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敏心神不寧的讓傭人打開房門,正好看見門外站著十多個神色剽悍,目光如鷹鷲的黑衣保鏢簇擁著端莊溫嫻的薛嫣然,威風凜凜,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外。
林思敏收斂了一下紊亂的心情,努力擠出一絲禮貌的笑容迎上來,「薛小姐大駕光臨,我和思雅恭候已久了,裡面請。」
「謝謝。」薛嫣然一雙看破紅塵的眼眸細緻的打量了林思敏一眼,苗條挺拔的曼妙身材透露著成熟的少婦風韻,嫩白的臉蛋散發著絲絲嫵媚的風情,彎彎的眼眸水汪汪的動人,好一個妙人兒!雖然心裡對林思敏很警惕,但她還是公正的給了個評語。
「秦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想不到你依然高貴典雅,光彩照人,大明星的風範果然非同凡響。」薛嫣然的目光轉移到了秦思雅的身上,淡淡的笑著說。
「薛小姐客氣了。您的看起來溫婉嫻柔,儀態萬方,更是令人心折…思雅優雅的笑笑,微微側身讓開了半個位置。
「薛小姐,請喝咖啡。」薛嫣然大方優雅的坐下之後,傭人很適時地奉上飲料。
「謝謝。」薛嫣然微笑給了傭人一個眼神,「林小姐,這是你在美國的莊園?土地廣袤,風光宜人,真是令人羨慕呀。」她玩味的瞄了窗外優美的田園風光一下,然後再把眼神收回來,笑瞇瞇的看著林思敏,從容不迫,雲淡風輕的輕啟朱唇,神色間說不出的悠閒,好像她真是來觀光旅遊的一樣。
「哪裡哪裡?只是一百幾十畝的荒野而已,如果薛小姐感興趣,我很高興能有機會借花獻佛。」林思敏從薛嫣然笑瞇瞇的目光中感到了一個莫名的壓力,她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有點言不由衷的說。
「林小姐不愧是大財團的董事長,視金錢如……呵呵,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好意心領了……」也不知道薛嫣然是不是話中有話,她說完之後,笑吟吟的對著林思敏,眼神很莫測。
「薛小姐抬舉了。一點小意思而已,不值一提。薛小姐不遠萬里而來,一路上舟船勞頓,我已經安排好酒席為你接風洗塵,請入席吧。我們邊吃邊聊。」
林思敏敏感的覺得薛嫣然話中有話,但一時還捉摸不透薛嫣然的真實想法,只好很被動的見招拆招,強裝笑顏招待著薛嫣然。
林思敏特意準備的美酒佳餚很豐盛,色香味俱佳,令人垂涎欲滴。林思敏,秦思雅,薛嫣然出身高貴,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嫻柔。觥籌交錯之間,或舔品,或小茗,無一不展現著大家閨秀如生俱來的典雅從容,風情萬種。
雖然心事各異,但女人間的感情很奇特。幾滴晶瑩紅酒入喉,她們的話題話題就開始廣泛起來,先是從中美兩國天氣對比開始,逐漸延伸到秋季服裝展示,然後再從服裝延伸到珠寶首飾……
不一會的功夫,氣氛慢慢的變得融洽熱烈起來,薛嫣然八面玲瓏,人情練達,時而輕啟朱唇,時而黛眉淺笑,時而春風蕩然,時而艷陽高照,溫聲婉語之間就把談話節奏掌握在自己手裡,不動聲色鶴占雀巢,儼然成了大家的中心。
林思敏當然不甘示弱,開始的時候施展渾身解數,拚命爭奪失地,含沙射影的告訴薛嫣然自己才是此間的主人。但可惜,被浸淫官場多年的薛嫣然幾手奧妙無窮的太極牽引得暈頭轉向,很快就方寸盡失,不復女主人的優勢。
秦思雅明智的選擇了隔岸觀火,默不作聲的傾聽著薛嫣然和林思敏明著笑臉盈盈暗裡勾心鬥角,心下暗忖:這一下敏敏進退維艱了,薛嫣然顯然是來向敏敏示威,橫刀奪愛……也不能算是橫刀奪愛,不過她話雖然很隱晦婉轉,但只要認真品味,還是能明白其中脅迫敏敏知難而退的意思。不過敏敏也是死心眼的主,自然不會讓薛嫣然幾句話輕鬆打發掉。聽她的意思,好像要據理力爭,捍衛自己的男人。
「林小姐,我丈夫遭遇不測的這段時間,幸虧得到你的打點和照料。我們一家實在感激不盡。我作為他妻子,這些應該是我的份內之事。現在,我專門趕過來,就是希望盡為妻之道。今後,就不用再勞煩林小姐了。對於林小姐的無私復出,我們一家感激不盡,日後必定重謝。」薛嫣然換上了一副很真摯的表情,神色凝重地向林思敏表示感謝。不過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強調自己和王曉明是一家人,而林思敏則是毫不相干的人。
「薛小姐太客氣了。誰都知道陳天是我丈夫,現在他出這樣的變故,我自然要為老公盡心盡力。說到底,應該感謝的是我,如果沒有薛小姐這些事件的關照看顧,後果真是不敢想像。薛小姐,我林思敏鄭重的向你表示感謝。」林思敏也不是省油的燈,對薛嫣然撇清自己和陳天關係的言外之意心如明鏡似的,特意在「陳天」兩字上加強了語氣,無非就是想讓薛嫣然知道,你別想盡想美事,「陳天」是我丈夫那是天下皆知,而「王曉明」只是他的加身份而已。
果然,薛嫣然聽到「陳天」兩字,臉上優雅淡定的神色不由一僵。這是梗在薛嫣然心中的一根刺。
