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的刀痞子怪笑著鑽進一個賓館的時候。
幾個街區之外。
「嗨,夥計們,我尊敬的羅格叔叔要我去教育一個矮子。」
芝加哥街頭一個穿著布條的年輕人怪笑著叫了起來,他身邊的人剛剛正看著他接了個電話,卻忽然說出了這個話,幾個光頭吃驚的愣了半天。
一個粗壯點的男人跳了出去,對著說話的年輕人一拳頭:「別扯淡了。羅格叔叔最討厭我們這樣。」
是的。羅格最討厭暴戾。
說話的年輕人叫做桑切斯,聽他的名字就有著拉美的血統。微微帶了棕色的皮膚,和那捲曲的頭髮也證明了這一點。
他,是這個街區的頭子,而他們所說的羅格叔叔,卻是桑切斯父親的朋友,在桑切斯的父親死於一次街頭暴力後,好心的羅格撫養了桑切斯長大。但是讓羅格失望的是,這個混球不好好學習卻喜歡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痞子來往。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羅格漸漸的冷落了桑切斯。
但是桑切斯的心裡,卻總是非常的感激羅格的。他總一直的想為他做點什麼才是。有的時候,他甚至會在羅格生意不好的時候,派自己的兄弟裝成乘客,然後去坐羅格的車。
但是羅格總是嗅得到桑切斯的味道,總是破口大罵著趕走了這些好心的年輕人。羅格掛在嘴巴上的話就是:「桑切斯,你販毒賺的錢我不要。你太讓我失望了。」
便和中國學校裡一樣,大多數的差生總是非常的感激他們的老師,甚至會感激一輩子而不忘記。好的學生卻不一定會是這樣記得師嗯的。
桑切斯也是,他感激羅格地道理和中國地那些差生們是相同的。當在社會上闖蕩,碰壁了以後。他才會知道。這人生的真諦。
雖然晚了,但是感激永遠是不晚地。
今天終於得到了羅格叔叔的電話,桑切斯雖然在怪笑著。但是他的眼睛卻有點紅了。他的樣子人人都看的出來。光頭瑞恩是他最好的朋友。
看著桑切斯那副樣子。急了:「真的?」
「是的!」
桑切斯的笑容收斂了:「真***,能夠讓羅格叔叔打這個電話給我,簡直可以想像。那個畜生把叔叔這個好人氣地什麼樣子了。」
個他的兄弟也摸了下身上的傢伙叫了起來。
桑切斯點點頭,幾個人鑽進了汽車裡。同時,他們打起了電話……….「
………….
「大阪旅遊團。」
刀痞子非常開心地走到了那裡,幾個日本人正在那裡說著什麼。刀痞子二話不說就上顯示了下胳膊上剛剛混出來的紋身。
呃………….幾個走廊裡的日本人吃驚的看著他。
「三井!我叫三井。」刀痞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在那裡橫著:「幾位也是來旅遊的?」
在日本,黑社會是合法化了的。所以山口組黑龍會才能夠成為亞洲第一大幫派。
幾個日本人看他是社團的,雖然不知道是哪個社團地,但是他們還是客氣了起來。對橫人,日本人向來是非常非常的尊敬的。
滿意他們的態度。刀痞子壞笑著心裡對頭山滿抱歉了下。然後高傲的說道:「我是大和黑龍社團的人。」
黑龍會?幾個日本人的態度更是尊敬了,一口一個久仰,一口一個道歉。唐軍收斂了點惡行。換了笑臉:「沒事情,我也是來玩地,我們的頭山滿會長派我在這裡辦點事情。我已經辦好了。看到你們真是太高興了。走,請你們去門口玩。」
