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明的嘴巴裡。唐軍發現了一條線索。那就是賴胖子曾經當著他的面滅過人。而且他的手下,有不少高手。
那年房明把事情辦的好了。就請賴胖子去他們那裡玩玩。結果房明無意中看到了一個少年時候的仇家。他大概的和賴胖子說了下。自己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第二天。賴胖子走了以後。曾經跟他一起來的一個年輕人帶了個東西和一句話給他。
那個東西便是房明仇人的頭顱,是放在一個小盒子裡的。
看著灑滿了石灰的頭顱,還有那雙死魚一樣的眼睛。再聽著身邊的人說著,賴總說了。只要你好好幹。你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房明心裡嚇壞了。他只是個街上出來的混子,雖然有了點地位。但是和動輒殺人的真正黑道來說。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
這叫他如何不恐懼呢?
賴胖子帶著他,當著面把一人噴掉。然後逼迫著他也幹掉另外一個人。
一次次的事情之後,雖然他的膽子上來了。地位也高了。但是第一次遇到那事情時候的恐懼,和賴胖子的種種手段。房明清楚地知道自己壞了事情,唯一的下場只有死。
他連逃跑的勇氣也沒有。家裡有著妻子兒女。現在也有了點錢。他如何走的掉?
聽完了他的話,唐軍點了點頭。心裡想到,這才像賴胖子。一直在自己面前那副樣子地他。沒有點這些手段如何做的上這個位置。房明也說到了一個重點。那就是送頭顱的那個年輕人。
剛剛房明還說到。賴胖子就帶了兩個人去慶賀他的公司開張的。那賴胖子帶的是誰呢?
想到這裡唐軍忽然問道:「房明,你和我說實在話。你認為賴總上次帶的人馬去,帶了多少?居然能夠一天之內,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拿了人頭,卻沒人知道?」
「龍哥。我覺得賴總手下的人全不簡單。我現在雖然也算的上號了。可是我一直清楚的記得那個年輕人的眼神。那個人讓人看了就害怕。我想賴總絕對有群貼心的兄弟跟著地。不然就憑那兩個人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殺了我的仇家。他們就幾乎沒離開過啊。」房明回答道。
唐軍點了點頭,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歎了口氣:「房明啊。我不去打那個電話呢。對不起賴總。現在打了那個電話呢。對不起你。我想辦法吧。要不你先躲一段時間。我和他說說?」
房明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龍哥,您可盡量快點幫我這個忙啊。如果那個被炸了的兄弟掛了。還好。不掛我也只好跑路了。」
「嗯。這樣。我帶你去個地方。走。」
唐軍說完了,就帶上了他,直接向金家開去了。
成硯他們正在那裡h
唐軍隨意的安排了房明先住下去,然後意味深長地對著他說道:「好好休息。我保證這裡沒人動你。但是還有什麼事情也和我說說。知道了麼?」
房明已經覺得唐軍不大對頭了,他呆呆地看著他。
成硯點了點他:「你傻啊?龍哥是向家兄弟的把兄弟。是賭神高進的弟子。不是看長河的面子。他早走了。你得罪了一個大山。就只有靠另外一個大山了。」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房明連連的點起了頭。唐軍很親熱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房明啊。打電話叫你的老婆孩子先過來。住這裡吧。有什麼事情他會幫你安排好地。你先安心的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房明點了點頭。進了這麼門,還想出去麼?除非……
如果不賣了賴胖子,賴胖子要殺自己的話,誰保的住他?只有龍五。誰也想不到龍五和賴胖子其實兩條心。他是向家那邊的。房明自己清楚得很,賴胖子對人的那些手段。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想到了這裡,他一把拉住了想要走的唐軍:「龍哥,我還知道個事情。」
唐軍和成硯互相看了看。
彷彿生怕他們不相信一樣,房明連忙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是個大事情。強哥和龍哥你們肯定不知道。」
哦?
唐軍心裡起了興趣。回頭坐了下來。
看到唐軍他們想聽了。房明連忙說道:「前年的樣子,賴總叫我帶人去辦事情。我帶了十個兄弟。去的是福建福州。」
什麼?在福建要外的人來辦事情?