當王曉明為了挽救靈雨兒而雙雙掉入深谷下落不明的噩耗傳入她耳朵裡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一個玩笑。當她看到報信的人那凝重悲傷的神色時,才回味過來,這不是一個玩笑。
宛如晴天霹靂,薛嫣然一瞬間變得花容慘淡,腦海也「嗡」的一聲變得蒼白,豐腴飽滿的身體猶如暴風雨中的嬌弱小草那樣瑟瑟顫抖起來。
過了好久,薛嫣然才回過神來,但她平時嬌嫩紅潤的粉臉此刻卻變得慘白一片,神色黯然淒楚猶如在陰間走了一遭一樣。她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伸著顫抖不停的雙手慢慢的扶住桌面才不至於虛脫落地,但舉止間說不出的驚惶慌張,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
「給……我接……中北海……讓他們……給我派一架飛機……我要到蘭州去……」薛嫣然終於鼓足力氣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下達了指示。
可憐的秘書被薛嫣然那憔悴慘淡的表情嚇了一跳,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是……我立刻去辦……」如逢大赦的離開辦公室,秘書才稍稍回過神來。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雍容嫻柔的薛行長如此方寸盡失,魂不守舍……她靠在牆上好一陣才撫平起伏不定的心緒,記得薛行長交待的事,她又慌慌張張撥通了中北海的電話……
當薛嫣然抵達蘭州的時候,猛然的又得到報告說自己的丈夫王曉明居然是一個假名字,更事不敢置信。她痛定思痛,一連串指令迅速從她口中下達,掌控的驚人力量開始進行了無孔不入的滲透,就連國家保密局裡的秘密檔案都被她調了出來。
一切的證據都清晰的表明,自己的那個叫王曉明的丈夫,就是這三年多來被林思敏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的陳天。
當看到秘密檔案上陳天那些不堪入目的過去時,薛嫣然頓時大怒,她不能忍受陳天這三年來對她的欺騙。
兩三年來同床共枕的丈夫居然是一個假身份,這是出身高貴,睥睨眾生的薛嫣然不能忍受的事情。一怒之下,她在蘭州的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返回了京華市。
薛嫣然怒不可遏。王曉明來歷疑點甚多,這她知之甚詳,但絕對想不到這居然是他的一假身份。
國家強力機構的能量是不可想像的。當它全力開動的時候,王曉明過去的一切都毫無遺漏落得出現在薛嫣然的面前,時間詳細到分秒。
用假身份和自己結婚就算了。更可恨的是,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跟以前的老情人藕斷絲連。更令人髮指的是,他居然還在外面拈花惹草,不但跟別的女人有染,還跟公司裡的廖婷婷勾搭成奸。
薛嫣然憤怒的力量是無窮的。如果不是有白潔在一旁勸說,廖婷婷已經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不過死罪可饒,活罪難逃,她還是一紙調令把廖婷婷開除出公司並把她趕出了京華市。
愛郎遭遇滅頂之災,而自己又被為了洩憤的薛董事長驅趕,廖婷婷心如刀割之下舉步維艱,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而白潔則被薛嫣然讓人嚴密的監管起來,她惱恨王曉明的禽獸行為,不想讓白潔和蔣欣誤入歧途。在薛嫣然的嚴密封鎖之下,蔣欣對這些事情根本一無所知。
至於和陳天有過一夜情緣還為他生下了私生子的馬曉月,薛嫣然不知道是動了惻隱之心還是睹物思人,硬是沒有動她。不過卻讓人限制了她們的自由,跟軟禁沒有什麼兩樣。
馬曉月現在才知道經常來自己家蹭飯吃,還以為對自己妹妹不安好心的王總居然是三年前那個狠心的死人。當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她心事寫滿了臉上,不時對著歡歡偷偷垂淚。
宏天集團原來的人事部經理臨危受命,被薛嫣然指定為宏天集團總經理,取代王曉明主管集團的總體經營和運作。而馬憐月依然做著秘書的工作,王曉明之前交待她出席亞太經合論壇的事務還在緊急的準備當中。
薛嫣然這段時間運籌帷幄,把和王曉明有密切關係的女人流放的流放,軟禁的軟禁,總算小小的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也許是因為一夜夫妻百日恩,薛嫣然始終忍著沒有干預林思敏帶著王曉明往返世界各地治療,也許內心深處有點聽之任之,放任自流的私心作祟吧。否則,依照她和王曉明的關係,那能讓林思敏這個女人帶著昏迷不醒的王曉明滿世界亂跑呢?
