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確實是很小,特別是在某些時候,對某些人來說。
夏羽倒是不想現在過去和他們說話,而那兩個人大概也沒有看到他。楚可憐和蕭夢音坐在了離這裡很遠的一張桌子旁。她們一坐下,周圍立刻空出了很多位子。在沒有徹底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誰也不願意和這兩個女人坐在一起。
蕭夢音還罵罵咧咧的嘟囔著:「奇怪啊,我就那麼可怕。」
楚可憐也故意譏諷一句:「臉上都是血痕,你說你的樣子可怕不可怕。」
「那好啊,只不過少了一點皮肉,和那美麗的秀髮都掉的差不多的人來說,我還算是幸運。」
楚可憐怪笑兩聲,說:「是啊,等手指不疼了再說。」
蕭夢音咬了咬牙,說:「你找揍啊!小心我打破你的頭。」
楚可憐發生大笑:「有人的頭先破了。」
蕭夢音氣勢洶洶的站起來,楚可憐也毫不畏懼地站立在對立面上。兩人目光相交,火花四射。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又同時笑了,接著緩緩坐下。
蕭夢音說:「今天打夠了。不想在動手,一天打兩架,對美容不好。」
當然不好,這一場架就讓蕭夢音滿臉花了。打兩場?估計,蕭夢音的鼻子都會被打下來。
楚可憐也是輕輕笑了兩聲,說:「也是,我也不是和人打架了。我的頭髮不夠拔的。」
兩個人相視而笑,敵意全無。
夏羽則搖了搖頭,輕歎一聲:「女人啊,誰也不知道她們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喝得半醉的古雲河拍著夏羽的肩膀說:「老朋友,你這就說明白了。女人就是這樣,她們高興的時候,可以讓你爽上天,她們不高興的時候,那你也落入十八層地獄。」
「你到是很有心得。」夏羽低頭吃了口菜,又喝了一點啤酒。今天的狀態不錯,經歷了剛才一陣子頭暈之後,現在反而清醒了許多。也許是因為看到了楚可憐還有蕭夢音兩個人,神經一震,把身體裡
的酒精嚇走了一大半。反正是現在頭不暈,眼也不花了。
那邊楚可憐和蕭夢音放聲大笑,桌子上放著十幾瓶子啤酒。看樣子,她們兩個女人比這邊的兩個男人要豪爽得多。兩個女人抓著酒瓶子,嘴對嘴地往嘴裡灌。
蕭夢音一仰脖子,一瓶子啤酒見底。楚可憐也不含糊,分了兩口,一瓶子酒也瞬間沒了蹤影。
周圍的人都不喝酒了,齊刷刷的吐舌頭。誰見過這樣的女人。
當然,有個人是一點也不意外。那就是夏羽,他可瞭解楚可憐還有蕭夢音,都是女人中難得一見的極品另類。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古雲河笑笑說:「那兩個女人你認識?」
嘴裡噴著酒氣,差不多是九分醉意了。
「認識,當然認識。而且還是很熟。」夏羽說。
「真的。那我估計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定很強。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也別說在身邊,偶然來幾次,你的生活都會變得豐富多彩。」
夏羽點頭,舉起杯子,說:「沒錯,乾一杯。」
杯子一撞,兩人仰起脖子又喝光了一杯。
男人在一起,專門談女人的時候並不多,不過,不談女人的時候絕對沒有。
夏羽現在還不想過去和兩個女人見面,他只想靜靜聽一下她們的話,而且這也算不上聽賊話,只是恰好聽到而已。
那兩個女人又開始推杯換盞,臉上也沒有那種分外鮮明的殺氣,倒像是分別許久的老朋友再次重逢。
楚可憐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頭髮少了很多,但還要整理。蕭夢音也摸摸臉,喝了酒以後,臉上有些火辣辣得疼。
兩人喝酒的頻率明顯比這邊快,數一數桌上的啤酒瓶子就可以判斷出來。兩個人酒量再大,現在也有些醉意。
楚可憐說:「喂,蕭夢音,你這個……」
「又要說卑鄙無恥?好啊,當著我的面都敢說!你有種!」蕭夢音挑起大拇指,對著楚可憐晃了晃,現在他不止臉
上發紅,眼睛也發紅。
「呵呵,誰說的,我發現你比我想像的可愛,特別是你臉上的那些道子。舒服,舒服極了?」楚可憐的頭也有些不由自主的晃動,她也醉了。
「哪裡舒服了?!」蕭夢音問她。
楚可憐說:「抓起來比較舒服。呵呵,你是感覺不到,不對,你感覺的出來,我的手在你的臉上抓了這麼一下,然後又一下,那個感覺,可真是解恨。」
「你給我閉嘴!小心我拿酒瓶子把你的腦袋開了!」蕭夢音瞪著她,手上抓起酒瓶子。
「誰怕誰!你以為抓起來酒瓶子我就怕你,告訴你,姑奶奶見過的大場面多了去了!我親眼看過我哥哥把人從二十層樓頂扔下去。」
蕭夢音把酒瓶子放下,低聲說:「喂喂,別亂說,這是警察局門口。」
楚可憐也意識到這點,她看看周圍,看看周圍有沒有正在吃飯的警察,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蕭夢音說:「你看什麼
呢?」
楚可憐擺擺手,說:「沒危險,看不到便衣。沒關係。」
