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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個大鐵球在空中劃出三道漂亮的弧線,只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彈到了軍丁們站立的地方,還不等那些軍丁一哄而散,那三個大鐵球就按照各自發射出來的順序,又鑽回到那三個鐵傢伙的肚子裡面了。
三聲沉悶的聲音,從那鐵傢伙的肚子裡面傳出,緊接著就是那粗壯的大管子,就這樣的化作了四分五碎,那大塊大塊的碎片,奔著四周的軍丁就砸了過來,這鐵球蘊藏的火藥威力竟然如此巨大,不僅僅將火炮毀於殆盡,連旁邊站立的軍丁也多數死於非命。
其實劉青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如果就這麼丟在那些軍丁的身邊,三顆鐵球一齊爆炸的威力足以讓所有的軍丁斃命,而且那些火炮同樣不能夠倖免,一樣會被炸得粉碎的,一樣也是再也不能夠使用的。
這也就是一方面劉青存了善心,不希望將眼前這些軍丁全部炸死,另一方面也是劉青對於火炮的威力估計得還不夠準確,按照劉青的想法,這樣扔到火炮的發射出來的地方,最多就是將火炮破壞,不會造成任何人的傷害了。
不過呢,劉青這樣做的效果還是顯著的,剛才還擺著十足的威風,等著看劉青他們粉身碎骨的軍丁們,立即被劉青這神乎其神的一個回擊,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在這裡有劉青等人相對,發一聲喊,眾人都散了,一個活人影都沒有留下來。
「劉門主,你可是真正救了我們銀莊啊,要不是劉門主,我們這麼多夥計可是全都沒有命了呢。」趙掌櫃從呆呆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看著劉青,口中還是保持非常尊敬的態度,一個勁的稱讚劉青。
雖然知道劉青他們不是普通人,趙掌櫃也是沒有預料到,劉青等人居然是修煉了仙道法門的人,之前趙掌櫃沒有注意,可此刻趙掌櫃可是瞧了出來,自己的一眾夥計身上,可是一點傷都沒有,而且眾人的身體上面都還閃爍著淡淡的青色白色光芒,這層光芒特別的暗淡和薄弱,不是特別留心的話,還真是不容易看出來。
「趙掌櫃,別說這些了,此刻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什麼銀莊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們這些在後面只顧著看熱鬧的人,總得要出上一把力氣吧。」劉青也知道趙掌櫃看出了一些問題,此刻也不是說話的場所,還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未知場面等待,劉青略略的將話帶過,也就沒有在這上面再多作糾纏了。
「前面就是北城門了,我們再鼓一把勁,衝出北城門,應該就算逃出去了吧。」劉青看趙掌櫃暗中點頭表示心領神會的樣子,心中愈發的確定,就著前面的話說下來,這自然就是催促大伙動身了。
「是的,劉門主,只是讓你們原本在大塘城的計劃達不成了,等到了別的城中,小老兒給大伙補上吧。」趙掌櫃趕緊回答,然後再瞧了一眼手下的夥計,見眾人還滿是興奮驚奇的神色,藉著這股氣勢,趙掌櫃大聲喊道:「夥計們,我們繼續往前衝,衝出去。」
「殺出去,殺出去……」夥計聽到趙掌櫃一喊,本來就十分興奮的心情,更加的亢奮起來,附和著趙掌櫃的話,一起喊叫起來,就這麼二十幾個人的喊聲,竟是形成了一股強勁的氣浪,直往前面湧了過去,帶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顯得極為壯烈。
