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機呼嘯著,機艙裡的人也在呼嘯著。
武器全部放在了槍庫裡,連手雷也固定好了。現在機艙裡各位身上除了褲帶頭和軍徽是金屬的外,任何能夠傷害到身體的銳器都沒有。
這是刀痞子登機之前給各位下達的命令。
服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服從,堅決的服從。
不過,當飛機升起的時候,楊軍看到隊伍裡多了一個陌生的軍人的時候,他奇怪了:「兄弟,你是?」
「哎?他不是空軍部隊的兄弟麼?」小風詫異地問道。
那個人苦著臉點了點頭:「是啊,是啊。我是戰機駕駛員。」
「哦。」
「什麼?!」
機艙裡,狼牙們,楊軍小風他們,全跳了起來。機艙的內部通話系統裡響起了一個大家非常熟悉的聲音:「第一次啊,第一次,大家戴上安全套,呃,繫上安全帶!」
面如死灰。
所有的人面如死灰。那個混蛋還在嘀咕著:「艾米沙,你知道滾轉眼鏡蛇觔斗那個動作怎麼搞麼?」
機艙裡戰機駕駛員的尖叫還沒有響起,所有人已經感到了一陣天旋地轉。耳邊又響起了那個混蛋的囂張的大笑聲:「奇跡啊!哈,奇跡啊!老子手一哆嗦,居然就把眼鏡蛇橫滾這個動作做出來了。怎麼樣?老子牛逼吧?」
機艙裡,楊軍揉著頭上的大包,一腳踹開了壓在了他身上的瘋子,虎吼一聲撲向了前面的駕駛艙。
咚咚咚!
沒有用。刀痞子在裡面繼續狂笑著:「啊比例啊砍發一而!」
「主人唱歌真好聽。剛剛真好玩,主人我們再來一次吧。」
「臭娘們!」
楊軍連忙一把抓住了駕駛艙外的門把手。身體卻已經橫空了起來。後面瘋子他們滿機艙的撞起了牆來。
所有的戰機都降落了。已經落地了地軍刀部隊其他成員們全嘻嘻哈哈地看向了天空。
新疆和田機場。
上空。
出現了一架威武的中國戰機。
一連串的,二位橫滾接眼鏡蛇翻滾,接桶滾動作,最後是一個圍繞了整個機場上空的側飛翻滾動作。
地面兄弟們,機場指揮塔工作人員目瞪口呆加崇拜,其他戰機駕駛員的羞愧裡。那架顯擺了足足二十分鐘地戰機,終於降落了。
機艙門剛剛打開。
一大群鼻青臉腫的漢子就嗷嗷叫著跳了出來,幾個把著門,幾個爬上了機翼,一個已經紅著眼睛向駕駛艙上爬去。還有幾個衝了下來,掏出了噴子就頂在了其他駕駛員的頭上:「給老子把飛機轉出來,把那架飛機卡住了!快!」
與這個緊張氣氛相反的,是其他的軍人們的哄堂大笑聲。
駕駛艙裡。
唐軍指了指。隔著特種玻璃,已經有點扭曲了的,瘋子的大臉,難堪地看著艾米沙:「他***,兵變了。」
「沒錯。」
幾架飛機已經給狼牙們調出了停機區,直接前前後後的,卡住了刀痞子的戰機。單兵系統裡楊軍大聲的吼叫著:「你個***神經病啊?兄弟們,給老子砸。把這烏龜殼給砸了,把那個狗日抓出來,今天兄弟們要替天行道!」
指揮塔裡,幾個軍官互相大眼瞪著小眼。
忽然全笑了,管他呢。也只有那個傢伙能帶出這樣沒個譜的兵來。十來把槍直接就頂上了指揮官的腦袋。
不過那傢伙也是活該,半個小時了,折騰了那麼多動作。機艙裡誰受得了?
