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港1957 第二卷、梟中雄 第六十章、橫槍立馬
    第六十章、橫槍立馬

    高戰在眾目睽睽中若無其事地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喝酒,漱口一樣,噗地一聲噴到地上,然後緩緩起身。

    好像在眾人眼裡升起一座山嶽,偉岸,高不可攀。

    「入肉屍穴你老母,想喝口清閒酒都被你們攪和!」這是高戰起身後說的第一句話。

    駱少爺知道兩兵交戰士氣最重要,自己是金貴的命,犯不著涉險,於是就目露凶光咆哮道:「***,都給我聽好了,不管他是哪棵蔥,你們一起上去給我滅掉這個雜碎,誰要是幹掉他,我就賞誰一個女人」

    一聽到有女人可以打炮,而且少爺賞賜的女人向來都很漂亮,那群人馬上精神抖擻。

    女人果然是男人最好的春藥,一有了她男人們的勇氣就格外地堅挺!

    喪彪是駱英豪駱少爺身邊的第一金牌打手,滿身的疙瘩肉,兩個胳膊粗壯有力,最喜歡用拳頭痛扁別人的腦袋,可以說在駱少爺的人馬中向來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不免有幾分傲氣,眼見高戰這麼拽逼,再聽少爺這麼一說,就率先走上前攢緊大拳頭,怒道:「去***,讓我喪彪來砸扁你的腦袋!」

    話剛說完,突然他發現所有人都傻乎乎的瞪著他一動也不動,他看到了他們眼中的驚慌和恐懼,這令他十分迷惑不解,看到怪物了?

    接著他就發覺一個冰涼的金屬物體頂在自己太陽穴上,而那個高大的傢伙更是囂張跋扈的走到自己面前,用兩根手指輕輕撥開自己地拳頭,嘴角泛起一個令人討厭到極點的笑容。陰森道:「嗓門大,並不代表你膽子大,拳頭硬,也不代表你能硬過木頭!」撈起板凳轟地一聲砸在了喪彪的頭上,整個板凳嘩地碎裂!

    喪彪只覺得眼冒金星,頭上一熱,嘴角舔到了鹹鹹的東西。他有些暈呼呼了。

    高戰摸摸鼻子:「腦袋抹印度神油了麼,這麼堅硬?想倒就倒下吧。別死撐啦!」

    喪彪拋出一個幽怨的眼神,轟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眾人差點伸出了舌頭,我靠,也太不講道義了吧!

    高戰回過頭,玩弄著手中的手槍道:「你們這些做打手的,就應該安安分分地去殺人放火,搶劫掠奪,欺負女孩子不是你們這些粗人兼野獸該做的。記住,做流氓一定要厚道,千萬不要欺負漂亮地女人,更不要傻逼地聽老大的命令。他叫你們去死,你們怎麼不死啊?!」

    駱少爺沒想到對方手裡面會有「噴子」,愣了一下硬聲道:「有種的話就把槍放下,咱們一對一!」

    「說得好!夠豪氣!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公平決鬥,我信你!」高戰把槍攤在手裡走向駱少爺。

    駱少爺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毫無防備,正要繼續開口吊上兩句,高戰已經毫無徵兆地用槍柄砸到了他的耳朵上。

    耳朵是個很脆弱的部位,這一砸馬上耳邊嗡嗡作響。像懸掛了千口大鐘在耳邊轟鳴。

    「操你姥姥的,我信你才怪,有槍不用跟你玩拳頭,你傻逼啊.真他媽是一根棒槌

    駱少爺的手下都傻了,他是不是瘋了,敢打和記的駱少爺?還罵他是棒槌|

    我靠,牛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他們哪裡知道自己碰上了香港有史以來,最暴戾,最囂張,最不按理出牌的華探長!

    玩的就是心跳,打的就是大佬!連鬼佬地屁眼他都敢插,還有什麼他做不到?

    駱少爺暈頭轉向中第一個念頭就是,糟糕,他在說什麼。我是不是聾了?

    剛要開口發問,高戰卻不給他機會,一膝蓋撞向他的小腹,撞得他嘔吐不止。

    「我也教你一招,這打到人身上的才是真功夫,你那翹著腿黃狗撒尿似的,不痛不癢算個屁呀!」

    旁邊駱少爺的手下們大叫道:「快點放開我家少爺,要不然我們和記跟你沒完!」

    「放,我當然要放了!你們給我過來!」

    沒人敢過去。

    砰地一槍,高戰一子彈射中一名手下的腿,命令道:「都他媽過來!」

    太他媽凶悍了,哪有動不動就拿槍射人的道理。

    一群人在他的槍口威懾下乖乖地走了過來。

    「每人給我扇他一巴掌,然後罵一聲『你是狗娘養的雜種!』快!」高戰惡毒地命令道。

    那怎麼可能,這樣做地話不被少爺打死也要脫層皮,一想到少爺平時陰狠毒辣的手段,這些人不禁暗自打了一

    沒人敢上前動手。

    「看起來你們都還不乖…」高戰正準備使出終極手段,這時候一直看熱鬧的阿楚發話了:「高戰,夠了!你別再在這裡玩弄你的手段!」

    高戰哈哈一笑扭過頭,望著阿楚,眼睛中露出冷到冰點的光芒:「你終於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哼哼!」

