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高公館。
雷洛笑吟吟地站在大廳裡面,這時候後面傳來了腳步聲。轉過身,雷洛問候道:「戰哥,我告訴你的那個消息怎麼樣?有收穫沒有?」
高戰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讓下人端上茶水,遞過一杯給雷洛,道:「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
「為了向戰哥你表示忠誠,還有,我知道向大佬和陳志超的陰謀會注定失敗,所以希望你能給向大佬一條活路。不要忘了,放過他,這是之前我和你談好的條件。」
高戰端著茶杯死死地盯著雷洛,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一些什麼,但是令他很失望,什麼都沒有,心想,難道這個雷洛真的這麼重情義,還是他另有所圖?看起來能和陳志超比肩的他也不簡單啊。
哈哈一笑道:「那是當然,我高戰說話算數,既然答應了洛哥你,又怎麼能背信棄義呢。」
「好極了,這樣一來我心裡面也會好過一些,畢竟向大佬他是我的姑丈,我不希望他就此毀掉。」
「毀掉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勾結陳志超圖謀刺殺我,這也是實情,所以他還是要受些教訓的,這樣,你直接和他說說,讓他把新義安的大佬位子讓出來,讓社團的人頂上,自己退居二線頤養天年吧……其實,不問江湖之事也是幸福的,至少不用操心地鬍子都白了!」
雷洛知道這已經是高戰讓步最多的了。也不再追問,道:「就以戰哥的意思去做,只是……讓我去說不太好吧……」
「怎麼?害怕向大佬責問你是不是出賣了他?你剛才不是說了麼,你這是在為他好,既然是為他好,又心虛個什麼勁兒啊?!」
蒲你老母!雷洛心中狠狠罵道,你好事做完了,卻想讓老子來背黑鍋,我雷洛就那麼傻逼麼?臉上決不能讓高戰看出破綻。笑道:「說的也是,那我就把戰哥的意思轉告給他了。」嘴角勾勒一絲陰沉。滴水不漏地準備要轉身走出。
忽然身後高戰叫住他道:「後天我要給新來的港督接風洗塵,你務必要到哦!」
雷洛:「放心吧,戰哥,我一定會準時赴約!」
雷霆娛樂有限公司是雷洛托人開設的一家幕後公司。
此刻雷洛正坐在老闆椅上向豬油膏等人吩咐著一些事情。
「新來的港督也不知道是什麼脾性,聽說是個自命很清廉的人,他們英國人我見地多了,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貪婪貨色。這個估計也差不了多少,那樣,豬油膏和大頭蝦,你們兩個給我先摸摸此人地底細,看看他究竟是真的公正廉明,還是表面包青天背後奸人堅?!」
豬油膏沒有說話,彷彿在沉思著什麼,大頭蝦則把把胸脯一拍說:「沒問題,洛哥,我們的弟兄全都腿勤口也勤。一定能辦妥當的。」
雷洛看了一眼豬油膏,問道:「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嗯,洛哥,是這樣的,最近我聽到一些風聲,好像是高戰把港督的女兒給得罪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從這裡下手和港督拉拉關係?」
雷洛將手中的香煙彈了一下,沒有回答。
大頭蝦搶話道:「如果是真地話。我看著還真是一個機會,高戰得罪了港督,我們可以暗地里拉攏港督,讓他站在我們這一邊,這樣一來高戰那邊有警務處長那張大牌。咱們也有港督這樣鬼王牌。以後也能翻身和他鬥上一鬥。」
豬油膏:「是啊,洛哥。我看這一下高戰要向港督賠禮道歉了,他以前那麼風光,想不到也有踩到狗屎的時候!」
雷洛沉吟一下,鷹鉤鼻子習慣性地皺了皺,桀驁道:「你們都把高戰看得太簡單了,我說到最後不是高戰向港督道歉,而是新來的港督向高戰道歉!」
