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簡直是地獄!
這是一幫子神經兮兮的條子衝上來的第一個感覺。四處全是血。那濃濃的血腥味簡直要把人熏死了。
在下層樓就聞到了。
帶隊的王警官從牆角伸出了頭來,手裡拿著把64.一伸頭就看到滿眼睛的血色。
中間坐著個人,居然安穩的在那裡抽著香煙。
那個傢伙身後還站著幾個人。三個?
他揮了下手。身後的隊員們衝了出去。一起吼叫道:「不許動。」
哈哈!
高峰哈哈大笑了起來。真他娘的。就這素質?先是老遠的就拉那麼響的聲音。自己真的做歹徒,早就沒人了。然後再努力「輕輕」的。卻是按著一條固定的路線就從一個方向上來?老子數錯你們一個腳步的話,我就槍走火了噴了自己JJ!
看到那個黑臉的大漢手裡提著槍卻在大笑?
一種恥辱感讓一群的條子火大了:「笑什麼東西,把槍放下,手放頭上。
蹲下。」
「槍放下了,手放頭上,就是蹲下了一樣沒用。最實用的辦法是,讓敵人四肢張開,臥倒在地上!一群笨蛋。」高峰職業病犯了。
把這些條子當成了自己手下的兵,破口大罵起來,最後還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自己身下的「椅子。」
看到他有動作,幾個傢伙立刻緊張的把槍舉了起來。然後一眼看到了這個狂徒身下居然坐的是兩個死人?
這是人麼這?
看到控制了局面了,王隊長拉下了臉,站在了一個比較安全的位置,開了口:「先把槍放下。不然我們立刻開槍了。」
「你們地保險還沒打開呢。」高峰噁心道。
幾個條子不由的看了看手裡的噴子。
高峰的眼睛一翻。怒吼了起來:「怎麼當的兵?恩?!明知道上面有槍戰。卻很遠就拉著警報來。怎麼?提醒人跑麼?一群廢物。這個大樓有前後兩個安全通道。而且樓層還在中間。為什麼沒有多角度的切入?就這個一條路上來?白癡啊?老子丟了手雷你們就全報銷了。可以想像,狙擊手也是沒有的。這麼明顯的目標。卻自己從死路上走。你是隊長?你個白癡東西!」
幾個條子心裡早就對這個噁心的鳥隊長不舒服了。一聽對面噴的這麼專業,差點沒笑出聲音來。那個王八隊長地鼻子已經歪了:「最後一次警告,放下槍。」
高峰輕蔑的看了看他。把槍一丟,然後伸出手,去胸前的口袋裡拿東西。
「不許動!」那個B又叫了起來。
高峰大怒,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他地鼻子;「再出聲老子斃了你。沒看到老子拿證件麼?就胸前這麼點地方,老子拿個手雷出來炸你麼?慫包東西。」
證件?聽他口氣看他樣子的確不像什麼歹徒啊。
難道是同行?
那些條子的目瞪口呆裡,高峰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走了過去,把證件丟給了那個隊長。直接不把那些槍放眼睛裡。
「中華人民共和國軍官證?」
王隊長翻開了手裡的證件,看到上面清楚的寫著。
軍銜大校。
大校?
一群條子傻了眼了。高峰把本子一把奪了回來:「不會懷疑假的吧?小、陳。」
「到!」被叫到的一個小兄弟。
啪地一個立正。
「把你的證件給你他。不行陪他查去。我日。」高峰嘀咕著。
「是!」
這句話一說出來,王隊長的最後點疑心也沒了。他剛剛想說話。高峰又來了:「你還不通知那些武警兄弟們休息了?都爬到老子頭上面了。」
話剛剛完。高峰身後的那個通道裡,呼啦一下子衝出了一隊人馬,齊齊的平端著手裡的槍。
王隊長後邊也衝出了一隊來。
高峰大笑了起來:「娘地,還是我們軍人素質高點。」
「高隊長!」?!