這個事情絕對有鬼。
唐軍抽了根香煙給他,示意他別急。慢慢說。房明感激看了看他,然後說道:「那個地方我也不清楚是哪裡。賴總的一個人。帶著我們轉到了一片別墅區。然後告訴我們那裡有個傢伙對不起賴總。要滅了他。那個時候,我們正好看見有個人出來了。就是那個人。本想動手的。卻被阻攔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知道他們不明白。房明連忙繼續道:「龍哥,我開始也不明白,後來那個帶我們的人說。要等到晚上。他還有同夥。我們就等吧。一個白天在扯淡。無意中我聽說了。那裡是賴總的一群兄弟。全一人分了一套別墅。當時可把我們羨慕的。心裡想,這麼樣的老大,居然還對不起,真不是個東西了。」
別墅區?
一人一套?
莫非?
唐軍心裡一動,難道賴胖子真正的力量是這些地方?現在自己已經知道兩個別墅區了。大隱隱於市。這才是赤軍的主力?有可能。不是自己的鐵心兄弟,這樣大手筆的。不是神經病麼?
至於他們去辦的這個事情。可能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不好要本地的兄弟動手。於是調的外人。
唐軍問道:「那個帶你們的人叫什麼?」
「我們叫他飛哥」,
大飛?
「是不是這樣的?」唐軍筆劃了起來。
房明點了點頭。唐軍明白了。當時懷疑大飛是對地。果然嘛。尤其是這次。賴長河沒有帶大飛來。如果大飛是真的跟長河的話,難道心裡會舒服麼?而賴胖子也沒問。這麼說來大飛其實才是他的人。
這個時候房明繼續道:「那個大飛告訴我們。那個傢伙是個還是個漢奸。」
「嘎?!」
看到他意外,房明以為他不相信,連忙說道:「真的,他真這麼說地。龍哥你如果認識那個大飛,我敢當面對質。」
「不是,不是。我相信你。我是意外怎麼又說什麼漢奸了。」
「大飛告訴我們。那個傢伙是賴總安排出去留學地。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和日本那邊的人勾搭上了。幾次賴總的事情都被他們給害的黃了。當時我們就氣啊。覺得忘恩負義的更該殺。大飛還告訴我們,說是什麼他投靠的是黑龍會的人。」
這句話一出來。唐軍和成硯真地震驚了。這麼說。賴胖子早就和黑龍會交上了手?而且還是三年前的事情。那麼也就是說,黑龍會也許早就知道賴胖子的真實身份了?
想到這裡,唐軍連忙問道:「那次。你們還看到什麼?」
「然後晚上在個飯店。就看到那個傢伙和幾個人一起吃飯。晚上去一個KTV唱歌後。我們等到半夜,才看到他們出來。然後就上去滅了他們。」
「對方身手如何?」
「有兩個很不錯。但是他們就四個,也沒帶噴子。又喝酒的。所以……」
「你再想想。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唐軍問道。
房明仔細地想了想。搖了下頭。
看他說完了。
唐軍要他先休息。然後拖著成硯走到了外邊。找個房間進去了以後。
拿出了那台電腦。然後示意成硯一起聽聽,賴胖子到底調人的時候聯繫了什麼人。
唐軍地心裡隱約有了點不安。事情太不對了。既然早就交手了。為什麼現在這麼急切了?
成硯拉住唐軍,勸他不忙,然後說道:「大哥,我們先分析下,這個等下聽。我想的是。是不是問下長河。叫他發個照片來。看看到底是不是大飛。再說?」
對!媽的。手機上發照片算什麼?都他娘的笨了?唐軍一拍腦袋。拿起了電話。聯繫了長河。長河問什麼事情。唐軍急切裡沒說。先掛了電話。
很快,全胖子發了個照片來。是合影。唐軍叫成硯把他叫過來。然後把手機放到了他面前:「你看看裡面的人是不是他?」
「是啊。就是這個。」房明點了點頭。
唐軍點了點頭收了手機。
房明問道:「右邊那個是他兄弟吧?」
猛的。他的頭上汗下來了。
左邊的不是大飛。
而是全胖子!