豬油膏:「不會吧,洛哥,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大頭蝦:「是啊,港督怎麼會害怕高戰呢?他才是香港的老大呀!」
雷洛冷冷一笑:「香港老大不是英女皇冊封的,也不是掛個港督的頭銜就能坐得上,那需要實力,很強很強的實力,不僅有龐大的財富,更有龐大的權力和人脈,這一點他高戰全都辦到了!說實話,我很佩服他!」雷洛說完這話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面對不爭的事實,豬油膏和大頭蝦都不說話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所說地話是多餘的,洛哥已經給出了很好的答案。
雷洛向來是個很會體貼下屬的大佬,他深知這個社會上最有利的武器不是金錢而是人才,金錢只是駕馭這些人才的胡蘿蔔而已。為了表示他的重才,讓人死心塌地為他辦事兒,心悅誠服地替他效力,雷洛便碾滅煙頭,打開保險櫃,從裡面不慌不忙地抽出兩萬塊錢,笑笑說:「你們兩個拿去花吧,這不算薪水,是我額外給你們的。」
「洛哥,這怎麼好意思……」豬油膏和大頭蝦頗有些不好意思。
雷洛也不說話,直接往他們手裡一塞:「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們兩人替我出了那麼多力氣,我都記在心裡,這點只是我地一點心意,快過年了,給孩子買些吃的玩的!」
「那麼……洛哥,這錢我們倆就收下啦。」豬油膏和大頭蝦把錢賽進了口袋裡。此時此刻更是願意為洛哥出生入死了。
在香港這種現實地社會上,錢足以代表一切,雖然並不一定能教鬼推磨。可是它能抬高一個人的身份。囊空如洗和腰纏萬貫地人,走路地神氣就不同。不信的話,只要看那些在街上低著頭走路地,準是妄想檢到一塊黃金似的窮措大,那些趾高氣揚的必是怕讓黃金絆個觔斗的暴發戶!
雷洛看他們收下了錢,轉臉對大頭蝦道:蝦仔,聽說你現在跟我們公司地幾個小明星走得很近。我告誡你,兔子不吃窩邊草。你玩女人我不攔你,但是千萬不要影響公司的利益。」
大頭蝦一聽這話忙道:「對不起,洛哥,我以後會注意地,要玩也去玩其它娛樂公司的女明星!」
「好了,我相信你說的話,你和豬油仔去辦事兒吧。還有,幫我挑選一份賀禮,我要送給親愛的戴麟治先生!」雷洛手插馬甲望向窗外。
美麗的香江依舊是香港最繁忙的口岸,有各式各樣的船隻漂行其上,並朝碧波地盡頭駛去。大商巨賈,一擲萬金上流社會的紳士豪客們的游輪畫舫也航行其中,由幾艘較不起眼的小船護駕,水手們身著制服、配掛徽章,一面熟練地划槳,一面吹哨子哼歌。還彼此逗趣。游輪和畫舫就這樣輕盈飛掠,而其他笨重的艦支只好瞠乎其後。一艘民船上有位姑娘(可能是船夫的女兒)正彈著琶琶,口中不吟唱著「水娘摘了菱角香,請君來嘗一嘗……」這樣的老歌。她的音色動人,卻稍稍沙啞,然而其他船隻上乘客似乎都深為讚賞。這是香江河上的典型景致。
身臨其境眼望香港,未來的香港港督戴麟治驚歎香港地繁華盛景,不禁為自己的執掌未來而雀躍萬分。
翌日是星期天。歡迎新任港督就任的典禮在香江邊上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舉行。
香港司法部部長,建設部部長,還有警務處長,法庭大法官,以及各級官員和其他紳士名流等都到酒店向新任港督戴麟治致敬。
戴麟治則在酒店的會賓廳中接見他們。廳中懸著華麗的織錦。地板上則鋪著新鮮的藺草。
香港市民也聚到四周來觀禮,場面確實十分盛大。
戴麟治有意讓市民觀賞這次盛會。對於他現在的處境來說。他急於討好民心,並且下定主意,等一會兒要融入群眾和人民談話,即使是市井乞丐,他也要殷殷垂詢。他要讓他們明白他雖貴為港督,卻不擺架子,並且關愛香港市民,同時更是他們地公僕。只有這樣他戴麟治才能盡快地獲得民心。
此刻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戴麟治覺得自己就是這場盛大歡迎典禮的中心,香檳酒塔高高壘砌,香醇的酒香飄蕩在場地四周。