也就是此刻是天色已晚,城中沒有多少閒雜人等,就是有一些也被城中的軍丁驅走,不然的話,這一通殺戮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普通百姓要遭受無辜的傷害,那可就是大大違背劉青他們的本意了。
不再趙掌櫃再多說,眾夥計跟著趙掌櫃一路前衝,那可真是有一種遇人殺人,遇神殺神的氣勢,這城中的軍丁哪裡還能夠抵擋得住,硬是讓大夥一股作氣的衝到了北城門,北城門那高大的城門就在眼前了。
要說按照趙掌櫃他們此刻的氣勢,一路殺過來,根本沒有什麼一合之將,這城門就在眼前,應該可以很容易的衝出去,不應該有什麼停滯的,可偏偏就是在這要命的地方,被人阻擋了下來。
原來守城的王大將軍也是有些作戰經驗,聽說火炮還沒有阻擋住銀莊的這幫人瘋狂衝殺,暗暗心驚之餘,除了將小部分的軍丁繼續節節阻擊外,就將剩餘的力量集中起來,都設置在北城門上,甚至還將城門上巨大的弩機也掉轉了過來,對準了城中,只等趙掌櫃他們靠近,就直接發射出來。
這種弩機可是專門對付敵人的沖車所用,弩機上的箭矢足足有小孩的手臂那麼粗大,經過強力的弩機發射出來,那具有的力道可是難以想像了,就算是有劉青他們發出的神光護身,銀莊的夥計們還是抵擋不住這弩箭的射擊,硬生生的被射得向後直退了十幾步,接連發力呼喊,才勉強站立住身體。
要不是有神光防護,就憑著這正面射到的弩箭,就可以讓這些夥計變成肉塊,即使如此,還是有一兩個夥計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撞得嘴角流出一絲的鮮血出來,眼看著身體也搖晃起來。就連趙掌櫃在內,雖然仗著一身本領,快速的閃過了弩箭的攻擊,可就在趙掌櫃去削砍那弩箭的尾部時,還是被震得手上一陣酥麻,手中的大寶劍險些就沒有掉出去,直接摔到地上。
「練堂主,佛光施救,其餘人等,隨我到前面來。」劉青只聽這弩箭的來勢,那帶起的劇烈響聲,就知道趙掌櫃他們是抵擋不住的,可這弩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連劉青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射出來的撥箭矢,差點就讓劉青他們丟了個大臉。
劉青可是誇下了口,不讓銀莊的夥計有一個受到損傷的,就這一排弩箭射出來,有兩個夥計就堪堪被對方射成重傷,劉青這可是發了狠,一邊讓練采英發出佛光救人,一邊就領著有字無名門的眾人站到了前面。
劉青這動作也算是很快了,兩次弩箭的間隔時間極短,就在這電石火花間,劉青竟是救人擋箭兩不誤,帶領著有字無名門的眾人,就將弩箭全數擋了下來。
劉青等人,有的身上放出閃亮的青光,有的身上放出耀眼的銀光,有的更是令人吃驚的黃光,直照得這黑乎乎的北城門一片異樣的明亮,那些呼嘯而來的弩箭遇到這些神奇的光芒,就像是泥牛入海,半點風浪也沒有興起來。
喚作王大將軍的王治,正立在北城門上方,自然也見到了這種奇異的情形,心頭只覺得一陣發悚,但又不甘心就這樣的失敗,連罵帶打的喝斥手下的軍丁,如同發了瘋一般,將城門上的弩機全部發動,那巨大的弩箭下雨一般,一撥撥的射向了劉青等人。
只是數量上的變化並沒有改變事實,最多就是發射弩箭弄出來的響聲更多一些,那些弩箭在空中的呼嘯聲音更大一些,無論多少弩箭射下來,結果還是和前面一樣,被各種各樣的神奇光芒所吞沒。
到了這種時候,王大將軍還是勉強控制住心頭的恐懼,他手下的這些軍丁可就是手上沒有了力氣,也不知道是發射弩箭太多,消耗了太多的力氣,還是心頭的恐懼過於厲害,反正就是渾身上下再也提不起力氣,任憑王大將軍如此打罵,城門上的弩箭再也發射不出來。