「一看你就是黑幫人物。看那樣子都像。」蕭夢音把手中的空瓶子換成裝滿酒水的新瓶子。
飯店的老闆走過來說:「兩位小姐,你們喝了不少了,還是……」
蕭夢音把瓶蓋放進嘴裡,卡嚓一聲,一口將瓶蓋咬下來,一口吐出,然後說:「你要幹什麼?」
看著蕭夢音那張被抓得滿臉血痕的臉,還有剛才的粗魯動作,飯店老闆愣是沒說出話來。
他沒話,這邊可不客氣了。楚可憐一拍桌子,眼睛一立,厲聲說:「快說,什麼事情!影響了姑奶奶喝酒,整死你!」
原來楚可憐這個大小姐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夏羽在一旁偷偷笑著,今天這頓飯吃得有趣。
飯店老闆唯唯諾諾地動動嘴唇,說:「沒事,沒事,只是問問,二位順不順心。」
楚可憐從那破破爛爛的衣服裡掏出錢夾,畢竟是名牌衣服,口袋竟然沒有被撕下去,蕭夢音的那件就不一樣了,就像叫花子穿的。
楚可憐掏出三張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說:「拿著!不夠我再給你!」
沒有人和錢過不去,飯店老闆一邊賠笑,一邊把鈔票塞進口袋。
「兩位吃好。」飯店老闆邊退邊說。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蕭夢音還是不依不饒,嘴裡嘟囔著:「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以為本姑奶奶是誰?!走過南,闖過北,大街上什麼樣的人沒見過,QQ上什麼樣的企鵝沒見過。呵呵。」
楚可憐又有話說:「你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給你個機會,到我的公司裡來工作怎麼樣?我給你一個部門經理當。」
蕭夢音一甩頭,說:「不要,不要,非常不要!」
「幹什麼?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知道,每年削尖腦袋往我們企業裡鑽的人多得數不清,你要把握機會。」
「我不稀罕!」蕭夢音一字一頓地說。
楚可憐很奇怪
,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不稀罕!」蕭夢音又灌了啤酒,醉眼朦朧。
「你要是當了我的經理,你還有機會出入上流社會,不錯啊,穿名牌衣服,戴南非鑽石,噴著法國香水。」楚可憐給她開出了條件。
「呵呵,是不是還要找個美國男朋友,如果那樣的話,我希望是默多克那歲數的,最好在結婚的第一天就上西天。」蕭夢音半開玩笑的說。
楚可憐說:「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有這本事。還有,我夏羽說過,你父親也是個大人物。」
「給我閉嘴!在我面前不要提父親這兩個字。我不稀罕。」蕭夢音瞪了一下眼睛。
楚可憐說:「不提就不提。我也不喜歡那樣不負責任的男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男人運氣都這麼好。都和夏羽一樣,老是在玩弄女人,而別人卻從來不去否定他們。這個世界真不公平,男人!混蛋男人!」
「對,」蕭夢音端起酒杯,說,「
我們在乾一杯,讓那些花心男人都見鬼去吧!」
「沒錯!去下地獄!第一個就是夏羽那個混蛋!」
「乾杯!」
「cheer!」
中英文夾雜著的聲音中傳來咕咕啤酒下嚥的聲響。
遠處的夏羽也把酒杯端起來,往嘴裡一倒,說:「乾杯,祝願你們的願望成真。」
這句話說得不情不願。這是當然,誰也不希望自己最後的結果是下地獄。
蕭夢音把酒喝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眼睛中閃過一絲傷感,說:「其實,夏羽不該下地獄,他很可憐。」
「可憐?他哪裡可憐了!」楚可憐立刻反駁,「可憐的只有女人!」
「真的,夏羽真的很可憐,他從小就沒有得到過什麼別人的重視,他一步一個腳印都是*自己的努力,現在他更可憐了。」
蕭夢音真的醉了說出來的話,說出的話糊里糊塗。夏羽覺得自己有必要過去,把蕭夢音帶走,否則,誰也不能保證,她過
一會兒不會把蕭夢萌的事情說出來。
蕭夢音背對著夏羽,看不到夏羽過來。楚可憐則看得見,也許是酒喝得多了,她的反應有些遲鈍。
夏羽的酒也喝了不少,他走路的時候晃晃悠悠。
蕭夢音繼續她的醉話:「夏羽真的很可憐,他的爸爸……他爸爸……」
後面的話含糊不清。
夏羽以為她真的喝糊塗了,沒在意,他快步走到蕭夢音跟前,剛要開口,蕭夢音又說了:「他爸爸得了重病,不讓我告訴他,讓我把他留在這裡,不讓他回去,說這輩子虧欠他太多了。夏羽不知道這些事情,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會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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