第一次開飛機?天才加瘋子!果然是中國軍刀。
唐軍惱火地看著玻璃外邊,排成了半圓,黑洞洞的槍口,還有那些反水的兄弟們猙獰的鳥臉。恨恨的豎起了五個指頭:「一個人晚上五個妞。行不?」
指揮塔裡,所有軍官全直眼了。感情狼牙這個德行?
錯啊,大錯特錯。
楊軍叫了起來:「去你娘的,五個?你打發要飯花子呢?」
「那你說幾個?你搞的動麼?」刀痞子大怒,做人不量力而行怎麼行?
篤!
對著駕駛艙裡。刀痞子腦袋地位置就是一槍托:「媽的,給錢。我們自己去找,他娘的上次說帶我們去嘿咻,自己找了個最漂亮的,兄弟們全抱地大媽!」
「對,給錢!正好把我在集團裡欠的嫖資給劃了!」瘋子滿眼的星星,債務問題已經把他逼的真要成瘋子了,葉子那個鳥女人還在滿世界找他呢,陰人那***五千美元還是沒能夠賴了。
「好吧,好吧,一個人多少錢?」唐軍偷偷地把駕駛艙開了個縫,抽出了根香煙點上了,耳朵也豎了起來。
與這邊嘻嘻哈哈雞飛狗跳相比的,是不遠處,新疆各界人士組成地代表團,和慰問團。他們的後邊是人山人海的百姓。還有長長短短的無數鏡頭正等著記錄下英雄們凱旋回來後的豪言壯語。
國家打仗我掏銀子?!
呃!老子飛飛機是為了試驗出戰機的潛在能力來!又不單單是為了自己快活下,帶個漂亮MM彪飛機!
刀痞子憤憤的咬著嘴唇,外邊的要價已經升到了一萬美元一個人了……
一萬五?
兩萬?
外邊兩千個中國士兵也是兄弟啊,一個人兩萬美元?
得了!
戰機駕駛艙忽然打開了!
氣急敗壞的刀痞子跳了出來,直接一個空翻跳下了飛機,撒腿就跑。後面立刻是一片大罵聲,喊殺聲。
前來勞軍歡迎的人群看著機場那邊。戰機前面,一陣人仰馬翻,不知道怎麼了。
負責警戒著的軍人難堪的拉下了面罩才偷偷地笑了起來。因為單兵系統裡清晰的傳來將軍的聲音:「單挑,媽的,群毆算什麼?二千個人打一個?不是人!」
然後是一陣山呼海嘯:「殺啊!」
人群目瞪口呆地看著前面一個人遠遠的跑來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攝像鏡頭拉近了,一下子看清了是中國軍刀。
後面這是?
鏡頭裡後面一大片黑壓壓的士兵張牙舞爪的,咬牙切齒的死跟著撲了過來。
他們這是幹什麼?
「救命啊!救命啊!兵變拉!」將軍滿頭大汗,滿眼惶恐,神情悲憤,面目猙獰,神志不清……
兵變?
人群一下子炸了窩了。
指揮塔上的中將大驚失色:「封閉所有出口!不要讓那些記者打電話。快,傳出去不得了了,媽的,人家哪裡知道是開玩笑的?這些,這些瘋子!那個混蛋什麼德行?這些話能夠亂說麼?快!」
卡嚓,卡嚓!腳步聲轟轟。
警戒聲大作。
機場周圍無數的軍人出現了,黑壓壓的槍口封閉了所有的出口。
記者堆裡刀痞子腿一軟:「一個集團軍出來和我打?太過分了吧?老子最多打一千個啊。」
周圍的記者群眾全呆住了,一個集團軍要抓中國軍刀?這傢伙幹什麼的?