不斷有人說著祝賀的詞句,戴麟治的老婆艾瑪和女兒凱瑟琳滿面春風地接收著各式各樣地禮物,不多時,翡翠玉佛,珍珠項鏈,還有鑽石手錶等東西已經在禮品桌上擺得滿滿地。
戴麟治對於香港政府給自己舉辦的這個就職典禮感到很滿意,想地實在是太周到了,不過夜破費了一點,據他估計這一場宴會下來少說也要大幾十萬,折算一下可以在倫敦買一棟不錯的別墅了。
就在戴麟治遐思的時候,忽然門口處發出一陣喝彩聲,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在眾人的簇擁下,眾星捧月般地到來。那些原先站在一塊交談的名流紳士,達官顯貴們馬上都停止了交談,不約而同地迎了上去問候道:「高總警司,您好!」
那一刻看著身邊拋開自己迎接高戰的人群,戴麟治感覺自己像是一直被人遺棄的可憐兔子。先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更是一消而散。建設部長上前熱情地和高戰握手:「親愛地高總警司。好久不見啊!」剛一鬆手,財務部長也上前握手道:「高總警司,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婷婷小姐……」
遠處,戴麟治旁邊一個聲音道:「戴先生,看起來人家高總警司的權力,要比你這個新上任的港督大人更出名。更有影響力啊!」
戴麟治頭也不回道:「我相信這對於我,和我們的英國政府。並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那人笑了笑,問向一旁的凱瑟琳,道:「你認為如何呢,凱瑟琳小姐,那人值不值得羨慕?」
凱瑟琳早已經認出了高戰就是曾經羞辱過自己的人,銀牙狠咬道:「某種程度上是這樣,那些人都在拍他的馬屁!」
那人笑得更加大了。「當然,對於某些香港人來說,他就是這裡的皇帝,沒有人敢違背他地意思,連你們英國政府都不能!」
看著高戰在前面耀武揚威的神情,聽著耳邊對他權力地肯定,戴麟治只覺得自己心中像是有一根針在刺痛自己,「那麼多人都在拍他的馬屁,你為什麼不過去?」
那人冷道:「因為我不需要。」
「哦?請問你是誰?」戴麟治對於自己剛剛接見過的人有些記不太清楚。
「我叫雷洛。」那人緩緩道。
「總華探長雷洛?」戴麟治略微有些驚愕,不過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得平靜了下來。眼睛開始仔細審視眼前這個大名鼎鼎的總華探長,據說此人的才智和魄力決不在高戰之下。
「如果港督大人有時間的話,我希望典禮過後能和您小聚一下。」雷洛提議道。
「哦,沒問題,我完全有時間。」戴麟治不動聲色道。「還有,我很感謝香港政府為我舉辦地這次招待會。」
雷洛聳聳肩,笑道:「也許你錯了,你要感謝的不應該是香港政府。」
戴麟治詫異:「什麼意思?」
雷洛:「這次招待會是高總警司一手置辦的。」
「什麼。是他?」戴麟治感覺自己像是被火熱的煙頭燙了一下。
「是的,你也許該過去主動問候一下對方……」
戴麟治明白雷洛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對於他來說,在沒能或得香港真正的權力之前,也只能紆尊降貴笑臉相迎了。
「你說的很對。也許我確實該這麼做。」戴麟治牽住女兒的手。「走吧,親愛的凱瑟琳。我們為你上一次地刁蠻和魯莽道歉去!失陪了,親愛的雷洛先生!」戴麟治很紳士地打了一下招呼,向眼前遮擋了自己光芒的巨人走去。
後面,雷洛順手從一名侍應的托盤裡取過一杯香檳酒,呷了一口道:「這杯酒還不錯,至少我這一杯英國香檳酒,還是有些味道的。」
「愛琴海大廈」等於是個類似於私家公寓的地方,所不同的,是它較一般的私家公寓高級地多,來這裡消費住宿,休閒娛樂的也都是有身份的闊佬。囊中不足的窮措大,均裹足不前,不敢問津。
固然這裡所花的代價相當高,住一星期,幾乎相當於普通人一年多地收入,但這裡地享受卻非局外人所能想像得到的。要不是身歷其境,誰會相信有此人間天堂?!