    高戰放開駱少爺朝阿楚走了過去。

    那一瞬間,阿楚似乎知道從頭到尾高戰都在故意戲弄自己。

    「你很漂亮!」高戰走到阿楚身邊,說了一句不沾邊的話,伸手去撫摸她剛剛遮住額頭地短髮。

    阿楚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躲閃。

    鵝蛋臉、水做的杏眼,還有烏黑的短髮微微燙卷,這是一張絕對令人心動的俏臉!

    —

    大手撫摸住了頭髮。

    阿楚用清澈而又叛逆的眼睛望著眼前的偉岸男人,猜測著他說出此話的意思。

    「你也會心疼男人麼?心疼他嗎?」高戰笑瞇瞇地盯著她問。

    阿楚一時之間心亂如麻,好像在面對一個自己日夜期盼的影子.這麼近的距離.產生一種說不出的膽怯。「他…是我地朋友,所以請你放過他!」

    「朋友?現在你懂得憐惜別人了,那剛才呢,他調戲人家女孩子,打人家老爸的時候,你的正義感,你的憐憫,你的仁慈,還有你的善良,又在哪裡?不要對我說是被狗吃了!」

    高戰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異常。

    那種感覺令阿楚打心眼裡害怕。

    「我沒想到他會那麼做…!」連她自己都覺得解釋的很牽強。

    「是嗎?」高戰臉上的冰山開始解凍,再次佈滿了笑容,「也許真的是我錯怪了你!」他瀟灑地聳了聳肩,轉身的時候突然回身一拳打在了阿楚的肚子上,冷酷道:「你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我麼做吧!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我就不打你!」

    阿楚「啊」地一聲,疼得蹲在了地上,此刻她紅潤的俏臉有些蒼白,原本靈慧的雙眼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如此一個美女竟然也會有人打?

    憐香惜玉何存?

    天理循環何在?

    一群男人都呆住了,像是被無形的繩索套住了脖子,直愣愣地,直為眼前的美人感到無比的心痛!像我們少爺那麼壞,也沒捨得動女人,他只是「抓」女人,「搶」女人,在床上干女人,而你卻….無語凝噎啊!

    他們卻不知道:一個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一個好男人,但一個敢打女人的流氓才是一個真流氓!

    打完阿楚,高戰摸了摸拳頭,輕描淡寫道:「我這是在教你,不管你是不是飛女,做女人就一定要學會尊重女人,而不是別人調戲她的時候,你在一旁看熱鬧!」

    突然間,阿楚窪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哭得眼淚漣漣,就像一個丟了棒棒糖的小女孩。

    郎心如鐵!

    沒有絲毫的憐憫,高戰看也不看她一眼,攤攤手道:「戲演完了,帶上你們的駱少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留下來想吃槍子的我免費贈送!」

    在高戰的淫威下,駱少爺的手下們扶著耳朵還在嗡嗡作響的駱少爺失意而去。

    跟著遠去的還有漂亮的阿楚,臉上淚光閃動,好像雨打的海棠!

    就在高戰的後面還有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在注視著他,那個叫阿心的女孩,用一種崇拜,感激,夾雜著柔情似水的眼眸,默默地望著高戰的身影,似乎要把這穩如亭岳的身影刻在心裡,寫在夢中,自古哪個少女不懷春?

    即使自己身份卑微,也擁有喜歡人的權利,不是嗎?

    歐陽風有些按耐不住了,這叫做老闆發火非同小可,自己正要竊竊自喜,忽然看見了阿心異樣的表情,分明是心不思屬,心中大叫一聲,糟糕,中了老闆的迷魂散啦,老闆是什麼人物他能不知道嗎?

    狼嘯天下,獨步情場啊,雖說在拍賣會上挨了砸卻越戰越勇,寸草不生呵!

    小女孩就喜歡幻想,清風有信,冷月無聲,一雙寬廣有力的肩膀,一個可以保護一切的胸懷…

    那我該怎麼辦呢?總不能跟老闆搶馬子吧?但他主動讓我追求的呀,不管啦,總不能老回家吃自己吧!好歹我也是一代情場小鋼炮!

    高戰哪裡知道每個人都有那麼多心思,就在他大發神威的時候,那邊,一隻猛虎已經快要出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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