就在王大將軍蠻橫的推開手下的軍丁,將剩餘不多的弩箭親自發射出來後,劉青等人那包裹在神光裡面的身影,漸漸的顯露出來,不止是劉青臉上,其餘一眾門人的臉上,那可都是流露出極其憤怒的表情,每人的眼中出現了少見的怒火,這麼多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閃亮起來,如同有形的實質一般,隔空就鎖定了王大將軍。
王大將軍一個普通人,哪裡經受得住這麼多修煉過仙道法門的人盯看,而且還是這種無形的氣機鎖定,只見王大將軍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像是一根木頭一般,翻身就栽倒下來,那身體僵直的模樣,足以說明了王大將軍的不怎麼美妙的有關狀態。
王大將軍這一倒下,本來城門上那些精神已經緊崩到了極點的軍丁們,再也堅持不住,哄的一聲,竟是四散奔走,連王大將軍也顧不得了,順著下城的道理,飛快的逃走了,此刻那等渾身沒有力氣的情形,一下子消失不見,那逃跑之迅速,令人吃驚感歎。
這種結局,自然是劉青他們也沒有想到的,依著剛才的怒氣衝天,這王大將軍非得被大伙殺死一千次一萬次不可,對於就這麼幾個人,居然動用了這樣強大的弩機不說,而且還是這樣傾盡全力的攻擊,實在是太過份了,錯非是劉青他們修煉了仙道法門,普通人還不得被射成肉沫才怪。
抬頭細細查看過後,除了摔倒人事不知的王大將軍,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活人,劉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銀莊眾人,除了趙掌櫃只是表現吃驚外,其餘銀莊的夥計那眼光中都有些迷離,竟是被劉青他們展現出來的神通給嚇住了。
空從懷中摸出木魚來,突然的敲打了一下,那聲音洪亮異常,如同九天的雷聲,就是劉青等人的耳朵都覺得隱隱作疼,就更加不要再銀莊的這些夥計了,法空這麼一喝一敲,銀莊的眾人身子一震,恍如大夢初醒一般,那目光變得清澈,神智也恢復過來。
「走吧,趙掌櫃,趁城中的守軍還沒有回過神來,我們趕緊出城吧。」見趙掌櫃一直都還比較正常,劉青也是暗暗佩服,不由得拉了一把趙掌櫃,兩人並肩就往城外走去。
北城門雖然高大,卻擋不住劉青他們,巴青在劉青他們向前移動時,早就飛身到了城門上,將城門打開,吊橋也放了下來,大伙順著道路,就飛快的走出了北城門,來到了大塘城外面。
「巴長老,還是請將吊橋收起,城門也關閉起來吧,不要讓普通百姓受了禍害。」劉青回頭看了看大塘城,眼見得城門大開,心裡實在是覺得不太妥當,立即就將命令巴青返回,再重新收好。
「哎,門主,你也真是的,管他們這麼多做什麼,我看這大塘城好人也沒什麼的,要不然開始那麼多人跟著我們,還惹得這麼多的軍丁來截殺我們。」巴青忍不住嘮叨了兩句,可是看到劉青臉上的堅持表情,只好一縱身跳了起來,重新回到城門上,將吊橋收起,城門也關好了,再奔著城下一跳,十分快的飄了回來。
好在銀莊的眾人已經知道劉青他們不是常人,對於巴青這種一縱身就是幾丈高的本領,來來去去非常的輕鬆,雖然心中驚奇,卻也還承受得住,就算是他們眼見得巴青隨便就從城門跳了回來,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後,也就沒有暈倒在地了。
「練堂主,受傷的銀莊兄弟沒問題了吧,已經料理妥當了吧?」劉青四下掃了幾眼,知道練采英一直顧得上出手,還板著臉呢,記起正是安排練采英去救治銀莊受傷的兄弟,趕緊關切的詢問出來。