它不僅有各種別出心裁地設備,而且擁有數十名如花似玉,經過特殊訓練的佳麗,專門接待客人,令人有賓至如歸的親切感。
五樓是大本營,不過所有的女郎均化整為零,分散住在各樓。有客人光臨,只要用對講電話通知,立即應招而至,要不了兩分鐘的時間,完全是機動化部隊。
這裡最大的特色,就是客人付清費用後,即有四位女郎陪伴,日夜隨侍在側,無論酒食一切享受,均不另收費,可謂老少無欺,公平交易。
香港五花八門的色情玩意雖多,恐怕還是以「愛琴海大廈」最能吸引人呢!
這時候。由一輛高檔地私家車載來了兩位客人,兩人穿得都非常講究,西裝革履,做工考究。一個是神色桀驁的中年人,臉頰瘦削,眼神精銳眼,加上個鷹鉤鼻子,嘴角下彎,一眼便看出是個城府陰沉、善用心計的難纏人物。
跟著他的。則是個地地道道的鬼佬,年紀大約也有四十左右。有些虛胖,神色顯得高傲,帶著黑框眼鏡,舉止倒是斯斯文文。
兩人不是別人,真是總華探長雷洛和新任的港督戴麟治。
雷洛似乎是「愛琴海大廈」的常客,一到這裡,立即受到熱烈歡迎。主持的那婦人忙不迭笑面相迎。把他們如同財神似的,接進了接待室裡去。
「雷爺幾時過來地呀,怎麼不先來個電話通知一聲?」那婦人又奉茶,又敬煙,忙得不亦樂乎。
雷洛微微一笑說:「最近有些忙,今天抽了個空,這不就來了嗎?」
那婦人忙巴結說:「雷爺多捧場,就是我的大興了……今天剛好有幾個新來地,還原封未動的呢,我馬上叫她們來陪您們。」
雷洛保持紳士風度道:「先不忙。你給我安排一個好一點的房間,我和這位先生有一些事情要商談。」
「哦,我明白了!」婦人知道雷洛喜歡帶人來這裡談事情,這裡不禁隱蔽,還一應俱全,比什麼夜總會歌舞廳等地方強多了。
這是一間極其豪華的精緻套房,設備一應俱全,客廳外尚有個陽台。可以眺望遠處海上的景色。
婦人顯然是這裡的主持人,她叫侍者將酒水,甜品放下後遂向雷洛笑容可掬地說:「雷爺,我們這裡要是有什麼招待不周到的地方,請您多多包涵。您們先請寬坐一下。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好了。」
雷洛點了點頭了。那婦人便偕同侍者識趣地離去。
雷洛將一根上好地雪茄煙遞給戴麟治,並且拿起火柴幫助他將煙點住,然後道:「其實我邀請你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戴麟治微微笑了一下,「你是指和我一起對付高戰麼?」
「不錯。」雷洛將火柴晃滅。「你剛來香港人生地不熟,高戰為什麼要戲弄你女兒,說簡單些就是想給你弄個下馬威,讓你知道誰才是這裡的老大。」
「我憑什麼相信你?聽說你可是和高戰站在一起的。」
「那叫做面和心不和,我雷洛是不可以屈居人下的,搬開了他這座大山,我才能走的更遠!」
「你很有野心。」
「有野心才有鬥志,不是嗎?你總不會希望和你一起合作的人是個懦弱的人,除了嘴巴會說外,其餘的一點忙都幫不上。」
戴麟治沉默了一下,「我似乎沒理由拒絕你這個提議。」
「那就是接受了?」
「嗯,你有什麼計劃沒有?」
雷洛賣關子地笑了笑,「我可以告訴你不僅有,而且很快就可以開始了,不過保險期間恕我暫時不能相告。」
「哦,沒關係,我這個人是很有耐心地,我相信我一定能等到那一天。」
雷洛將一杯酒遞給戴麟治,「放心吧,我希望我們能通力合作,未來香港的將來,更為了自己的將來!來,乾杯!」
兩人輕輕碰杯。
飲完酒,兩人又說了一些瑣碎的話,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雷洛起身笑道:「不打攪你休息了,來到香港您一定要領略一下我們香港的特色。我相信,您一定會愛上它的!」神秘地一笑後,轉身離開。
當雷洛走後,戴麟治剛把身體拋在沙發上,取了茶几上煙盤的古巴雪茄煙點上,還沒抽兩口,忽然房門開處,走進來四位艷光照人的年輕女郎。
眼光頓覺一亮,定神看時,竟然一個比一個漂亮,美艷絕倫。風情萬種,直把他看得眼花繚亂!