說了還掏出了口袋裡地美元,晃蕩了下:「放心,這個街區的老大桑切斯,是我的表侄子。你們放心。我們日本人是不欺負日本人的。」
幾個人哪裡敢說不?日本最最有名的頭山滿會長的心腹,請客是給自己面子,而且有他在,門口那些不太敢隨意進出的場子也能夠徹底放鬆了。
想到這裡。幾個人交換了下眼神。
他們心裡都做好了打算,今天無論如何要自己給錢的。
唐軍心裡已經要笑破了肚皮了。看看時間,迫不及待的說道:「走吧,走吧。」
個人又是一個鞠躬跟了上去。
唐軍龍行虎步的出了門。
門外街對面,羅格沒有走呢,當年如果不是自己的兄弟,桑切斯父親的死喚醒了他。他也許現在已經死了。也許現在是一方大佬了。基本的黑道手段還是有的。他送了這個該死的變態的日本人到這裡後。他就在這裡看著呢。
因為。刀痞子太過分了,他居然下車的時候給錢後說:「這個給你買春藥吃。你們美國人陽痿。不如我們大和的變態。」
…………
「嗨。你們等下,那邊有個人我說一句話。」唐軍走到了門口,看了看外邊,吩咐了下剛剛認識的幾個好朋友,他走了過去。
到了車窗前,他彎下了身體:「老頭,你怎麼還在這裡,是不是沒錢?來,我給你點。我們日本人就是比你們有錢,告訴你我是混的。看我那幾個小弟了麼?樓上好多呢,哼哼。知道我是誰麼?我是偉大的三井!」
說完他塞了一張美元進去,轉身就走了,走了沒幾步又回了頭來:「老頭,***!今天不是我車壞了,你是不會發財的。」
羅格已經給他氣的有進氣沒出氣了,這個時候羅格電話響了。
刀痞子心裡一跳,慌忙走到了幾個日本人面前,帶著他們向著一邊的瓊斯酒吧走去。那是個夜場,帶著鋼管帶著出台,吹拉彈唱都是一流的。
依稀聽了後面羅格在低聲說:「我在羅伊斯賓館對面……」
刀痞子帶了人閃了進去。
人很多。非常非常的多。刀痞子非常大方的抓了一把鈔票塞他們手裡:「小費錢。必須給現金的。」
「不不個日本人慌忙推辭著,臉都紅了。
唐軍搖搖頭:「再叫幾個朋友來。我今天高興,快。
幾個日本人面面相覷著,只好拿起了電話來叫人。唐軍咳嗽了下:「你們先坐,我去上個廁所。」
「好地,好地,三井先生您請。」幾個日本人慌忙又站了起來。
看著他走到了後面,看不到了。幾個坐在台前的日本人一起讚歎了起來,電話也打了出去。
三井是個好人啊,還是我們日本人好的。
就是上廁所地時間長了點吧?
猶豫的他們看了看身上的美元,又坐了下來。但是他們沒有發現,離開他們不遠的地方,剛剛坐下了一個意大利人。
「外邊人要進來了。」小刀在心裡對著唐軍說道。
唐軍也在心裡哈哈一笑:「羅格不是恨日本人麼?我給他個機會。
這是做好事,可惜了那些假美元啊。」
「那可以是坐牢的。」小刀精通美國法律,無論哪個洲哪個鎮子的。
唐軍連連點頭。喧鬧的音樂裡,一個娘們走了過來:「先生,寂寞麼?」
「寂寞,大爺有的是錢,就是你一個人不夠。」刀痞子的拳頭在桌子下面,狠狠的撞了下桌子。
桌子面跳了下。那個小妞吃驚地看著他。唐軍眉毛一挑:「我就是這麼偉大。你有這桌子重麼?我一頂你就………」,
「咯咯,先生您真有趣,好的,我去叫幾個漂亮的姑娘來。」那個女人吃驚地摀住嘴,看到了唐軍嘴邊的笑意,也笑了起來。
風趣的男人到了哪裡都是讓人喜歡的。洋妞也不例外,無論她是萊溫斯基還是鋼管舞女。本質上。她們沒有區別。
………….
