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嘻嘻哈哈的忽然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外邊鬧死了,大概掛了幾個人,我去安排下。」
說著他走到門口,拉開了門。外邊高峰和那個局長的笑聲傳來了。唐軍很裝B的把臉一板,然後吼了一句,又關了門。
大茶壺傻忽忽的看著他:「他們不抓你?」
「你他娘的帶人拿噴子在這裡鬧事情,都不怕。我怕什麼?」
唐軍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又說道:「你們出去的人,到底怎麼回事情?和我說下。」
「老大。這個傢伙是日本人。」瘋子和扳機拖著兩條腿走了進來。
因為身軀龐大,門卻小。瘋子還搶先了一步,結果拉的地上那個傢伙疼的叫了起來。
扳機立刻就回頭一腳:「閉嘴。」
彭大茶壺楞楞的看著兩個大狗熊。剛剛瘋子他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
第一次見到。這兩個人叫他老大?龍五的勢力果然深厚啊。想著想著,大茶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唐軍「哦」了一聲,走了過去。抓起了地上的傢伙,然後問瘋子:「還有什麼情況?」
成硯和賴長河走了進來。成硯說道:「他們是那個四海幫派來保護這個傢伙的。」
賴長河一看彭大茶壺那樣子,笑出了聲:「阿龍,你小手也輕點。這麼打誰吃得消?」
嘿嘿。
成硯繼續道:「三個保鏢全是他貼身的人。只有這個是日本的。但是他都不知道。實際上是監視他的。」
唐軍看向了彭大茶壺。大茶壺果然是一副意外的樣子,結巴著說道:「他?他是日本地?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是四海派給我保護我的。」
「算了吧你。當自己什麼人物呢。人家是看著你的。」唐軍嘲笑了下他。然後問成硯:「還有情況呢。你快點說啊。」
「哦。」
成硯連忙道:「他自己承認了,是黑龍的人。其他沒有了。」
賴長河忽然道;「阿龍。其他的沒什麼了。這個傢伙,留下是個麻煩啊。最好……」
唐軍一笑:「知道,最好滅了他。其他我們不知道,就當殺錯了。」
說完這個話。唐軍一把拽住那個日本人,拖了出去。
高峰正和那個局長在大眼瞪小眼的。
看到唐軍拖了個人出來,奇怪的看向了他。唐軍剛剛在裡面的時候,發了個信息給這裡的聯繫人。一看那個局長,知道是人家來幫自己的。於是點了個頭,一笑。
那個局長也點了點頭。唐軍轉眼看向了高峰:「把槍給我。這個人問完了。」
峰接過一個小兄弟地槍,丟給了他。
其他的人全在楞楞的看著他。這個傢伙要幹什麼?
唐軍直接無視外邊地條子。和那麼多武警兄弟。伸手就把噴子頂在了那個日本人的頭上。然後惡狠狠的說道:「記得我這張臉!就是老子滅你的。
總有天把你們滅族!」
對方的眼睛裡閃起了恐懼的神色。他感受到這個中國男人的殺氣。不由的,他地胯下都濕潤了。
唐軍乾脆的一把一推,接著就是一腳。直接踹的飛了起來。那個日本人在半空裡摻叫了聲。唐軍的手隨即一揚。
砰!
火光一閃。
一股火藥味蔓延開來了。周圍的人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槍口裡地硝煙。
大家震驚的不是他殺人。他剛剛地語氣已經說出了他的意圖。大家震驚的是他殺人的那種隨意和無所謂。
視人命如同草芥!
這個傢伙是誰?
只有高峰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剛剛被槍聲震地耳朵發麻的眾人,聽了這個傢伙地狂笑,更是受不了。
唐軍淡淡的一笑,把手槍甩給了他。然後說道:「高哥,那是日本人。
直接挫骨揚灰!」
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那個局長「兄弟。不好意思,又殺了一個。嘎嘎。」
「媽的。全是什麼人啊。」局長看看唐軍剛剛殺人後的微笑。
心裡也有點涼涼的。
這個時候,那個被唐軍踹到了對牆上的傢伙。才慢慢的滑了下來。那片雪白的牆壁上,又是團血花盛開。
撲通。
屍體坐倒的聲音在寂靜的場所裡響了起來。
一群戰士和條子。全緊張的嚥了下口水。
高峰一看大怒,回頭對著那個小中尉就是一腳:「媽的。見了血就這樣?你怎麼帶兵的?沒打過仗麼?」
「大哥,真沒打過仗啊。你去找個給我打?」小中尉委屈死了。
高峰……
……
唐軍一臉輕鬆的走回了房間。一屁股坐到了大茶壺的旁邊:「嗯,說吧,剛剛說到的那個聯盟。你知道那些人已經出去了的,是怎麼出去的。你怎麼查證的?說吧。」
大茶壺緊張的點了點頭。
這可是親耳聽到他剛剛殺了人的。這個傢伙太狠了。和自己說的兩條規矩,自己一玩假。就算能夠出去了。還是死啊,他身後手下的,誰知道全是哪些牛人?