……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陳天已經被林思敏輾轉到了美國加利福尼亞的瑪麗內科醫院。雖然薛嫣然對王曉明恨之入骨,但對於他的動態還是相當關注的,因此林思敏的任何一絲舉動都在她的觸角範圍之內。
時間是洗滌創傷的良藥。雖然薛嫣然心中的創傷還沒有被完全撫平,但心態卻平靜多了,行怒不形於色已經不成問題。
……
「爸爸,他的身份你早就知道對不對?」薛嫣然和父母吃完飯,淡淡的問著薛忠之。她這段時間滿腹心事,寢食難安,夜不能寐,精神看起來憔悴多了,神色看起來也黯然不少,沒有從前那種由內而外的悠閒典雅。
「不錯。我一開始就知道。」薛忠之看見女兒這樣,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有點愧疚的說,「如果爸爸當時堅決一點,就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陷入這個泥潭,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雖然薛忠之在外面是風光無限,氣吞山河,睥睨天下的軍國大豪,但在溺愛的女兒面前,也只是一個愛女心切的普通父親而已。他的話滿是傷感和悔恨。
「嫣然,你當時要嫁給他的時候,爸爸怎麼可能不做調查呢?其實他那次把你從車禍裡救出來的時候,爸爸就細心的調查過他。那時我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他救了你,爸爸還是很領情的,所以沒有把他的底細公開。」
薛忠之茗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又左右瞄了一眼正在凝神傾聽的女兒和老婆,「後來,他和嫣然發生了那件事,導致博兒要和嫣然離婚……」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有意無意的掠了女兒一眼。
薛嫣然臉上頓時羞愧的紅霞飄蕩。她當然知道父親口中說的是自己和王曉明莫名其妙的發生最親密關係還被前夫捉姦在床的醜事。她低眉順目默不作聲,更不敢更父親的目光接觸。
「忠之,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揀重要的說。」胡櫻看出了女兒的尷尬和難堪,輕輕拍了的褲腿一下,沉聲說道。
薛忠之醒悟過來,對夫人抱歉的乾笑一下,「呵呵……那次我本來很生氣,本打算著把事情調查清楚後,然後讓他消失掉!」他說到這裡,眼神裡突然掠過一絲和平時的溫和淡定不相協調的狠辣殘酷。
不過很快薛忠之就看到了夫人懷疑的眼神,「那次是嫣然堅持要自己討回公道。所以遵循了你的意思……」正對著女兒認真而慈愛的說,「那次你堅持著要嫁給他,爸爸不是強烈反對過嗎?……現在你知道爸爸有苦衷吧?爸爸是關心你啊。」
「爸爸……我知道……謝謝你……」薛嫣然不敢抬頭,小聲說。
「知道就好。可惜你那時太倔強了,爸爸勸不了你。不過那時爸爸想著,你嫁給的目的肯定另有所圖……知女莫若父,爸爸還不知道你的小心眼?」薛忠之一副瞭然於胸的神態,笑容有點古怪。
「嗯……爸爸你真囉嗦……後面的呢?」薛嫣然想起自己堅持和王曉明結婚所打的如意算盤時,心裡竟然有絲快意,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奸笑。不過很快她就醒悟過來,這是跟父母在一起談話,可不能太放肆了。於是,她險險的夾起狐狸尾巴,故意露出了一絲撒嬌的神態。
薛忠之和胡櫻看見女兒心裡沒有陰影,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有點如釋重負的樣子。
「爸爸知道你跟他肯定是假結婚,雖然這有點兒戲,傳出去對爸爸的影響也不好,但還是違心的同意了。」
「爸爸也不知道你和他後面的那兩年發生了什麼事,你居然和他假戲真做起來,還把離婚所得的產業交給他打理。」
「他也沒有辜負你的期望,經過一番努力之後,一切都打理得整整有條,整整日上。特別是他後來倡導並促成的曙光計劃,更是為發展國家的點子產業做出了極大的推動作用,這一點上,爸爸還有另外的幾位領導都是很讚賞的,因此爸爸開始有點喜歡他了,其他幾位領導也恭喜上天給爸爸送來了個好女婿。」
