼好了地位最高的趙玲聽廳長,賴星強用有點意外的聲音站在他們背後輕輕的問道。
「關你屁事!別來打攪老子們敘舊……」楊天似很不太友好。
「對對,陸大哥和楊大哥是我幾年不見的好兄弟。賴總,我楊大哥一時激動,讓你見笑了,如果有什麼得罪得地方,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實在不好意思……」王曉明輕輕推開了陸風和楊天,很禮貌的輕聲解析著。他可不想現在跟賴星強撕破臉,儘管他不怕賴星強這個土皇帝。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在立足未穩之前,一切還是應該小心為上,改裝孫子裝孫子,意氣用事之會一事無成。
「如來如此……」賴星強被楊天不知好歹的一嗆,心裡有點不爽。這些年無論是多高的官員在他面前都是客客氣氣極盡禮貌,首次聽到楊天這麼沖得話還是不太順耳。不過王曉明這樣一解析,很快就把他心裡的怨氣沖淡了不少。楊天也是廣東省公安廳的隊長,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三位請坐,請坐!」反應過來之後,賴星強開始用主人翁的身份安排座次。
一共就七個人,王曉明自然坐陸風和楊天中間。賴星強身為主人,主位肯定當仁不讓,田甜自然依著他。趙玲玲好像不願意靠近男人,於是她靠著田甜。剩下的一位置自然留給宋丹,這裡她資歷最淺,自然沒有選擇的餘地。
很不巧,趙玲玲的位置斜對著王曉明,低頭不見抬頭見。
「多年不見,趙警官風采更生往昔,這官位似乎也水漲船高了。可喜可賀呀。」王曉明斜對著趙玲玲,笑吟吟的臉上依然春風燦爛,語氣也是不溫不火。
「有勞繆贊!愧不敢受!」趙玲玲冷冷的盯了王曉明一眼之後,目光慢慢的轉到別處,語氣也是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
「哪裡哪裡?趙警官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呀……」儘管趙玲玲衣服不冷不熱愛理不理,王曉明臉上依然的春風蕩然,一團和氣。
王曉明能趁著氣,其他人可沒有他這麼好的心理素質,目露疑惑的同時心裡也在想:貌似這陳兄弟(王總)跟趙廳長有些矛盾呀!
「阿諛奉承!虛偽無恥!」趙玲玲眾目睽睽之下,毫無顧忌的呵責王曉明。
「哈哈,趙警官真會說笑……賴總,該上菜了吧?」王曉明被人罵多了,臉不改色心不跳的打著哈哈,好不落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好的……好的……上菜,上菜!」賴星強心裡抹了一把汗。他想不到趙廳長是如此的直言不諱。他真害怕王曉明會大發雷霆拍案而起,到時鬧個不歡而散自己就不好收場了。他正在耗盡心機的想怎麼圓場,想不到王曉明這傢伙軟硬不吃,一副若無其事的輕鬆愜意。這傢伙城府簡直深不見底!他又得出了一個結論!
其他人神色各異的看著王曉明和趙玲玲。陸風和楊天是關係王曉明和趙玲玲鬧僵,他們對於這兩人之間的過節,還是有點底的。王曉明就是在趙玲玲的手下投進監獄的,這點他們剛認識王曉明的時候就聽說了。
宋丹則害怕王曉明會下不了台。的確,一個人在奉承被人的時候卻被指責虛偽無恥,只要是個正常人就受不了要撕破臉皮。
田甜則有點似笑非笑,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剛才王曉明讓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心裡還是有點忌恨的。
現在,在王曉明老練的太極拳之下,借助賴星強傳功,在身材曼妙的服務員猶如穿花蝴蝶的蓮步飄移下,所有的尷尬緊張氣氛都消散一空。
趙玲玲想不到王曉明短短的五年間變得如此令人側目。想當年,他一點點挫折就咆哮不停惶恐不安。現在,寵辱不驚,變得猶如大海般深沉可怕。就連眼睛都那麼的清澈平靜,這心底到底怎麼想,一點端倪也看不出來。
趙玲玲也是職業習慣。她以前審案的時候總是緊盯著嫌疑犯的眼睛,在給他壓力的同時也通過眼神的反應捕捉其心裡活動。但她這一手在王曉明面前完全失效。
「難道真的歲月催人老嗎?」趙玲玲盯著傳上來的鑲金菜蝶,心裡嘀咕著王曉明怎麼回如此的老辣。儘管林思敏不停在她耳邊嘀咕王曉明怎樣怎樣,但在她心裡,王曉明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那個青澀懦弱的男孩上。
……
菜碟猶如走馬燈的傳上來,大鮑翅、雪絲(燕窩)、鮑魚以及時令海鮮,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路易十三」、「皇家禮炮」也上了好幾瓶。在首次交往就如此大的手筆,看來賴星強是不惜血本了。另外也說明他這一次的危機很重,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毛躁。
其他人可能知道這一頓飯名貴,但名貴到什麼程度,心中卻不大瞭然。但王曉明卻是識貨之人,天圓月軒幾萬塊一頓的飯他也吃過不少。但這一頓無疑是最豪華的,少說也的幾十萬吧,他估計。
不過,王曉明對此一點也不關心,賴星強此時也是此時已是窮途末路,垂死的螞蚱隨便蹦達幾下無傷大雅,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挽救不了他走下滅亡的道路。他做錯了事,必須付出代價!
王曉明嘴上在笑,心裡也在笑,冷笑!自從知道廖婷婷的悲慘遭遇之後,他一直在明察暗訪,目的就是要給她出一口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拿了廖婷婷的錢財,卻沒有實現他們的諾言,把廖婷婷安全的送達大洋彼岸。
船上廖婷婷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她福大命大,加上聰明過人,那就是有十條命也見了閻王。
王曉明雖然一向對自己恨,但對自己女人的維護從來都市不遺餘力。薛嫣然對廖婷婷不講情面,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無可奈何,但把廖婷婷推進無限深淵的人蛇販子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這是王曉明的誓言!王曉明經過周密的部署之後,派人跟人蛇販子接觸,開始的時候毫無進展。但金錢的力量是無窮的。
在金錢的輪番輾碾轟炸下,王曉明派入人蛇販子內部的臥底終於發揮重大作用,查探出了幕後真實的黑手。
表面上風平浪靜波瀾不驚,但暗中的狂風怒浪猶如黑不見底的深淵那樣收割著人命。
看到賴星強如此病急亂投醫,王曉明知道,現在是收網的時候了。至於趙玲玲的插科打諢,對歷史車輪的轉動毫無阻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