「門主,沒關係,這點小傷,有我練采英出手,那自然不然話下。」練采英多少還有些為自己不曾出手不太高興,回答劉青的話當然就有些直來直去,不過劉青聽得銀莊的人安然無恙,也就沒有理會練采英的不滿了,倒是白白的浪費了練采英的表情。
「劉門主,此次真是多謝援手,不然我們這些兄弟可是全葬送在這裡了。」趙掌櫃在旁邊聽得明白,見劉青到此刻還記得兩個銀莊受傷的兄弟,不由得感慨萬千,連忙排從而出,向劉青連連行禮。
「趙掌櫃,說了別客氣了,這次打的一個糊塗仗,還不知道誰幫誰呢,今天能夠並肩對敵,也是一種緣份,趙掌櫃不必將這種事情記掛在心上的。」劉青也不肯肯白白受趙掌櫃的禮,急忙跟著回禮,口中更是認真的解釋起來。
「趙掌櫃,不知道今後有何打算,我們等人還得去尋找方國珍大帥,在有空的時候再問問,為什麼這大塘的守將竟然如此大膽,公然的進攻銀莊不說,還要將我們斬盡殺絕。」劉青語氣雖然平淡,可心中的一點怒氣仍在,顯然還在為無端的被人攻擊不太高興,就算是殺了不少軍丁,畢竟不是劉青他們親自出手,這股鬱悶之氣,可不是那麼容易出得來的。
「哎呀,劉門主,我也說過了啊,不是說好了的,我們一齊去找方國珍大帥嗎,你們也不熟悉道路,有小老兒領路,那可能夠快上許多的,莫非是劉門主嫌棄小老兒不成?」趙掌櫃一聽就急了,顧不得劉青後面的話還要找別人算賬的意思,匆匆的和劉青分辨,生怕被劉青就此撇下了。
「哦,這個趙掌櫃還真是說過,我也是氣糊塗了,只是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也不是普通人,還不知道今後會遇到怎麼樣的凶險呢,你要是和我們一起走的話,那我們可是不一定能夠保護你周全的。」
「而且就算讓你和我們一起,還有這麼多的銀莊夥計怎麼辦,怎不成這麼多的夥計也跟著我們,我們可是不能夠帶著這麼多外人一起行進的,不是我們怕麻煩,說到底還是怕影響到你們啊。」
劉青耐著性子,一條一條的向趙掌櫃說明,希望趙掌櫃能夠明白自己這一行人的苦衷,打消一同隨行的想法,其實在劉青的心中,還是願意和趙掌櫃一起同行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趙掌櫃那種在旁人身上少有的豪氣和血性,劉青就覺得趙掌櫃不同一般。
「劉門主,千萬不要這樣說,相信劉門主也看了出來,小老兒並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我銀莊的所有夥計,也都不是這樣的人,個個都是視死如歸的好漢子。」
「不過,劉門主說的也是道理,這麼多人一起行走,我們銀莊夥計的本領又些上不了檯面,是有可能會給劉門主等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這樣吧,我早就打好了算盤,等我處理一下,就由我一人和劉門主一起行進吧。」
趙掌櫃也是個講道理的人,明白劉青並不是推脫,只是出於現實的考慮,這才說出一件件的事情來,對於此種情形,趙掌櫃也有安排,稍微的頓了一頓,就說了出來。
只聽趙掌櫃向著銀莊的眾人道:「夥計們,今天我們大家的緣分就暫時到此為止了,你們各自帶著的財貨,就各自拿著吧,你們可以再去別的銀莊分號,也可以自己找地方安身生活,這就隨便大伙了。」
趙掌櫃這話一出口,不止是夥計們的眼淚下來了,就是趙掌櫃自己,那也是眼淚花花的,一個勁的流了起來,只是一句話的工夫,銀莊的眾人臉上就佈滿了淚水。
只是趙掌櫃的意思非常堅決,銀莊的夥計也知道趙掌櫃向來是言出必行,無奈之下,大伙向趙掌櫃行了一個大禮,依依不捨的就離去了,就此灑淚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