「金總。我們過去找個地方休息下吧。」成硯看的出金總的恐懼,上去拉起了他。
唐軍點了點頭,對著金總一笑。金總看著他。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忙跟著成硯出去了。
剛剛跑到外邊立刻一聲尖叫。
成硯在氣急敗壞的大吼:『瘋子。瘋子,他昏了。什麼膽子。我日。」
賴長河跑了出去:「好了。好了。我來吧,把他平放著,抬到隔壁包廂去。把窗戶打開。我日。成硯你個白癡啊你,外邊多少死人?他不怕啊?」
「呃……我怎麼不怕?」
賴長河大怒:「你跟那個變態多長時間了?說的什麼屁話。瘋子。來啊。」
瘋子剛剛已經出去了,在外邊吼著:「話說前面啊,我可不給他做人工呼吸。誰要救他誰做。」
唐軍聽的直翻眼睛,這都什麼亂七八糟地?
算了,算了。
「扳機也給老子滾。把門關上。」
扳機委屈的看了看他,乖乖的滾出去了。
大茶壺微微的一縮身子,向旁邊坐了坐:「可以開始了沒?」
「說吧。」
唐軍把手鐲一晃蕩。錄起了音。自己跳到了對面的沙發上。掏出了香煙來。丟給大茶壺一根。
……
大茶壺抽了口香煙。然後開了口。
目前這個行當已經成為一個系統了。
因為中國的法律日趨完善。
貪污來的錢,販毒來的錢,以及一些非法收入。越來越難隱藏。
話說到底。
錢少的。沒這必要。但是錢少的都想自己地錢越來越多。老實的做生意。什麼時候才能夠發家?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什麼叫橫財?除了天上掉的,就是非法所地了。沒見到前一句裡,馬的夜草麼?黑暗裡的利潤,那是見不得光的收入。
可是不能夠把這些錢放家裡啊?放銀行?現在又是實名制了。一個科級幹部年薪五十萬?局級的上百萬?處級的上千萬?
於是只有放國外了。但是資金流人家不注意?
一個買魚的販子,沒幾年,資本上千萬了。他每次撒網下去,上來的全是小黃魚麼?
我日呢。
有了錢又想有命花。
唯一地辦法。就是找那些和中國沒有引渡條約的國家。能夠弄個合法的身份。那就行了。
反正能夠搞到這麼多錢的人,絕對不會是小青年。鬧個十幾二十年的。
自己一掛,兒女也舒服了。還查個屁啊?
加上這些國家,雖然心裡知道這些錢來的不正當。但是第一,沒有在自己地國家搞這些。第二,還帶錢來了自己的國家。
遊戲遊戲麼。大家要按規矩來。中國政府你看啊,我們也在監視著這個人。但是,一切要講法律地。對不對?
在我們國家不能按你們國家的法律來吧?
於是一路程序走下來。大家默契的看著那個一天到晚被監視著的傢伙掛了。
通報下吧。人都死了,人家孩子是清白的。人家努力生活地,自己有了錢。你查什麼?
於是一切OK了。
吃虧的,便只有我們地國家。受到損失的也只有我們國家的經濟。
但是現在的社會很現實。無論人還是國家之間。
有錢,不要麼?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有人要出去。有地方要這些人來。但是兩者之間沒辦法聯繫。於是就應運而生了兩種人。
一個黑道一個白道的。
一個是律師。
一個是人蛇。
大茶壺報了幾個國內也算知名的人物名字。告訴唐軍。
只要人蛇想辦法把他們搞出了國,或者他們在事發前出了國。那麼只要每年給點律師費,出幾次庭。在那樣的國家裡。會活的很舒服。
錢嘛。先轉到一個中立國家的銀行。不就行了?
上次出去的幾個人,全是四海幫安排的。
作為一個上檔次的幫會,四海幫(實際上他的背後是亞洲第一大黑幫黑龍會),它的力量可比那些單一的組織強大多了。
這個內情大茶壺不知道,但是他也看到了,出去的人活的很好,沒有任何的麻煩。
他們四海幫(日本人)在非洲有一定的勢力了。
於是先偽裝個非洲小國的國籍,然後再轉入所在國家。反正他們有的是關係。只要你肯花錢。
出去的人全是為了安定,不被抓。這樣的保證下,誰不想出去?
……
看著大茶壺說的口乾舌燥的。
唐軍難得體貼的把一杯水遞給了他。大茶壺感激的看了下他,接了過去,仰起頭就是頓狂灌。
然後他又叫了碎嘴進來,幫這個豬頭先包紮了下。
唐軍思考了起來。
今天事情鬧這麼大,外邊遲早會傳開來,但是今天晚上就把這裡收拾乾淨了。有沒有媒體報道。不會鬧出多大的影響的。
但是讓人為難的是。
對方除非是白癡。不然肯定會得到消息的。自己的身份不是這麼好查的。一切已經安排妥當了。這個不擔心。
小強和賴胖子還有山口組的人也許就要到了。
但是在他們來之前。自己這裡怎麼辦呢?
不動?
對方會不會立刻隱藏起來?動了。媽的,為賴胖子?自己的兄弟萬一有個閃失不心疼死人?
還容易壞事情。瘋子他們憑什麼聽我的指揮?
媽的。難。難。難!
難啊!
怎麼辦呢?這個傢伙有沒有用?怎麼處理?還是……
想到這裡。
唐軍決定冒一把險。
他看了看對方,開了口:「你。我請你件事情。你幹不幹?」
大茶壺一呆,連忙說道:「龍哥,您說,您吩咐吧。只要我辦的到的。」
唐軍閉了下眼睛,沉吟了下然後說道:「你想和我幹事情麼?」
呃……
看到他發愣,唐軍知道自己唐突了點。他笑了下:「問你呢,想跟著我麼?我要用人。」
「好,好。只是不知道龍哥要我幹什麼?」大茶壺心驚膽戰的心裡忐忑著。
這個魔鬼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