成硯急的一把去把房明拉了過來:「到底是哪個?」
房明莫名其妙的指著唐軍又拿出來的手機:「就是這個啊。那個是我不認識啊。是他兄弟嗎?有點像哦。」
「好了!你先出去。」
唐軍紅著眼睛吼了聲。房明嚇了一大跳。連忙出去了。
成硯呆呆地說道:「怎麼會這樣?長河危險了。」
「不是危險了。而是我們什麼身份也暴露了。」唐軍急的大叫了起來。
原來這個老狗早就知道了。
全胖子才是他的一條狗。怪不得一開始。全胖子就指著大飛說是奸細。那是賊叫做賊。這樣自己也不懷疑他了。朱大是個壞蛋。所以開始懷疑他過。然後出了個大飛運毒地。所以大家不相信他了。
怎麼辦?
唐軍心裡焦急地看著成硯。自己一開始就被這個老狐狸耍了。這個傢伙難怪一直的低聲下氣的。難怪!
「我可以肯定,他現在說的沒一句真話。也沒一個真正的力量在動!長河回去其實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裡。大哥你千萬要先解釋下。把房明放出去。然後緩解下賴胖子。而且全胖子肯定要和他聯繫。你為什麼要照片呢?」
唐軍點了點頭:「剛剛出來的時候。除了那些兄弟。沒有人知道我帶他走地。我現在先把他放走了。找個人跟住他。就說保護他,問到了便說是我要他們出去看地形的。」
成硯點了點頭。先出去和房明安排他怎麼說了。唐軍趕快拿起了電話通知王蒙。現在一分鐘就是一條命啊。是長河的命啊。
還有王三,還有豬大。
王蒙聽得出他的焦急。答應立刻開了車子帶了人趕過來。
房明那邊也竄好了話。
唐軍又過去告訴了他:「你放心。你不會死。但是你今天就和王蒙在外邊轉。死也不接他的電話。除了我的。立刻聯繫你家裡人,先閃。」
房明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一會怎麼了。一會叫他這樣,一會叫他那樣?
可是他也聽得出事情嚴重。他點了點頭。
唐軍回了房間。一臉凝重思考了起來。
成硯感慨了起來:「想不到啊。平時賴胖子裝的大概也太好了吧?」
唐軍搖了下頭:「我真實的身份。一開始他並不知道。他是只知道長河對他不滿。我千不該萬不該的。不該這次在上海告訴了他們我的身份。回憶起來,當時難怪全胖子那麼高興。媽的。」
「也許來得及?」
成硯一把拖住唐軍的手說道:「這段時間。賴胖子在上海。我們的人比他多得多。他想幹什麼也不好動。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們現在先保長河。實在不行就先抓了他再說吧?如何?」
「好。媽的。軟地不行來硬的。他既然還在裝。老子就和他來實在地吧。不相信他不招出來。操。」
兄弟兩個互相看了看。唐軍剛剛想說話,電話響了。是長河的。
唐軍現在看到他的名字就心驚膽戰的,生怕他出什麼事情。
聽著電話裡嘻嘻哈哈的問著,剛剛到底怎麼了。唐軍心裡一陣苦澀,強忍耐著衝動說道:「媽的。幾個小兵問我有沒有香港的那個。古惑仔大飛的電話。我說了有。然後裝個B,結果全胖子還真發個照片來。牛皮炸了。你把電話給他。媽的。虧得我叫他聲哥。」
賴長河在電話裡豪爽的大笑了起來:「嘎嘎。你小子。沒事情吹什麼牛皮嘛。還山雞呢。對了山雞你是認識。可是也不像啊。哈哈。全胖子。你說這個傢伙這德行?」
耳邊立刻傳來了全胖子的笑聲:「阿龍啊。你真是的,你先發個信息來,我也好立刻去搞個啊。嘿嘿。」
唐軍的眼睛噴著火,拳頭捏的緊緊地,把語氣控制的和正常的一樣,大聲噴到:「去死吧你。娘的。以後我要你發你可別繼續發了啊。就回個沒照片好了。我日。還當真。一群白癡。」
全胖子大笑了起來。
賴長河一把搶過了電話:「阿龍。那邊怎麼樣?」
「哎呀,一切還好啊。我辦事你不放心麼?旁邊誰他娘的把耳朵貼話筒上呼氣?我日。老子和長河有一腿麼?」唐軍破口大罵。
賴長河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面前沙發上的幾個人:「你耳朵進氣了?沒有啊。是自己的呼吸啊。我日。」
沒有人?