「後來你和他真結婚,爸爸完全沒有理由反對。就在你和他結婚的當天晚上,爸爸已經命令人手把他的秘密檔案上升到最高絕密級別,除了中央少數幾位領導外,其他人一律無權查閱。」
「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一次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拔出蘿蔔帶出泥,還是讓他過去的一切曝光了。嫣然,如果不是你苦苦哀求,這些檔案是不會讓你看到的。但事實的真相很殘酷,你要有承受的能力和準備。」薛忠之語重心長,既有鼓勵,也有期盼,更有慈祥和關愛。
而胡櫻更是把女兒已經變得有點嬌弱懶慵的身軀抱進了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無聲的安慰著。
「爸……媽……我沒事……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心情好多了……「薛嫣然感覺到了母親胸懷的包容和關愛,幽幽的歎了口氣,喃喃的說道。」乖女,你今後打算怎麼辦?」胡櫻感覺到懷裡的身體在微微的輕顫,不由得一陣心痛,都是這天殺的狼子野心把女兒害成這樣,如果不是他,女兒和博兒絕對不會離婚。不過這兩年來他和嫣然過的還算和美,還以為錯誤的開始陰差陽錯之下導致了幸福的結局,想不到一切都是黃粱美夢。於是,她小聲地在乖女耳邊溫柔的問道。
「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聽說他快醒來了,我想到美國去一趟,把這些事情做個了斷……」薛嫣然思考一下,決斷的說,黯然無神的眼睛突然晶光一閃,掠過一絲剛毅和果決……
……
薛嫣然聽到林思敏說到「陳天」的時候,心裡就像一根針刺了一樣,如果王曉明一向就是王曉明,那麼她也不會如此的痛苦。不過,現在王曉明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她絕對不允許林思敏褻瀆她的尊嚴,剛才她一直維護著王曉明,也是這個原因作祟,至於深層次裡是不是一直捨不得這個丈夫,那就只有她知道了。也許是為了深深的打擊林思敏一下故作姿態吧。
別看薛嫣然笑語嫣然,舉止淡定,其實她心裡心亂如麻,當她近距離接觸林思敏時,閱人經驗無數,目光銳利的她不由得將自己和林思敏作了一番比較,發現除了比她多了一份飽經官場的練達和圓潤之外,其他諸於相貌,氣質,舉止都不相上下,各有千秋。於是,她心酸水之下,自然以己之長全力打擊林思敏。
憑著薛嫣然在官場浸淫出來的官本位意識,林思敏自然不是她的對手,秦思雅本來就無心參與,心照不宣的就讓薛嫣然掌握了主動。
不過林思敏這一句話擊中了薛嫣然的軟肋,歪打正著的挽回了失地。薛嫣然不知道是不想接腔還是不知道怎麼接腔,總之她聽了這一句話開始保持沉默。
本來還笑語連珠,氣氛融洽的場面頓時冰冷下來。薛嫣然和林思敏個有心事,對此渾然不覺,但作為旁觀者的秦思雅卻感覺到一絲冷峻的壓力。略一沉吟之後,她就舉起酒杯,「敏敏,我們再為薛小姐的原道而來乾一杯。今天外面的天氣不錯,風和日麗,陽光和煦,等下我們出去踏青騎馬如何?」眉黛輕抬,眼神溫柔,笑臉嬌俏的給了林思敏和薛嫣然一個疑問的眼神。
「好啊,我農場裡剛好買了幾匹千里駿馬,這『頭啖湯』薛小姐那是當仁不讓了。」林思敏回過神來,故作熱情地笑笑。薛嫣然剛才露出的那一抹尷尬和心虛落在她眼裡,芳心得意得不行。一直讓薛嫣然佔據主動,這是總算讓她扳回一局。
後面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話題再也沒有什麼營養。
薛嫣然也許是有點抗拒,因此她沒有直接到醫院去看望王曉明。酒足飯飽之後,她在林思敏和秦思雅的陪同下踏馬遊遍林思敏這個莊園,逐漸有種脫離煩囂,返璞自然的感覺,不由得心曠神怡,心中的憂鬱不由得蕩然一空。
「三位小姐,裡面有幾位先生在等你們……」林思敏她們人困馬乏,香汗淋漓的回到農莊,穿著正裝,打扮得一絲不苟的農莊管家就適時地出現在她們面前,把左手按住右胸行了個禮,卑遜的說。
「哦?我們進去看看。」林思敏心內狐疑,她在美國可沒有什麼比較親近的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