高峰翻著眼睛看去。一個中尉軍銜的傢伙正站在那裡。
「媽地。你個孫子什麼時候到上海的?操。過來,讓大爺摸摸。」高峰大叫了起來。
「是。隊長!」那個傢伙連忙立正,然後跑步過來了。
一群條子還說什麼呢?
媽的。中尉的大爺是什麼?
那個中尉年紀不大。
一把拉住了高峰的手:「老大,我哥他們想死你了。這次你別走啊。」
「你哥那個王八蛋也來上海了?怎麼來地。拍首長馬屁的?就他那兩下子峰鄙視道。
「你中尉尷尬死了。
「嘎嘎!傻小子。」
高峰摸了下他地腦袋。壞笑了起來。然後回了頭對著王隊長:「武警該是接到你們的協助要求才出發的吧?」
「是的。」小中尉道。
高峰惱火的走到了那個王隊長面前。冷冷的看著他。王隊長呆呆的仰視著面前這尊大黑神。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去你媽的。」
高峰猛的對他就是一推。直接把他推了個四腳朝天。
那個王隊長漲紅了臉,半支撐起身子叫了起來:「你,你憑什麼打人?我們剛剛也是執行任務。你還沒把事情和我們說呢……」
「去你媽的。」高峰上去又要打。
幾個條子慌忙要上來阻攔他。周圍的幾個武警想也不想,一起把槍口一轉:「不許動。」
誰動下我突突了你。
我們老大的老大,中尉的大爺,誰敢動?
一群條子已經沒話說了。只好不動。這些軍人全是死腦筋。萬一自己動了。真噴一槍,算不算工傷啊?
高峰一看小武警們的舉動,一下子樂地轉怒為笑了。回頭誇獎道:「小傢伙帶的人馬不錯。很好。回頭哥哥我再給你點貨。」
「真的?那你說的啊,一定要教我。」小中尉激動的都要跳了起來。只要高峰肯教他,以後再和哥哥打架。肯定不吃虧了!嘿嘿。
高峰哈哈大笑著又看向了已經臉色發青的王隊長:「知道我為什麼打你麼?不對!老子就沒打你。我一下子你受的了?小楊!」
「到!」
「媽的,這個孫子說老子打他的。你找個我打死的人。拖給他看看。」
「是。」
小楊立刻在死人堆子裡翻了起來。他那樣子忙地哦。他沒出汗,一群條子全頭上都是汗。我日。他翻死人還是翻雜誌啊?這麼輕鬆?
沒一會,小楊拉著一條大腿,拖著個死人向王隊長走了過來。
聽著那沙沙的聲音。再看看那死人身後長長的血跡。那個王隊長嚇地連忙揮舞著手:「不要,不要。」
「你他娘的,又怕死又要功勞?」
高峰的這句話把周圍人全說楞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是老子手下的兵,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高峰說著說著,還習慣的摸了下腰,把那個王隊已經嚇的恨不得站到了牆壁上去了。沒地方躲了啊。
高峰一對牛眼睛瞪著,手指著他,噴道:「知道這裡有槍。死了人。為什麼拉警報來?路上拉風啊?還是通報敵人走!?既然請求武警兄弟們來協助了。為什麼不等他們一起來行動?混帳東西。想自己搶功勞,也別他娘的把自己手下的兄弟,命不當命。」
他地這句話,把周圍的一群條子全說的紅了眼睛,大家全感激的看著他。
不為其他。就為這句。
兄弟的命也是命,不是讓你拿來換功勞的。
高峰繼續道:「看看你地指揮?老子剛剛就和你說過了。你他娘的上點心。分一半人從後面來。起碼還好點。你是豬麼?東西學到哪裡去了?你不要干了。」
說到激動。高峰一把撕下了對方地肩章。看到他這樣剝奪了自己的一切,王隊長急了:「你。你無權這麼做。」
「我有權利!」一個男人走了上來。
我們的分區局局長?