唐軍飛快地壓低了聲音說道:「事情緊急,沒人的時候快聯繫我。」
然後大聲笑了起來:「知道了麼?哈哈。」
「掛了掛了。等你有時間再聯繫我吧。記得啊。拜拜。」
賴長河聽了一愣。但是立刻反應了過來。他拿著電話左右看了看。鬱悶的把它丟了出去:「操。說掛就掛。我日。」
他身邊的朱大他們笑著安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算了吧。算了。」
電話那頭的唐軍。掛了手機後。一臉嚴肅地看向了成硯:「不知道他反應過來沒有。那裡很危險。賴胖子肯定知道了我。不要有任何的奢望了。他知道我和長河感情好。所以。長河肯定也很危險。」
「只能求天保佑了。」成硯無奈地看著唐軍。
一步想不到,現在卻這樣。命運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覺很不舒服。長河會怎麼樣呢?今天找到房明算是個意外收穫。但是這個意外帶來的意外太意外了。
全胖子居然是那個什麼大飛?
唐軍拍了下腦袋:「成硯,你趕快聯繫南京。你兩個嫂子的安全要注意。還有他們家裡的。立刻安排好。」
硯拿起了電話。
唐軍隨即撥通了瘋子的電話:「瘋子。」
電話裡甕聲甕氣地一聲:「怎麼了。老大?」
唐軍道:「出大事情了。你現在開始嚴密地監視賴胖子他們。切記不要打草驚蛇。知道了麼?」
電話裡高峰拿過了電話:「怎麼了兄弟?」
唐軍腦袋裡一點子一閃:「你快回來。把師兄也帶回來。快。」
聽了他的電話。高峰發彪一樣的先趕了回來。
一進門。坐到了他對面。狂灌了一杯子水。黃飛在一邊急著問道:「怎麼了?」
唐軍哀歎了聲。把全胖子是臥底的事情講了出來。
高峰坐在唐軍的面前,聽完了他講的意外。虎著臉:「你說真的?媽的。這下長河那裡怎麼辦?」
「我就這個意思啊!你去救長河。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要把他救出來。師兄請你也去一趟。」唐軍是真急了。
高峰和黃飛點了點頭:「我們馬上就走。一到福建我就聯繫他。你先通知下。最好把全胖子忽悠出來。我立刻調當地的軍隊去滅了他們幾個地方。」
唐軍一拍大腿:「對。我這裡一等你通知。我這邊也立刻也下手。等不及了!」
高峰停了下,忽然開口道:「阿龍。別往心裡去。不怪你。誰也想不到是他。但是我保證給你把長河兄弟帶過來。我們走了。冷靜。」
「嗯。高哥。」
時間緊張,唐軍心裡很難受。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但是顧不上再扯什麼,立刻又拿起了電話。
向華強的手機微微一震動。他拿起來一看。幾個字把他嚇出了一身汗。?!什麼?
屏幕上,顯示著幾個字:賴胖子知道我的身份了。一切小心。
旁邊賴胖子把頭轉了過來:「怎麼了,強哥?」
向華強也是老江湖了。他不動聲色的收了手機。嘴巴上露出了絲冷笑:「哼。我條子地內線告訴我。老子在香港銅鑼灣的一家酒吧出事情了。掛了五個人。炸了顆炸彈!」
賴胖子意外了下:「誰幹地?」
船越也驚訝了:「難道是?」
「打到我老窩裡去了。船越先生。麻煩你也幫我查一下。我下午把動手的人樣子告訴你。等到前面,我下去打了電話。」
船越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也要聯繫下。黑龍會這次是瘋了。他們應該知道我們三家聯合了。居然這樣四處豎敵?」
賴胖子也表示要聯繫長河下。
向華強的手在憤怒的敲打著座位:「媽的。敢動老子的人?今天晚上老子親自帶人上陣。不掃他個死光光。老子不舒服。」
賴胖子立刻一咬牙:「強哥。我們一定會報這個仇的!」
「哼。那是肯定的。老子有的是錢。有的是人。媽的。馬上把北美的大圈調去。日本也有老子的人馬。全部出動。殺他個徹底。炸死他們這些B。」向華強現在簡直是給氣的神經錯亂的樣子了。
賴胖子抖了抖肥肉,也點了點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