「三井先生怎麼還不……」
「轟。」
一個穿布條的年輕人衝到了他們面前:「就是你們羞辱我叔叔的?」
「你,你是誰?」
看著身邊的幾個光頭。那扭曲的臉,和周圍客人們恐懼地神色,幾個日本人嚇的要昏迷了,一個膽子大點的結結巴巴的問道。
桑切斯聳聳肩。身邊的光頭瑞恩指著他:「這是我們街區的老大桑切斯!你們這些日本人是吃……」
「您就是羅格?誤會誤會。」
那個日本人忙親熱的解釋了起來。
誤會?
桑切斯愣愣地看著他,眼睛裡奇怪的很:「你認識我?」
「不,不,我不認識你但是我們認識你叔叔。」
什麼?桑切斯頭都昏了:「瑞恩,今天是愚人節麼?」
「不,不,今天是獨立日。」瑞恩壞笑著:「怎麼回事情?他們認識你叔叔?難道是?」
「是地,我們認識您的叔叔。」
那個日本人忙說著:「還是你叔叔請我們來的呢,還給了我們美元。」
媽的!給美元?
給美元三個字讓桑切斯想起了,剛剛聽到,羅格叔叔受到的羞辱。他憤怒了:「你說我叔叔給了你們美元。」
「是的。是的。您不是這個街區的老大麼?」那個日本人非常肯定的說道:「就是這麼簡單啊。您的叔叔三井」
操!
聽到這裡,桑切斯再也忍耐不住了,羅格叔叔在他心裡的位置是無可動搖的。居然一個日本的雜種侮辱了羅格叔叔,現在還,冒充自己的叔叔?
這麼多人在看著,自己不收拾了他們,以後怎麼在這邊混了?
一個斗大的拳頭砸了過去。
桑切斯動手了,後面瑞恩他們立刻撲了上去。忽然,一邊的一個意大利人叫了起來:「小心,又有日本人來了。打到日本鬼子!為了珍珠港!」
桑切斯回了頭看到外邊走進了一群的日本人。
一邊意大利人在喊著他從小聽到大的,羅格叔叔的口號,頓時,他本能的跳了起來:「這些日本雜種!」
剛剛知道有三井先生請客了,興沖沖跑了來的一群大阪旅遊團的人過來了。剛剛進門,正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
從人高馬大的洋人們***裡向內走著。
忽然,聽了這麼一嗓子,頓時火上來,也沒知道是誰說的,他們裡面一個人罵了起來:「誰罵我們?你才是雜種!」
頓時,人山人海的,衝出了好多的拳頭,劈頭蓋臉的砸了上去。
鬼哭狼嚎裡,刀痞子靠在一個脫衣舞孃胸口的籃球上蹭著,然後很憤怒的罵道:「這些日本人真壞。」
「就是。先生您真好。」接過了一張美元,舞孃妮莎開心嫵媚的又晃蕩了下Mm,頂了下刀痞子。
看著對面的群哦,日本人在美國人的腳下翻滾著,嚎叫著,刀痞子笑的非常的開心。
一切很完美,完美的一次陷害。非常的有趣。到位啊,麻辣隔壁的到位!
就在機場出來的時候,小刀笑著告訴了他,羅格要叫侄子來打他了,因為他恨日本人,一聽這個好消息,怎麼能夠讓值得尊敬的老人失望呢?
可憐的大阪旅遊團,為什麼偏偏在這些地方出現,真是自己找事做啊。不過也難怪了,全世界的紅燈區裡,最捨得花錢的,但是又最讓各國妓女們討厭的,就是這些日本人了。
他們有錢,但是變態。女人們愛錢,但是不愛變態。
唐軍得意的笑著。
對面人群裡,一個聲音還在嚎叫著:「是三井叫我們來的啊,他還給了我們美元。我們都給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誰他媽要你們的錢切斯憤怒著:「三井是誰?居然說是我叔叔?操,出來。」
「他去衛生間到現在沒出來啊。」一個傻逼可憐兮兮的掏出了手裡的錢對著桑切斯哀求著。
美元?不少嘛。桑切斯一把抓過了錢,嗯?手感不大對啊?黑暗裡做多了毒品交易,全憑手感的桑切斯奇怪的一看。
操,假的?給我打!打完了報警,他娘的起碼二千美元,夠你們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