指揮塔裡中將口吐白沫:「這個白癡還專門跑到人堆裡面說?給老子接軍區首長!媽的。我,我受不了了!」
三個小時後。
被來自北京的電話罵的狗血噴頭的刀痞子,灰溜溜地坐在那裡,他的身邊是同樣苦著臉的楊軍。
前面是無數的攝像頭。
「咳,各位,剛剛是我們太興奮了,因為打了勝仗就得意忘形了。作為一個中國軍人。我們這樣的行為,極其的不成熟,極其的沒有理智,不是個新時代合格的中國軍人。我們這樣是給全軍,和全國人民的臉上抹黑。」
刀痞子可憐兮兮的讀著成硯一蹴而就,立刻就發過來的檢討書,
楊軍在那邊哆嗦著:「我對不起黨和人民的培養,我該死。我有罪。」
老爺子在紫光閣狠狠大吼著:「叫那群混蛋立刻到北京來,好好地歡迎儀式鬧的雞飛狗跳。一塌糊塗,混賬!一群無法無天的混賬!兩個扶不上牆的敗類!立刻叫他們死回來!」
瘋子在那裡低聲念叨著:「我說的,一個人五千好了,太多了他肯定不肯地。這下好了,什麼也沒有了。」
「五千你夠啊?」
陰人鄙視著他:「五千你還了我的,集團那裡的五千呢?」
小風臉上沒有一點點的血色:「死了,死了。這下死了。估計要被關幾年了。」
北京!
中南海。
紫光閣。
老爺子,刀痞子。
楊延昭,楊軍。
兩個老的坐著,兩個小的站著。
面前的投影上,正在放著一部只要傳出去就能夠震動世界的內部片。
畫面上。
前面是被整整兩千多個人追的雞飛狗跳的刀痞子,那破嗓子在惶恐的叫著:「兵變拉,救命啊……」
後面是以楊軍為首的中國人民解放軍軍刀部隊。
楊軍在滿臉通紅的嚎叫著:「兄弟們,衝啊,抓住他今天晚上我們就有娘們搞了!為了性生活,兄弟們把打東突的血氣拿出來!」
然後是整整齊齊的:「是!衝啊!」
滴答,滴答……
哼!
兩個坐著的一聲冷哼。
站著的齊齊一個哆嗦……
外邊的中南海警衛班的戰士們全偷偷地笑著,牛啊,不服不行,這樣的事情也干地出來。當著上萬百姓的面,將軍帶頭造謠說兵變,大校帶全軍兄弟們要抓了將軍搶了錢,晚上集體去嫖娼。
崇拜!
「說吧!」
老爺子瞪著兩個蠢貨加敗類:「怎麼處理你們!簡直是荒唐到了極點,你,你小子還專門向老百姓人群裡扎?你楊軍,居然還愣是帶了兩千人馬撞了進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打成了一團?你們幹得出的!」
「兩個混賬東西!」楊延昭鐵青著臉:「知道新疆那邊的司令員怎麼報告上來的麼?」
「不知道?」
楊延昭的聲音更高了:「我告訴你們,人家張司令直接說了,他手下的符中將,就是指揮塔的那個,已經報告上來,說受不了了,現場不是人家緊急調動人馬,那些百姓和記者一下子出去後,剛剛打了東突出現的好的局面就被你們這些混蛋的胡鬧給折騰沒了!」
「爸,您也別上綱上線的。這個怎麼會?」楊軍牛脾氣上來了。
「哼!」
老爺子憤憤地看著刀痞子:「你說兵變了,全世界有人不相信麼?東突剿匪後,堂堂的中國軍刀鬼哭狼嚎的說兵變了,後面那麼多的大兵滿眼通紅的拿著槍追著。就是舊社會最不得人心的軍閥也沒出過這樣的事情!」
「知道的說中國軍隊沒紀律,不知道了就當真了!居然帶二千個人說搶了錢晚上就去嫖娼?你,老子打死你這個混賬!」楊延昭急的已經在四處找傢伙了。
「說!怎麼辦!」老爺子吼了起來。
刀痞子滿頭大汗的在問小刀:「兄弟求你了,求你了,老爺子在想什麼。」
「他在想,直接把你割雞了後,關在這裡做個公公,他也嘗嘗太監服侍人的滋味。」
「死吧你!」刀痞子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了出來。
老爺子差點沒氣昏了:「你,你說什麼?你,你罵誰?」
楊延昭和楊軍父子的大驚失色中,
刀痞子直接翻著白眼挫了下去,這下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