「高隊,好久不見。」
高峰難堪的看著他,一把把手裡剛剛撕下的肩章丟給了他:「我日,當成我地兵了。哈哈。別放心上啊。」
「沒事情,你我老兄弟了。你的兵就是我地兵。我的兵就是你的兵嘛。」
聽到這裡,王隊長的臉已經成了灰白色。
高峰卻急了:「做夢吧你。你的兵有我的多麼?不換!對了。你怎麼?」
局長微笑著指了下唐軍那邊的包廂。
哦。
高峰恍然了,摸了下腦袋嘿嘿一笑:「嗯,兄弟。和你打個招呼啊。在你這裡殺了幾個人。你等會拖走燒了吧。」
這?這是什麼招呼?
周圍的條子和武警們全想笑又不敢笑。局長氣的錘了他一下:「媽的。
非要逼老子罵人。他娘的,你小子動靜不能夠輕巧點?非要轟轟轟的?我日!下次在我地盤上殺人,記得先和我說下,我好安排。」
「老子殺人要先請你安排?你算了吧你,當年被老子帶的隊伍捶的那慫樣,司令罵了還哭。」高峰大噴特噴道。
局長鐵了臉:「去死吧你。老子那時候身體不好。」
高峰猛回頭指著那些條子:「看看,記得啊,你們局長小時候大姨媽來了,沒搞的過我。」
「去你媽的。」
兩個老兄弟,老戰友忽然拉著手相互大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
一個年輕人把包廂的門打開了,站了出來,然後冷著臉。指著高峰的鼻子:「你他娘的聲音輕點。鬧死了!不然就滾!」
然後砰的一聲又關上了門。
高峰嚇的吐了下舌頭,然後把手放在自己嘴巴上示意大家:「噓!」
一米九的野人還會被人罵了這樣?
所有人相顧駭然!裡面是哪裡路神仙?
只有剛剛來的分區局長在低聲念叨著:「名不虛傳,大猩猩也怕人?果然英雄啊。」
高峰咬著牙:「我那是讓著他。他是我弟弟。」
「哥哥怕弟弟?哦!知道了。」
「你!」
這個時候又一個包廂的門打開了。兩個俄羅斯大漢出來了。看也沒看這邊。一人拖著一條腿。拉著一個人,然後轉著走進了剛剛那個包廂。
周圍的人繼續看的呆的……
……
外邊在糾纏的時候。
包廂裡的唐軍卻很不舒服。
因為一開始那個垃圾很鳥。
剛剛一清醒,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正做在那裡擦臉的金總。那個傢伙頭昏眼花的就跳了起來:「你他娘的,給老子跪下!」
唐軍氣的揮手一個大嘴巴子。
這下對方才清醒了過來,傻忽忽的看了下唐軍,忽然又叫了起來:「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你他娘的……」
算了。先抽你一頓吧。
金總齜牙咧嘴的,心裡那個爽啊。就看到唐軍撲了上去,拳頭,肘和膝蓋的,一頓猛扁。
然後唐軍拍了拍手,把那個牛比人物丟到沙發上:「說吧。介紹下你是誰。」
那個中年人狼狽的擦了下嘴邊的血。然後恨恨的,居然又跳了起來:「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
你***。
唐軍都有點崇拜他了。還真有這麼牛比的人物?
繼續!
二話不說,老子先把你打的老實了再說。省得一句話問死了不回。磨刀不耽誤砍柴功!
繼續又是頓猛抽。那個傢伙終於才哼出了聲。唐軍倒是一楞,看不出來啊,還真硬氣。
「你知道我是誰?」那個***居然抱著頭還在叫喚著,這次還加了句:「你有種別後悔。我要殺了你。你知道我是誰?哎呀,哎喲,你知道我是……」
我日!再打!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