四位女郎不約而同地嫣然一笑,齊聲說:「約翰遜先生,您好!」
約翰遜是戴麟治來這裡雷洛幫他掛地假名。
戴麟治簡直傻了眼,忙不迭起身招呼:
「你們好……」
四位女郎燕瘦環肥,各有千秋,一一自我介紹說:
「我叫玲玲。」一個全身火紅的女郎說:
「我叫愛麗絲。」這個上穿小可愛,下穿短牛仔褲的居然是洋妞。
「我叫菲菲。」她是個尤物型的惹火女郎。
最後輪到那羞答答的女郎說:「我叫小雲,剛來這裡沒多久。一切都不太懂,請約翰遜先生多指教。」
她身旁地菲菲立即取笑說:「你別客氣吧。其實她比我們都懂地多呢!」
小雲頓時面紅耳赤他說:「菲菲!我們跟約翰遜先生才見面,說話含蓄點……」
玲玲嫵媚地笑向戴麟治說:「先生,您別見怪,我們在一齊開玩笑開慣了。」
「哦,上帝,哪裡,」戴麟治吶吶他說:「我。我也很放肆的……」
玲玲那一團火似地身體,走近了他說:「先生,這一個星期,就由我們四個人陪你了,希望你能感覺愉快,現在請接受我們地見面禮!」
戴麟治還沒想出她的見面禮是什麼,玲玲已投身入懷,送上了一個熱情地深吻!
接著,愛麗絲、菲菲、小雲,輪流送上熱吻。這可是別開生面的見面禮。
戴麟治側身在肉陣之中,這個典型的英國紳士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而這僅僅只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四位女郎自有她們的一套,把戴麟治按在長沙發上坐下,左邊是玲玲,右邊是愛麗絲,菲菲和小雲便席地面坐。伏在了他的大腿上。
戴麟治左右逢源,彷彿置身在迷魂陣裡,簡直不知如何是好了。
玲玲是四個女郎中最老練的一個,她察言觀色,已看出戴麟治不是常跑這種地方的玩家。遂說:「先生。您既然花了錢,就不要太老實。反正這一個星期之內,我們地一切都是屬於您的,您喜歡什麼,我們都會盡力使你滿意的。」
「哦?我……」戴麟治坦然地說:「不瞞你們,我以前沒來過這樣的地方,用中國話來說,叫做門外漢……」
洋腔洋調的模樣讓幾個女郎都差一點忍不住笑出來,倒是玲玲提議說:「這麼吧,今天由我替你出主意,明天由愛麗絲出主意,每個人輪流一天,最後三天再由你自己決定,你看好不好?」
戴麟治不置可否地笑笑,玲玲卻已替他出了主意:「現在我們先帶先生去參觀照妖鏡,你們說好不好?」
「照妖鏡?」戴麟治聽得莫名其妙。
小雲要表示異議,玲玲已把戴麟治拖了過來,吃吃地笑著說:「你別問嘛,去參觀了就明白啦!」
於是,幾個女郎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擁著他出了房,走過甬道,來到了盡頭。
戴麟治充滿了好奇,被帶進一間黑乎乎的房裡,好像是從一道暗門走進來,裡面是個什麼也看不見的地方。連那幾個女郎也是在黑暗中摸索,終於摸到中央擺著的一個短榻,大約就五尺見方,一尺來高,榻上軟軟的大概是墊著海綿。
戴麟治被按在矮墊上坐下,感覺異常的舒服,卻不明白玲玲玩地是什麼花樣。
黑暗中,只聽得一陣輕微的寬衣解帶聲,難道她們在脫衣服?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燈光一亮,刺激得他睜不開眼睛了。過了好一會兒,當他睜眼看時,四位女郎已赤身露體,一絲不掛地上了矮榻,以各種不同的姿態,斜臥在他的周圍,如同眾星拱月。
再向四週一看,嘿!四壁全嵌滿了鏡子,從鏡子裡反射出的,何止千百個裸身斜臥的女郎,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照妖鏡!
戴麟治想不到自己也成了「妖」,被那幾個美麗動人的女妖包圍,彷彿中國地豬八戒進了盤絲洞。
那幾個妖似對四壁鏡內的妙相極為自賞,一個個搔首弄姿,擺出各樣的姿態。只見她們舉手抬足之間,滿室便反映出無數的腳,如同飄動的海草。
玲玲伸手一按電鈕,矮榻立即緩緩轉動起來,四壁地鏡內,剎時形成了一幅奇景!
「好玩嗎?」她投進了戴麟治地懷裡,笑問。
戴麟治早已看得目瞪口呆,這時他才感歎雷洛實在是太有手段了,高價位確實有高價位的享受,自己欠他地這個人情也夠大的了。
玲玲看他被鏡內的奇景吸引住了,又伸手按下了另一個榻旁的電鈕,室內頓時變幻出五彩繽紛的燈光,忽紅、忽綠……造成了更神秘,更刺激的氣氛。
趁著戴麟治看得眼花繚亂之際,玲玲向那三個女郎使了個眼色,她們立即採取一致行動,將赤裸裸的身體,撲向戴麟治,把他按在榻上。玲玲是「主將」,以熱吻首先犯難,她們則一齊動手,替他解除全部「武裝」。
只見她們七手八腳地,不消片刻,早已把個毫無抵抗的戴麟治,全身上下剝了個精光!於是,滿室生香,在這香艷的肉陣裡,新上任的港督展開了廝殺,衝鋒陷陣……
聽著房間裡面的叫床聲,外面雷洛嘴角掛出一抹陰狠的笑,港督麼?哼哼,在自己的手段下還不是棋子一個,現在就要等時機了,我決不會像陳志超一樣,一敗塗地!
大香港是屬於我的!
就在香港這邊經歷過一場風雨趨於平靜的時候,日本那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引發這場黑道風暴的,正是新星社旗下的日本幫。
話說改名叫「田富貴」的東源太郎,帶領著一群志同道合的日奸同志們,手裡面拿著東洋砍刀張牙舞爪地從英國殺向自己的母國日本。
頓時,日本黑道是血雨腥風,本土的最大的三個黑幫「山口組」,「千鶴門」,「櫻花組」,竟然招架不住田富貴一夥人的猛烈攻勢。這也難怪,有高戰在後面推波助瀾,不斷地將好武器,還有「活動經費」廉價地提供給田富貴他們。如今的戰鬥打的就是補給和武器,田富貴他們有了錢就能招兵買馬,不斷地補充新生力量,相反日本三大黑幫一向都是各自為政的,黑幫老大有都喜歡斂財,自己手中錢糧多的流油,可就是不願意拿出來分給手下,讓他們為自己賣命。
這一下可好,田富貴直接從日本北海道登陸,毫無對手地殺往黑道的心臟——東京。
可是馬上三大黑幫就締結了聯盟,制定了一套「剿滅新日,穩定東瀛」的策略。說白了就是聯起手來圍剿這批無法無天的新星社日本幫,恢復日本三大黑幫的統治。
這一下日本幫可算是踢到鋼板了。聯合起來的三大黑幫又豈能是田富貴他們一夥能抗衡的,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不斷地損兵折將,其中改名叫「苟中仁」的小犬次郎也戰死在了新宿。眼看這場戰鬥就要一面倒了,田富貴他們要功虧一簣。
沒辦法,在張發財」(北條司),還有「劉老根」(流川楓)的勸說下,急得要假裝要跳海的田富貴厚著臉皮來到了香港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